墓碑揭开了,黑色大理石上金色的大字格外醒目:中国名医倪承瑞——这是父亲让我们专为母亲修建的墓,他说等他百年之后,双人合墓时再重新换碑。我们看到了父亲对母亲的一片深情,从母亲生病开始父亲所付出的一切的一切,直至今天坚持为母亲一人树碑,这份感情可以说是感天动地的爱和付出。母亲应含笑九泉了。
女儿 莹莹
2007年10月30日
陪妈妈走过生命中的最后一段时光
曾凡丽
2007年10月13日23时15分,我最亲爱的妈妈在经历了9年零4个月的病痛折磨后,永远地闭上了她疲惫的眼睛,离开了深爱着她的家人,与世长辞了,我们全家都沉浸在巨大的悲痛之中。由于近几年我的工作繁忙,有时难免不能如妈妈所愿,更多地陪伴在她的身边,心中不免留下了不少遗憾。但妈妈病情加重的一年半里,我和姐姐大多是每人一天下班后轮流陪伴在妈妈身边的。特别是妈妈生命中的最后的3个月,正赶上我的暑假,使我有更多的时间陪伴在妈妈身边,我也将这些日子记录了下来,作为永久的珍藏。
2007年7月13日开始放暑假了,我终于有时间更多地陪伴在妈妈身边了。我让丈夫自己一天三顿在单位食堂吃饭,自己住在了父母家中来陪伴和照顾妈妈。
2007年7月14日下午 在水科院陪伴妈妈
2007年7月15日上午 在水科院陪伴妈妈
2007年7月16日上午 在水科院陪伴妈妈
下午 去肿瘤医院为妈妈拿药
2007年7月17日全天 在水科院陪伴妈妈
2007年7月18日上午 去前门内联升为妈妈买布鞋
2007年7月19日全天 在水科院陪伴妈妈
2007年7月20日上午 去佑安医院为妈妈拿药
2007年7月21日全天 在水科院陪伴妈妈
2007年7月23日全天 在水科院陪伴妈妈
2007年7月24日全天 在水科院陪伴妈妈
2007年7月25日全天 在水科院陪伴妈妈
2007年7月26日上午 陪妈妈去广安门中医医院看病
下午 在水科院陪伴妈妈
2007年7月27日全天 在水科院陪伴妈妈
2007年7月29日全天 在水科院陪伴妈妈
2007年7月30日全天 在水科院陪伴妈妈
2007年7月31日全天 在水科院陪伴妈妈
2007年8月1日全天 在水科院陪伴妈妈 晚为季幸庆祝“八一”节,夜晚下大雨,妈妈病情加重。
2007年8月2日全天 在水科院陪伴妈妈
2007年8月3日全天 在水科院陪伴妈妈
2007年8月5日全天 在水科院陪伴妈妈
2007年8月6日全天 妈妈住进宣武医院 在医院陪伴妈妈
2007年8月7日全天 在宣武医院陪伴妈妈
2007年8月8日全天 在宣武医院陪伴妈妈
2007年8月9日全天 在宣武医院陪伴妈妈
2007年8月10日全天 在宣武医院陪伴妈妈
2007年8月12日全天 在宣武医院陪伴妈妈
2007年8月13日全天 在宣武医院陪伴妈妈
2007年8月14日下午 去北京肿瘤医院特需门诊为妈妈咨询诊治
2007年8月15日全天 在宣武医院陪伴妈妈
2007年8月16日全天 在宣武医院陪伴妈妈
2007年8月17日全天 在宣武医院陪伴妈妈
2007年8月18日上午 在宣武医院陪伴妈妈
2007年8月19日全天 在宣武医院陪伴妈妈
2007年8月20日全天 在宣武医院陪伴妈妈
2007年8月21日上午 在宣武医院陪伴妈妈
2007年8月22日上午 在宣武医院陪伴妈妈
2007年8月24日全天 在宣武医院陪伴妈妈
2007年8月25日全天 在宣武医院陪伴妈妈
2007年8月27日上午 去301医院给妈妈拿药,下午在宣武医院陪伴妈妈
2007年8月28日全天 在宣武医院陪伴妈妈
2007年8月30日全天 接妈妈出院回家,在水科院陪伴妈妈
暑假结束了,但我除晚上下班后去医院看望妈妈外,将自己周末的休息时间都用在陪伴和照顾妈妈上。
2007年9月1日全天 在水科院陪伴妈妈
2007年9月8日全天 在水科院陪伴妈妈
2007年9月9日上午 在水科院陪伴妈妈
2007年9月16日全天 在水科院陪伴妈妈
2007年9月22日全天 在水科院陪伴妈妈
2007年9月25日晚 在水科院陪伴妈妈度过最后一个中秋节
2007年9月26日上午 去广安门中医医院为妈妈开中药方子
2007年9月29日晚 带刘璐去水科院向妈妈辞行(回重庆上课)
2007年9月30日下午 妈妈住进宣武医院
2007年10月1日上午 在宣武医院陪伴妈妈,晚上,妈妈还让爸爸打来电话,祝贺我和季幸的结婚纪念日。
2007年10月2日 在宣武医院陪伴妈妈 我发现妈妈这一天总在流眼泪,我和值班的冯主任和王大夫说此情况,她们认为妈妈由于长期患病存在焦虑问题,还为妈妈开了“罗拉”。
2007年10月4日全天 在宣武医院陪伴妈妈
2007年10月5日全天 在宣武医院陪伴妈妈
2007年10月7日全天 在宣武医院陪伴妈妈
2007年10月9日下班后 到宣武医院看望妈妈
2007年10月11日下班后 到宣武医院看望妈妈,当我与爸爸、姐姐准备离开时,妈妈说“都走啊?”此时,妈妈也许已经预感到自己的生命无多,希望自己的亲人能够陪伴在她的身边。因为妈妈痰中带血已经有3天了。爸爸提出他留下来,妈妈说“老头不能留,要留孩子留下”。但我和姐姐都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以为妈妈是焦虑,因为第二天都有事情,没有如妈妈所愿留下来,而是让保姆有事打电话。妈妈此时责怪我带手机但总是找不到我(因为前一天参加学校开题会把手机声音调小,忘记调回来了,妈妈打手机找我,我没有听见。现在想来实在是太不应该,太马虎,真后悔啊)。
2007年10月12日晚下班后,到宣武医院看望妈妈。 妈妈那天似乎很疲惫,7:50就闭上眼睛睡了,因我第二天要出差,就离开了医院。将近10点钟,姐姐打来电话让我们马上过去。医生已经报“病危”。当我们赶到医院时,看到妈妈不仅在吸氧,而且心率监护仪以及硝酸甘油均已用上。但过了一段时间,医生说病情比较稳定,就让我和季幸回家了。医生告诉我们,你妈妈真是一位好大夫,她问医生她是否是“心衰了”。晚上12:00,我给远在美国的弟弟发邮件,让他尽快回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