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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人生,往事萦怀--曾德汲回忆录 第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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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带大部分是独栋别墅,联排别墅不多,高层塔楼只有一栋。附近有两个公园,一个是Adams公园,一个是Rouge公园。后者很宽阔,夏天可以自带帐篷在那儿露营。有一条Rouge河穿过公园流到安大略湖。河床一般不宽,约几米,有的地方河床可达二十几米,水深也有1米多,这样的地方,有时可见若干1米多长的三文鱼。联排别墅处在Sheppard林荫道的东段,儿子那的套房号是11735,可见,这条林荫道是相当长的。向西不远就是多伦多动物园,我孙女儿假期中常到动物园的餐厅去打工,工资每小时17加元。

1999年10月10日,与孝惠 摄于加拿大三条河地区

这儿一到上班时间,大人开车上班,学生上学,到处空无一人,有时在Adams公园可能碰见个别中国老太太,都是来这里给子女看小孩子的。公路上公共汽车很少,乘客也不多。我们有时出外走走,也不敢走远,路不熟,怕找不着路回家。假日,儿子就开车带我们去大湖边看看。

去多伦多看儿子 

在近3个月期间,我们有3次远行。第一次是去看尼亚加拉大瀑布。瀑布在美国和加拿大的边界上,南边是美国,北边是加拿大,这儿离多伦多不远,开车一个多小时就到了。瀑布真是宽阔,落差也很大,水声如雷,细雾如雨。我们乘游船一直驶到瀑布边上,每人都发给一件塑料雨衣,以免水雾浸湿衣服。瀑布下游河谷两边悬崖高达几十米,风景很好。出人意外的是,我们在这儿看见了一处佛教寺庙,僧人还是华裔。

1999年10月,与孝惠 摄于加拿大尼亚加拉大瀑布

第二次是在感恩节期间,因周六、周日和假期相连,有三天空闲,我儿子儿媳开车带我们去游览蒙特利尔、魁北克、渥太华。他们也是第一次出远门,带着地图,看着高速路边的指示牌驾车走。这时,我们才体会到加拿大人少地多的实际情况,到处是森林,到处有空地。加拿大国土面积1100万平方公里(中国才960万平方公里),人口3000多万,没准重庆市的人口比他们还多。三天行程,我们有两宿都住在蒙特利尔的唐人街华侨招待所,经济实惠。这时已是深秋,到处都能看到枫树、红叶,怪不得加拿大的国旗上就有红色枫叶。在魁北克郊外,有一处一片红色的枫叶,美丽极了,我们在红叶树边拍了照片,后来这照片成为了宝贵的纪念品。

1999年10月,与爱人及儿子 摄于魁北克市郊

第三次是儿媳给我们老两口订的去美国的4日游。旅行社是华人开办的,叫“泰安旅行社”,所需费用不高,大约每人近400美金。这真是一次游玩的好机会,可是去美国要办入境签证。儿子带着我们去多伦多美国领事馆办签证,很多人说,有90%的几率办不上。签证官问我们为什么不在中国办签证,我儿子回答得很巧妙,他说:在中国时没想到要去美国旅游,来了一看,发现美国真美丽,不去就太可惜了,况且他们都70岁了,现在不去美国看看,今后恐怕就没机会了。女签证官和她旁边另一位女签证官商量了一阵,居然同意办签证了,我们真是运气好。

出发那天,儿子开车把我们送到旅游中心。我们于8点半登车,大巴士车很不错,可乘坐50人,座位也很舒服。司机是美国人,魁梧、壮实,从多伦多到纽约1000来公里,行驶12个小时多,一直是他一人驾驶,真了不起。在旅游中,旅行社管住不管吃,而美国东西贵得很,在外面买食品或吃饭要花很多的钱,所以我们就自带食品。我们随身带了着方便面、面包、饼干、腊肠等便携食品,还带了一个小电炉和一些餐具。旅游4天中,除了最后一天全团旅客会餐吃西餐外,我们都是自己安排饮食。

头一天,除了在五指湖地区休息、用午餐外,车子没作较长时间的停留,沿着90号公路奔驰,直到快到22点了,才到达纽瓦克国际机场的一个宾馆。我试着给纽约的一个朋友打电话,他们夫妇几经周折居然把我们找到了。一见面,我们都特别高兴,聊天聊到深夜才告别分手。听导游介绍说,纽约市内交通堵车也很严重。由此,第二天我们起得很早,尽管是星期日,也怕堵车。我们先是通过布鲁克林隧道去游览了自由女神像,接着又去游览了时代广场、华尔街和世界贸易中心的双子座。我们为能参观双子座感到很幸运,在安检时拍了照,到顶层时花10美金再交点税得到了一张难得的纪念照——后来,双子座被炸掉了,人们也就再也没有机会照相了。我们爬上楼顶,拍了大楼四周的一些鸟瞰照片。

下午,我们在游览了渔人村后就离开了纽约,直奔大西洋城。它在大西洋西岸,也是一个赌城,我们住在一个五星级宾馆里,可是房间里因抽烟而留下来的烟臭味使人难受。通过窗户向外看,可以看到大西洋,近处是一家印度宾馆,叫Tajimahar,建筑显得金碧辉煌,别有特色。我们也去看过赌场,因不感兴趣,扫一眼就离开了。

第三天,我们也起得很早,第一站就是费城,看了一些古迹。第二站是巴尔的摩,此地也叫太阳城,我们看到在广场不远的河里,停有一艘潜水艇。第三站才是目的地——华盛顿,到时已是中午,我们抓紧游览了白宫、林肯纪念堂和纪念碑、国会大厦、航天博物馆,一路上都是小跑,还得赶紧拍照。傍晚时分,众人又参观了博物馆,那时路上行人稀少,有钱人都下班回郊外别墅去了。旅游车把我们送到Marriot郊外的五星级庄园式酒店过夜,这儿真是豪华。

1999年11月,曾德汲 摄于美国巴尔的摩大街上

最后一天,我们只参观了一个康宁玻璃研究所,然后一路北上直奔多伦多,于晚上8点多到了旅游中心,儿子开车来把我们接回了家。

拆迁与买房 

 我们在东大桥朝阳医院宿舍1号楼住了43年,我们这一辈子中,一多半岁月就是在1号楼里度过的。

在修建这宿舍楼期间,全国各地普遍缺建筑材料,尤其是钢筋、水泥。那时,砌墙都用石灰砂浆而不是水泥砂浆,因此强度很差,当时设想的建筑寿命是40年,实际上还达不到。

记得1976年7月28日凌晨,唐山发生8级大地震。那时孝惠因患盆腔炎卧病在床,晚上也睡不安稳,很容易惊醒。超前震波到达时,远处地声也可听见,她马上意识到是地震。我也醒了,赶快从床上爬起来想跑出去,但是已来不及走大门了,因那时我们住在二单元1号一层,所以赶快冲向阳台,打算从阳台翻出去。可刚跑到阳台门前,地震纵波到了,震得我们站立不稳,等到纵波过去后,我们跨过阳台的矮墙,跳到了室外地面上。等我们刚跑到离楼几米外,就感到横波到了,房屋东西摇晃,晃动的幅度相当大,我想,坏了,楼房怕要倒了。结果楼倒是没倒,屋顶上的烟囱却倒了。

经过这次地震后,1号楼、2号楼经检查,被评定为危楼,后来虽经加固,但仍然经不起5级以上地震了。到了80年代,这两栋楼越来越残破,各处管道不时破裂跑水,墙壁也乌黑破烂,简直像个破窑。1986年,我们花了六千多元,请了医院总务处装修队对屋子进行了装修,铺了地砖,厨房、厕所的墙壁也贴上了白瓷砖。住处这才有了光洁的面貌,住起来也心情舒畅许多。

有一次,我给肖云良副院长提建议,看可否请卫生局、医院和住户共同出资把危楼拆了建高层塔楼。肖院长说,这一片地已规划为医疗用地了,不能再建宿舍。看来,拆迁已成定局。

2001年初,在医院春节团拜会上,院领导已向到会的离退休同志们吹了拆迁的风。会上谈到,为了迎接2008年奥运会,作为奥运会医疗重点单位的朝阳医院要立即进行改建,决定把医院所有宿舍全部拆除,在这片土地上新建地下停车场和8万多平米的门诊和病房楼,5月底拆迁完,6月平地,开始施工,2003年初建成交付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