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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绘画结缘--张海军回忆录 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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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感情就这样结束了。我当时心里特别难受,几个月中都失魂落魄的,做什么事儿都提不起劲来。自那次分手之后,我就再也没有主动联系过她。但毕竟这是我的初恋,所以我久久不能释怀。想起上学的时候,我每天盼望着能与她见面,每天能见到一次就很高兴了,心里觉得很舒服。在外打工的时候,我也时常想念她,给她写信,每次回去都想见她,找她看电影或者聊天,说说我在外的境遇,说说她的未来。恋爱之时,我们也曾牵手或是相拥,同其他恋人一样沉浸在幸福之中。因为家里条件不好,我不曾送过她贵重的礼物,只送了她一个小小的笔记本。后来我就释然了,虽然我们没能走到一块儿,但是能留在记忆中也不是一件坏事儿。有些事儿是注定只能停留在记忆中的,我把它看作是一份美好的回忆。

后来我就结婚了,婚后第二年,我在路上碰见了她。她说:“你说你学过绘画,画得挺好的,给我画一幅吧?”我当时想,我们早已分手,况且如今我已结婚,如此再有往来恐怕不合适。心里虽这么想,但我嘴上不好拒绝,只能答应下来。

我和她的故事我爱人都知道,在结婚之初我就和爱人把这些故事说透了。这次回到家中,我和爱人说:“上次那个同学,她让我给她画一幅画。”爱人也没说什么,只是脸上有些不悦,说:“画画跟她要钱。”其实她说的只是气话,原本并没有这个意思。

我花了一个星期的时间画好了画,然后又将它装裱好安上镜框。之后我有一次去城里,在路上遇见了她。我说:“画好了,你去我家拿吧。”她说:“我不好意思去,你都结婚了。我找个人去帮我拿吧。”当天,她就找了个人把画拿走了。等我回到家后,爱人说:“人家把画拿走了,但不是她本人过来拿的,她找了别人。”我点头表示知道了。后来,我们就再也没见过面。

与初恋女友分手后,我还曾有过一段新的恋情。但因这段恋情早已静如水了,所以我不愿再细细提及,以免引起波澜。如果几十年后我还有机会写一本自传,我可能会将它写进去。每一次的回忆都会有所不同,或许等到我年老的时候再做回想会更合适一些吧。

与爱人从相识到结婚

我爱人叫蔡文芳,我和她的相识是在1995年,那年我23岁。我家西边有个村子叫七里营,我的一个姑姑家就是那个村子的。我与爱人的相识便是姑姑介绍的。有一天,姑姑带着我爱人的母亲和二姐来我家。我虽然之前就知道这件事儿,但我没有做什么准备,而是和平时一样,只穿了件毛衣,而没有套褂子。

当时与她家里人见面,地点并不是在我家,而是在我四奶奶家。见面之后,她母亲与二姐仔细地看了看我,然后说:“还行,这小伙子不错。”当然,她们看的也只是外表,看看长得多高,身体有没有缺陷,五官端不端正。后来,她母亲对我家人说:“行,改天让媒人(我姑姑)带着他来我家,让他们见个面。”

第二天,我就去她家了。当时我还不知道她长什么样,怀着期望的心情,同母亲及姑姑买了糖果和瓜子去了她家。初到她家,我显得很紧张,手里提着东西,身子不知道该往哪站。她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长得挺漂亮的,声音也好听,我看着觉得挺满意的。之后,双方家长让我们俩单独在一间屋子里聊聊,让我们彼此了解一下。我心中有些忐忑,问她在哪上的学。她说是在西羊羔上的学,谁和谁都是她的同学,而那些人我都认识。至此,我们也就不那么拘谨了,感觉关系近了一步。她问我:“你是做什么的。”我说:“我是画画的,在玻璃上画,等我们定亲了以后,我可以送你一幅大的玻璃画。”隔了片刻后,我问她:“行么?你看我怎么样?”她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了。

我们聊了一个多小时,说了很多学校的事儿。后来我问她是做什么的,她说她在县城给别人卖衣服。她也问我:“你看我行么?”我回答说:“还行,挺好的。”之后,我又半开玩笑说:“你看我行,我也看你行,既然这样,那咱们就定下吧。”

就这样,算是订了亲。我们给对方留下了礼金,然后就回来了。

订亲那天离元宵节已经很近了,元宵那天,临漳县城要闹花灯,放焰火。她就提前跟我说:“到时候你来叫我吧,咱们一块儿看去。”元宵那天,我骑着自行车带着她去了县城,同行的还有新海。家里怕费钱,我说:“没事儿,我们在一块儿看看感情怎么样,相处相处。”这样,我就带了一百多块钱去了。

中午时分,我们到了县城,看见街上有踩高跷的、舞狮子的,非常热闹。我们在一旁看着,其间,我给她买了一串糖葫芦。后来,我问她:“你想要什么?”她摇摇头微笑着说:“什么也不用买,玩玩就行了。”听后,我挺受感动的,觉得这人挺好的,不会乱花钱,是个懂得如何过日子的人。逛街的时候,我们拉着手。一是因为人太多,怕走散了。再者,订婚的礼钱都交了,我们已把对方视为未来的爱人,拉手也是理所当然的了。

渐渐地,天快黑了,我们三人便往回赶。新海自己骑着一辆自行车,我驮着她,她在后座上用双手抱着我,我觉得很温暖。途中,我笑着对她说:“你也驮我一会儿吧。”她就下了车骑了一段路。然后,我们交换骑着车。趁天完全黑下来之前,我把她送回了家。

过了十多天后,我们在她家举办了一次宴席,请来她家的一些亲戚过来吃饭。其间我还出了一次糗。那天,我去城里买了一些菜回来,我有些舍不得钱,鱼只买了三条。不想,吃饭的时候摆了四桌,鱼还少一条。要是上三条鱼,必定有一张桌子上不了,所以后来四张桌子一条鱼都没上。我知道后无地自容,而她家人却很好,没有让我难堪。

第二天,我又去了她家。她的家人把那鱼给我做好端上来了,让我吃。她母亲说:“昨天摆四张桌子,你买了三条鱼,没法上,只好今天咱们吃了。”我听后很受感动。

过完年不久,我就去天津打工去了。赚了钱回来后,家里开始装修,准备婚礼。结婚的时间也早已定好了,是农历十一月二十七。在家准备婚礼的那一个月是我一生中一段特别幸福的时光,虽然忙碌,但我感到很欣慰。

故乡有个规矩,结婚前的两三天,女方可以去男方家看看,看婚房是否已准备好。那天出了一点小问题。父亲给我买的组合柜掉了许多漆,上面有些花纹也剥落了许多。爱人的家人有些不高兴,不过也没怎么难为我们,只是淡淡地说:“这柜子怎么还没用就起疤了,你们应该把它好好弄弄,要不结婚那天人家看了多不好。”

结婚那天,我穿了浅色的格子西服去迎亲。我们去了两辆车,一辆是大汽车(拖挂车,用的是前面的主车),一辆是三轮车。到她家后,她迟迟不肯上车,礼服也不肯穿,或许是因为舍不得家吧,或许还有其他心事。我在一旁不知所措。后来岳父大人对她说:“既然跟人家订了,就不要再难为人家了。”她听完后就换上礼服跟我一块儿出了里屋。

她的嫂子端过两碗面来让我挑选,其中有一碗放了盐,另一碗没放盐,若是我挑到有盐的那碗就表明我们俩有缘分,要不然就无缘。我心中很紧张,生怕挑错了。为了不让我挑错了,嫂子就悄悄示意了我一下。

我拉着爱人的手走出了屋门,周围很多人看着。快要上车的时候,她的嫂子非要给我脸上抹鞋油。这是我们那儿的一种习俗,要给新郎抹鞋油。但是我当时不懂,我就按着嫂子的手说:“嫂子,不要抹我,你要给我抹,我也往你脸上抹。”嫂子笑着说:“你能往我脸上抹么?我能给你抹,你不能给我抹。”我当时也不懂事,就不让她抹,可后来还是被抹了一脸鞋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