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回家我们要坐十几站的公交,一路上,闫老师照看着我的孩子,特别是对于我的小儿子,闫老师怕他走丢了,就一直抱着他。我本来是和闫老师住一块儿的,等我爱人和孩子来了后,他就主动把房间给我们让了出来,自己去了杨老师那边。每天早晨上班的时候,闫老师跟杨老师就一块儿下来叫我们,然后领着我的孩子,像一家人一样出去吃早饭。那时小儿子特别开心,说:“我到北京了!”不过我没怎么陪他们玩,只转了附近几个地方,需要花钱的地方就没去。这时,闫老师对我说:“没钱了你就吭一声,拿了钱跟媳妇孩子一块儿转悠转悠。”
小儿子因为在家娇生惯养,什么人都不怕。有一天,他在一个姓张的老师那看拉洋片,然后跟张老师闹着玩。不合他心意了,他就用手去抓人家,打人家。闫老师在一旁看了,说这孩子太调皮了,不懂事,大人应该教育他一下。闫老师知道怎么教育,就过去打了他一下,儿子一下就哭了。当时我心里特别心疼,可后来想想,闫老师也是为了孩子好。
那些天,闫老师对我家人照顾得很好,也花了不少钱。其实他的生活也不是太好,但他总是掏自己腰包照顾大家,电费什么的他都主动去交。在我心目中,他是我的老师,也是我的大哥,更是我的知己。现在,闫老师已经融入到我的生活中了,我们可以说是形影不离。在北京,我们有过一段最艰难的时光。有一次,我们俩一天只吃了两个烧饼,他一个,我一个。心中有委屈时,我就跟他敞开心扉地述说。我对闫老师很信任,所以对他无话不谈。有时候我们交谈到凌晨一点多,对于我不明白的地方,他都一一指点。平时,他也教我如何与人交际,如何做生意。在每方面,他都教我应该如何去做,怎样才能做得更好。他就像我人生中的一根拐杖,扶持着我,我一离开他就会觉得有些不适应,找不到人去代替他。在我的人生中,能遇到他是我最大的荣幸,如果以后会有更好的路,我们俩也会一起走。
2010年5月1日,闫俊海老师在邯郸市龙湖公园民间艺术节上做泥塑
高增华老师也是我生命中的一个贵人,之前我曾详细介绍过他。此外,我们之间还有些故事。他也是特别热心的一个人,我需要用什么资料,他都会帮我找来。我自己解决不了的事情,他都想办法帮我解决。
我第一次受人采访就是高老师促成的。他叫来记者杨海涛,让他来为我做宣传。这之后,又有许多家媒体采访了我。河北电视台的几个工作人员来我家作采访时,正是午饭时间。他们来了三四个人,见我家条件不好,就自己开车出去买了一些菜回来,然后我母亲帮忙做的饭。
在宣传引荐方面,高老师给了我许多帮助。所以我对他一直心存感激,同时我也要感谢杨海涛,他为我做了许许多多的宣传工作。
再有就是朱金海——临漳县旅游局的局长。他知道我家非常困难,就让我画一些代表临漳文化的画,然后由旅游局购买收藏。他这样做也是为我能在经济方面得到一些补助,我真的很感谢他。先前也曾说起过,由于石家庄有活动,这批作品还没完成我就出去了。后来我又到了北京,就又耽搁了一段时间。直到饭庄装修期间,我回了一次家,终于把这几件作品创作完成了。
还有杜学德老师,他是邯郸市群艺馆的馆长,又是文艺家协会的组织者,也给了我许多帮助。在2010年五一的时候,他给我安排了住的地方,又给我发了补助,是个非常好的人。闫老师曾跟我说过,从杜馆长身上能学到不少东西,事实也确实如此。杜馆长求贤若渴,一遇到民间艺术方面的人才,就想方设法给予帮助。对于我来说,他就是我的伯乐。
在这些老师的带领下,我才有机会一步步往前走,不管是绘画方面还是在参与活动方面,他们都给了我指导。为此,我心中充满了感激。在此,我向他们献上深深的谢意。
我的初恋
那是我上初一的时候,学校举办文艺活动,主要节目是唱歌。这次活动中,我和她在一块儿唱歌,所以就认识了。过了一些日子,我在下课时给她写了纸条,年少懵懂,递纸条的时候我很忐忑,匆匆把它塞进她的书中,然后用眼神告诉她书里有东西。她一看就知道大概了,然后偷偷翻开书看看我到底写了什么。字条内容大概是:下课后,我们一块儿去××玩吧。我也摸不透自己的心思,只想找个机会约她一块儿去赶会或是看看电影。当时我们的座位隔了两排,我悄悄给她递了纸条后她就回了,也就是同意了。
那之后,我们有时间就去逛逛街或看场电影。但那时的交往谈不上是恋情,因为很纯粹,或者可以归为友情,但走得比较近,似乎比友情又近了一步,有一些年少的朦胧情感在里面。
后来我退学回了家,她还在上学,但她转学去了乡里。那年我出去打工,回来后,母亲对我说:“有个小姑娘来找过你,问你回来没有,让你找她玩儿去。”我问:“她叫什么?”母亲说了她的名字,我就知道了。不久后我就去找了她,她说哪天西羊羔演电影,让我过去看。
到了那天我就去了。我骑着自行车到了西羊羔,她在当地的一位同学家住,我就把车停在了那位同学家的门口。然后,我们俩人就出去了。看电影期间,她说:“晚上就住在这儿,别走了,天都那么黑了。”我犹豫道:“不走不好吧。”她说:“没事儿,人家家里没人,你就住下吧。”所以我就住下了。
那时我十六七岁了,离开学校已经有一段时间,与上学时虽已有所不同,但依然是懵懵懂懂的,只把她看作是一个久别的好友。那天晚上,我们聊了好多,谈我们上学时候的事儿,谈我在外打工的生活与见闻,其他情感方面的东西却没有谈及。后来我问她:“你上完学后有什么打算?”其实这时我已有了心思要同她在一起,见她没有回答,我就说:“要不我们就直接跟你爸爸妈妈把这个事儿挑明,说我们要在一起?”说完之后,觉得自己缺少底气,就自嘲似地笑了笑。
她跟我姑姑是同一个村子的,过了一段时间后,他们村演电影,我就又过去了。怕人家看见,我还围了个围脖,遮住了脖子和嘴。分别了一段时间,我见她心切,同时也暗暗下定了决心要把想法跟她父母说。我跟她说了我的想法,她也同意,说:“行,试试看吧,看我爸妈同不同意。”我心中很惶恐,小小年纪就去找对方家长说这类事,心里特别慌。她鼓励我说:“没事儿,去吧。”我说:“你爸爸会不会拿棍子把我打出来啊?”她说:“没事儿,没事儿。”后来,我就硬着头皮跟在她身后去了她家。
到她家后,见到她父母,我红着脸向他们问了好,然后说“我们俩玩得挺好的”,之后我又介绍了一下我家是哪的,家里是干嘛的。她母亲听后说:“不行,你们这么小,说这事儿太早了,以后再说吧。”我说:“我们俩确实挺说得来的。”但她母亲依旧说:“你们还太小,才十六七,以后再说这个事儿,现在重要的是学习。”听她母亲的口气,我也不好再说什么,也只能先这样了。
虽然家长不同意,但是我们自己暗暗下了决心要在一起。不久后,我又出去打工了。在外打工期间,我还给她写了信。我们间的感情日益深厚,只是我常在外边跑,见面的次数也就少了,因此也生了一些隔阂。
又过了一年多,我们成熟一些了。那次我打工回家,她又来找了我。那会儿她已经不上学了,在离家不远的一家厂子中工作。她找到我说:“海军,咱们约地方见个面,说个话。”我随她去了一个小树林,她说:“海军,我们分手吧,我们俩不合适。”她的这话让我感到很突然,我心里十分难受,因为我当时还是挺愿意跟她在一块儿的。再者,我是个很痴心的、非常重感情的人,认定了一件事,想要改变也不容易。我虽然难受,但又不能强迫她和我在一块儿,我忍住泪水说:“既然你考虑清楚了,那就分手吧,强扭的瓜不甜。”顿了顿后,我又说:“希望你以后过得好。”说了一些祝福的话后,我就走了。其间她也跟我说过分手的原因,说是家人不同意。在我看来,也许还有其他原因,可能是由于我老在外边跑吧,很少能和她在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