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音刚落，黄老太太抽着烟枪就从月亮门走了出来：“怎么着？什么不许去？国有国法，你还想拿出来你那一套家规不成？他三大爷，你去吧！”
“唉！”阎埠贵看黄老太太出面，连忙应了一声，扭头就走！
第401章 四个都不是你的，易中海杀青
“黄老婆子，你……”
黄老太太手中烟枪掂了掂，抽了一口，缓缓道：“老聋子，你要是还想活得比我时候长，你今儿就给我回你那屋安生呆着去！”
说完，黄老太太看都不看聋老太太，扭头又回了后院。
聋老太太看了看张翠花，又看向高翠兰，想说什么，高翠兰却不给她开口的机会。
“干妈，您还是回后院儿吧！也许我以后还能继续给您送口吃的！”
聋老太太顿时不说话了，一双老眼瞪着高翠兰是看了又看，又回头看了一眼怒瞪着她眼珠子都好似快凸出来的张翠花，拐杖敲击地面。
“成！老太太我不管了！不管了！”
聋老太太进了后院后，于莉和阎埠贵先带着王主任和派出所的张所长进了院内。
“张翠花同志，你这是要干什么？”王主任看着张翠花身着孝服抱着贾东旭的遗照。
“王主任，张所长，等轧钢厂保卫处的同志来了，我再说！”
不需要多等，阎解成蹬着自行车带着郑富强也来了四合院，不是郑富强他这位处长闲得慌，是阎解成直接去找的他。
看到郑富强到来，张翠花冷声开口：“郑处长、王主任、张所长，我要举报易中海！”
郑富强点头，示意张翠花继续说下去。
张翠花这边刚刚开口还没往下说下去，黄建军和秦淮茹、何雨柱带着伍雪梅、许大茂拉着胡丽妹，几人先后走下垂花门，都看向了中院内。
“这是怎么着了？”何雨柱这一开口，中院内张翠花就朝他看了过来。
“柱子，你们下班了？进来！我张翠花今儿就跟你讲讲埋在婶儿心头的一桩事儿，我告诉你，不仅老何是他易中海算计走的，你妈凤霞八成也是他易中海设计才导致她没得到及时治疗而去世的！”
“什么？”何雨柱只感觉耳边轰鸣，血气上涌，要是易中海现在在场，他绝对要提拳轰过去，可易中海还没下班回来，他这股火气噌噌冒。
黄建军拉着秦淮茹走到了何雨柱身侧，给何雨柱递了一个眼神，视线在中院内所有人身上一一扫过，但没看到聋老太太，黄建军眉头一皱，朝月亮门的位置看了一眼。
“柱子，先听听张婶儿说什么！”
张翠花点头，也不再废话，继续道：“要是老黄一家子当初也被算计走了，这院儿还真是……我要举报他易中海，他在解放前，设计老何和凤霞两口子，我怀疑他跟国*有染。”
郑富强皱了皱眉头，因为只是怀疑的话，他们三个不好做判断，但郑富强、王主任和张所长三人也并没有在这时候开口。
“柱子，你知道老何当初为了你妈想买盘尼西林这事儿吧？”
“知道！”何雨柱点头。
“最开始，是他易中海在背后搞鬼，他和跟他在外面沟壑的一个女人合作，想骗你何家家产！他们手里根本就没有盘尼西林……”
“张婶儿，这不太对劲吧？”
“对不对的，我知道的就这些，具体情况我是不清楚的！但他易中海确实算计过你爹买盘尼西林的事儿！你问翠兰，她肯定知道！”
张翠花话落，所有人看向了高翠兰，黄建军也看了过去，他跟所有人都以为高翠兰不会说，但他们都想错了。
高翠兰点了点头：“有这事儿，但没有算计成功，最后被老何发现了！只不过……没发现我当家的，发现了那个女人！但因为被拖了时间……”
“那女人是谁？是不是白寡妇？”何雨柱冷声开口。
“不！不是白寡妇！”高翠兰在这时候猛然抬头，泪流满面，声音颤抖继续道：“白寡妇是我当家的算计老何的另一个手段，白寡妇的男人是他亲手给送进火炕活活烧死的！白寡妇不敢不听他的！”
“高婶儿，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你亲眼看见了？”黄建军忍不住插了一句。
“没错！我亲眼看见了！”高翠兰笃定道，“大家伙儿都知道，我在院儿里一直都是一副怯生生的模样，就是因为看到了那个场面，我精神状态不好，也是因为那个画面在我脑子里怎么都挥不掉！”
“但是，是我意外看见的！我跟他结婚后几年后，一直没有孩子，就发现他后来时不时的不回来，有一天，我就偷偷跟在他身后尾随他……”
“那天晚上，我才知道他在外面不止只有一个女人，他为了能生孩子，至少在外面有三个女人，我那天尾随他，看到了白寡妇。”
“我蹲在墙根儿……呜呜，我看着他在屋里跟白寡妇沟壑，结果那天也是巧了，被突然回去的白寡妇男人发现，那男人是一小瘦个子，也是犯傻，竟直接冲了进去，没打过，被老易送进火炕烧了！”
“要不是那白寡妇男人被塞进火炕后我就先一步跑了回来，他指定会发现我！”
“翠兰，翠兰你疯了吗？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咱们还有四个孩子啊！”易中海的厉喝声骤然从三道门的位置传来。
只见易中海一双倒翻眼带着骇然，三步并两步走向高翠兰，抬手就去抓高翠兰的头发，却被郑富强和张所长两人先后挡住了去路。
“易中海，你想干什么！”
“易中海，现在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高翠兰自然不会说四个孩子不是易中海的，而是状若疯颠。
喊道：“当家的，不是我疯了！是你疯了！你怀疑我跟东旭私通，我怎么可能跟东旭……呜呜呜！东旭的死是不是也是你干的？啊？你怎么能做这种事儿，东旭可是敬重你这个师父的！”
高翠兰这最后一问，简直像是一记重锤敲在易中海的脑海，让易中海都有些短暂的失神，没想到高翠兰在这时候咬他咬的比张翠花还要狠。
“张翠花同志，你还有什么要说的没有？”郑富强摁住了易中海，又问道。
张所长现在是不敢多讲，他是一直在记笔录，他现在可不敢说他跟易中海关系好什么的，甚至头都不敢抬的。
要知道郑富强和王主任可都是正处级，而他只是正科级，何况郑富强背后还有一个老首长，并且还有一个副处级的黄建军也在一旁站着。
就这个阵容，张所长甚至连开口问几句话的意思都没有，只是记着高翠兰、张翠花几人的笔录。
“没了！”张翠花摇了摇头。
“王主任，您这边还有没有要问的？”
王主任摇头，对郑富强说道：“麻烦郑处长了，这事儿性质恶劣，但时间又有些久远，我建议让区里公安部的同志参与调查。”
“嗯！易中海，跟我们走吧！”
易中海被摁住，倒翻眼看了看黄建军，脸色阴沉：“建军，你们老黄一家子果然厉害！你为了把我弄死，谋划了十几年呐！我才明白什么叫杀人何须用刀！”
“唉！易师傅，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你都这样了，怎么还学狗咬人呢？我可是一直都真心诚意地为咱们院儿考虑！从没做过任何不良不善的事儿！不像你，这又是杀人又是放火的！”
黄建军微微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
易中海看的是一阵恍惚，有那么一瞬间感觉他之前走错了路子：我要是当初也学这样，表皮良善，内心狠辣，也许老黄家早就该从这院儿出去了，我怎么可能会败在这小子手里？
但此刻易中海再想什么，也都晚了！
“郑处长、王主任，临走前，让我最后再单独跟翠兰讲几句话吧！我这一走，他们娘五个，不好过啊！”
“高翠兰同志，你自个儿意思呢？”
高翠兰从黄建军身上收回视线，看了看问她的郑富强，点了点头，先一步进了屋内。
“易中海，那你进去讲两句吧！但你要是乱动手，甭怪我不客气！”
易中海不再开口，快步也进了易家屋内。
刘海中一双小眼睛吓得都眯在了一起，根本不敢睁大，手更是微抖，肥脸也跟着抖动，屁都不敢乱放的。
阎埠贵却小心翼翼地看着黄建军的背影，心头盘算着：建军到底要给我出什么好主意？不听他好主意的老易这下八成没活头了，下一个不会轮到老刘吧？老刘当初也没听他的好主意，那这么算的话，岂不是有一天要轮到我……
猛地脸色一白，阎埠贵没敢继续想下去，手颤抖着抬起，推了推眼镜框，一时间眼镜框抖动，他眼前的视线似乎都在抖动一样。
易家屋内。
易中海进屋后，神色倒是安静，而是怔怔看着高翠兰：“翠兰，我这一走，留下来的这些家底儿够你们娘五个活一段时间了，但你跟我讲，这四个丫头，真都是我的吗？”
高翠兰看了一眼窗外，没有说话，而是摇了摇头。
“三个是我的？”
高翠兰再次摇头。
“两个？一个？”
看着高翠兰连续摇头，易中海的心跟着沉到了谷底：“这么说，我易中海真不能生！我……哼！你等我回来我再找你算账！”
易中海说完，冷笑拉开了屋门：“郑处长、王主任，我主动申请去大三线，为国家边疆建设出力！我是八级工，我相信组织会给我将功赎过的机会！”
“那可太好了！还是易师傅有觉悟！我弟正巧刚来信被调去了大三线，你过去碰到我弟，记得代我们一家子问好！”
黄建军目不斜视地看着站在易家屋门口的易中海，眼底带着冷笑：小勋儿可等你很多年了！
第402章 六五年了
“黄建军，你们兄弟俩看来这几年一直都有联系！”易中海挣扎着，怒视着黄建军。
“那倒没有，也是巧了，今儿早上刚收到我弟一封来信，他被派任负责一部份大三线有关工作，我相信你一定会在那边见到他，易师傅可要代我们一家子问好才是！”
易中海没想到黄建军凑巧还能走出来这么一步棋，更没想到黄建勋已经先他一步去了大三线。
如此，易中海更清楚，他这一去，想再回来根本没有可能！
他没想到的，太多！以至于原本从屋内走出来后那股子嚣张劲儿都没了，腿一软，跌坐在地上，被郑富强和张所长两人拖着离开的。
院内也终于安静了下来，但并不是完全安静下来，只是没了交谈声，各种哭声交杂，仍在。
在门房位置的角落中，何雨水在门房墙根儿缓缓蹲了下来，这里与外院还隔着一堵墙，隔绝了与大门进出和垂花门进出的视线。
等郑富强和张所长拖着易中海离开，谁也没注意到门房这边还躲着一个何雨水。何雨水靠墙根儿蹲着，泪流满面，闷声痛哭，显然她刚才听到了中院内的一切。
院内众人在目送着郑富强和张所长拖着易中海离开，张翠花是埋头痛哭，刘娟也是泪流满面，高翠兰就像是失了魂似的，呆愣地被刘氏和阎杨氏搀扶着，众人纷纷回了前中院。
“师父！”
“师父！”
何雨柱和许大茂落众人一步，看着仍站在大门口望着胡同口的黄建军，先后开口，旁边伍雪梅和胡丽妹两个也看着黄建军。
“我没事儿！柱子，你也放心吧，我刚才的话不是无的放矢，你建勋师叔确实被安排去了大三线负责有关工作，易中海这一去，绝对回不来！”
“师父！”何雨柱喊了一嗓子，直接给黄建军跪下了，磕着响头。
“大茂，赶紧把他扶起来，回去吧！你也想着给你爹写封信，把有关情况说一下，他要回来就回来看一眼，最好是死那边甭回来了！”
黄建军没有多少情绪波动：“我现在跟他也算是一个辈分，这话我能说！你好好跟他讲讲相关情况！”
“师父，我……我不想给他写信！”
“大师兄，听师父的，写一个吧！这些情况是得讲讲，何况……何况还有雨水的事儿呢！”
“成！那我就写一个，告诉他死那边让白寡妇孩子给他送终得了，他要是回来，我非拍死他！那师父，我们几个先过去了！我再跟张婶儿她们了解了解情况！”
“嗯！”黄建军点了点头，看着何雨柱两口和许大茂两口进院，然后才落几人一步也走上大门台阶。
站在大门口的位置，朝门房方向那堵墙看了一眼，黄建军叹了一口气，绕过那堵墙来到了门房的门口，就见何雨水在墙根儿蹲着。
“雨水？你这丫头，怎么蹲在这儿呢？你应该都听到了？那也甭一个人躲在这儿哭啊！去跟……”
何雨水哭的花枝招展的，听到黄建军的声音，吓了一跳，泪眼朦胧，她蹲在那儿，脸对着黄建军的某个位置，显得多少有些尴尬，不由抬头看向黄建军。
不等黄建军说下去，何雨水就直接站了起来，环抱住黄建军，趴在黄建军胸口，一如小时候有了委屈来找黄建军倾诉时的模样。
“建军哥哥！”
“你这丫头！都这么大了……”
“建军哥哥！”何雨水打断了黄建军，继续道：“等我在塞罕坝种满树，我就能追上你的步子了，对不对？到那时候，我一定会回来找你，好吗？”
何雨水这会儿的大胆超出了黄建军的预料，黄建军想说什么，却见何雨水快速抹掉眼泪，抬头认真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