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片:矮骡子没前途,我执掌香江 第434节

  “藏好了。”夏雪放下茶杯,从包里掏出一把钥匙,扔在桌上,“我找了个旧仓库,锁在里面,没人会去翻。钥匙在这儿,你收着。”

  苏汉泽接过钥匙,塞进口袋,瞥了她一眼:“码头那边有什么动静?”

  “乱成一锅粥。”夏雪撇撇嘴,“福建帮那几个人跑了,老李带着人满码头追,估计今晚睡不了觉了。不过我听他们说,唐景山已经知道货丢的事,气得在别墅里砸了好几个花瓶。”

  “砸花瓶?”阿九冷笑,“他倒是挺会发脾气。”

  “发脾气是小事。”夏雪压低声音,凑近了点,“我还听说,唐景山今晚叫了几个心腹过去开会,估计是要查谁走漏了风声。老李现在是重点怀疑对象。”

  “老李?”苏汉泽眯起眼,嘴角微微上扬,“这倒是个好机会。”

  “好机会?”夏雪皱眉,“你又想搞什么花样?”

  “别急。”苏汉泽摆摆手,端起茶杯又抿了一口,“夏雪,你明天一早去趟唐景山的别墅附近,找个茶肆或者小摊,盯着点,看看都有谁进出。阿九,你去联系下你二叔以前的旧部,看看能不能挖点老李的黑料。”

  “挖黑料?”阿九皱眉,“老李那人滑得跟泥鳅似的,你觉得他会留下什么把柄?”

  “人活在这世上,谁没点把柄。”苏汉泽冷笑,“他跟了唐景山这么多年,脏活干了不少,总有几件见不得光的。你去找找看,尤其是他跟福建帮那次交易的事,说不定能挖出点东西。”

  “行。”阿九点头,把刀子收回口袋,“不过你呢?你干嘛?”

  “我?”苏汉泽笑了笑,目光落在桌上的防水袋上,“我去找个人,帮咱们把这几包东西送个信给唐景山。”

  “谁?”夏雪好奇地问。

  “老黄。”苏汉泽吐出两个字,语气平静却带着点寒意。

  “老黄?那个鱼贩子?”夏雪瞪大了眼,“你疯了吧?他跟老李是一伙的,你找他不是自投罗网?”

  “自投罗网?”苏汉泽冷笑,“老黄那人,嘴上忠心,骨子里只认钱。他要是知道咱们手里有唐景山的货,八成会自己跑来找咱们谈条件。”

  “你就这么确定?”夏雪还是不放心,“万一他直接去告密呢?”

  “那就让他告。”苏汉泽耸了耸肩,“告了密,唐景山第一个怀疑的就是老李。到时候咱们坐山观虎斗,看他们狗咬狗。”

  阿九听完,忍不住笑了:“丧泽,你这脑子,阴得跟老狐狸似的。”

  “少废话。”苏汉泽瞪了他一眼,“吃完面赶紧干活,明天早上八点,油麻地那家烧腊店碰头。”

  三人吃完面,各自散去。苏汉泽独自走在澳门的街头,夜市的喧嚣渐渐远去,巷子里只剩路灯昏黄的光。他点上一支烟,慢慢吐出烟雾,脑子里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唐景山的势力在澳门盘根错节,想动他没那么容易,但这批烟土是个突破口,只要用得好,就能让唐景山自己乱了阵脚。

  第二天一早,苏汉泽来到码头附近的鱼档。老黄还在剁鱼,刀法利落,鱼血溅得满地都是。看见苏汉泽,他愣了一下,手里的刀顿了顿,随即咧嘴笑了笑:“哟,丧泽,又来买鱼?昨晚那两条鲈鱼味道咋样?”

  “味道不错。”苏汉泽靠在摊子边,点了支烟,递给老黄一支,“黄哥,今天不买鱼,跟你聊点别的事。”

  老黄接过烟,点上后眯着眼打量苏汉泽:“别的事?丧泽,你可别告诉我,你昨晚在码头惹了什么麻烦。”

  “麻烦?”苏汉泽笑了笑,压低声音,“黄哥,昨晚码头那场乱子,你听说了吧?”

  老黄脸色微变,低头擦了擦手上的鱼血:“听说了,福建帮那帮王八蛋,抢了唐爷的货,害得老李现在满世界找人。”

  “是吗?”苏汉泽吐了口烟,语气随意,“那你知不知道,他们抢的那批货,现在在哪儿?”

  老黄手一抖,刀差点砍到自己手指。他猛地抬头,盯着苏汉泽:“丧泽,你这话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苏汉泽从口袋里掏出一小包烟土,轻轻在老黄面前晃了晃,“黄哥,你跟老李这么多年,见过这玩意儿吧?”

  老黄的脸色瞬间白了,声音压得低低的:“你……你哪儿弄来的?”

  “别管哪儿来的。”苏汉泽把烟土塞回口袋,笑了笑,“黄哥,我知道你跟老李关系好,但你也得为自己打算打算。唐景山现在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你觉得他会信老李,还是信你?”

  “你想干嘛?”老黄皱眉,眼神里带着几分警惕。

  “很简单。”苏汉泽弹了弹烟灰,“你帮我带个话给唐景山,就说这批货在我手里,想拿回去,晚上九点,油麻地那家烧腊店见。”

  “你疯了?”老黄瞪大了眼,“你敢跟唐爷叫板?你知道他手底下有多少人?”

  “多少人?”苏汉泽冷笑,“黄哥,你觉得唐景山现在还有心思管我?他自己的货丢了,心腹又出乱子,他不先收拾老李就不错了。”

  老黄低头沉默了一会儿,眼神闪烁,最后咬了咬牙:“好,我帮你带话。但丧泽,我警告你,这事要是出了岔子,别拖我下水。”

  “放心。”苏汉泽拍了拍老黄的肩膀,“黄哥,你只要把话带到,剩下的我来处理。”

  老黄没再说话,只是低头继续剁鱼,刀落得又快又狠,像在发泄什么。苏汉泽转身离开,嘴角微微上扬。他知道,老黄这人贪心又怕事,给他点甜头,再吓唬两句,十有八九会听话。

  中午时分,苏汉泽来到油麻地的烧腊店。阿九和夏雪已经在里面等着,桌上摆着一盘叉烧和一壶茶。夏雪一看见他,立马问道:“怎么样?老黄答应了?”

  “答应了。”苏汉泽坐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今晚九点,唐景山会来。”

  “他真敢来?”夏雪皱眉,“他就不怕你设局?”

  “设局?”苏汉泽冷笑,“他现在急着找货,哪有心思管这些。夏雪,你那边查得怎么样?”

  “唐景山的别墅附近,今天一早来了好几拨人。”夏雪压低声音,“有几个是老李的手下,还有几个不认识,估计是唐景山从香港调过来的。看样子,他真急了。”

  “急了好。”苏汉泽点了点头,看向阿九,“你那边呢?”

  “挖到点东西。”阿九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递给苏汉泽,“我找了我二叔的一个旧部,翻了点老账。老李两年前在九龙城寨跟福建帮做过一笔交易,吞了三十万的货款,事后推到我二叔头上。这事唐景山不知道,但福建帮一直记着仇。”

  “三十万?”苏汉泽接过纸,扫了一眼,嘴角扯出一抹冷笑,“老李这胆子,可不小。”

  “还不止。”阿九继续说,“我还听说,老李最近跟一个叫阿标的家伙走得挺近。阿标是福建帮的二把手,昨晚码头那场乱子,八成跟他有关。”

  “阿标?”苏汉泽皱眉,“这名字有点耳熟。”

  “你应该听过。”阿九冷笑,“他以前在油麻地开赌档,后来被唐景山收拾了一顿,跑去投了福建帮。这人脑子活,手段狠,估计是想借这次机会翻身。”

第373章 借机搞乱唐景山的局

  “有意思。”苏汉泽把纸塞回口袋,端起茶杯,“今晚唐景山来了,咱们得让他知道,这批货不只是丢了那么简单。”

  “你打算怎么搞?”夏雪问。

  “先让他跟老李对上。”苏汉泽笑了笑,“老李现在是唐景山的眼中钉,咱们只要稍微推一把,他们自己就会咬起来。”

  晚上九点,油麻地的烧腊店里人不多,只有几个老客在吃夜宵。苏汉泽、阿九和夏雪坐在靠窗的卡座,桌上摆着几盘烧腊和一瓶白酒。苏汉泽低头喝着茶,眼神不时扫向门口。阿九手里的刀子在桌下转来转去,夏雪则盯着窗外,嘴里嘀咕:“唐景山不会真敢一个人来吧?”

  “他不会一个人来。”苏汉泽放下茶杯,“但他也不会带太多人。他现在最怕的就是走漏风声。”

  话音刚落,烧腊店的门被推开,一个穿黑色唐装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两个保镖。男人五十来岁,头发花白,眼神却锐利得像刀子。他扫了店里一眼,径直朝苏汉泽的卡座走来。

  “丧泽。”唐景山坐下,语气平静,“好久不见。”

  “唐爷。”苏汉泽笑了笑,给他倒了杯茶,“听说你最近丢了点东西,挺着急的?”

  唐景山接过茶杯,没喝,放在桌上,盯着苏汉泽:“丧泽,你在荷兰混了两年,回来就给我送这么大一份礼,不够意思吧?”

  “礼?”苏汉泽挑眉,“唐爷,这话我可听不懂。我就是听说你丢了货,好心帮你找找。”

  “找?”唐景山冷笑,“那批货现在在哪儿?”

  “在我手里。”苏汉泽从口袋里掏出那包烟土,轻轻放在桌上,“唐爷,这东西你认得吧?”

  唐景山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旁边的两个保镖往前踏了一步,手已经伸向腰间。阿九冷冷地瞥了他们一眼,手里的刀子在桌下转得更快了。

  “别激动。”苏汉泽摆摆手,笑了笑,“唐爷,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这批货值一千万,你要拿回去,简单,给我个理由。”

  “理由?”唐景山眯起眼,“丧泽,你这是跟我谈条件?”

  “不算谈条件。”苏汉泽端起茶杯,慢悠悠地说,“我就是想知道,这批货是谁动的手。唐爷,你在澳门这么多年,路子野得很,货丢了,总得有人出来担这事吧?”

  唐景山沉默了一会儿,眼神在苏汉泽脸上来回打量,最后冷笑:“你怀疑老李?”

  “我可没说。”苏汉泽耸肩,“不过唐爷,你自己心里清楚,老李这人,忠心归忠心,但手脚有时候不太干净。”

  唐景山的脸色更沉了,他低头想了想,抬头看向苏汉泽:“丧泽,你想要什么?”

  “简单。”苏汉泽笑了笑,“这批货我可以还你,但我要老李。”

  “老李?”唐景山皱眉,“你跟他有仇?”

  “有点旧账。”苏汉泽没多解释,“唐爷,你考虑考虑,货在我手里,你要是不给个说法,这东西可就不好说了。”

  唐景山沉默了一会儿,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缓缓说:“好,明天晚上,码头老地方,我把老李给你。”

  “爽快。”苏汉泽笑了笑,举起酒杯,“唐爷,合作愉快。”

  唐景山没再说话,起身离开,两个保镖紧跟在后。夏雪看着他们的背影,低声说:“你真信他会把老李交出来?”

  “信?”苏汉泽冷笑,“他现在急着拿回货,嘴上什么都敢说。不过明天晚上,码头肯定有好戏看。”

  “怎么说?”阿九问。

  “老李不是傻子。”苏汉泽点上一支烟,“他要是知道唐景山怀疑他,八成会先下手为强。咱们只要坐等好戏就行。”

  夜色下的油麻地渐渐安静下来,烧腊店的灯光昏黄,街上只剩几个醉汉摇摇晃晃地走着。苏汉泽、阿九和夏雪从店里出来,沿着窄巷往回走。苏汉泽叼着烟,步伐不紧不慢,脑子里却在盘算着唐景山刚才的话。阿九手插在口袋里,低声说:“丧泽,你真觉得唐景山会把老李交出来?那老家伙滑得跟泥鳅似的,哪会这么容易上钩。”

  “上钩?”苏汉泽吐了口烟,嘴角扯出一抹冷笑,“他不上钩也得咬饵。货在他眼里比命还重要,老李现在就是个背锅的,交不交出来,他都得先把水搅浑。”

  夏雪跟在后面,皱着眉说:“可你今晚把烟土拿出来给他看,不怕他直接派人抢?唐景山那人,心狠手辣,保不齐已经派人盯着咱们了。”

  “盯着就盯着。”苏汉泽瞥了她一眼,“他要真敢动手,昨晚码头那场乱子就够他喝一壶了。现在他最怕的不是咱们,而是他自己人里头藏着鬼。”

  “鬼?”夏雪愣了一下,“你还怀疑谁?”

  “谁都有可能。”苏汉泽停下脚步,掐灭烟头,“老李、阿标,甚至老黄,谁知道他们背地里打什么算盘。咱们现在手里有货,就是捏着他们的命脉。夏雪,明天你再去唐景山的别墅附近蹲着,看看有没有什么新动静。阿九,你盯着老李,别让他跑了。”

  “跑?”阿九冷笑,“他要敢跑,我第一个剁了他的脚。”

  “别急着剁。”苏汉泽拍了拍阿九的肩膀,“留着他还有用。咱们得让他跟唐景山咬起来,省得咱们亲自动手。”

  夏雪哼了一声:“你这算盘打得倒是精,可万一唐景山不按你的套路出牌呢?他在澳门的路子野得很,条子、道上的,谁不给他三分面子?”

  “面子?”苏汉泽冷笑,“面子是给活人留的。他现在丢了货,心腹又出乱子,面子早就没多少了。咱们只要再推一把,他自己就会乱。”

  三人分头行动,苏汉泽独自回到一间租来的小旅馆。房间狭小,墙角发霉,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潮湿的味道。他躺在硬邦邦的床上,盯着天花板,脑子里却在想另一件事——种烟叶。这念头在他从荷兰回来后就冒了出来。唐景山的烟土生意虽然暴利,但风险太大,条子和道上的眼睛都盯着。苏汉泽不想一辈子在刀口上舔血,他想要一条自己的路,种烟叶或许是个办法。澳门附近的小岛上,有不少荒地,气候也合适,只要找对路子,未尝不能试试。

  第二天一早,苏汉泽起了个大早,换了身不起眼的灰色布衫,戴上顶破草帽,去了澳门郊外的一片荒地。他之前听老黄提过,这片地原本是个渔村,后来村民搬走,地就荒了。苏汉泽蹲在田边,抓了把土闻了闻,土质松软,带着点海风的咸味。他站起身,环顾四周,四下无人,只有远处几只海鸟在盘旋。

  “喂,丧泽,你在这儿干嘛?”一个粗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苏汉泽转头,看见老黄拎着把锄头走过来,脸上带着几分疑惑。苏汉泽笑了笑,拍了拍手上的泥:“黄哥,来看看地,听说这块荒了挺久,挺可惜的。”

  “看地?”老黄皱眉,上下打量他,“你不会是想种田吧?丧泽,你在荷兰混了两年,回来当农民?”

  “农民怎么了?”苏汉泽点上一支烟,递给老黄,“种点东西,总比整天在码头提心吊胆强。你说是不是?”

  老黄接过烟,抽了一口,眯着眼说:“你可别跟我装糊涂。你昨晚跟唐爷见面的事,我听说了。你真敢把那包烟土拿出来晃,胆子不小啊。”

  “胆子不大,哪敢回来。”苏汉泽笑了笑,“黄哥,你昨晚帮我带的话,唐爷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老黄啐了口唾沫,“他气得差点把桌子掀了,说要扒了老李的皮。不过他也怀疑你,觉得你不可能一个人干这事,背后肯定有人。”

  “有人?”苏汉泽挑眉,“他怀疑谁?”

  “还能有谁?”老黄压低声音,“福建帮的阿标。他昨晚开会,点名让老李去查阿标,说要是查不出东西,老李就得自己背这锅。”

  苏汉泽听完,嘴角微微上扬:“有意思。黄哥,你觉得老李会老老实实去查?”

  “查?”老黄冷笑,“老李那人,滑得跟泥鳅似的,他现在估计忙着给自己找后路呢。昨晚码头的事,十有八九跟他脱不了干系。”

  “哦?”苏汉泽眯起眼,“黄哥,你知道点什么?”

  “知道的不多。”老黄摆摆手,“不过我听说,老李最近跟阿标走得挺近,背着唐爷干了点私活。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你要真想知道,去问问码头那个卖烧鹅的阿肥,他跟老李的马仔熟得很。”

  “阿肥?”苏汉泽点点头,把烟掐灭,“多谢黄哥提醒。”

  “提醒归提醒。”老黄瞪了他一眼,“丧泽,你可别拖我下水。这事我可不想掺和。”

  “放心。”苏汉泽拍了拍老黄的肩膀,“你只要管好你的鱼档,别的我来处理。”

  老黄没再说话,转身拎着锄头走了。苏汉泽看着他的背影,眯起眼,脑子里盘算着下一步。他原本只是想试试种烟叶的可能性,但现在看来,这片荒地或许还能派上别的用场。唐景山的货丢了,老李和阿标又在暗地里搞小动作,这乱局正是他下手的好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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