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片:矮骡子没前途,我执掌香江 第414节

  老梁搓了搓手,皱眉道:“苏爷,这事水深。马六丢了货,刀仔拿了钱,汤姆森背后还有詹姆斯撑腰。金少那边估计也不干净,昨晚我听人说,他在尖沙咀的酒馆跟几个码头的人碰了头,像是谈了什么。”

  苏汉泽掐灭烟头,眼神冷了下来:“金少?他在搅什么浑水?”他拉开车门,坐进去,“去半山,看看汤姆森的仓库。”

  老梁点点头,发动车子,黑色轿车在夜色中悄无声息地滑入街巷。车窗外,油麻地的灯光像碎了的玻璃,映在苏汉泽的脸上,忽明忽暗。他的手指在黄玉珠上摩挲,脑子里却在飞快地拼凑线索。马六的货,刀仔的钱,汤姆森的仓库,还有詹姆斯那张笑得像狐狸的脸……这局棋,远比他想的复杂。

  半山的路窄而陡,车子开到一栋不起眼的灰色仓库前停下。四周静得只剩夜虫的低鸣,远处海港的汽笛声隐约传来。仓库的铁门紧闭,门边站着两个穿黑西装的洋人,腰间鼓鼓囊囊,显然带了家伙。老梁压低声音:“苏爷,守卫不松,估计货真在里面。”

  苏汉泽没说话,目光扫过仓库的围墙,墙头拉着铁丝网,角落里还有一盏昏黄的路灯。他低声道:“老梁,你去那边巷子盯着,有动静就放信号。”

  老梁点头,悄无声息地溜进黑暗。苏汉泽拉低风衣的帽檐,绕到仓库后侧。墙角有一堆废弃的木箱,他蹲下身,借着阴影观察。仓库后门半掩,里面透出微弱的光,隐约有说话声传出。他屏住呼吸,慢慢靠近。

  “……箱子已经清点过了,三十块翡翠,全是高货。”一个低沉的男声,带着点洋腔,应该是汤姆森。

  “三十块?詹姆斯先生说了,至少五十块才能出手。”另一个声音有些急躁,像是本地人,“汤姆森先生,你确定没漏?”

  “漏?”汤姆森冷笑一声,“刀仔办事你还不放心?货从码头到这,没人敢动。”

  苏汉泽眯起眼,手指在黄玉珠上停住。三十块翡翠,码头,刀仔……看来马六的货真在这儿。他正想再听下去,身后突然传来一声轻响,像鞋底踩碎了枯枝。他猛地回头,手已经摸向腰间的匕首。

  “谁?”他低喝一声,声音压得像刀锋。

  黑暗中,一个瘦小的身影慢慢走出来,穿着一件破旧的灰布褂子,手里提着一只竹篮。是个卖夜宵的老头,颤巍巍地举起手:“先生,别……别误会,我就是卖点烧鹅的,路过,路过!”

  苏汉泽的目光在老头脸上扫了一圈,确认没威胁,才松开匕首,沉声道:“这么晚,卖什么烧鹅?滚远点。”

第347章 不下狠手,摸不到底!

  老头连连点头,吓得几乎要跪下,拎着竹篮跌跌撞撞地跑了。苏汉泽皱眉,总觉得哪里不对。他转头再看仓库后门,光已经灭了,里面安静得像是没人。他低咒一声,知道再待下去也没用,转身回了巷子。

  老梁已经在车旁等着,见到他,低声道:“苏爷,怎么样?”

  “货在里面,三十块翡翠。”苏汉泽坐进车里,点燃一根玉溪,“汤姆森亲自看着,詹姆斯在背后。马六的货,八成是他们黑吃黑。”

  老梁皱眉:“那刀仔?”

  “刀仔是条狗,谁给钱听谁的。”苏汉泽吐出一口烟雾,眼神冷得像冰,“不过,他知道的比说的多。明天再找他,撬开他的嘴。”

  车子在夜色中驶离半山,朝着油麻地回去。苏汉泽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脑子里却没停下。詹姆斯为什么要截马六的货?三十块翡翠,值钱归值钱,但对詹姆斯这种人来说,不过是小打小闹。他背后到底想要什么?还有金少,搅在这局里,又在打什么算盘?

  第二天一早,油麻地的菜市场人声鼎沸,鱼腥味和菜叶的清气混在一起,摊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苏汉泽穿着件灰色长衫,戴了顶毡帽,低调地站在一个鱼摊旁,手里拿着一串黄玉珠,像是闲逛的路人。老梁混在人群里,远远盯着街角的一间茶楼。

  “苏爷,刀仔来了。”老梁凑过来,低声道,“刚进茶楼,一个人。”

  苏汉泽点点头,丢下鱼摊上的铜板,慢悠悠地朝茶楼走去。茶楼里烟雾缭绕,茶客们三三两两地坐着,聊天的聊天,下棋的下棋。刀仔坐在角落,面前摆着一壶普洱,脸色还是昨晚那副吓得半死的模样。

  苏汉泽在他对面坐下,点燃一根玉溪,语气平静:“刀仔,睡得怎么样?”

  刀仔一哆嗦,差点把茶杯碰翻:“苏……苏爷!我真没撒谎!货的事我说了,箱子送到半山,别的我不知道!”

  “不知道?”苏汉泽冷笑一声,吐出一口烟雾,“汤姆森给了你多少钱?让你连命都不要了?”

  刀仔的脸色更白了,嘴唇抖了抖:“苏爷,我……我拿了五千港币,但真没干什么!汤姆森让我截车,送到半山,别的我没问!”

  “五千港币?”苏汉泽眯起眼,手指在黄玉珠上敲了敲,“刀仔,你这条狗卖得挺便宜。说吧,汤姆森还跟你说了什么?”

  刀仔咽了口唾沫,眼神乱飘:“他……他提了句,货不是给詹姆斯的,是给另一个老板。我没敢多问,真的!”

  “另一个老板?”苏汉泽的声音冷了下来,“谁?”

  刀仔摇头,声音都带了哭腔:“我不知道!汤姆森没说名字,只说是个大人物,港岛没人敢惹!”

  苏汉泽没说话,目光像刀子一样在刀仔脸上刮。刀仔吓得几乎要钻到桌子底下,结结巴巴道:“苏爷,我真没骗你!我要是知道,早就说了!”

  苏汉泽冷哼一声,起身:“刀仔,你最好祈祷自己没撒谎。”他丢下一张钞票,转身离开茶楼。门外,老梁迎上来,低声道:“苏爷,怎么样?”

  “刀仔知道的不多,但汤姆森背后还有人。”苏汉泽点燃一根玉溪,目光扫过菜市场的人群,“老梁,去查查码头最近的船期,尤其是去南洋的。”

  老梁一愣:“南洋?苏爷,你怀疑货要运出去?”

  “詹姆斯不是做慈善的。”苏汉泽吐出一口烟雾,“三十块翡翠,在港岛卖不过是个小钱,但在南洋,能翻十倍。他要么是给别人做事,要么是想独吞。”

  老梁点点头,转身去安排。苏汉泽站在街头,目光落在远处海港的方向。港岛的天空阴沉沉的,像是要下雨。他低声自语:“这局棋,越来越热闹了。”

  与此同时,尖沙咀的酒馆里,金少坐在老位置上,手里的威士忌杯轻轻晃了晃。穿黑夹克的年轻人快步走进来,低声道:“金少,刀仔今早去了菜市场的茶楼,苏汉泽找过他。”

  金少眯起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苏汉泽?哼,他鼻子比狗还灵。”他顿了顿,低声道:“刀仔说了什么?”

  “没听清。”年轻人摇头,“不过,刀仔吓得不轻,估计吐了不少。”

  金少冷哼一声,把威士忌一饮而尽:“刀仔这小子,靠不住。去,把他给我带来,我要亲自问问。”

  年轻人点头,刚要走,金少又叫住他:“等等。马六呢?”

  “马六还在赌档,没敢出门。”年轻人回答,“不过,他的人在码头转悠,像是想查货的下落。”

  金少笑了一声,点燃一根雪茄:“马六?一条落水狗,还想翻身?”他吐出一口烟雾,目光冷了下来,“盯着他,别让他坏了事。还有,苏汉泽那边,多派几个人,摸清他的底。”

  年轻人应了一声,快步离开。金少靠在丝绒椅上,手指在耳勺上敲了敲,眼神像夜里的海,深不见底。

  同一时间,半山的洋楼里,詹姆斯坐在皮椅上,手里的红酒杯映着窗外的阴云。汤姆森站在他面前,低声道:“先生,刀仔昨晚被苏汉泽找了,估计吓得不轻。”

  詹姆斯笑了笑,晃了晃酒杯:“苏汉泽?呵,他动作够快。”他顿了顿,低声道:“刀仔说了什么?”

  “应该没说太多。”汤姆森皱眉,“不过,他知道货在仓库,难保不漏嘴。”

  詹姆斯冷笑一声:“漏嘴?那就让他永远闭嘴。”他抿了一口红酒,目光扫向窗外,“货明天上船,买家已经联系好了。南洋的陈老板,胃口不小。”

  汤姆森点头:“那苏汉泽呢?”

  “苏汉泽……”詹姆斯眯起眼,嘴角勾起一抹笑,“让他查去吧。港岛这摊水,越浑越好。”

  下午,码头的船坞边,周SIR穿着件旧夹克,蹲在角落抽烟,目光扫过忙碌的工人。海风吹得他头发乱糟糟的,眼神却犀利得像鹰。他身旁的小弟低声道:“周SIR,昨晚有人看到刀仔在油麻地,像是跟苏汉泽碰了头。”

  周SIR吐出一口烟雾,皱眉:“苏汉泽?哼,他又掺和什么?”他顿了顿,低声道:“刀仔呢?找到没有?”

  “还没。”小弟摇头,“不过,码头有人说,昨晚有几辆车去了半山,像是送货。”

  “半山?”周SIR眯起眼,掐灭烟头,“汤姆森的仓库?”

  小弟点头:“八成是。守卫严得很,我们的人不敢靠近。”

  周SIR冷笑一声,起身:“严?再严也有缝。”他拍了拍小弟的肩,“去,找几个机灵的,晚上摸进半山,看看汤姆森在玩什么花样。”

  小弟应了一声,快步离开。周SIR站在船坞边,目光扫过海面,远处一艘货船正缓缓靠岸。他低声自语:“苏汉泽,詹姆斯,金少……这帮家伙,到底在搞什么?”

  夜幕再次降临,港岛的灯火像一张网,网住无数秘密。苏汉泽站在油麻地的一间小酒肆里,面前摆着一壶黄酒,旁边是老梁刚查来的船期单。他点燃一根玉溪,目光扫过单子上的字:“明天凌晨,‘南星号’,去南洋。”

  老梁低声道:“苏爷,这船是英方的,租给了一个叫陈老板的人。听说他在南洋做玉石生意,手眼通天。”

  “陈老板?”苏汉泽眯起眼,手指在黄玉珠上敲了敲,“詹姆斯的货,果然要往外运。”他顿了顿,低声道:“老梁,安排几个人,明天凌晨去码头盯着。货上船前,我要知道箱子里到底是什么。”

  老梁点头,刚要走,苏汉泽又叫住他:“还有,刀仔那边,别让他跑了。”

  “明白。”老梁应了一声,消失在夜色中。

  苏汉泽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黄酒,目光落在酒肆外的街巷。夜风吹过,带来一丝海的腥味。他低声自语:“詹姆斯,金少,陈老板……这局棋,到底谁是棋子,谁是棋手?”

  与此同时,半山的仓库里,汤姆森站在一堆木箱前,手里拿着一块翡翠,借着灯光细看。旁边一个穿黑西装的洋人低声道:“先生,货已经装好,明天凌晨上船。”

  汤姆森点点头,目光阴冷:“刀仔呢?”

  “跑了。”洋人皱眉,“昨晚之后就不见人,估计吓得躲起来了。”

  汤姆森冷笑一声,把翡翠丢回箱子:“跑?港岛这么大,他能跑哪儿去?”他顿了顿,低声道:“去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凌晨的码头笼罩在薄雾里,海风夹着腥味和机油味,汽笛声断续传来,像港岛在低语。苏汉泽站在一堆木箱后,风衣被雾气打湿,帽檐压得低低的,遮住半张脸。他点燃一根玉溪,烟雾在夜色中散开,目光锁在不远处的“南星号”货船上。船舷边,几个人影在忙碌,搬运着木箱,灯光下能看到汤姆森的身影,指挥得有条不紊。

  老梁蹲在苏汉泽身旁,低声道:“苏爷,货已经开始装船了。看样子,汤姆森今晚亲自盯着。”

  苏汉泽吐出一口烟雾,声音冷得像海风:“亲自盯着?看来这批货不简单。”他顿了顿,目光扫过码头角落,“咱们的人呢?”

  “安排好了。”老梁压低声音,“阿强带了两个兄弟,混在工人里,盯着装货的箱子。码头另一边还有人,随时放信号。”

  苏汉泽点点头,手指在黄玉珠上摩挲了一下:“别轻举妄动,先看清楚箱子里是什么。”

  老梁应了一声,刚要起身,码头边突然传来一声低喝:“谁在那儿?”一个穿黑西装的洋人快步走过来,手电筒的光在木箱间扫来扫去。苏汉泽和老梁立刻蹲低,躲在阴影里。洋人走近,脚步停在木箱旁,手电光晃了晃,没发现什么,又骂骂咧咧地走开。

  老梁松了口气,低声道:“苏爷,这帮洋人警觉得很,估计有家伙。”

  “有家伙也得干。”苏汉泽掐灭烟头,目光冷了下来,“老梁,你去盯着汤姆森,我去船边看看。”

  老梁一愣:“苏爷,船上人多,太危险了。”

  “危险?”苏汉泽冷笑一声,“这局棋,不下狠手,摸不到底。”他拍了拍老梁的肩,猫着腰,借着木箱的掩护,朝“南星号”靠近。

  码头的灯光昏黄,货船的阴影像个巨兽,吞噬着周围的光。苏汉泽贴着船舷,避开几个搬货的工人,溜到一堆刚卸下的木箱旁。箱子封得严实,上面贴着英文标签,写着“茶叶”。他眯起眼,手指在箱缝上摸了摸,找到一处松动的地方,轻轻撬开一条缝。里面不是茶叶,而是包得严严实实的布包,隐约透出玉石的光泽。

  “翡翠……”苏汉泽低声自语,目光沉了下来。三十块翡翠,果然在这儿。他正要再看,身后突然传来一声低沉的洋腔:“谁在那儿?”

  苏汉泽猛地回头,手已经摸向腰间的匕首。灯光下,汤姆森站在几步外,手里握着一把左轮,眼神冷得像冰:“苏先生,深夜来码头散步?”

  苏汉泽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语气平静:“汤姆森先生,这么晚还在忙?货不少啊。”

  汤姆森冷笑一声,枪口微微抬起:“苏先生,港岛的规矩,管好自己的事,别人的货少碰。”

  “别人的货?”苏汉泽点燃一根玉溪,吐出一口烟雾,“马六的货,什么时候成你的了?”

  汤姆森的眼神闪了闪,枪口没动:“马六?哼,那条狗丢了货,还敢来找?苏先生,我劝你别掺和,这水太深。”

  “深?”苏汉泽冷笑,目光扫过汤姆森身后的几个洋人,“深不过詹姆斯的胃口吧?说吧,这批货是给谁的?南洋的陈老板?”

  汤姆森的脸色变了变,枪口微微一抖:“苏先生,消息灵通得很。可惜,知道太多的人,通常活不长。”

  苏汉泽没说话,目光锁住汤姆森,像是想从他脸上挖出点什么。就在这时,码头另一边突然传来一声尖锐的哨声,紧接着是几声枪响。汤姆森一愣,转头朝声音方向看去。苏汉泽抓住机会,猛地扑上前,一手扣住汤姆森的枪腕,另一手匕首已经抵在他喉咙上:“别动,汤姆森先生。”

第348章 那可是陈老板的地盘!

  汤姆森的脸色白了白,咬牙道:“苏汉泽,你敢动我,詹姆斯不会放过你!”

  “詹姆斯?”苏汉泽冷笑,匕首压得更紧,“他现在忙着数钱,顾不上你。说,货的买家是谁?”

  汤姆森咽了口唾沫,眼神乱飘:“我……我不知道!货是詹姆斯先生安排的,我只管送船!”

  “送船?”苏汉泽眯起眼,匕首划破汤姆森的皮肤,一丝血迹渗出,“南洋的船,凌晨开,你还有什么没说?”

  汤姆森的呼吸急促起来,声音抖了抖:“苏先生,我真不知道!詹姆斯只说,货到越南,会有人接手!”

  “越南?”苏汉泽的眼神冷了下来,“陈老板?”

  汤姆森没说话,目光闪了闪,像是默认。苏汉泽松开手,匕首收回,语气冰冷:“汤姆森,回去告诉詹姆斯,这局棋,他还没赢。”

  他转身离开,消失在码头的阴影里。汤姆森瘫坐在地上,摸了摸脖子上的血迹,骂了句洋话,匆匆爬起来,朝船舷跑去。

  苏汉泽回到木箱后,老梁已经等在那儿,脸色不太好看:“苏爷,刚才码头那边是周SIR的人,估计是来查货的,跟詹姆斯的手下干上了。”

  “周SIR?”苏汉泽皱眉,点燃一根玉溪,“他鼻子比我还灵。货呢?”

  “还在船上。”老梁低声道,“不过,周SIR的人估计已经盯上南星号了。”

  苏汉泽吐出一口烟雾,目光扫过远处的货船:“越南,陈老板……老梁,安排船,明天我们去越南。”

  老梁一愣:“苏爷,去越南?那港岛这边……”

  “港岛的浑水,让金少和周SIR去搅。”苏汉泽掐灭烟头,眼神沉了下来,“货的底,我要在越南摸清楚。”

  第二天清晨,一艘不起眼的小货船从港岛出发,朝越南的方向驶去。苏汉泽站在甲板上,风衣被海风吹得猎猎作响,手里拿着一串黄玉珠,目光落在远处的海平线。老梁走过来,低声道:“苏爷,船期安排好了,三天到越南西贡。咱们的人已经联系好当地的一个线人,叫阿华,做玉石生意的。”

  “阿华?”苏汉泽眯起眼,“靠得住吗?”

  “还行。”老梁点头,“他在西贡混了十几年,跟陈老板有些交道,消息灵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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