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片:矮骡子没前途,我执掌香江 第411节

  阿猫一愣,试探道:“老板,您不是说今晚只是放风声?”

  “风声放出去了,鱼也咬钩了。”苏汉泽转过身,眼神里闪过一丝冷光,“但光钓鱼有什么意思?今晚,货真的要动。”

  阿猫眼睛一亮:“老板,您是说……”

  “让阿仁准备。”苏汉泽的声音低得像在耳边呢喃,“今晚九点,货从九龙码头走船。但不是走咱们的船,走老陈的。”

  阿猫愣了半秒,随即咧嘴一笑:“老板,您这招够狠。”

  苏汉泽没笑,目光重新投向窗外:“狠不狠,看今晚谁先跳坑。”

  同一时间,东湾会所后巷,金少靠在车座上,手里夹着一根雪茄,烟雾在他面前缭绕。他的司机张海站在车外,低声汇报:“少爷,码头那边有动静了。老陈的人已经混进工人堆里,估计今晚真要动手。”

  金少吐出一口烟圈,眼神冷得像冰:“老陈这老东西,果然沉不住气。”

  “那咱们……”张海试探着问。

  金少没回答,目光扫向车窗外的巷子。远处,码头的灯火在夜色里一闪一闪,像是在向他招手。他忽然冷笑一声:“苏汉泽想钓鱼,老陈想抢食,咱们就让他们咬。告诉彪哥,今晚码头的事,让他的人去凑热闹。”

  “少爷,您是说……”张海眼睛一亮。

  “让彪哥去送死。”金少的声音冷得像刀,“苏汉泽想玩,咱们就陪他玩到底。”

  夜色更深了,九龙码头的吊机声在风里断续传来。码头边,几个工人低着头搬运木箱,眼神却不时扫向远处的那艘货船。船舱里,昏暗的灯光下,几个人影正在低声交谈。

  “货准备好了吗?”一个沙哑的声音问。

  “好了,九点准时走船。”另一个声音回答,带着点紧张,“但老大,咱们真要用陈爷的船?”

  “用他的船,担他的风险。”沙哑的声音低笑一声,“苏老板说了,今晚谁跳坑,谁就得埋。”

  码头外,巷子里的面包车里,阿豪和小张还在盯着仓库的方向。阿豪的电报震了一下,他低头看了一眼,脸色瞬间沉下来。

  “怎么了,豪哥?”小张问。

  “周SIR的消息。”阿豪的声音低得像在咬牙,“今晚码头有大动作,苏汉泽可能亲自下场。”

  小张倒吸一口凉气:“那咱们……”

  “等着。”阿豪咬紧牙关,“今晚,谁都别想跑。”

  天色完全黑了,码头的风刮得更急,像是刀子划过每个人的脸。苏汉泽站在仓库二楼,目光穿过夜色,落在远处码头的灯火上。他手里的旧手枪已经被擦得锃亮,枪口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阿猫,时间差不多了。”他低声道,“戏该开场了。”

  阿猫点点头,转身下楼去安排。仓库外,巷子里的影子越来越多,有的藏在黑暗里,有的装作路人,慢慢靠近码头。夜色像一张网,把所有人都罩在里面,而苏汉泽,像是那个拉网的人。

  九点整,码头的吊机停了,货船的汽笛声刺破夜空。远处,几个黑影从码头边的小路摸了过去,手里握着家伙,眼神里全是戒备。

  “货开始动了。”一个黑影低声说。

  “盯紧点,别让苏汉泽的人跑了。”另一个声音冷冷道。

  与此同时,仓库里,苏汉泽慢慢站起身,拿起风衣披在身上,帽檐压低,遮住半张脸。他看了眼手表,嘴角勾起一抹笑:“鱼上钩了。”

  他推开仓库的铁门,走了出去,身后跟着阿猫和几个手下。夜色里,他们的身影像幽灵,悄无声息地融进巷子的黑暗。

  码头边,货船的舱门缓缓打开,几个工人开始搬运木箱。远处,老陈的人藏在暗处,眼睛死死盯着船舱。同一时间,彪哥的人也从另一边摸了过来,手里握着短刀,脚步轻得像猫。

  “货在船上。”一个彪哥的手下低声说,“动手?”

  “等等。”领头的男人压低声音,“苏汉泽的人还没露面。”

  就在这时,码头边突然响起一声枪响,尖锐得像撕裂了夜空。所有人瞬间僵住,紧接着,码头上一片混乱。工人四散奔逃,黑影们纷纷拔出家伙,喊声、骂声、脚步声混成一片。

  “谁开的枪?”老陈的人里有人喊道。

  “不知道!快找掩护!”另一个声音吼道。

  苏汉泽站在巷子口,听到枪响,眉头微微一皱。他看了眼阿猫,低声道:“看来,有人比咱们还急。”

  阿猫咧嘴一笑:“老板,这戏越来越好看了。”

  苏汉泽没说话,目光扫过码头方向。混乱中,一辆黑色轿车从远处疾驰而来,车灯刺破夜色,直直冲向码头。车门打开,几个蒙面人跳下来,手里拿着长枪,毫不犹豫地朝老陈的人开火。

  “金少的人!”阿猫低声骂道,“这小子果然忍不住了!”

  苏汉泽眯起眼,嘴角微微上扬:“不,是老陈的人。金少还没蠢到这地步。”

  码头上的枪声越来越密,火光在夜色里一闪一闪,像是一场无声的烟火。苏汉泽慢慢退回巷子,靠在墙边,低声道:“阿猫,去查查是谁开的第一枪。”

  “是。”阿猫应了一声,带着两个人消失在黑暗里。

  苏汉泽点了一根烟,火光映着他冷峻的脸。他看着码头上的混乱,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死水。今晚的局,他布了太久,每一步都在他的算计里。但他知道,棋盘上总有意外,而他等的,就是那个意外。

  码头边,枪声渐渐停了,地上躺着几具尸体,血在码头的水泥地上洇开。老陈的人和彪哥的人对峙着,谁都不敢再动。货船的舱门已经关上,船却没动,像是还在等什么。

  远处,阿豪和小张缩在楼顶,脸色苍白。小张的手抖得几乎拿不住相机,声音里带着颤:“豪哥,这……这他妈是火拼啊!”

  阿豪咬紧牙关,盯着码头:“周SIR的人呢?怎么还没到?”

  “来了!”小张忽然低喊,指着远处,“警车!周SIR的人来了!”

  几辆警车从远处冲来,警笛声刺耳,车灯照亮了码头。警察们跳下车,手持步枪,迅速控制了现场。老陈的人和彪哥的人被按在地上,货船被围得水泄不通。

  苏汉泽站在巷子口,看着这一幕,嘴角的烟雾缓缓升起。他低声自语:“周SIR,来的倒挺快。”

  他转过身,消失在巷子的黑暗里。码头上的混乱还在继续,但对他来说,戏已经演到高潮。接下来,他要等的,是那个藏在幕后的人,露出真正的马脚。

  夜,尚未散尽。

  湾仔码头的血腥味还未被海风完全吹散,警车的闪灯映照着一地残局。几名警察抬着担架,沉默地穿行在尸体之间。一个身穿风衣的中年警官站在仓库门口,目光锐利,嘴角紧抿。

  他是周SIR,刚从车上下来,便一直没说话。他的视线,始终停留在仓库二楼的窗台,像是在思考谁曾站在那里。

  “周SIR。”一名年轻警员小跑过来,低声汇报道,“目前抓到的人里,没有苏汉泽。”

  周SIR点点头,没出声,只是抬脚进了仓库。

  仓库里一片狼藉,散落的弹壳还带着余温,空气中残留着硝烟与潮湿木头的味道。他走到墙边,摸了一下地上的烟蒂,用手指搓了搓,嗅了一下。

  “玉溪。”他低声说。

  “啊?”警员没反应过来。

  “苏汉泽抽玉溪。”周SIR淡淡地说,站起身,看向窗外黑漆漆的海面,“他来过,而且看完了全场。”

  “我们……要追吗?”

  “不急。”他望着码头上警灯闪烁、尸体未清的混乱局面,语气依旧平稳,“鱼还没全出来,水也不够浑。”

  与此同时,港岛另一侧,半山的普庆坊,一幢老式洋楼灯火通明。

  苏汉泽斜倚在沙发里,手里拿着那根点了一半的玉溪,烟灰在昏黄的吊灯下轻轻掉落。他的风衣挂在椅背上,白衬衫袖口挽到手肘,手腕上的一串黄玉珠微微闪着油光。

  “阿猫呢?”他淡淡问。

  “在楼下。”一个戴眼镜的年轻人站在他对面,恭敬地答道,“他带了两个人,刚回来。”

  “让他上来。”

  不多时,阿猫推门而入,脸上带着一丝还没散去的兴奋。

  “查清了?”苏汉泽没抬头,只是吐出一口烟雾。

  “是彪哥的人先动的手。”阿猫说道,“不过,那第一枪……不是他们放的。”

  苏汉泽的眼神抬了起来,盯着阿猫:“不是?”

  “有人埋伏在堆栈后面,用的是俄制M1895,老陈和彪哥手下都没这玩意。”阿猫舔了舔嘴唇,“那枪,是瞄着苏边上的小弟打的。”

  “狙点找到了吗?”

  “找到了,刚查完,打完就跑,人影都没留下。”

  苏汉泽缓缓坐直,把烟头掐灭在水晶烟灰缸里,眯着眼说:“那是个看戏的人。”

  “像谁干的?”阿猫问。

  “可能是‘梧桐社’那边。”苏汉泽语气低沉,“也可能是三水街的人……不过我更觉得,是英方的人动的。”

  “英方?”阿猫一愣,“他们插这摊浑水干什么?”

  苏汉泽不急着解释,起身走到窗边,拉开一条缝,望着夜色里零星的灯火。

  “因为有人不想让‘货’真的落到任何一边手里。”

  阿猫一时间没回话,只是紧了紧风衣。

  “查查那批货,去船厂老方那里,让他开口。”苏汉泽转头看了他一眼,语气不容置疑,“快。”

  阿猫点头,退了出去。

  苏汉泽站在窗边良久,忽地自言一句:“金少……你到底还藏着什么?”

  而此时此刻,在尖沙咀某间私人酒馆的密室里,金少正坐在紫红色丝绒椅中,手里拈着一枚玉质耳勺,轻轻拨着耳朵。他面前站着一个身形精瘦的中年男人,西装笔挺,手里夹着一份文件。

  “苏汉泽动了。”中年男人低声道。

  金少挑眉:“他不动才怪。”

  “但他没拿货。”中年男人补充,“反倒是老陈、彪哥那边全被端了,警察来得太快了。”

  “这就是问题。”金少收了玉勺,把玩着那件看似无关紧要的东西,“警察来得太快,说明消息从我们这边泄了。”

  “你怀疑内部?”

  “我怀疑谁不重要,重要的是……”金少站起来,走到墙边的地图前,手指点在一个不起眼的红点上,“这批货原定今晚转运到九龙船坞,临时改了线,只有三个人知道。”

  “我和你,还有……”

  “还有一个死了。”金少冷冷地说。

  中年男人微微一震。

  金少忽地笑了:“不过没关系,死人的嘴巴最紧。”

  “那我们下一步怎么走?”

  “让马记调动仓库的车队。”金少慢条斯理地说,“货,继续转运。”

第344章 始终抓不到猎物

  “可警察现在封了整个码头……”

  “就因为封了,才要转。”金少转身看向他,“越乱越好,乱到没人看得清方向,我们才能把最值钱的东西送出去。”

  中年男人低头应是,转身离开。

  夜已经深了。

  港岛的街头,灯火下掩着潮湿的青石板路,一个满身酒气的醉汉跌跌撞撞地穿过小巷,身后跟着两个穿长风衣的男人。

  其中一人低声道:“就是他?”

  “嗯,潜伏过三年,旧党的人。”另一人眼神冷,“这次要他开口,得拿点真料出来。”

  醉汉进了一家小旅馆,才关上门,就听见“咔哒”一声,身后门锁被轻易挑开。

  “谁?”他猛回头,却已经来不及。

  黑影扑上来,一把捂住他的嘴,另一人冷冷道:“你不说,我们就把你交给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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