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猫,”苏汉泽的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阿辉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电话那头的阿猫笑了一声,语气里带着点得意:“老板,您放心,阿辉那小子,吓得裤子都湿了。他把知道的,全吐了。码头的事,彪哥是受了金少的暗示,老陈那边,也有周SIR在背后撑腰。”
“周SIR?”苏汉泽的眼神一凛,手指在窗台上敲了两下,“妈的,这老狐狸,果然不简单。”他顿了顿,声音更冷,“阿猫,你去安排人,盯着周SIR的动向。阿辉那边,暂时别动,让他多活两天。”
“是,老板。”阿猫应了一声,犹豫了一下,低声问,“老板,码头的事,彪哥今晚估计还得闹,咱们要不要加把火?”
苏汉泽冷笑,目光落在窗外的夜色里:“加火?现在还不是时候。彪哥和老陈咬得越狠,对咱们越有利。你去告诉兄弟们,码头的事,盯着就好,别插手。”
挂了电话,苏汉泽重新坐下,手指在桌上那张照片上轻轻一划。他低声自语:“周SIR,金少,老陈……你们一个个,都想看我的底牌。可惜,棋局才刚开始。”
第340章 最好别让我抓到把柄
油麻地的旧仓库,深夜的空气里弥漫着潮湿和霉味。阿辉被绑在一把破旧的木椅上,脸上的汗混着血,眼睛里全是惊恐。仓库的角落里,两个苏汉泽的手下靠在墙边抽烟,烟雾在昏暗的灯光下飘散。
“辉哥,你说你,何必呢?”其中一个手下吐出一口烟,语气里带着点嘲讽,“嘴巴不严,害得自己落到这地步。早点把知道的全说了,不就少吃点苦?”
阿辉哆嗦着,声音断断续续:“我……我真的全说了……彪哥的事,金少的事,我都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了……求你们,放了我吧……”
另一个手下冷笑,掐灭烟头,走到阿辉面前,蹲下来盯着他的眼睛:“放了你?辉哥,你觉得我们老板是慈善家?不过你放心,老板说了,只要你老实,暂时还能喘气。”他站起身,拍了拍阿辉的脸,“好好想想,还有什么没说的。”
阿辉低着头,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呜咽。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苏汉泽的名字,像一把刀,悬在他头顶。
尖沙咀的夜市,喧嚣的人声和烧烤的香味混在一起。小马坐在一个小摊的塑料椅上,手里拿着一瓶啤酒,眼神却冷得像冰。他对面坐着个瘦小的男人,戴着顶棒球帽,低声说:“马哥,码头的事,彪哥今晚估计还得闹。老陈的人已经加了一倍,随时能动手。”
小马喝了口啤酒,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彪哥这蠢货,还真是不长记性。”他顿了顿,声音低了些,“阿辉那边,有什么动静?”
棒球帽男人压低声音:“阿辉被苏汉泽的人带到油麻地仓库,估计是吓破胆了。线人说,苏汉泽明天可能会亲自过去。”
“亲自过去?”小马的眼神一凛,手里的啤酒瓶轻轻一磕,“妈的,苏汉泽这家伙,还真是会给自己找麻烦。”他顿了顿,声音更冷,“你去安排人,盯着那个仓库,看看苏汉泽到底想干什么。”
“是,马哥。”棒球帽男人点点头,起身消失在夜市的人群里。
小马盯着手里的啤酒瓶,眼神复杂。他知道,苏汉泽的事,水太深,稍有不慎,就可能把自己搭进去。可他也清楚,码头的乱子,背后不只是苏汉泽一个人的影子。他低声自语:“苏汉泽,你他妈最好别让我抓到把柄。”
第二天清晨,油麻地警署的会议室里,周SIR站在白板前,手里拿着一支马克笔,脸色阴得像暴风雨前的天空。几个便衣警察坐在桌前,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昨晚码头的事,彪哥又带人去了,但没讨到好。”周SIR的声音低沉,带着点怒气,“老陈的人守得严,双方只是小打了一架,但这事,绝对没完。”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阿豪,你查到什么了?”
阿豪站起身,手里拿着一份文件:“周SIR,油麻地仓库的底查清楚了。那地方表面上是废弃的,但实际上,是苏汉泽名下一家空壳公司的资产。阿辉被带过去后,估计已经把知道的全吐了。”
“苏汉泽?”周SIR的眼神一凛,马克笔在白板上狠狠一划,“妈的,这家伙,果然不简单。”他顿了顿,声音更冷,“阿豪,你带几个人,今天去仓库附近蹲点,看看苏汉泽会不会露面。其他人,盯着码头,别让彪哥和老陈再闹出乱子。”
“是,周SIR。”阿豪点点头,带着几个人离开。
周SIR重新坐下,目光落在白板上,上面写满了名字:苏汉泽、彪哥、老陈、金少、肥仔荣……每个名字后面,都是一条条复杂的线,交织成一张看不清全貌的网。他低声自语:“苏汉泽,你他妈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白水山矿场的办公室,苏汉泽早早到了,手里拿着一份新的文件,眼神冷得像冰。阿六推门进来,低声说:“老板,线人说,周SIR今天早上派人去油麻地仓库蹲点,估计是想抓您的把柄。”
“周SIR?”苏汉泽冷笑,手里的文件轻轻一扔,“妈的,这老狐狸,还真是会给自己找麻烦。”他顿了顿,声音平静却透着寒意,“阿六,你去安排人,仓库那边,今天别露面。阿辉的事,暂时压一压。”
“是,老板。”阿六点点头,犹豫了一下,低声问,“老板,码头的事,彪哥和老陈咬得越来越狠,咱们要不要再推一把?”
苏汉泽的目光落在窗外,矿场的灯光在晨雾里显得模糊不清。他低声说:“推一把?现在还不是时候。彪哥和老陈咬得越狠,周SIR就越忙。咱们要做的,就是让他们继续咬。”他顿了顿,声音更冷,“阿六,你去告诉阿猫,今天下午,我亲自去仓库。”
阿六一愣,眼神里闪过一丝担忧:“老板,您亲自去?万一周SIR的人……”
“周SIR?”苏汉泽冷笑,嘴角微微上扬,“他想抓我的把柄,那就让他来试试。”他挥挥手,“去吧,别让我失望。”
油麻地的旧仓库外,晨雾还没散尽,空气里夹杂着海腥味和湿冷的霉气。阿豪带着两个便衣蹲在对面一栋破旧居民楼的楼梯间,透过脏兮兮的窗户盯着仓库的大门。手里的烟烧了一半,烟灰掉在水泥地上,他低声骂道:“妈的,这鬼地方,连只老鼠都不见,苏汉泽会来才怪。”
旁边的便衣小张揉了揉冻得发僵的手,低声说:“豪哥,周SIR说苏汉泽今天可能露面,咱们在这蹲着,不会白费吧?”
阿豪吐出一口烟,眼神冷得像刀:“白费?周SIR的鼻子比狗还灵,他说苏汉泽会来,十有八九错不了。”他顿了顿,压低声音,“不过这家伙滑得像泥鳅,真要来了,咱们也未必抓得住把柄。小张,你盯着点,别他妈走神。”
小张点点头,目光重新锁在仓库大门上。楼梯间的空气沉闷,时间像凝固了一样,每分每秒都让人心焦。阿豪掐灭烟头,掏出手机,给周SIR发了条短信:“仓库暂时没动静,继续盯着。”
与此同时,白水山矿场的办公室里,苏汉泽坐在皮椅上,手里拿着一份新的货单,眼神却没在纸面上。他面前站着阿猫,脸上挂着点得意的笑,低声说:“老板,阿辉昨晚又吐了点东西。说是金少最近跟肥仔荣在东湾会所碰了几次头,估计是在谈码头的事。”
“金少和肥仔荣?”苏汉泽的眼神一凛,手指在货单上轻轻一敲,“妈的,这两个老狐狸,还真是会挑时候。”他顿了顿,声音平静却透着寒意,“阿猫,你去查查他们碰头的细节,尤其是肥仔荣那边,最近在忙什么。”
阿猫点点头,试探着问:“老板,仓库那边,周SIR的人估计已经蹲上了,您下午真要过去?”
苏汉泽冷笑,目光落在窗外的矿场,晨雾里的灯光像鬼火般闪烁。“周SIR想抓我的把柄,那就让他蹲着。”他顿了顿,声音更冷,“阿猫,你去安排人,下午两点,把仓库附近清干净,别让周SIR的人看出破绽。我去一趟,不是为了阿辉,是为了放个饵。”
“放饵?”阿猫一愣,眼神里闪过一丝疑惑,“老板,您是说……”
“别问。”苏汉泽挥挥手,语气不容置疑,“去办吧,别让我失望。”
阿猫应了一声,快步离开。办公室里只剩苏汉泽一人,他端起茶杯,普洱的香气在空气里散开,掩不住他眼底的冷意。他低声自语:“周SIR,你想玩,我陪你玩到底。”
尖沙咀的茶餐厅,老李还是坐在那个靠窗的卡座,手里的冻柠茶杯已经空了,烟灰缸里堆满了烟头。他昨晚几乎没睡,脑子里全是苏汉泽、码头、仓库的影子。阿泰那通电话没给他想要的答案,反而让他心里的火烧得更旺。他掏出手机,翻到一个陌生的号码,犹豫了片刻,还是拨了过去。
电话响了四声,接通的是个粗哑的声音,带着点不耐烦:“谁啊?大清早的,有屁快放。”
“刀仔,”老李压低声音,语气里带着点急,“我是老李。苏汉泽的事,你听说多少?别跟我装蒜,油麻地仓库的事,我知道你有线人在那边。”
电话那头的刀仔笑了一声,笑声里透着点嘲讽:“老李,你还真是消息灵通。仓库的事?阿辉被苏汉泽的人绑了,吓得屁滚尿流,你想知道啥?苏汉泽的底牌,还是阿辉吐了啥?”
老李皱眉,手指在桌上敲了两下:“刀仔,你少跟我打马虎眼。苏汉泽今天可能去仓库,我要知道他到底在玩什么花样。你在油麻地的线人,不是号称无所不知?给我点干货。”
刀仔沉默了一会儿,才慢悠悠地说:“老李,不是我不帮你。苏汉泽的事,水太深,你掺和进去,怕是脱不了身。仓库那边,我只听说他今天可能露面,但具体干啥,没人敢多嘴。你要真想查,我劝你先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
“妈的,”老李低骂一声,烟头狠狠摁进烟灰缸,“刀仔,你就给我一句准话,仓库里到底藏了什么?”
刀仔叹了口气,语气里多了点无奈:“老李,我只能告诉你,仓库的事,十有八九跟白水山矿场有关。别的,我也不清楚。你要查,自己小心点,别把自己搭进去。”说完,电话挂了。
老李盯着黑屏的手机,狠狠吸了口烟,烟雾呛得他咳了两声。他知道,刀仔这人,消息比阿泰还灵通,但嘴巴更严,想从他嘴里掏点东西,比登天还难。他吐出一口烟,低声骂道:“苏汉泽,你他妈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码头的货车里,老陈坐在驾驶座上,手里的烟烧得只剩一点红光。昨晚的乱子虽然没闹大,但他知道,彪哥吃了亏,绝不会善罢甘休。他的手下小五推开车门,低声说:“陈哥,彪哥的人今早又在码头附近转悠,估计是想找机会动手。咱们的人已经加了一倍,随时能干。”
老陈冷笑,吐出一口烟雾:“彪哥这蠢货,真以为码头是他的地盘?”他顿了顿,声音低得像从喉咙里挤出来,“小五,你去告诉兄弟们,今天谁敢闹事,就往死里打。彪哥要是敢来,我要他爬着回去。”
“是,陈哥。”小五点点头,犹豫了一下,低声问,“陈哥,线人说,苏汉泽今天可能去油麻地仓库,咱们要不要派人盯着?”
“苏汉泽?”老陈的眼神一凛,手里的烟头狠狠一掐,“妈的,这条泥鳅,还真是会挑时候。”他顿了顿,声音更冷,“小五,你去安排两个信得过的人,盯着仓库,看看苏汉泽在玩什么花样。但别动手,明白?”
“是,陈哥。”小五应了一声,转身离开。
东湾会所的贵宾房,金少坐在真皮沙发上,手里的威士忌杯轻轻晃着,冰块撞得叮当作响。张海站在一旁,低声汇报:“金少,线人说,苏汉泽今天可能去油麻地仓库,估计是跟阿辉的事有关。周SIR的人已经在仓库附近蹲点了。”
“周SIR?”金少的眼神一凛,手指在酒杯上敲了敲,“妈的,这老狐狸,还真是会给自己找麻烦。”他喝了一口酒,声音平静却透着寒意,“张海,你去安排人,盯着仓库,看看苏汉泽和周SIR谁先露马脚。”
张海点头,试探着问:“金少,彪哥昨晚吃了亏,今天估计还得闹,咱们要不要推一把?”
金少冷笑,嘴角微微上扬:“推一把?现在还不是时候。彪哥和老陈咬得越狠,苏汉泽就越忙。咱们要做的,就是坐着看戏。”他顿了顿,声音更冷,“你去告诉肥仔荣,仓库的事,让他也派人盯着,别让他以为这事跟他没关系。”
金少重新靠在沙发上,目光落在窗外的街景,眼神复杂。他知道,苏汉泽的事,水太深,稍有不慎,就可能把自己搭进去。可他也清楚,码头的乱子,背后不只是苏汉泽一个人的影子。他低声自语:“苏汉泽,你他妈最好别让我抓到把柄。”
油麻地警署的会议室,周SIR站在白板前,手里的马克笔在纸上划出刺耳的声音。几个便衣警察坐在桌前,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第341章 想看我的底牌,那就来吧
“仓库的事,阿豪那边暂时没动静。”周SIR的声音低沉,带着点怒气,“但苏汉泽这家伙,滑得像泥鳅,绝不会轻易露面。”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小张,你去查查白水山矿场的底,尤其是苏汉泽最近的货单,看看能不能挖出点东西。”
小张站起身,点点头:“是,周SIR。”
周SIR的目光重新落在白板上,上面写满了名字:苏汉泽、彪哥、老陈、金少、肥仔荣……每个名字后面,都是一条条复杂的线,交织成一张看不清全貌的网。他低声自语:“苏汉泽,你他妈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下午两点,油麻地的旧仓库外,雾气已经散去,阳光却照不进这阴冷的地段。阿豪和两个便衣还在楼梯间蹲着,眼神死死锁在仓库大门上。突然,一辆黑色的面包车缓缓驶来,停在仓库旁边的巷子里。
“来了!”阿豪低声说,手里的烟头狠狠一掐,“小张,盯着点,看看是谁。”
小张点点头,掏出相机,对着面包车拍了几张。车门打开,下来两个穿黑夹克的男人,戴着墨镜,动作利落。他们左右看了看,确认没人后,其中一个敲了敲仓库的侧门。门开了,一个瘦小的身影闪了出来,低声说了几句,两个男人点点头,走了进去。
“妈的,不是苏汉泽。”阿豪皱眉,低声骂道,“这帮家伙,到底在干啥?”
小张压低声音:“豪哥,要不要跟进去看看?”
阿豪犹豫了一下,摇摇头:“别轻举妄动。苏汉泽这家伙,滑得像泥鳅,咱们没证据,贸然进去,只会打草惊蛇。”他顿了顿,掏出手机,给周SIR发了条短信:“仓库有动静,但不是苏汉泽,继续盯着。”
与此同时,仓库里,两个黑夹克男人站在阿辉面前,眼神冷得像冰。阿辉还被绑在椅子上,脸上的血迹已经干了,眼睛里全是惊恐。
“辉哥,你说你,何必呢?”其中一个男人吐出一口烟,语气里带着点嘲讽,“嘴巴不严,害得自己落到这地步。老板说了,今天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把知道的全吐了。”
阿辉哆嗦着,声音断断续续:“我……我真的全说了……彪哥的事,金少的事,肥仔荣的事,我都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了……求你们,放了我吧……”
另一个男人冷笑,掐灭烟头,蹲下来盯着阿辉的眼睛:“放了你?辉哥,你觉得我们老板是慈善家?不过你放心,老板说了,只要你老实,暂时还能喘气。”他站起身,拍了拍阿辉的脸,“好好想想,还有什么没说的。”
白水山矿场的办公室,苏汉泽站在窗前,手里拿着一杯新泡的普洱茶,茶香在空气里散开。阿猫推门进来,低声说:“老板,仓库那边已经清干净了,周SIR的人还在蹲着,但没敢靠近。您的车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过去。”
苏汉泽点点头,目光落在窗外的矿场,阳光下的灯光显得苍白无力。他低声说:“阿猫,你去安排人,下午三点,放点风声出去,就说仓库里有批货要运走,看看谁会上钩。”
“放风声?”阿猫一愣,眼神里闪过一丝疑惑,“老板,您是说……”
“不该打听的,少说话。”苏汉泽挥挥手,语气不容置。
阿猫应了一声,快步离开。苏汉泽重新坐下,手指在桌上那张泛黄的照片上轻轻一划。他低声自语:“周SIR,金少,老陈……你们一个个,都想看我的底牌。可惜,棋局才刚开始。”
尖沙咀的夜市,小马坐在一个小摊的塑料椅上,手里拿着一瓶啤酒,眼神却冷得像冰。他对面坐着个瘦小的男人,戴着顶棒球帽,低声说:“马哥,线人说,苏汉泽下午三点可能会在仓库露面,估计是跟阿辉的事有关。”
“下午三点?”小马的眼神一凛,手里的啤酒瓶轻轻一磕,“妈的,苏汉泽这家伙,还真是会给自己找麻烦。”他顿了顿,声音更冷,“你去安排人,盯着仓库,看看苏汉泽到底想干什么。”
阴沉得像暴风雨前的天空。张海站在他面前,低着头,声音小心翼翼:“少爷,码头的事,彪哥昨晚吃了亏,今天估计还得闹。咱们的人刚查到,苏汉泽今天下午可能去油麻地仓库,估计是跟阿辉的事有关。”
金少眯起眼,手里的威士忌杯轻轻一晃,冰块撞得叮当作响。他冷笑一声:“苏汉泽这家伙,还真会挑时候。油麻地仓库?哼,他是想亲自去灭口,还是又在挖什么坑?”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张海身上,“你去安排人,盯着仓库,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别动手,明白?咱们现在要的是看戏,不是演戏。”
“是,少爷。”张海点点头,犹豫了一下,低声问,“那彪哥那边,咱们要不要再推一把?让他跟老陈再咬得狠点?”
金少冷哼,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眼神里透着股阴冷:“推?现在还不是时候。彪哥这蠢货,自己会往坑里跳。苏汉泽既然敢动阿辉,估计是想把水搅得更浑。咱们就等着,看他怎么把自己玩死。”他挥挥手,“去吧,别让我失望。”
张海应了一声,快步退出房间。金少靠在沙发上,手指轻轻敲着扶手,脑海里全是苏汉泽那张冷笑的脸。他知道,这场乱局里,每个人都在试探,可苏汉泽的每一步,都像在下一盘谁也看不清的棋。他低声自语:“苏汉泽,你最好别让我抓到把柄。”
与此同时,油麻地的旧仓库外,阳光斜斜地照在破旧的铁门上,空气里还残留着晨雾的潮气。阿豪和两个便衣蹲在对面居民楼的楼梯间,烟头在水泥地上烧出一片焦痕。阿豪盯着仓库大门,眼神像钉子一样扎在那个方向,低声骂道:“妈的,苏汉泽这孙子,真会藏。都蹲了两小时了,连个鬼影子都没见着。”
小张揉了揉发麻的腿,低声说:“豪哥,周SIR说苏汉泽下午会来,咱们再等等?线人不是说,他三点左右可能露面?”
“线人?”阿豪吐出一口烟,哼了一声,“线人的话能信几分?不过周SIR的鼻子比狗还灵,他既然说苏汉泽会来,估计错不了。”他顿了顿,压低声音,“小张,你盯着点,面包车再来,拍清楚人脸。别他妈走神。”
小张点点头,握紧手里的相机,目光重新锁在仓库大门上。楼梯间的空气闷得让人喘不过气,时间像被胶水粘住,慢得让人心焦。阿豪掐灭烟头,掏出电报,又给周SIR发了条电报:“仓库没动静,继续蹲。”
油麻地仓库里,空气潮湿得像能拧出水。阿辉还被绑在木椅上,脸上的血迹已经干成暗红色的斑,眼睛肿得只剩一条缝。他低着头,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呜咽,像只被逼到绝路的野狗。仓库角落里,两个苏汉泽的手下靠在墙边抽烟,烟雾在昏暗的灯光下飘散。其中一个叫阿成的,吐出一口烟,语气里带着点不耐烦:“辉哥,你说你,嘴硬啥?早把知道的全吐了,不就少吃点苦?”
阿辉哆嗦着,声音断断续续:“我……我真全说了……彪哥让我借车,车是阿猫给的……金少的事,我也说了,他在东湾会所跟肥仔荣见过两次……我真没别的了,求你们放了我……”
另一个手下阿强冷笑,掐灭烟头,走过去蹲在阿辉面前,盯着他的眼睛:“放你?辉哥,你当我们老板是开善堂的?金少和肥仔荣的事,你说了个屁。说,见过面都谈了啥?别让我再问第二遍。”
阿辉吓得一抖,裤子又湿了一片,声音都带了哭腔:“我……我真不知道!我是听彪哥说,金少想让肥仔荣掺一脚,码头的事,他们想一起压苏老板……别的我真没听清,求你们,饶了我吧……”
阿成和阿强对视一眼,阿成冷哼:“嘴还挺硬。”他站起身,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弹簧刀,刀刃在灯光下闪了闪,“辉哥,苏老板下午要来,你最好想想,还有啥没说的。不然,这刀可不长眼。”
阿辉吓得魂都飞了,头摇得像拨浪鼓:“我真说了……真说了……阿猫的事,我知道的不多,他就是九龙跑黑车的,平时消息灵通……我发誓,我没骗你们!”
阿强拍了拍阿辉的脸,站起身,语气冷得像冰:“行,辉哥,你最好祈祷苏老板信你。”他转头对阿成说,“盯着他,别让他耍花样。老板说了,下午三点,他亲自过来。”
阿成点点头,点燃一支新烟,靠回墙边。仓库的铁门吱呀响了一声,外面传来低低的脚步声。阿成皱了皱眉,走到门边,透过缝隙往外看了一眼,低声说:“妈的,周SIR的人还在外面蹲着,鬼鬼祟祟的。”
阿强哼了一声:“蹲着就蹲着,他们没证据,敢进来才怪。老板说了,今天下午放点饵,看谁上钩。”
油麻地街头,阳光被老旧的招牌遮得斑驳,小马坐在一家烧腊摊的塑料椅上,手里拿着一瓶汽水,眼神却冷得像刀。他对面坐着那个戴棒球帽的瘦小男人,低声说:“马哥,仓库那边有动静了。苏汉泽的人早上又去了一趟,估计是看阿辉。线人说,他下午三点可能亲自过去。”
“三点?”小马眯起眼,手里的汽水瓶轻轻一磕,“苏汉泽这家伙,还真会给自己找麻烦。”他顿了顿,声音低了些,“你去安排人,盯着仓库,别跟太紧,免得被苏汉泽的人发现。阿辉的事,我要知道他到底吐了啥。”
棒球帽男人点点头,低声问:“马哥,彪哥昨晚在码头吃了亏,今天估计还得闹。咱们要不要掺一脚?”
小马冷笑,喝了一口汽水:“掺一脚?彪哥那蠢货,自己往坑里跳,关我屁事。”他顿了顿,目光落在烧腊摊的油光发亮的叉烧上,“不过,码头的事,水越来越浑。苏汉泽既然敢动阿辉,估计是想把所有人都拖下水。你去告诉老李,仓库的事,让他也盯着点,别以为他能置身事外。”
“是,马哥。”棒球帽男人应了一声,起身消失在街头的人群里。
小马盯着汽水瓶,眼神复杂。他知道,苏汉泽的事,水深得像无底洞,稍有不慎,就可能把自己搭进去。可他也清楚,码头的乱子,背后不只是苏汉泽一个人的影子。他低声自语:“苏汉泽,你最好别让我抓到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