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干啥?”苏汉泽冷笑,起身走到阿辉面前,俯下身,眼神像刀子一样刮过他的脸,“码头那晚的蒙面人,用的可是你的车。阿辉,你当我傻,还是你自己活腻了?”
阿辉吓得一哆嗦,裤子都湿了一片,声音带着哭腔:“苏老板,我发誓,我真不知道!车是我借出去的,借给……借给一个叫阿猫的家伙,他说只是跑个活,我没问多的!”
“阿猫?”苏汉泽眯起眼,手指在桌上敲了两下,像是敲在阿辉的心口上,“阿辉,你跟了我的人喝酒,跟彪哥的人谈生意,现在又冒出个阿猫,你这张嘴,可真会编故事。”
“不是编的!真的有阿猫!”阿辉急得满头大汗,声音都破了音,“他是个外地的,平时在九龙跑黑车,我……我就是看他可怜,借了他车,没别的!”
苏汉泽盯着他看了几秒,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他直起身,背过身,语气更冷:“阿辉,我给你一天时间,把这个阿猫找出来,带到我面前。找不到,你知道后果。”
“是是是!苏老板,我一定找!”阿辉连连点头,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苏汉泽挥挥手,两个手下上前解开阿辉的绳子,把他架了出去。仓库的铁门关上,沉闷的撞击声在夜里格外刺耳。苏汉泽重新坐下,端起茶杯,目光落在窗外的霓虹灯牌上。阿猫?这个名字,他从没听说过,可阿辉的慌张,不像是装的。他低声自语:“妈的,这盘棋,到底谁在下黑手?”
尖沙咀的茶餐厅,老李坐在老位置,冻柠茶杯里的冰块已经化得只剩水。他点了一支烟,烟雾在卡座上方散开,眼神复杂地盯着街上的行人。昨晚阿彪的电话让他心头不安,那家伙的火爆脾气,估计今晚真会带人去码头闹。他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电话响了两声,接通的是个低沉的声音。
“喂,小马?阿彪这蠢货,估计今晚要带人去码头硬闯,你听说了没?”老李压低声音,语气里透着点急。
电话那头的小马冷笑,声音懒散:“老李,你还真当自己是和事佬?阿彪那脑子,装的都是火药,劝他?比劝条疯狗还难。”
第338章 码头的混乱场面
老李皱眉,手里的烟抖了抖,烟灰掉在桌上:“小马,你少跟我打马虎眼。码头的事,闹得越大,老陈越坐不住。苏汉泽的影子,我看是越来越清楚了,你知道多少?”
“苏汉泽?”小马的语气顿了顿,像是被戳中了什么,“老李,你还真会挑人问。苏汉泽那家伙,滑得像条泥鳅,我只听说他最近在白水山矿场忙着清货,别的,谁知道?”
“清货?”老李眯起眼,手指在桌上敲了两下,“小马,你别跟我装蒜。苏汉泽清货,码头又闹出蒙面人,这事没那么简单。”
小马笑了一声,声音里透着点不屑:“老李,你爱信不信。苏汉泽我跟你说,苏汉泽的事,你最好少掺和,免得把自己搭进去。”说完,电话就挂了。
老李盯着黑屏的手机,狠狠吸了口烟,烟雾呛得他咳了两声。他知道,小马这人,消息灵通,但嘴巴严,想从他嘴里掏点东西,比登天还难。他吐出一口烟,低声骂道:“苏汉泽,你他妈到底藏了什么牌?”
油麻地警署,周SIR的办公室,烟灰缸里的烟头已经堆得冒了尖。他站在窗前,手里捏着一份新的情报,眉头皱得像条死结。阿豪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叠照片,语气有点急。
“周SIR,这是刚拍到的。阿辉昨晚在九龙一家酒吧,跟彪哥的手下阿标见过面,鬼鬼祟祟的,像是谈了什么交易。”阿豪把照片摊在桌上,低声说,“还有,线人说,阿辉今天早上被人从酒吧后巷带走了,坐的是一辆黑色面包车,没看清牌照。”
“面包车?”周SIR接过照片,扫了一眼,眼神一凛,“妈的,这事越来越乱了。”他点了一支烟,狠狠吸了一口,“阿豪,你去查查这辆面包车的去向,尤其是跟苏汉泽的联系。阿辉这小子,估计是吓破胆了,嘴巴不严,容易漏风。”
阿豪点点头,犹豫了一下,低声问:“周SIR,码头的事,咱们要不要跟老陈通个气?彪哥今晚要是真带人去闹,老陈那边未必扛得住。”
周SIR冷笑,吐出一口烟雾:“通气?老陈那老狐狸,比谁都精。彪哥这蠢货,真要闯码头,就是自己找死。”他顿了顿,声音更冷,“你去派几个人,盯着码头,别让彪哥和老陈真干起来。苏汉泽的事,给我挖到底,我倒要看看,他在这场乱局里,到底藏了什么底牌。”
周SIR重新坐下,目光落在照片上。阿辉那张慌张的脸,让他心里隐隐有些不安。苏汉泽的每一步,都像是在棋盘上精心计算过的,可棋盘上到底有多少子,谁也不知道。他低声自语:“苏汉泽,你他妈最好别让我抓到把柄。”
东湾会所的贵宾房,金少坐在真皮沙发上,手里的威士忌杯轻轻晃着,冰块撞得叮当作响。张海站在一旁,低声汇报:“金少,阿辉这小子,今天早上被人从酒吧后巷带走了,线人说,像是苏汉泽的人干的。”
“苏汉泽?”金少的眼神一凛,手指在酒杯上敲了敲,“妈的,这条泥鳅果然不消停。”他喝了一口酒,声音平静却透着寒意,“张海,你去查查阿辉被带到哪儿了。苏汉泽这家伙,估计是想灭口。”
张海点头,试探着问:“金少,彪哥那边,听说今晚要带人去码头硬闯,咱们要不要……”
“硬闯?”金少冷笑,嘴角微微上扬,“彪哥这蠢货,真以为码头是随便能踩的地盘?”他顿了顿,声音更冷,“你去告诉他,让他在九龙老实待着,码头的事,我来安排。苏汉泽既然动了阿辉,那就让他先蹦跶两天,我倒要看看,他能翻出什么浪。”
金少一个人靠在沙发上,闭上眼睛,手指轻轻敲着扶手。苏汉泽的影子,像一颗突然落下的棋子,搅乱了他的节奏。他知道,这场乱局里,每个人都在试探,可苏汉泽的每一步,都像是在引诱别人出错。他眯起眼,低声自语:“苏汉泽,你他妈想看戏,我偏要让你自己跳进去。”
九龙的地下赌场,肥仔荣的办公室,雪茄的味道混着酒气,空气里全是糜烂的味道。小黑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份新的情报,脸色不太好看。
“荣哥,阿辉今天早上被人从酒吧后巷带走了。”小黑把情报放在桌上,低声说,“线人说,像是苏汉泽的人干的。阿标那边,估计也急了,彪哥今晚可能要带人去码头闹。”
肥仔荣靠在沙发上,雪茄在手指间转了转,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苏汉泽?哼,这条泥鳅还真是会挑时候。”他吐出一口烟,目光落在小黑身上,“小黑,你去安排人,查查阿辉被带到哪儿了。苏汉泽既然敢动他,估计是怕漏风。”
小黑点点头,犹豫了一下,低声问:“荣哥,彪哥今晚要是真去码头,咱们要不要掺一脚?老陈那边,估计已经急了。”
肥仔荣冷笑,弹了弹雪茄的烟灰:“掺一脚?现在还不是时候。”他站起身,走到窗前,凝视着外面的街景,“彪哥这蠢货,急着送死,就让他去。苏汉泽既然动了阿辉,那就让他再多露点马脚,咱们坐着看戏就好。”
码头,夜风吹得海面泛起白浪,空气里全是咸腥味。老陈坐在一辆破旧的货车里,手里夹着根烟,火光在脸上跳跃。他吐出一口烟雾,目光落在远处的一艘货船上。昨晚的蒙面人,像一把刀子,插在他的心口上,让他睡不着觉。
车门被敲响,一个手下探头进来,低声说:“陈哥,彪哥那边有动静了,听说今晚要带人来码头闹。”
“彪哥?”老陈冷笑,狠狠吸了口烟,“这蠢货,还真会给自己找麻烦。”他顿了顿,声音更冷,“你去安排人,码头今晚加双倍人手,彪哥要是敢来,就让他有来无回。”
“是,陈哥。”手下应了一声,转身离开。
老陈靠在座椅上,目光落在手里的烟头上。苏汉泽的影子,在这场乱局里若隐若现,像一条滑不溜手的泥鳅,抓不住,摸不透。他知道,码头的乱子,十有八九跟苏汉泽脱不了干系,可要抓他的把柄,比登天还难。他吐出一口烟,低声自语:“苏汉泽,你他妈最好别让我抓到把柄。”
白水山矿场的仓库,夜已经深了,铁皮屋顶被风吹得吱吱响。苏汉泽站在窗前,手里端着杯新泡的普洱茶,目光落在外面的霓虹灯牌上。阿六推门进来,脸上带着点急色。
“老板,阿辉那边有消息了。”阿六压低声音,“他今天早上被我们的人带到油麻地一个旧仓库,暂时锁着。线人说,彪哥今晚可能要带人去码头闹。”
“彪哥?”苏汉泽的眼神一凛,手里的茶杯轻轻一磕,“妈的,这蠢货,还真会给自己找麻烦。”他顿了顿,声音平静却透着寒意,“阿六,你去安排人,盯着码头,看看彪哥和老陈怎么咬。阿辉那边,明天我亲自去问,至于这个阿猫……”
苏汉泽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查清楚他的底,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在背后推波助澜。”
苏汉泽重新坐下,目光落在桌上的货单上。他的手指轻轻敲着桌面,脑海里盘算着阿辉的话。阿猫这个名字,像一颗突然冒出的棋子,让他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油麻地的旧仓库,空气里全是霉味和铁锈的腥气,角落里几只老鼠吱吱叫着跑过,留下几点黑影。阿辉被绑在椅子上,双手反绑,绳子勒得他手腕生疼,嘴里的破布早就被扯掉,可他不敢喊,眼神慌得像被逼到绝路的野狗。仓库的铁门吱呀一声开了,阿六走进来,身后跟着两个手下,脸上没半点表情。
“六哥,饶了我吧!我真啥也不知道!”阿辉一见阿六,声音就带了哭腔,头摇得像拨浪鼓,“我就是借了辆车,别的真没掺和!”
阿六冷冷瞥了他一眼,蹲下身,语气平静得像在聊天气:“阿辉,苏老板给你一天时间找阿猫,现在才过了半天,你就这点话交代?”
阿辉咽了口唾沫,额头上的汗滴到地上,声音抖得不成调:“六哥,我……我真在找!阿猫那小子,平时在九龙跑黑车,我打了好几个电话,可他电话关机了!我……我明天一定找到他!”
“明天?”阿六冷笑,站起身,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小刀,在手里转了转,刀刃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着寒光,“阿辉,你知道苏老板的规矩。嘴不严的人,通常没机会看到明天。”
阿辉吓得一哆嗦,裤子又湿了一片,声音都破了:“六哥!六哥!我发誓,我绝对找到阿猫!你要啥我都给,钱还是啥,我都弄来!”
阿六没说话,刀尖在阿辉脸上轻轻划过,没破皮,但那股凉意让阿辉魂都飞了一半。他盯着阿辉看了几秒,收起刀,淡淡道:“今晚老实待着,别耍花样。明天早上,苏老板会亲自来问你,记住了,你的命,现在捏在他手里。”
阿六挥挥手,两个手下上前把阿辉嘴里的破布重新塞上,推到仓库角落。铁门关上,沉闷的撞击声在夜里回荡。阿辉缩在椅子上,浑身发抖,脑子里全是苏汉泽那张冷笑的脸。他知道,自己这颗棋子,已经被推到悬崖边,稍有不慎,就是粉身碎骨。
白水山矿场的办公室,夜色浓得像化不开的墨,苏汉泽坐在皮椅上,手里端着杯刚泡的普洱茶,茶香在空气里散开,掩不住他眼底的冷意。桌上放着一份新的货单,旁边还有几张模糊的照片,是线人刚送来的,拍的是码头昨晚的混乱场面。他眯起眼,手指轻轻敲着桌面,像是敲在谁的心口上。
门被轻轻推开,阿六走进来,脸上带着点疲色。“老板,码头那边有消息了。彪哥昨晚果然带人去了,不过没闹大,老陈的人守得严,双方只是小打了一架,彪哥吃了点亏,灰溜溜走了。”
“吃了亏?”苏汉泽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彪哥这蠢货,脑子跟他的拳头一样硬。老陈那边呢?”
阿六低声说:“老陈昨晚在码头发了一通火,说谁再敢惹事,就剁了喂鱼。线人说,他今天早上跟周SIR通过电话,估计是想借警方的手压住彪哥和金少。”
“周SIR又冒出来了?”苏汉泽的眼神一凛,手指停在桌上,像是抓住了什么关键,“这老狐狸,鼻子比狗还灵。”他顿了顿,声音更冷,“阿六,你去查查周SIR最近的动向,尤其是他跟老陈的来往。码头的水,我要它再浑一点。”
“是,老板。”阿六点点头,犹豫了一下,低声问,“阿辉那边,明天您真要亲自去?”
苏汉泽瞥了他一眼,语气平静却透着寒意:“阿辉这小子,嘴巴不严,但胆子小,吓一吓就什么都说了。这个阿猫……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在背后推波助澜。”他挥挥手,“去吧,码头的事盯紧点,别让彪哥坏了我的节奏。”
阿六应了一声,快步离开。办公室里只剩苏汉泽一人,他端起茶杯,茶已经凉了,苦味在舌尖散开。他盯着桌上的照片,脑海里全是昨晚码头的影子。彪哥的冲动,老陈的强硬,金少的冷眼旁观,肥仔荣的坐山观虎斗……这帮人,每个人都在拉自己的线,可他苏汉泽,绝不会让自己变成别人手里的棋子。
尖沙咀的茶餐厅,老李坐在靠窗的卡座,手里的冻柠茶杯被捏得吱吱响,烟头在烟灰缸里烧得只剩一点红光。他昨晚没睡好,阿彪在码头吃瘪的消息让他心头火起,可又没地方撒。他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电话响了两声,接通的是小马那懒散的声音。
“喂,老李?又啥事?”小马的声音里透着点不耐烦,“码头的事你也听说了吧?彪哥那蠢货,昨晚差点把自己搭进去。”
第339章 一个个,都想看我的底牌
老李皱眉,压低声音:“小马,你少跟我装蒜。彪哥吃了亏,老陈那边肯定更硬了。苏汉泽的影子,我看是越来越清楚,你到底知道多少?”
“苏汉泽?”小马冷笑,语气里多了点意味深长,“老李,你还真会挑人问。我只听说他最近在白水山矿场忙着清货,别的,谁知道?不过,码头的事,十有八九跟他脱不了干系,你自己掂量吧。”
“清货?”老李眯起眼,手指在桌上敲了两下,“小马,你别跟我打马虎眼。苏汉泽清货,码头又闹出乱子,这事没那么简单。”
小马笑了一声,声音里透着点不屑:“老李,你爱信不信。苏汉泽那家伙,滑得像条泥鳅,真要干啥,哪会让人抓到把柄?劝你一句,少掺和,免得把自己搭进去。”说完,电话就挂了。
老李盯着黑屏的手机,狠狠吸了口烟,烟雾呛得他咳了两声。他知道,小马这人,消息灵通,但嘴巴严,想从他嘴里掏点东西,比登天还难。他吐出一口烟,低声骂道:“苏汉泽,你他妈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油麻地警署,周SIR的办公室,烟灰缸里的烟头已经堆得冒了尖。他站在窗前,手里捏着一份新的情报,眉头皱得像条死结。阿豪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叠新的照片,语气有点急。
“旧仓库?”周SIR接过照片,扫了一眼,眼神一凛,“妈的,苏汉泽这家伙,果然不消停。”他点了一支烟,狠狠吸了一口,“阿豪,你去查查这个仓库的底,尤其是跟苏汉泽的联系。阿辉这小子,嘴巴不严,估计已经被吓得什么都说了。”
阿豪点点头,犹豫了一下,低声问:“周SIR,彪哥昨晚吃了亏,今晚估计还得闹,咱们要不要派人盯着?”
“是,周SIR。”阿豪应了一声,转身离开。
周SIR重新坐下,目光落在照片上。彪哥那张愤怒的脸,让他心里隐隐有些不安。苏汉泽的每一步,都像是在棋盘上精心计算过的,可棋盘上到底有多少子,谁也不知道。他低声自语:“苏汉泽,你他妈最好别让我抓到把柄。”
“吃了亏?”金少的眼神一凛,手指在酒杯上敲了敲,“妈的,彪哥这蠢货,还真会给自己找麻烦。”他喝了一口酒,声音平静却透着寒意,“张海,你去查查彪哥接下来的动向,这家伙急了,估计还得闹。”
张海点头,试探着问:“金少,阿辉被苏汉泽的人带到油麻地仓库的事,咱们要不要插一手?”
“插一手?”金少冷笑,嘴角微微上扬,“苏汉泽既然敢动阿辉,估计是怕漏风。让他先蹦跶两天,我倒要看看,他能翻出什么浪。”他顿了顿,声音更冷,“你去安排人,盯着那个仓库,看看苏汉泽在玩什么花样。”
“荣哥,昨晚码头的事,彪哥带人去了,但没讨到好,老陈的人守得严,彪哥吃了点亏。”小黑把情报放在桌上,低声说,“还有,线人说,阿辉被苏汉泽的人带到油麻地一个旧仓库,估计是吓破胆了。”
肥仔荣靠在沙发上,雪茄在手指间转了转,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苏汉泽?哼,这条泥鳅还真是会挑时候。”他吐出一口烟,目光落在小黑身上,“小黑,你去查查这个仓库的底,尤其是跟苏汉泽的联系。彪哥吃了亏,估计还得闹,咱们得看着点,别让他坏了大事。”
小黑点点头,犹豫了一下,低声问:“荣哥,码头的事,咱们要不要再放点风声?老陈那边,估计已经急了。”
肥仔荣冷笑,弹了弹雪茄的烟灰:“放风声?现在还不是时候。”他站起身,走到窗前,凝视着外面的街景,“苏汉泽既然动了阿辉,那就让他再多露点马脚。彪哥这蠢货,急着送死,就让他去,咱们坐着看戏就好。”
码头,夜风吹得海面泛起白浪,空气里全是咸腥味。老陈坐在一辆破旧的货车里,手里夹着根烟,火光在脸上跳跃。他吐出一口烟雾,目光落在远处的一艘货船上。昨晚的乱子,让他心头火起,可他知道,彪哥只是个跳梁小丑,真正的麻烦,还在后面。
车门被敲响,一个手下探头进来,低声说:“陈哥,彪哥昨晚吃了亏,估计今晚还得来闹。咱们要不要加人手?”
“加人手?”老陈冷笑,狠狠吸了口烟,“彪哥这蠢货,真以为码头是随便能踩的地盘?”他顿了顿,声音更冷,“你去安排人,码头今晚再加一倍人手,彪哥要是敢来,就让他有来无回。”
白水山矿场的办公室,夜色浓得像化不开的墨,苏汉泽坐在皮椅上,手里端着杯刚泡的普洱茶,茶香在空气里散开,掩不住他眼底的冷意。阿六推门进来,脸上带着点急色。
“老板,彪哥昨晚在码头吃了亏,估计今晚还得闹。”阿六压低声音,“还有,线人说,周SIR今天早上跟老陈通过电话,估计是想压住彪哥和金少。”
“周SIR?”苏汉泽的眼神一凛,手里的茶杯轻轻一磕,“妈的,这老狐狸,还真会给自己找靠山。”他顿了顿,声音平静却透着寒意,“阿六,你去安排人,盯着周SIR和老陈的动向。彪哥今晚要是再闹,就让他跟老陈咬得更狠。”
“是,老板。”阿六应了一声,犹豫了一下,低声问,“阿辉那边,明天您真要亲自去?”
苏汉泽瞥了阿六一眼,茶杯在桌上轻轻一放,发出清脆的响声。他没直接回答,眼神却像刀子般锋利,割得阿六心里一紧。“阿辉的事,你别多问。”他顿了顿,声音低得像夜风,“去吧,码头的事盯紧,别让彪哥坏了我的节奏。”
阿六点点头,咽下想说的话,快步退出办公室。门关上的瞬间,苏汉泽的目光落回桌上那张泛黄的照片。照片里是个年轻女人,笑得温婉,背景是九龙一处老街。他手指在照片边缘摩挲,眼神复杂,像在回忆什么,又像在压抑什么。茶杯里的普洱已经凉了,苦味在空气里弥漫。他低声自语:“阿猫,你最好别让我失望。”
与此同时,尖沙咀的茶餐厅里,老李还在靠窗的卡座抽着烟,烟灰缸里的烟头已经堆成小山。他盯着窗外川流不息的人群,心里却像堵了块石头。小马那通电话没给他想要的答案,反而让苏汉泽这三个字在他脑子里越发清晰。他掏出手机,翻到另一个号码,犹豫了片刻,还是拨了过去。
电话响了三声,接通的是个低沉的声音,带着点沙哑:“老李?这么晚打来,有事?”
“阿泰,”老李压低声音,语气里带着点急,“苏汉泽的事,你听说多少?别跟我打马虎眼,码头的事,彪哥吃了亏,我不信你一点风声没听到。”
电话那头的阿泰笑了一声,笑声干涩,像在掩饰什么。“老李,你还是这么急性子。码头的事,谁不知道彪哥那蠢货自己送上门?至于苏汉泽……”他顿了顿,声音低了些,“我只听说他在白水山矿场忙着清货,具体干啥,谁也摸不清。你也知道,他那人,滑得像泥鳅。”
“清货?”老李皱眉,手指在桌上敲了两下,“阿泰,你少跟我装蒜。苏汉泽清货,码头又闹出乱子,这事没那么简单。你在油麻地那边,不是有几个线人?帮我问问,到底怎么回事。”
阿泰沉默了一会儿,才慢悠悠地说:“老李,不是我不帮你。苏汉泽的事,水太深,你掺和进去,怕是脱不了身。油麻地的仓库,我听说阿辉被带过去了,但具体干啥,没人敢多嘴。你要真想查,我劝你先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
“妈的,”老李低骂一声,烟头狠狠摁进烟灰缸,“阿泰,你就给我一句准话,苏汉泽在油麻地的仓库,到底藏了什么?”
阿泰叹了口气,语气里多了点无奈:“老李,我只能告诉你,仓库的事,十有八九跟白水山矿场有关。别的,我也不清楚。你要查,自己小心点,别把自己搭进去。”说完,电话挂了。
老李盯着黑屏的手机,狠狠吸了口烟,烟雾呛得他咳了两声。他知道,阿泰这人,消息比小马还灵通,但嘴巴更严,想从他嘴里掏点东西,比登天还难。他吐出一口烟,低声骂道:“苏汉泽,你他妈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油麻地警署,周SIR的办公室里,烟雾缭绕,空气里全是尼古丁的味道。他站在窗前,手里捏着一份新的情报,眉头皱得像条死结。阿豪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叠新的照片,语气有点急。
“周SIR,这是刚拍到的。昨晚码头的乱子,彪哥带人去了,但没讨到好,老陈的人守得严,双方只是小打了一架。”阿豪把照片摊在桌上,低声说,“还有,线人说,阿辉昨晚被苏汉泽的人带到油麻地一个旧仓库,估计是吓破胆了。”
周SIR冷笑,吐出一口烟雾:“彪哥这蠢货,脑子跟他的拳头一样硬,真要再闹,就是自己找死。”他顿了顿,声音更冷,“你去派几个人,盯着码头,别让彪哥和老陈真干起来。苏汉泽的事,给我挖到底,我倒要看看,他在这场乱局里,到底藏了什么底牌。”
东湾会所的贵宾房,金少坐在真皮沙发上,手里的威士忌杯轻轻晃着,冰块撞得叮当作响。张海站在一旁,低声汇报:“金少,昨晚码头的事,彪哥带人去了,但没讨到好,老陈的人守得严,彪哥吃了点亏,灰溜溜走了。”
码头的夜风吹得更急了,海面上的白浪拍打着岸边,发出低沉的轰鸣。老陈坐在货车里,烟头在手指间烧得只剩一点红光。他的手下小五站在车外,低声汇报:“陈哥,彪哥的人今晚又在码头附近转悠,估计是想找回场子。咱们的人已经加了一倍,随时能动手。”
老陈冷笑,吐出一口烟雾:“彪哥这蠢货,真以为码头是他的地盘?”他顿了顿,声音低得像从喉咙里挤出来,“小五,你去告诉兄弟们,今晚谁敢闹事,就往死里打。彪哥要是敢来,我要他爬着回去。”
“是,陈哥。”小五点点头,转身消失在夜色里。
老陈的目光重新落在那艘货船上,眼神里多了点复杂。他知道,码头的乱子,表面上是彪哥挑事,可背后,苏汉泽的影子越来越清晰。他低声自语:“苏汉泽,你他妈到底想干什么?”
白水山矿场的办公室里,苏汉泽还在喝那杯凉了的普洱茶。阿六离开后,办公室安静得只剩墙上挂钟的滴答声。他站起身,走到窗前,外面是黑得化不开的夜,矿场的灯光在远处闪烁,像一只只孤单的眼睛。
他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电话响了两声,接通的是个低沉的声音:“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