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仔荣靠在椅背上,眼神复杂地看向赌场的角落。那里坐着几个熟面孔,都是九龙地头蛇,手底下有点人脉。他眯起眼,低声自语:“苏汉泽,你想玩,我陪你玩。不过,这局,谁算计谁,还不一定。”
与此同时,尖沙咀的一间茶餐厅里,老李坐在靠窗的卡座,面前摆着一杯冻柠茶,手机屏幕还停在小马回复的消息上:“周SIR最近行踪低调,油麻地警署的线人说,他跟肥仔荣的交易没表面那么简单,账本可能在荣哥手里。我还在挖,晚上有消息再报。”
老李皱了皱眉,把手机揣回口袋,端起柠茶喝了一口。茶餐厅里人声鼎沸,服务员穿梭在桌间,空气里飘着煎蛋和叉烧的香味。他低声骂道:“妈的,周SIR这老鬼,滑得跟泥鳅似的。肥仔荣也不是省油的灯,这俩人凑一块,准没好事。”
“李哥,想啥呢?一脸苦相。”对面坐下来的小马咧嘴一笑,手里拿着一份刚买的报纸,随手扔到桌上。
“想你办事怎么这么慢。”老李瞪了他一眼,压低声音,“周SIR的事,查得怎么样了?别他妈告诉我,就这点消息。”
“别急,李哥。”小马凑近了点,声音压得更低,“油麻地的线人昨晚还说,周SIR最近跟肥仔荣见了好几次,地点都在九龙那边,具体聊啥没人知道。不过,我听说荣哥最近在赌场跟人谈账本的事,估计跟苏汉泽的货单有点关系。”
“苏汉泽?”老李眯起眼,手指在桌上敲了敲,“那姓苏的,矿场的事闹得挺大,金少昨晚还吃了瘪。这事跟周SIR有啥关联?”
“不好说。”小马摇摇头,点了一支烟,“不过,周SIR在警署的地位不低,油麻地查货单的事,他一直压着,估计是拿了谁的好处。肥仔荣那边,账本的事八成是关键。我今晚再去九龙转转,看能不能套点话。”
“小心点。”老李沉声说,“肥仔荣那老东西,心眼多,别让他反过来套你。苏汉泽那边,你也盯着点,矿场的事没那么简单,金少不会善罢甘休。”
“知道,李哥。”小马点点头,掐灭烟头,起身拍拍衣服,“我先去忙,你有啥吩咐,随时call我。”
老李没说话,眼神复杂地看向窗外。尖沙咀的街道依旧热闹,行人川流不息,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他低声自语:“这破事,越扯越乱,谁他妈是干净的?”
同一时间,白水山矿场的办公室里,苏汉泽站在窗前,手里夹着一支烟,眼神冷冽地盯着远处轰鸣的挖掘机。金少上午肯定会再来,这点他心里有数。昨晚的车队被拦,不过是给了金少一个警告,但那小子的脾气,八成咽不下这口气。他吐了口烟雾,转头看向刚进门的阿六。
“老陈那边,消息回了没?”苏汉泽问,语气里带着点不耐。
“回了。”阿六点点头,掏出手机翻了翻,“老陈说,他会按您说的办,咬死运输路线是东湾定的,火往阿彪身上引。不过,他也提了句,彪哥的人在码头盯得紧,他有点慌。”
“慌?”苏汉泽冷笑,“老陈那老东西,嘴硬心虚。告诉他,码头的事我来摆平,让他别他妈给我添乱。金少今天来了,盯着点,别让老陈露馅。”
“是。”阿六应了一声,低头回消息。苏汉泽靠回皮椅,眼神阴沉地看向桌上的文件。那是一份货单,表面看是矿场的运输记录,但实际上藏着更大的猫腻。他低声自语:“金少,阿彪,你们俩斗吧,我倒要看看,谁先沉不住气。”
西湾码头的货船上,老陈坐在船舱里,手里捏着一支刚点燃的烟,眼神复杂地盯着桌上的啤酒罐。阿六的短信还亮着屏幕,内容没变,还是让他咬死运输路线的事。他冷哼一声,把手机扔到桌上,低声骂道:“姓苏的,你他妈真会给我找麻烦。”
舱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阿明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杯刚买的奶茶,低声说:“陈哥,码头那边我转了一圈,彪哥的人还在,不过没昨晚那么嚣张。估计是没查到啥,暂时收敛了。”
“收敛?”老陈冷笑,“阿彪那老狐狸,收敛是假,憋着坏是真。阿明,你去码头再盯着点,有啥风吹草动,马上告诉我。苏汉泽让我把火往阿彪身上引,我他妈得先保住自己。”
“行,陈哥。”阿明点点头,顿了顿,又低声说,“不过,陈哥,昨晚金少和阿彪在码头吵得那么凶,您说,这事会不会把咱们也拖进去?”
“拖进去?”老陈瞪了他一眼,猛地一拍桌子,“阿明,你他妈能不能别乌鸦嘴?货单是白水山出的,路线是东湾定的,咱就是个装船的,关咱们屁事!去干活,别在这瞎叨叨!”
“是,是……”阿明连忙点头,灰溜溜地走了。老陈靠在椅背上,吐了口烟雾,眼神里透着股掩不住的烦躁。他低声自语:“妈的,这趟浑水,趟得我心慌。”
上午九点,东湾的私人会所里,金少坐在红木沙发上,手里捏着一杯威士忌,眼神阴沉地盯着刚进门的张海。会所里的空气里飘着檀香的味道,墙上的字画透着股老香港的韵味。他喝了口酒,低声问:“人联系好了?”
“好了,金少。”张海点点头,语气小心,“二十个兄弟,下午一点在矿场外集合。东湾这边我都安排妥了,不会出岔子。”
“二十人够吗?”金少眯起眼,语气里带着点火气,“苏汉泽那狗东西,昨晚敢拦我的车,今天我得让他知道,东湾不是他能撒野的地方。”
“够了,金少。”张海连忙说,“矿场那边安保加了人,但都是些散兵游勇,真动起手,咱们的人够收拾他们。不过,金少,油麻地警署最近查得紧,周SIR那边——”
“周SIR?”金少打断他,冷笑一声,“那条子,收了肥仔荣的钱,还敢管我的事?张海,你去打听打听,周SIR最近跟谁走得近,尤其是肥仔荣那边,有啥动静。”
“是。”张海点点头,掏出手机准备联系人。金少靠在沙发上,点了一支烟,吐了口烟雾。他低声骂道:“姓苏的,这笔账,我跟你没完。”
九龙的地下赌场里,肥仔荣刚散了牌局,坐在角落的沙发上,手里捏着一杯威士忌,眼神阴沉地盯着手机。阿杰走后,他让人盯着那小子,结果消息刚回来:阿杰离开赌场后,直奔白水山矿场,八成是去见苏汉泽。
“妈的,姓苏的还真会玩。”肥仔荣冷笑一声,把酒杯放到桌上,朝旁边的马仔小黑招招手,“小黑,查到啥了?阿杰那小子,去矿场干嘛?”
“荣哥,阿杰去矿场,估计是给苏汉泽传话。”小黑低声说,“我的人跟到矿场外,没敢靠太近,不过看样子,阿杰跟苏汉泽的手下阿六碰了头,聊了没几句就走了。”
“阿六?”肥仔荣眯起眼,手指在桌上敲了敲,“苏汉泽这老东西,手伸得挺长。账本的事,他想让我帮忙散假消息,还敢威胁我?小黑,你去,找几个嘴严的兄弟,散点风声出去,就说苏汉泽的货单有猫腻,金少和阿彪都盯着他。”
“散风声?”小黑愣了下,低声问,“荣哥,这不是帮了苏汉泽的忙?您不是说,不想当他的枪使?”
“帮?”肥仔荣冷哼,“小黑,你他妈脑子进水了?苏汉泽想让我散假消息,我偏不按他的套路来。金少和阿彪斗得越凶,苏汉泽越脱不了身。到时候,账本的事,我再跟他慢慢算。”
“明白,荣哥。”小黑点点头,转身去安排。肥仔荣靠在沙发上,点了一支烟,吐了口烟雾。赌场里的灯光昏黄,赌客的笑骂声此起彼伏。他低声自语:“苏汉泽,你想玩,我陪你玩。不过,这局,谁笑到最后,还不一定。”
尖沙咀的茶餐厅里,老李刚挂了小马的电话,眼神复杂地看向窗外。街上的人流依旧川流不息,路边的广告牌闪着五颜六色的光。他端起冻柠茶喝了一口,低声骂道:“妈的,周SIR,肥仔荣,苏汉泽,这帮人,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茶餐厅的门被推开,一个穿灰色夹克的男人走了进来,径直朝老李的卡座走来。那是阿辉,老李在油麻地警署的线人,手底下有点门路。阿辉坐下后,点了一杯鸳鸯,低声说:“李哥,周SIR的事,我查到点东西。”
“说。”老李放下杯子,眼神一沉。
“周SIR最近跟肥仔荣走得挺近。”阿辉压低声音,“九龙的赌场,周SIR去过两次,表面是查场子,其实是跟荣哥私下谈事。听人说,肥仔荣手里的账本,不止有苏汉泽的货单记录,还有周SIR收好处的证据。”
“证据?”老李眯起眼,手指在桌上敲了敲,“阿辉,这事靠谱吗?周SIR那老鬼,滑得跟泥鳅似的,会让肥仔荣抓到把柄?”
“不好说。”阿辉摇摇头,端起鸳鸯喝了一口,“不过,赌场的人都说,荣哥最近心情不好,估计是账本的事让他有点慌。苏汉泽那边,好像也在压他,逼他把账本交出来。”
“苏汉泽?”老李冷笑,“那姓苏的,矿场的事闹得挺大,金少昨晚还吃了瘪。这事跟周SIR有啥关联?”
“不好说。”阿辉低声说,“不过,油麻地警署最近查货单的事,周SIR一直压着,估计是拿了谁的好处。肥仔荣那边,账本的事八成是关键。我今晚再去赌场转转,看能不能套点话。”
“知道,李哥。”阿辉点点头,喝完鸳鸯起身,“我先去忙,你有啥吩咐,随时call我。”
白水山矿场的办公室里,苏汉泽刚挂了阿六的电话,脸色阴沉得像要滴水。金少的人已经开始在矿场外聚集,估计下午一点会准时杀到。他点了一支烟,吐了口烟雾,转头看向站在旁边的阿六。
“老陈那边,消息稳了没?”苏汉泽问,语气里带着点不耐。
“稳了。”阿六点点头,掏出手机翻了翻,“老陈说,他会按您说的办,咬死运输路线是东湾定的,火往阿彪身上引。不过,他也提了句,彪哥的人在码头盯得紧,他有点慌。”
下午一点,白水山矿场外的空地上,尘土飞扬,二十多个东湾的兄弟已经聚齐,个个眼神凶狠,手里拎着家伙。金少站在一辆黑色车旁,手里夹着一支烟,眼神阴沉地盯着矿场的入口。张海站在他旁边,低声说:“金少,人齐了,随时可以进去。”
“等会儿。”金少吐了口烟雾,眯起眼,“苏汉泽那狗东西,昨晚敢拦我的车,今天我得让他知道,谁才是东湾的老大。张海,你去,喊几个人,先去矿场门口闹一闹,别真动手,探探他们的底。”
“探底?”张海愣了下,低声说,“金少,矿场安保加了人,苏永康亲自带队,估计不好对付。咱们直接冲进去,不是更稳?”
“稳?”金少冷笑,“张海,你他妈脑子进水了?苏汉泽敢跟我玩阴的,我得先看看他有多少斤两。去,照我说的办,别他妈废话!”
“是。”张海咬咬牙,朝旁边几个兄弟招招手,低声吩咐了几句。几个马仔点点头,拎着家伙朝矿场入口走去。
金少靠在车上,点了一支新烟,眼神冷冽地盯着远处的挖掘机。他低声自语:“姓苏的,今天不让你吐点血,我他妈不姓金。”
矿场办公室里,苏汉泽站在窗前,手里夹着一支烟,眼神冷冽地盯着窗外的动静。金少的人已经到了,矿场入口的安保已经开始戒备。他吐了口烟雾,转头看向旁边的阿六。
“金少带了多少人?”苏汉泽问,语气平静得像在聊天气。
“二十多个。”阿六低声说,“东湾的兄弟,个个带了家伙。看样子,金少是来真的。”
“来真的?”苏汉泽冷笑,“那就让他来。阿六,去,告诉苏永康,门口的安保别动真格,先拖着。金少想闹,让他闹,我倒要看看,他能翻出多大浪。”
第322章 想打,随时奉陪!
“是。”阿六点点头,掏出手机给苏永康发消息。苏汉泽靠回皮椅,眼神阴沉地看向桌上的货单。他低声自语:“金少,你想跟我玩,我奉陪。不过,这局,谁输谁赢,还得看谁的牌多。”
矿场外,尘土在烈日下翻滚,金少带来的二十多个兄弟已经散开,围着矿场入口形成一个松散的半圆。几个马仔按张海的吩咐,拎着铁棍和链条,慢悠悠地朝入口走,嘴里骂骂咧咧,故意挑事。
矿场的安保人员站在铁门后,手握对讲机,眼神警惕,但没一个轻举妄动。苏永康站在门岗旁,嘴里嚼着槟榔,眯眼盯着那些马仔,低声朝对讲机说了句:“都稳住,别先动手。”
“康哥,这帮家伙摆明来找茬,咱真就干看着?”旁边的安保小弟阿狗忍不住,低声抱怨,手已经摸上了腰间的甩棍。
“看你妈的看!”苏永康瞪他一眼,吐了口槟榔渣,“苏老板说了,拖着。金少想玩,咱们陪他玩,别他妈自己先乱了阵脚。”
矿场入口的空气里弥漫着股火药味,远处金少靠在车旁,抽完一支烟,又点了一支。他瞥了眼张海,低声问:“喊的那几个,闹得怎么样了?”
“还在门口骂街。”张海擦了把汗,语气小心,“矿场那边没动静,估计在等咱们下一步。金少,要不我再喊几个人,干脆直接冲?”
“冲?”金少冷笑,弹了弹烟灰,“张海,你他妈急什么?苏汉泽那老东西,滑得跟泥鳅似的,我得先看看他藏了多少牌。去,告诉那几个小子,骂得再狠点,别真动手,探探苏永康的底。”
“是。”张海点点头,转身朝马仔们挥手,低声吩咐了几句。几个马仔会意,骂声更大了,一个光头马仔甚至抄起一块石头,朝铁门扔过去,哐当一声,门上多了道划痕。
“操!苏汉泽,你他妈有种出来!”光头马仔嚷道,嗓门大得半个矿场都能听见,“躲在里面当缩头乌龟,算什么男人?”
门岗后的苏永康脸色一沉,手指攥紧了对讲机。他朝阿狗低声说:“去,告诉兄弟们,门锁好,家伙准备着。这帮王八蛋,真要硬来,咱也不是吃素的。”
“康哥,干他娘的得了!”阿狗眼红了,咬牙道,“就这几个瘪三,还敢在咱们地盘撒野?”
“闭嘴!”苏永康低吼,“苏老板的交代你忘了?拖!别他妈给我添乱!”他顿了顿,又朝对讲机说了句:“阿六,苏老板那边怎么说?”
对讲机里传来阿六的声音:“康哥,老板说,门口别动真格,金少想闹就让他闹。安保稳住,盯着点,别让他们的车靠近矿场仓库。”
“明白。”苏永康松了口气,抬头看了眼远处金少的车,眼神冷了下来。他低声自语:“金少,你他妈有种就真冲进来,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少斤两。”
九龙的地下赌场,肥仔荣刚散了第二场牌局,空气里弥漫着烟味和酒气。他坐在角落的沙发上,手里捏着手机,盯着小黑刚发来的消息:金少的人已经到白水山矿场,下午一点准时开闹。肥仔荣冷笑一声,把手机扔到桌上,端起威士忌喝了一口。
“荣哥,风声散出去了。”小黑走过来,低声说,“我找了几个嘴严的兄弟,往外放了话,就说苏汉泽的货单有猫腻,金少和阿彪都盯着他。估计今晚,油麻地那边就得炸锅。”
“炸锅?”肥仔荣眯起眼,手指在桌上敲了敲,“小黑,你说,金少这趟去矿场,能不能真把苏汉泽咬下一块肉?”
“不好说。”小黑摇摇头,掏出根烟点上,“金少带了二十多人,家伙齐全,但苏汉泽的矿场也不是吃素的。苏永康那家伙,手底下有几个硬茬子,真打起来,谁吃亏还不一定。”
“吃亏?”肥仔荣哼了一声,靠回沙发,“最好是两败俱伤。苏汉泽那老东西,想拿账本压我,我偏不让他舒坦。金少这趟要是能闹出点动静,苏汉泽的日子也好不到哪去。”
“荣哥,那账本的事……”小黑犹豫了下,低声问,“您真打算捅出去?周SIR那边,估计不会坐得住。”
“周SIR?”肥仔荣冷笑,弹了弹烟灰,“那条子,收了我的钱,还敢跟我玩心眼?小黑,你去,找人盯着周SIR,尤其是他跟油麻地警署的动静。账本的事,我自有打算。”
“是。”小黑点点头,转身去安排。肥仔荣靠在沙发上,眼神阴沉地盯着赌场的灯光。赌客的笑骂声此起彼伏,他低声自语:“苏汉泽,金少,你们斗你们的,我倒要看看,这滩浑水,最后谁能爬上来。”
尖沙咀的茶餐厅,老李刚送走阿辉,端起冻柠茶喝了一口,眼神复杂地看向窗外。街上的人流依旧川流不息,路边的广告牌闪着五颜六色的光。他掏出手机,翻到小马的号码,犹豫了下,还是拨了过去。
“喂,小马?”老李压低声音,“周SIR的事,你那边有啥消息?”
“李哥,周SIR最近确实跟肥仔荣走得近。”小马的声音从听筒传来,带着点杂音,“我听人说,肥仔荣手里的账本,不止有苏汉泽的货单,还有周SIR收好处的记录。不过,这事没真凭实据,八成是肥仔荣故意放风。”
“放风?”老李眯起眼,手指在桌上敲了敲,“小马,你说,肥仔荣这是在钓谁的鱼?苏汉泽,还是周SIR?”
“不好说。”小马顿了顿,低声说,“不过,油麻地警署最近查货单的事,周SIR一直压着,估计是拿了谁的好处。肥仔荣那边,账本的事八成是关键。我今晚去赌场转转,看能不能套点话。”
“行,你小心点。”老李叮嘱一句,挂了电话。他靠在椅背上,点了一支烟,吐了口烟雾。茶餐厅的电视里放着午间新闻,他低声自语:“周SIR,肥仔荣,苏汉泽,这帮人,个个都想当渔翁,可这网,谁撒得下去?”
东湾的私人会所,金少刚挂了张海的电话,脸色阴沉得像要滴水。他端起威士忌喝了一口,朝旁边的马仔阿华招招手:“阿华,码头那边,老陈那边有啥动静?”
“金少,老陈那边刚回了话。”阿华低声说,“他说,货单的事他咬死了,路线是东湾定的,火往阿彪身上引。不过,他也提了句,阿彪的人在码头盯得紧,他有点慌。”
“慌?”金少冷笑,弹了弹烟灰,“老陈那老东西,滑得跟泥鳅似的,慌个屁!阿华,你去,告诉老陈,货单的事他敢漏半句嘴,我让他全家吃不了兜着走。”
“是。”阿华点点头,掏出手机准备联系人。金少靠在沙发上,眼神冷冽地盯着墙上的字画。他低声自语:“苏汉泽,老陈,阿彪,这笔账,我跟你们慢慢算。”
白水山矿场,办公室里,苏汉泽站在窗前,手里夹着一支烟,眼神冷冽地盯着窗外的动静。金少的人还在入口闹,骂声一阵高过一阵,但没一个真敢冲进来。他吐了口烟雾,转头看向阿六。
“苏永康那边,稳住了?”苏汉泽问,语气平静得像在聊家常。
“稳住了。”阿六点点头,掏出手机翻了翻,“康哥说,门口的安保没动真格,金少的人只是骂街,没真动手。看样子,金少在试探。”
“试探?”苏汉泽冷笑,弹了弹烟灰,“金少那小子,胆子不小,脑子倒是不够用。阿六,去,告诉苏永康,门口再拖半小时,半个小时后,放几个人进来,别太多,三个就够。”
“放人进来?”阿六愣了下,低声问,“老板,这不是给金少机会?”
“机会?”苏汉泽眯起眼,语气里带着点寒意,“阿六,你他妈脑子进水了?金少想闹,我给他个舞台。放几个人进来,我倒要看看,他能玩出什么花样。”
矿场外,半个小时过去,金少的人骂得嗓子都哑了,入口的铁门却依旧纹丝不动。光头马仔气得又扔了块石头,哐当一声,门上又多了道划痕。他朝身后喊:“海哥,这帮王八蛋怂了,咱直接砸门得了!”
“砸你妈的砸!”张海瞪他一眼,低声骂道,“金少说了,探底,别他妈给我添乱!”他正说着,矿场的铁门突然吱呀一声,缓缓开了条缝。三个安保人员站在门后,手里没家伙,但眼神冷得像刀子。
“操!门开了!”光头马仔嚷道,抄起铁棍就想往前冲。
“慢着!”张海一把拉住他,低声说,“去,告诉金少,门开了,看他怎么说。”他顿了顿,又朝光头马仔低声说:“你,带两个兄弟,进去看看,别他妈给我惹事!”
“是!”光头马仔点点头,朝旁边两个马仔招招手,三人拎着家伙,小心翼翼地朝铁门走去。门后的安保人员没拦,只是冷眼看着,像是故意放行。
金少站在车旁,听到张海的汇报,眼神一亮。他吐了口烟雾,低声说:“苏汉泽,你他妈还真敢开门?张海,盯着点,进去的那三个,半个小时没消息,你带人冲进去。”
“是。”张海点点头,掏出手机给光头马仔发消息。金少靠回车上,点了一支新烟,眼神冷冽地盯着矿场的入口。他低声自语:“姓苏的,今天不让你吐点血,我他妈不姓金。”
矿场内,光头马仔带着两个兄弟刚踏进铁门,迎面就是一片开阔的空地,远处是挖掘机和堆积如山的矿石。
几个安保人员站在空地边,手里没家伙,但眼神像狼一样盯着他们。光头马仔咽了口唾沫,低声朝旁边的马仔说:“操,这地方怎么这么安静?跟他妈鬼片似的。”
“别他妈废话!”旁边的马仔低低声骂道,“跟紧点,门口那帮家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