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六按下接听键,老陈急促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阿六,码头这边出事了!阿彪带人把货船扣了,说货里有问题,现在金少也在船上,两人吵得跟要打起来似的!”
“吵?”阿六瞥了眼苏汉泽,压低声音,“老陈,你稳住,别露馅。货的事,你就说按货单装的,其他一概不知道。”
“可……可阿彪问我货车的事,我怕……”老陈声音都抖了。
“怕什么?”阿六冷笑,“你拿了老板的钱,就得把戏演好。阿彪问什么,你就推到金少头上,明白?”
“明白,明白。”老陈连连应声,挂了电话。
阿六转头看向苏汉泽,咧嘴一笑:“老板,老陈这老小子,吓得跟兔子似的。”
“兔子?”苏汉泽吐出一口烟雾,眼神冷冽,“他要是敢坏我的事,我让他连兔子都做不成。”
夜色更深,西湾码头的货船上,金少和阿彪的对峙还在继续。金少翻完了货单,气得把文件摔在甲板上:“阿彪,你还想怎么着?货单上白纸黑字,货是从白水山出来的,姓苏的摆明了在坑我!”
“坑你?”阿彪冷笑,“金少,你当我傻?上次货的事,你推得一干二净,这次又来这套?我告诉你,这批货不查清楚,谁都别想走!”
“你他妈威胁我?”金少往前一步,怒目瞪着阿彪,“阿彪,你别忘了,西湾这块地,谁说了算!”
“谁说了算?”阿彪慢悠悠地掏出手枪,在手里掂了掂,“金少,港岛这地儿,可不是光靠嘴就能混的。”
金少脸色一僵,身后张海连忙上前,低声劝道:“少爷,冷静点,彪哥不是那个意思……”
“不是那个意思?”金少冷哼,转头看向阿彪,“行,你要查是吧?我陪你查!但这事要是姓苏的干的,我要他全家陪葬!”
第316章 盯死这个阿强!
阿彪没说话,眼神阴沉地盯着金少。就在这时,光头男人跑过来,低声说:“彪哥,老陈那边有消息了。他说货车出矿场的时候,确实没问题,装船前也没人动过。”
“没人动?”阿彪皱眉,“那这假粉哪来的?”
光头男人犹豫了一下,低声说:“老陈说,货单是东湾那边开的,运输路线也是金少的人安排的。”
“放屁!”金少一听就炸了,指着光头男人骂道,“你他妈少往我头上泼脏水!运输路线是我安排的,但货单是白水山出的,姓苏的才是幕后黑手!”
阿彪眯起眼,盯着金少看了几秒,语气平静却透着杀气:“金少,我再给你一天时间,查清楚这假粉是谁塞的。如果查不出来,这笔账,你得全付。”
阿彪没再说话,转“
身带着人离开。金少站在甲板上,气得一脚踢翻旁边的木箱,低骂道:“苏汉泽,这笔账,我跟你没完!”
货船上的对峙暂时告一段落,但西湾码头的空气依旧弥漫着火药味。阿彪带着手下回到快艇上,点了一支烟,眼神阴冷地盯着远处的海面。光头男人坐在他旁边,低声说:“彪哥,这事越来越不对劲。金少不像装的,他要是真干这事,不可能这么沉不住气。”
“沉不住气?”阿彪冷笑,“他金少就是个被宠坏的少爷,脑子不够用。姓苏的才是真狠,这假粉的局,摆明了是冲着咱们俩去的。”
“那咱们怎么办?”光头男人皱眉,“货扣在这儿,条子那边迟早会闻到味儿。”
“条子?”阿彪吐了口烟圈,语气平静,“港岛的条子,哪个不认识我?他们敢来,我让他们连船都上不了。”
光头男人点点头,没敢再多说。他知道,阿彪在西湾的势力根深蒂固,但这次的局,明显不只是货的问题。苏汉泽、金少、甚至那个神出鬼没的老李,背后似乎都藏着更大的影子。
与此同时,尖沙咀的茶餐厅里,老李刚挂了阿彪的电话,点了一杯奶茶,眼神复杂地盯着桌上的信封。他知道,今晚的事只是个开始,港岛的这场戏,远没到收场的时候。那个穿灰色夹克的年轻人,让他心里总有种不安,但他又没法拒绝那厚厚的信封。
“妈的,干完这票,我就洗手。”老李低声骂了一句,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低声说:“喂,小马,是我。帮我查查,昨晚白水山附近的那辆黑色面包车,到底是谁的。”
电话那头的小马是个跑腿的,消息灵通,专门给老李打听各种八卦。他一听老李的语气,立马来了精神:“李哥,这事跟码头的事有关吧?我听说阿彪和金少昨晚差点打起来!”
“少废话!”老李不耐烦地说,“查车的事,查到什么立刻告诉我,别问东问西。”
“行行行。”小马连忙应道,“李哥你放心,我今晚就去找人问,保证给你个准信儿。”
挂了电话,老李喝了口奶茶,眼神复杂地看向窗外。港岛的夜色依旧喧嚣,霓虹灯下,行人川流不息。他喃喃道:“这场戏,到底谁是赢家?”
第二天清晨,白水山矿场的办公室里,苏汉泽正慢悠悠地翻着一份报纸,头条没提码头的事,但市场上的风声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东湾赌石场的信誉一落千丈,客户跑了大半,金少的电话估计都快被打爆了。
阿六推门进来,笑得合不拢嘴:“老板,市场上的人都在传,说金少的货连面粉都敢卖!现在他的场子门口都没人敢进,生意眼看着要黄!”
“黄?”苏汉泽放下报纸,淡淡一笑,“金少还没到那地步。他手里的底牌,比你想的硬。”
“查?”苏汉泽点了一支烟,吐出一口烟雾,“他查到的,只会是金少的影子。货单上写得清清楚楚,货是从东湾出来的。阿彪那脑子,顶多怀疑金少跟我联手坑他。”
阿六点点头,刚想再拍两句马屁,手机突然响了。他一看号码,脸色微变,低声对苏汉泽说:“老板,是老陈。”
“接。”苏汉泽靠回椅背,慢悠悠地抽着烟。
阿六按下接听键,老陈急促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阿六,码头这边又出事了!金少的人今早来找我,说要查货车的运输记录,我……我怕露馅!”
“露馅?”阿六冷笑,“老陈,你拿了老板的钱,就得把戏演好。金少问什么,你就推到白水山头上,说货单是矿场出的,其他你一概不知道。”
“可……可金少的人说,已经查到货车昨晚的路线了!”老陈声音都抖了,“他们还问我,知不知道一辆黑色面包车的事!”
“黑色面包车?”阿六眼神一闪,瞥了眼苏汉泽,低声说,“老陈,你稳住,别乱说话。这事我来处理。”
挂了电话,阿六转头看向苏汉泽,皱眉道:“老板,黑色面包车?这事怎么听怎么邪门。”
“邪门?”苏汉泽笑了笑,把烟头掐灭,“有人想让水更浑。去,查查这辆车,到底是谁的。”
“是。”阿六点点头,转身出门。苏汉泽靠在椅背上,眼神冷冽地看向窗外。港岛的天空灰蒙蒙的,像是要下雨。他低声自语:“这场戏,越来越有意思了。”
同一时间,东湾赌石场的办公室里,金少正摔了一地的文件,气得脸都扭曲了。张海站在一旁,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地上散落的纸张全是货单和运输记录,每一张上都写着白水山的标记。
“妈的!”金少一拳砸在桌上,怒吼道,“苏汉泽,你他妈真当我好欺负?”
“少爷,冷静点。”张海小心翼翼地说,“咱们的人已经查到,货车昨晚的路线确实是白水山安排的。那个老陈也说了,货单是矿场出的,他只是按吩咐装船。”
“按吩咐?”金少冷笑,“老陈那老狐狸,八成拿了姓苏的的好处!去,把他给我抓来,我要亲自问!”
“抓?”张海愣了一下,低声提醒,“少爷,老陈在西湾码头还有点势力,贸然动他,怕是会惹麻烦。”
“麻烦?”金少瞪了张海一眼,“我现在还怕麻烦?告诉兄弟们,今晚把老陈给我绑了,我倒要看看,他嘴里能吐出什么!”
“是。”张海点点头,转身去安排。金少站在窗边,点了一支烟,眼神阴沉地看向远处。他知道,这场局已经不只是货的问题,背后还有更大的影子在推波助澜。而那个影子,八成跟苏汉泽脱不了干系。
夜幕再次降临,西湾码头的海风依旧刺骨。老陈站在码头边,手里拿着一瓶啤酒,眼神复杂地看向远处的货船。他的手机突然响了,一看号码,是个陌生号码。他犹豫了一下,接起来,低声说:“喂,谁?”
“老陈,货的事,干得不错。”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带着点笑意,“不过,戏还没演完,你得再加把劲。”
“你是谁?”老陈皱眉,声音里带着警惕。
“谁不重要。”那人笑了一声,“重要的是,你想不想多赚点?今晚,金少的人会来找你,你知道该怎么说。”
“金少?”老陈心头一紧,“你让我说什么?”
“很简单。”那人慢悠悠地说,“就说货单是白水山出的,但运输路线是金少的人改的。记住,咬死金少,别露馅。”
老陈咽了口唾沫,低声说:“这事……风险太大了吧?”
“风险?”那人冷笑,“老陈,你已经拿了钱,还想抽身?告诉你,港岛这块地,没人能独善其身。今晚的事,做好了,钱少不了你的。”
“好……好。”老陈咬牙应道,“但你得保证,我不会被金少弄死。”
“放心。”那人笑了笑,“金少现在自身难保,顾不上你。”
挂了电话,老陈狠狠灌了一口啤酒,骂了句脏话。他知道,自己已经彻底被卷进这场局里,想抽身,怕是没那么容易了。
与此同时,尖沙咀的茶餐厅里,老李正坐在老位置,手里拿着一杯奶茶,眼神复杂地盯着桌上的手机。
小马刚打来电话,说那辆黑色面包车的车牌是假的,但车子昨晚确实在白水山附近出现过,里面的人还跟一个矿场的工人说过话。
“工人?”老李皱眉,低声自语,“这事越来越邪门了。”他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低声说:“彪哥,我查到点东西。黑色面包车的事,可能跟白水山的一个工人有关。”
“工人?”阿彪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带着点不耐,“老李,你他妈别跟我绕圈子!说,到底是谁?”
“还不确定。”老李实话实说,“但我的人说,那个工人叫阿强,最近跟苏汉泽走得挺近。彪哥,你要不要我再挖挖?”
“挖!”阿彪咬牙,“老李,这事你给我盯死了。姓苏的要是真在背后搞鬼,我让他全家陪葬!”
“明白。”老李挂了电话,喝了口奶茶,眼神复杂地看向窗外。他知道,这场戏已经彻底乱了套,而他自己,也越来越深地陷了进去。
西湾码头的夜风刮得更猛,浪花拍打着码头,发出低沉的轰鸣。老陈站在货船边,手里的啤酒瓶已经空了,他狠狠摔在地上,玻璃碎片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冷光。
他的手机又响了,是金少的手下张海打来的。老陈皱了皱眉,接起来,语气尽量平静:“喂,张海,这么晚了,啥事?”
“老陈,别装蒜!”张海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带着股火气,“少爷让我问你,昨晚的货车,到底谁动的?你最好老实交代!”
“交代?”老陈冷笑一声,点了一支烟,吐了口烟雾,“张海,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货单是白水山出的,装船前我连箱子都没碰。你要问,就去问姓苏的,别来烦我。”
“少废话!”张海的声音更急了,“老陈,你在西湾混了这么多年,谁不知道你滑得跟泥鳅似的?少爷说了,今晚你不给个说法,明天你就别想在码头待下去!”
“威胁我?”老陈眯起眼,语气里透着点不屑,“张海,你回去告诉金少,货的事我一概不知。货单上写得清清楚楚,运输路线是他东湾的人定的,我只是个干活的,管不了那么多。”
“你!”张海气得咬牙,“老陈,你等着,少爷今晚亲自过来,你最好把嘴放干净点!”
挂了电话,老陈狠狠吸了口烟,骂了句脏话。他知道,金少这回是真急了,但那通神秘电话的警告还在他耳边回响,让他不敢轻易露馅。他瞥了眼码头边停着的货船,眼神复杂,低声自语:“妈的,这水越来越浑了。”
与此同时,尖沙咀的茶餐厅里,老李坐在角落,手里端着一杯奶茶,眼神死死盯着桌上的手机。
小马刚发来消息,说那个叫阿强的工人昨晚确实跟一辆黑色面包车里的人接触过,但具体说了什么,没人知道。老李皱了皱眉,拨通了阿彪的号码,低声说:“彪哥,查到点东西。那个阿强,昨晚跟外地人见过面,估计跟货的事有关。”
“外地人?”阿彪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带着股戾气,“老李,你他妈别跟我卖关子!外地人是谁?查清楚没有?”
“还没。”老李实话实说,“小马说,黑色面包车的车牌是假的,查不到归属。但阿强这人,最近跟苏汉泽走得近,八成是拿了好处。”
“苏汉泽!”阿彪咬牙,声音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好你个姓苏的,敢在我眼皮子底下玩花样!老李,你给我盯死这个阿强,查到什么,立刻告诉我!”
“明白。”老李挂了电话,喝了口奶茶,眼神复杂地看向窗外。港岛的街道依旧喧嚣,霓虹灯下,行人川流不息。他低声骂了句:“这破事,越来越邪门了。”他掏出另一个手机,拨了个号码,低声说:“喂,小马,继续查阿强,重点是他的银行账户,看看最近有没有大笔进账。”
第317章 这老狐狸,也不是省油的灯!
“李哥,这事得加钱!”小马在电话那头笑得有点痞,“阿强的底细不好挖,矿场那边盯得紧。”
“加钱?”老李冷哼,“干完这票,我给你双倍。别废话,快去!”
“行行行,李哥你放心!”小马挂了电话,立马联系自己的线人。老李靠在椅背上,点了一支烟,眼神复杂地盯着烟雾。他知道,这场戏已经不只是货的问题,背后还有更大的局,而他自己,也越来越深地陷了进去。
同一时间,白水山矿场的办公室里,苏汉泽正靠在皮椅上,手里拿着一杯咖啡,慢悠悠地抿了一口。他的对面,阿六坐在沙发上,手里捏着一份刚收到的情报,笑得像只偷了鸡的狐狸:“老板,金少那边彻底炸了!听说他今晚要去码头找老陈算账,估计又得跟阿彪干起来!”
“干起来?”苏汉泽笑了笑,把咖啡杯放下,“金少那脑子,顶多跟阿彪吵两句,真要动手,他还得掂量掂量。”
“那老陈呢?”阿六凑过来,低声问,“他会不会顶不住,漏了咱们的底?”
“老陈?”苏汉泽冷笑,点了一支烟,吐出一口烟雾,“他拿了我的钱,嘴比谁都硬。金少就算把他绑了,他也只会往东湾身上推。”
“高!”阿六竖起大拇指,“老板,您这手玩得,金少和阿彪怕是要斗得头破血流!”
“斗?”苏汉泽眯起眼,语气平静却透着寒意,“斗得再凶,也不过是我手里的棋子。去,告诉老陈,今晚金少问什么,他只管咬死运输路线是东湾定的,其他一概不知。”
“是!”阿六点点头,掏出手机,给老陈发了一条加密短信。苏汉泽靠回椅背,眼神冷冽地看向窗外。港岛的天空灰蒙蒙的,像是要下雨。他低声自语:“这场戏,才刚开场。”
夜色渐深,西湾码头的货船边,金少裹着风衣,带着几个保镖下了车。他的脸色比昨晚更难看,眼底带着一股掩不住的怒火。张海跟在他身后,手里提着一个公文包,低着头不敢多看。
“老陈呢?”金少一到码头就喊,声音里带着火气,“让他滚出来见我!”
码头管事是个瘦小的中年人,听到金少的声音,吓得连忙跑过来,点头哈腰地说:“金少,老陈在船上,正清点昨晚的货呢。您……您找他有啥事?”
“清点货?”金少冷笑,“他清点的是面粉吧?去,把他给我叫来!”
“是,是!”管事连忙跑向货船,喊道:“老陈!金少找你,快下来!”
老陈站在甲板上,听到喊声,手一抖,烟头差点掉地上。他深吸一口气,掐灭烟,慢悠悠地走下船,脸上挤出一抹笑:“金少,这么晚了,找我啥事?”
“啥事?”金少往前一步,眼神像刀子一样剜过去,“老陈,你他妈当我傻?昨晚的货,面粉是怎么回事?说!”
“面粉?”老陈装出一脸惊讶,“金少,您这话我可听不懂。货单上写得清清楚楚,翡翠原石,从白水山出来的。我就是按单装船,连箱子都没碰过!”
“没碰过?”金少冷笑,朝张海使了个眼色。张海连忙掏出一份货单,递给金少。金少接过来,甩到老陈面前:“你自己看,货单上是你签的字,运输路线也是你报的。现在货里全是假粉,你说没碰过,谁信?”
老陈扫了眼货单,脸色不变,语气平静:“金少,这单子我签了没错,但运输路线是东湾的人定的。我一个小管事,哪有那本事改路线?您要查,就去问您自己的人吧。”
“你!”金少气得胸口起伏,指着老陈骂道,“老陈,你他妈别跟我装蒜!这事要不是你干的,就是姓苏的在背后搞鬼!说,你到底拿了谁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