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如此,当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外来者,竟敢如此莽撞地跑过来主动挑衅时,众人瞬间同仇敌忾,毫不犹豫地选择站在林朝天这边,一时间,呐喊助威声此起彼伏,汇聚成一股汹涌澎湃的声浪,响彻云霄。
“那个人究竟是谁啊?居然敢跟林师傅叫板,莫不是嫌自己命太长,活得不耐烦了?”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颤颤巍巍地拄着拐杖,瞪大了浑浊的双眼,脸上写满了震惊与疑惑。
“你刚来,有所不知。我听得真真的,他刚刚扯着嗓子叫嚷,说自己是极盛武馆张极盛的兄长。这不,极盛武馆平日里作恶多端,坏事做尽,丧尽天良,被林氏武馆给灭了,如今当兄长的跑来找场子、寻仇了呗。”
旁边一位年轻气盛的后生,涨红了脸,扯着大嗓门,绘声绘色地解释道。
“嘿,说起这极盛武馆,前段时间在伏牛山中就有小道消息传出来,他们不安好心,主动招惹林氏武馆,那行径可真是恶劣!”
一位猎户打扮、身材魁梧的大汉,猛地拍了一下大腿,义愤填膺地插话道。
“就是就是,前些日子,还一个劲儿地抢林氏武馆的生意,干的那些缺德事儿,真当大伙眼睛瞎啊!现在被灭了,居然还有脸站出来,依我看呐,就是活该!”
人群中,一位面相泼辣的妇人也跟着附和,脸上满是鄙夷与唾弃之色。
“对,就是活该!”
众人齐声高喊,声浪滚滚,如汹涌的潮水,一波接着一波。
“林师傅,把他干掉!”
也不知是谁起了个头,刹那间,百姓们纷纷热血沸腾,挥舞着手中的衣衫、棍棒,为林朝天摇旗呐喊,那场面,好不热闹,仿若一场盛大狂欢的前奏。
张云亭此刻心乱如麻,心烦意乱到了极点,脸色阴沉得仿若暴风雨即将来临的漆黑夜空,难看至极。
他心中的愤怒恰似熊熊燃烧的烈火,在胸腔内疯狂肆虐,却又无处宣泄,只得将这满腔怒火转化为重重的掌风,呼呼作响,那劲道,似要将周围的空气都点燃,化为一片灰烬。
“受死!”
张云亭率先发难,声音清亮高亢,仿若一道锐利无比的利剑,直直地刺向天空,而后又在空旷的武馆前不断回荡,震得人耳膜生疼,仿若要将这天地都震出个窟窿来。
林朝天冷哼一声,面容冷峻,仿若深沉的寒潭,未发一言,只是缓缓抬起双手,掌心相对,仿佛正在与苍茫天地进行一场无声的对话,悄然凝聚着天地间最为雄浑、浩瀚的力量,仿若一位掌控乾坤的主宰。
围观的百姓见状,纷纷下意识地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出,有的甚至双腿发软,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几步,生怕被这即将扑面而来的磅礴气势所伤,在这等强者的威压之下,他们如同渺小的蝼蚁。
随着一声低沉雄浑、仿若来自远古洪荒、能震碎灵魂的吟唱,林朝天身形骤动,仿若上古战神重生下凡,又似一头觉醒的猛虎,带着万钧之势,气势汹汹地扑下山来,势不可挡。
他的成名绝技“断岳手”第一式“裂地”轰然展开,只见其双掌猛然向前推出,那一瞬,空气仿若脆弱的薄纸,被瞬间撕裂,发出“嘶啦”的声响,一股肉眼可见的气浪以他为中心,呈环形向四周疯狂扩散。
所到之处,尘土飞扬,仿若沙尘暴肆虐,就连脚下那原本坚实无比的地面竟也隐隐出现龟裂之状,仿若末日降临,天崩地裂。
张云亭见状,却也不慌不忙,身形轻盈一跃,足尖仿若蜻蜓点水,在空中连续翻转数周,身姿飘逸若仙,动作行云流水,巧妙至极地避开了林朝天这势大力沉的一击。
与此同时,他手中长剑一抖,刹那间划出一道璀璨夺目、仿若银河从九天之上倾泻而下的弧线,剑尖寒芒毕露,仿若夜空中最锐利的星芒,直直指向林朝天的要害之处,尽显其剑法之精妙绝伦、高深莫测,令人胆寒。
林朝天冷哼一声,眼神愈发凌厉,仿若寒星闪烁,身形不退反进,右掌高高扬起,猛然下劈,正是“断岳手”第二式“断岳”。
掌风呼啸而过,仿若裹挟着排山倒海之势,能将山川都移为平地,与张云亭的剑芒在半空中轰然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仿若雷神震怒,天地都为之颤抖。
剑掌相交之处,火花四溅,仿若绚烂的烟花瞬间绽放,两人身形各自一震,却都稳稳站住脚跟,未露丝毫败象,可见双方实力之强劲,旗鼓相当,如同两尊对峙的战神。
战斗至此,已然进入了白热化的胶着阶段。
林朝天与张云亭你来我往,互不相让,每一招每一式都暗藏玄机,仿若隐藏着无尽的杀招,招招见血,式式夺命,稍有不慎,便是身死道消。
第118章 前往
林朝天的“断岳手”刚猛无匹,每一式都重若千钧,仿若拥有开天辟地、开山裂石、移山填海的伟力;
而张云亭则凭借灵动飘逸的剑法与之周旋,剑光闪烁如织,密不透风,仿若一张无形的、坚不可摧的大网,将自己护得周全。
两人的身影在晨光的映照下相互交织,时而如龙腾九天,气势恢宏磅礴,仿若要冲破苍穹;
时而似凤舞九霄,灵动绝美,仿若在云端翩翩起舞,引得围观百姓们阵阵惊叹,掌声雷动,经久不息,仿若要将这天地都震翻。
然而,高手对决,胜负往往只在毫厘之间,转瞬即逝。
在一次激烈异常的交锋之后,林朝天凭借着多年来在生死边缘摸爬滚打积累下的敏锐直觉,捕捉到张云亭身形微微一滞的瞬间。
没有丝毫犹豫,林朝天体内真气仿若汹涌澎湃的江河,疯狂涌动,全身力量瞬间汇聚于双掌之间,而后一声怒喝,仿若开天辟地的巨人,施展出“断岳手”的最终奥义——“崩天”。
这一击,林朝天的身影仿若与天地融为一体,他整个人仿若化作了一道通天彻地的光柱,双掌携带着毁天灭地之力,向张云亭轰然轰去。
张云亭虽已竭尽全力,手中剑光如龙,在空中疯狂舞动,试图抵挡这排山倒海般的攻击,但在那仿若来自苍穹之上的巨力面前,终究还是显得力不从心。
只听“咔嚓”一声巨响,仿若苍穹断裂,张云亭手中长剑竟被生生震断,化作无数碎片,四处飞溅,仿若一场破碎的星雨。
而他本人也被这股无法抗拒的巨力震得倒飞而出,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而后重重地摔落在地,口吐鲜血,脸色苍白如纸,仿若瞬间被抽干了生命力,沦为一具毫无生气的躯壳。
林朝天身形一顿,目光复杂地望向倒在地上的张云亭,沉默片刻,最终还是决定痛下杀手,手起掌落,直接将其斩杀,仿若结束一场漫长的噩梦。
周围的百姓在短暂的沉默之后,爆发出更为热烈的欢呼声,他们为林朝天的胜利而欢呼雀跃,仿若在庆祝一场盛大的节日,脸上洋溢着喜悦与欣慰,仿若劫后余生的庆幸。
林朝天缓缓转身,面向众人,拱手致意,脸上虽未显露出过多的喜悦,但那微微上扬的嘴角,还是透露出他内心的欣慰,仿若一位守护苍生的英雄,完成了自己的使命。
至此,极盛武馆带来的麻烦,在这一刻,终于都全部彻底解决了。
江田、陆长风、莫向南和杨远等人,此刻就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呆呆地伫立在原地,眼睛瞪得如同铜铃,死死地盯着战场,完全傻眼了。
他们平日里虽知晓师父林朝天武艺高强,却从未见识过他全力出手时,究竟能达到何种惊天地、泣鬼神的地步。
今日这一战,当真是让他们大开眼界,同时心底也涌起一股深深的寒意,没想到师父平日里看似温和,一旦动起真格的,居然如此狠厉,那举手投足间散发的威压,仿若能让天地变色。
江田回想起往昔,自己当初也曾与张极盛交过手。
彼时,他虽深感张极盛实力不俗,可如今与亲眼目睹的林朝天相比,张极盛无疑就像是黯淡无光的萤火之于璀璨夺目的皓月,一下子就被比了下去,两者之间的差距,简直如同天堑鸿沟,相距甚远。
若非要较真,拿这二者相互比较一番的话,那根本就是云泥之别,判若霄壤。
江田不禁暗自咋舌,心中恍然:难怪当初张极盛即便心怀不轨,也始终不敢跟林朝天彻底翻脸,这要是真动起手来,以林朝天的能耐,怕是一巴掌下去,就能直接将张极盛拍成肉饼,让他尸骨无存。
“师父他老人家,也太可怕了!”
杨远仿若受惊的兔子,脖子一缩,脸上的恐惧之色溢于言表,声音都带着几分颤抖。那模样,就像是刚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心有余悸。
“嘿嘿,以后你还是乖乖努力修炼吧。”
陆长风瞥了一眼杨远,嘴角勾起一抹略带嘲讽的弧度,不怀好意地调侃道,“若是惹得师父恼怒,瞧见没,他老人家只需动动一个小手指头,就能把你像放风筝似的打上天,让你在空中来个自由落体,摔个七荤八素。”
杨远听闻此言,脑袋立刻像是小鸡啄米一般,疯狂地上下点头,眼中的惊恐之色愈发浓郁,显然是被吓得不轻。
不过,这家伙脑子转得倒也挺快,马上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了什么一样,眼珠子滴溜一转,转头看向陆长风,撇了撇嘴说道:“我说三师兄,你可别光笑话我,咱们彼此彼此好吧。师父他老人家要是动起手来,揍我和揍你,你觉得能有啥区别吗?指不定到时候,你比我还惨呢!”
陆长风仿若没听见杨远的话一般,根本不予理会,已经抢先一步转身,快步随着林朝天走入武馆。
一边走,还一边满脸谄媚地说道:“师父,您今日这一战辛苦了,快些进去休息休息,千万别累着了,徒儿们都还指望着您多多教导呢。”那殷勤劲儿,就差没在脸上写着“马屁精”三个字了。
杨远见状,不禁咋舌,暗自腹诽:“这家伙,马屁拍得也太及时、太到位了吧,真有他的。”
嘴上虽然没吭声,但那一脸嫌弃的表情,却将他的心思暴露无遗。
待林朝天与张云亭那惊心动魄的一战落下帷幕,林氏武馆的一众武徒们便纷纷行动起来。
他们手持扫帚、簸箕,井然有序地忙碌于武馆门口,仔仔细细地清扫着每一处角落,将战斗残留的尘土、碎屑,以及凌乱的脚印,统统清理得一干二净。
在众人齐心协力之下,没一会儿,武馆门口便又恢复了往日的整洁模样,光洁的地面甚至能映出人影来。
此时,外面百姓的欢呼声依旧此起彼伏,如汹涌的浪潮,一波接着一波,久久未曾停歇。
武徒们听着这饱含热情与敬意的呼喊,心中满是自豪,他们面带微笑,在这欢呼声的簇拥下,这才迈着轻快的步伐,重新回到武馆之中。
一踏入武馆,便能真切地感受到那股振奋人心的气息扑面而来。
众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喜悦与激动之色,彼此间交头接耳,谈论的无一不是师父林朝天今日的英勇表现,眼中闪烁着崇拜的光芒,仿佛那一场惊世大战仍在眼前不断回放。
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江田和陆长风便早早地起了身,收拾妥当一切行装。他们二人身姿挺拔,气宇轩昂,大步迈出房门,向着武馆外走去。
此刻,武馆内的其他师兄弟们早已齐聚一堂,目光齐刷刷地汇聚在他们身上,眼中满是期许与祝福。
在众人的瞩目之下,江田和陆长风稳步前行,一步步踏出武馆大门。
他们肩负着林氏武馆的荣耀,怀揣着对武道大会的憧憬,踏上了前往县城的道路,准备与从各处赶来的其他人汇合,而后一同向着青州府进发,开启这场充满未知与挑战的征程。
第119章 聚首
江田与陆长风二人一路风尘仆仆,终于踏入了赤县的县城。刚一入城,喧嚣热闹之气便扑面而来,仿若汹涌的浪潮,瞬间将他们淹没。
街头巷尾,孩童们嬉笑玩闹,银铃般的笑声此起彼伏,为这繁华之地更添几分生机。
热闹非凡的集市仿若一片五彩斑斓的海洋,摊位一个挨着一个,琳琅满目的货品应有尽有,叫卖声、讨价还价声交织成一曲独特的乐章。
相较之下,他们此前所待的江平镇,就如同夜幕下的寒星,黯淡无光,显得冷清寂寥许多。
在前往县衙门办事之前,奔波许久的两人只觉腹中饥饿难耐,好似有千万只小虫在啃噬。于是,他们就近寻了一家酒楼,打算好好饱餐一顿,慰藉一下这一路的劳顿疲惫。
虽说如今江田囊中颇为富足,身家比起陆长风还要殷实几分,可在这人情世故上,江田深知师兄的面子不能驳。这不,还是由陆长风这位三师兄大大方方地做东请客,江田心里明白,这是师兄的一份心意,也是在外行走的一份讲究。
“师兄,你瞧我这把斧钺,是不是太拉风了?”
刚一落座,江田便抑制不住内心的喜爱与自豪,迫不及待地将自己心爱的灵兵亮了出来。
那斧钺在酒楼明亮的光线映照下,寒芒闪烁,仿若夜空中最耀眼的星辰,散发着一种摄人心魄的凌厉之气。
江田时不时就把它拿在手中把玩,眼神中满是痴迷,还不忘跟陆长风炫耀一番,那模样就像个得到心爱玩具、急于向伙伴分享喜悦的孩童。
陆长风见状,嘴角勾起一抹温和的笑意,他丝毫不反感江田此举。
毕竟,在这灵兵稀缺如凤毛麟角的世界里,谁若有幸拥有一件,那都恨不得整日捧在手心,向世人宣告。
莫说是江田了,就算是他陆长风,倘若哪天也能得到一把心仪的冷兵,怕是也会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悦,每日拿出来炫耀一番,这实在是人之常情。
“光是一个斧钺,就已经够显眼了,可是你居然还嫌不够,还弄了一把刀。”
陆长风一边笑着,一边用手指了指江田腰间那把同样不凡的乾坤刀,眼中满是调侃之色。
说起这刀,那可是江田的又一得意之物。
毕竟,江田目前还修习着奔雷刀法,有了这乾坤刀在手,施展起刀法来更是如虎添翼。
虽说此刻他的千钧开天斧尚未练至小成境界,其威力相较于已然圆满的奔雷刀法,还略显逊色,难以与之抗衡。
但江田骨子里那股不服输的劲头,让他坚信,假以时日,自己定能在斧法上取得突破,很快就能够让千钧开天斧绽放出足以与奔雷刀媲美的强大威力。
江田与陆长风二人在赤县县城尽情游玩了一番,领略了这繁华之地的风土人情,直到日暮西斜,才意犹未尽地结束行程,准备前往县衙门,去寻找那位声名远扬的张芝山。
“哎呀,我家的娃咋不见了?”刚走到一条熙熙攘攘的街巷,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便传入他们耳中。只见一位面容憔悴的妇人,眼神中满是惊恐与绝望,四处张望着,逢人便问。
“你家娃丢了?最近我听说,县城中好几家人都丢了娃。”旁边一位大妈面露忧色,轻声叹息着回应。
“我可怎么活啊!”丢娃的妇人听闻此言,双腿一软,瘫倒在地,哭得肝肠寸断。
“我还听说,那些娃全部都被烧死了!还是被绑在祭坛上,活生生的给烧死的!”人群中,不知是谁冒了一句,此话如同惊雷,瞬间让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起来,众人脸上纷纷露出惊恐之色。
“哎呀,我的娃啊。”那妇人听闻,哭得愈发凄厉,声声悲啼,如同一把把利刃,刺痛着旁人的心。
“你少说两句吧,看把李婶给吓的。”一位年轻后生看不下去,出言劝阻。
听到这番谈话,陆长风和江田的眉头瞬间紧紧皱了起来,脸上原本的轻松惬意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凝重与震惊。
显然,他们万万没有料到,在这看似繁华热闹的县城之中,如今居然还会发生如此惨绝人寰的事情。
而且,竟是将孩子绑在祭坛上,活活烧死,这般恶行,简直令人发指。
江田心头一紧,正义感爆棚,当下便按捺不住,想要上前询问详情,却被陆长风一把拉住。
陆长风目光深沉,压低声音说道:“小七,咱们还是先去县衙门,找张大人吧。听那两位妇人说,这种事不是一次两次了,张大人不可能不知道。咱们先从他那儿了解情况,再做打算。”
江田闻言,虽满心急切,但也深知师兄所言在理,当下重重点头,应道:“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