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开局拜师菩提祖师 第297节

  祖师即是拂袖,自有清风而来,将室门打开,使真人入内。

  姜缘行入祖师静室,一如既往,与祖师问安。

  祖师笑道:“我自安好,你却三番两次赶来,便与我问安,此是个甚理?”

  姜缘说道:“弟子与师父问安,乃常事也,不须得理。”

  祖师笑道:“你却空闲,罢,罢,罢。随你心意便是,但你今已问安,可还有何要事?”

  姜缘摇头说道:“弟子无有要事。”

  祖师说道:“既无要事,怎个不去参与府中弟子会讲?”

  姜缘笑道:“但会讲已始,弟子不可干预,怎能前往。”

  祖师说道:“你不前往亦可,你若前往,多半是你讲道于诸人所听。但如今闻听会讲,你觉诸位弟子修行如何?”

  姜缘说道:“师父,真见师弟于禅道之理解,足以开宗立派,悟空师弟于金丹正道之理解,亦十分了得,除此之外,牛王与兕大王尚可,正慈与沉香,不提也罢。”

  祖师点头,认可真人所言,他说道:“童儿,你所言,甚是有理。真见于修行而言,远胜府中诸弟子,其心在府中,多年不曾外出,他日你开府,其可为你左膀右臂。”

  姜缘说道:“师父,真见师弟一直相助弟子,此弟子尽皆知得,便是弟子府中三位徒儿,真见师弟亦于其中有帮助。”

  祖师说道:“你明得便可,但你大弟子归来之日,指日可待,你可做好相渡。”

  姜缘笑道:“师父,不急哩。”

  祖师说道:“你弟子如今乃是第二世将尽,其第三世,必可明悟,如何急不得?”

  姜缘说道:“非一二百载后,其远不到相渡之时。”

  祖师笑道:“随你便是,随你便是。无须多言,既你如今不急,那便好生修行去,早日修成大法力。”

  姜缘说道:“是,师父。”

  师徒二人在室中谈说一阵,真人遂离去,回室里清修。

  ……

  却说南瞻部洲兖州一郡城之中,左良在人间行得多时,救治流民,他在人间行善多年,其‘天师’之名远扬,但人间者,无不闻其名,盼他如救星般,其所行至之处,定无病魔缠绕,教焕然一新。

  一日,左良行至城中,救治着流民,他方才取药为一流民救治完,抬头一看,见着街道两旁,还有许多流民,正与他对视,他一时之间,陷入沉思。

  他救治多年,但流民,病魔缠身之人,于人间越来越多,他之救治,如同无用,如今天下满目疮痍,他救不过来。

  左良终是知得,为何师父言说,苦海无边,此果真无边,他救不得苍生,他法力太过浅薄,苦海难渡。

第340章 非是善茬,搭祈雨台

  却说左良在郡城之中救治流民,四顾茫然,不知何时方能救治功成流民,但此间他救治之速,尚不及‘病魔’殃及之速,此如何是好。

  左良茫然,忽有流民悲声高呼,说道:“天师不愿救治我等不成?”

  流民等闻听,俱是悲伤,说道:“还请天师救治我等,若天师不欲救治,我等亡命矣。”

  左良闻得众流民之言,俯身将一流民扶起,说道:“你等皆起身,不须拜礼,我定会尽力救助你等。”

  流民俱欢呼,井然有序,请左良救治。

  左良一一将这些流民身中病魔驱除,指使他等寻个干净的地儿,等待朝堂救济,等他忙活完,抬头一看,已是日落西山。

  左良起身正是要离去。

  忽闻身后有呼喊声。

  “你乃神医乎?”

  左良回首张望,见着有二少年正在那处,二少年俱衣着不凡,乃富裕人家子弟。

  其中一少年面相有些凶恶,另一少年则是平平无奇,有些俊逸。

  左良问道:“你二人为何人?”

  那凶恶少年拜礼说道:“城中黄家之子,单字巢,此人为我好友,城中王家之子,单字守。”

  黄巢,王守。

  左良笑道:“你二人为何问我,可是神医?”

  黄巢问道:“我二人在此观看你许久,但见你手到病除,实乃神医,故有此问。”

  左良说道:“神医?却也当得。”

  黄巢问道:“但不知神医为何留了一手,不替那些百姓救治彻底,将病灶尽去?”

  左良有些不解,问道:“我何时留了一手?”

  黄巢指定那些流民离去方向,说道:“为何不治其穷病?”

  左良闻听,笑了笑,问道:“你有此问,足以见你有些见地,但你觉,病灶所在,在百姓身中,亦或在朝堂身中?”

  黄巢听得其言,沉思不语,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答话。

  身旁少年王守站出,说道:“先生,病灶所在,非在百姓,而在朝堂,在王公贵族,在文武百官!”

  黄巢听得其言,双眼圆睁,有些惊诧好友竟脱口而出,说出这等大逆不道之言。

  王守朝黄巢张望,笑道:“怎地,你今时如此胆小不成,不过说一二不敬之言,你便这般模样,少时你唤得我们,一同耍子,那时你以石画地为城,自称‘黄王’,那时你不曾惧怕怎个今时惧怕?”

  黄巢说道:“少时戏言,少时戏言。当不得真!”

  王守说道:“但少时戏言,我今时所言,非戏言也。朝堂无道,军阀林立,天下流民数不胜数,便有神医这等圣手,亦难以救治,此乃罪在朝堂。”

  黄巢心惊胆战,只觉他似初识他这好友一般,其平日默不作声,不曾想内心竟藏着如此波涛汹涌。

  左良望向王守,眼中自有赞赏,他说道:“有些眼力,但你觉,此病灶,该如何除去?”

  王守说道:“我未有先生这般圣手医术,但如我所言,若要根治朝堂病灶,当是换骨也。有闻东汉末年,有名医曾提出,以利斧劈开头颅,以绝病灶,如今天下,正该如此。”

  左良说道:“你这厮,有些意思,可愿跟随我,去天下多看一看,救治百姓?”

  王守听得其言,愣了许久,本要拒绝,但不知为何,竟鬼使神差开口,说道:“我愿得。”

  左良闻听,满意点头,尚未多说些甚。

  黄巢忽是扯住王守,说道:“你怎个应下,学甚医术?你不是应答于我,一同学艺,待是日后,共同科举,那时我为状元郎,你为探花郎,如今怎个要去学医术。”

  王守摇头说道:“昔年果真欲与你一同去学艺读书,以待科举为官。但如今朝堂,可果真能为官?是同流合污,亦或做那异类,郁郁而终?”

  王守起身朝左良拜得大礼,执意与之前往,修习医术。

  王守说道:“先生,望请先生能准许我与父母告别,再是与先生同行。”

  左良笑道:“自当如此,我且与你同行,去与你父母一见,交代一番。”

  王守说道:“如此劳烦先生。”

  二人便是起身朝王家而去。

  黄巢紧随其后,有些茫然的行走。

  一路上,王守与左良讲说他们二家之事,他们二家于城中乃是有名的富家,二人家中居是盐商,但非是官盐商,乃是私盐商,以贩卖私盐,获取暴利。

  二人家中有钱而无权,故二人家中俱是指望二人来日能科举为官,这般家族便会兴盛,为此,二人家中为二人请来许多老师,教二人学识,只为二人能科举功成。

  左良闻听,捋须笑道:“但你家中对你期盼,如何肯教你随我学医?”

  王守摇头说道:“人各有志,我之志,非在科举,非在为官。再者,教我为官,岂非教我做那贪官污吏?”

  左良笑着点头,不再多言。

  黄巢有心反驳,但不知从何反驳而起,自昔年安禄山造反以来,天下承乱已久,路在何处?他不知道,但他总想去科举一场,说不得待他为官,可改变这乱局。

  三人行走,不消多时,行至王家府中。

  王守带着二人走入府中,少顷间,即是见着王父,王守将事情与王父言说。

  左良本以为王父闻听,会拒绝此事,并严词以阻王守,不曾想王父见了左良,竟激动不已,上前来拜。

  左良不解其意,问道:“你拜我作甚?”

  王父说道:“天师,你不记得我不成?”

  左良有些诧异,他的确不曾记得王父。

  王父激动道:“数年前,我曾亲自带一批食盐而出,半途遇一伙强人,乃天师途径,解救我等,自那之后,我常常在各处打探天师之名,知得天师素有仁心,救治苍生,心中倍感亲切,但一直无缘得见,今时终是得见。”

  左良闻听,摇头说道:“但救人无数,记不得,记不得。”

  王父拜道:“天师记不得,但我却记得,此恩情,我铭记于心,今时见着天师,望请天师能在我府中留些时日,好教我一还恩情,报答一二。”

  左良笑道:“如此甚好。”

  王守走上前来,说道:“父亲,我愿跟随先生学医,不再科举,请父亲允许。”

  王父望向王守,问道:“你可想好了?此事非同小可,可不是你等儿时耍子,此事若是行得,便不可回头。”

  王守点头说道:“父亲,儿不会再悔。”

  王父说道:“可能与为父言说,你作何所想?”

  王守说道:“父亲,儿见着朝堂无道,藩镇割据,此乃乱世之象,在此为官,焉能从善?儿自知无有武侯之谋,亦无魏武之心,故儿愿跟随先生学医,救济苍生,能救一人是一人。”

  王父叹道:“你自幼有才,此为父知得,但奈何你生在如今这个时代,此非你之过。罢,罢,罢。天师的本事,为父知得,若是天师允准你跟随,为父自无不可。”

  王守闻听,转身朝左良一拜。

  左良笑道:“且起,且去。不须多礼。”

  王父起身朝左良一拜,说道:“我之子,便交与天师,望请天师代我管教,若其有何忤逆之处,任天师处置。”

  左良笑着点头。

  黄巢对此深有不解,但未有多言,起身选择离去。

  ……

  黄巢一路返回家中,寻得他父亲,将事情与之言说。

  他父亲笑着与他言说:“人各有志,但行你道即可,不必在意他人。”

  黄巢听得父亲所言,说道:“父亲,我定要成为状元郎,现在一定可以改变这世道,成为清流大官,让天下再无流民。”

  父亲笑着称赞黄巢,说道:“我儿有大志,既如此,你便要好生读书。”

  黄巢说道:“父亲,但我学武不可断,我自要文武双全。”

  父亲问道:“学文乃为科举,学武谓之何为?”

  黄巢说道:“父亲,学武自有用处,一来,他年我若为大官,定要剿灭叛乱,此要武艺,二来,如今世道大乱,家中运盐,危机重重,此须武力,方能使家中安宁。”

  父亲闻听,深以为然,说道:“我儿大才,既如此,你当学兵法,而非武艺。”

  黄巢笑着应答。

  父子二人谈说许久,方才各自离去。

  ……

  不觉数日而去。

  王家之中,左良终是要离去,王守自当跟随,要与左良同是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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