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从祸乱武侠开始征服万界 第196节

  我花了这么大的力气,耗费无数心血将你培养出来。

  怎能让你轻易葬送在这毫无意义的事里?”

  他的话语没有丝毫温度。

  每一个字都仿佛裹挟着寒霜。

  在旁人看来,这或许是上官金虹对麾下得力杀手的关切与爱护。可实际上,上官金虹的内心深处,并非出于情感的考量。在他眼中,荆无命不过是一件威力巨大、无比趁手的杀人利器。他的每一个决策,都只是在单纯地衡量利弊,精准地权衡盈亏。

  若是这场刺杀行动,能为他带来足够丰厚的利益,让他在江湖权力的角逐中更进一步,那么,他会毫不犹豫地舍弃荆无命,就如同丢弃一件破旧的衣裳。对他而言,江湖不过是一场充满算计与利益博弈的棋局,所有人都只是棋盘上的棋子,而他,便是那个掌控全局、操纵一切的执棋之人。

  “是!”

  荆无命应了一声,旋即退回了阴影中。

  没有多问半句。

  至于玉箫子这个突然杀入、扰乱上官金虹布局的人该怎么处置,他相信上官金虹自有抉择。

  ……

  夜幕笼罩着保定城外,四周一片静谧,惟有风声在旷野间呼啸而过。保定城早已实行宵禁,紧闭的城门将城内的繁华与城外的清冷隔绝开来。

  阿飞坐在客栈楼下的大堂里,面前的桌上摆着几壶酒,他一杯接一杯地往嘴里灌着,辛辣的液体顺着喉咙流下,试图驱散心中的烦闷。铁传甲早已上楼休息,此时大堂里只剩他一人。

  突然,客栈的门被推开,一阵寒风吹了进来,伴随着两个身影踏入。阿飞下意识地抬眼望去,目光瞬间被两人身上的服饰吸引。他曾深入塞北,对那里的一切再熟悉不过,这两人的穿着,正是塞北独有的风格,在塞北,没有一定的势力,根本没资格穿成这样。

  若仅仅是穿着奇特,倒也不足为奇。可紧接着,其中一人那大嗓门打破了大堂的寂静,不停地叫嚷着:“到了保定,明日定要前往李园,找那玉箫子好好切磋较量一番!”

  阿飞心中一凛,他的目光如刀般射向说话之人。这人实力平平,在阿飞眼中不过是蝼蚁一般,可如此大放厥词,实在让他愤怒。

  阿飞向来重情重义,对待朋友掏心掏肺,玉箫子是他的挚友,这两人要去找玉箫子的麻烦,在他看来,无疑就是在挑衅他。

  “哼,不自量力!”阿飞在心里冷哼一声。而当两人提及带着礼物要送给李园主人时,阿飞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他们身旁的布袋上。只是微微一嗅,再加上他那锐利如鹰隼的眼神,瞬间便断定,布袋里装的是一颗人头。

  “竟敢把人头当礼物,这不是故意来寻衅滋事是什么!”阿飞的怒火“噌”地一下蹿了起来,双手紧紧握住了酒杯,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猛地站起身,想要立刻冲上去教训这两个家伙。

  可刚迈出一步,他便冷静了下来。他迅速打量着这两人,凭他的眼力,一眼便看出为首的那个穿着锦帽貂裘、插着雕翎的汉子实力深不可测,自己若贸然动手,一打二,胜算实在渺茫。即便全力以赴,也很可能讨不了好。

  阿飞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怒火,在心中暗自盘算着:“得先解决掉这个只会大放厥词的家伙,让他们乱了阵脚,再集中精力对付那个难缠的,方能有胜算。”想到这里,他缓缓坐下,表面上恢复了平静,继续喝酒,可眼神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杀意,死死盯着那个叫嚷着要找玉箫子麻烦的人,等待着最佳时机。

  很快,机会被他等到了。

  为首的汉子似乎想起了什么。

  提着装有人头的布袋,朝外走去。

  只留下大放厥词的人在胡吃海喝。

  阿飞眸中神色一凝,没有丝毫犹豫。

  桌面上那个三尺长的铁片剑当即随着他的动作而动。

  阿飞的动作快如闪电,三尺铁片剑仿若一道银色的流光,瞬间刺向那正胡吃海喝的家伙。那人察觉到危险,猛地抬头,却只来得及看到一道寒芒扑面而来。

  不过这人也不是酒囊饭袋之辈。

  当即掀翻桌案,试图抵挡。

  可惜……

  “噗嗤”一声,利刃入肉的声音在寂静的大堂中格外刺耳。那人瞪大双眼,脸上还残留着未及咽下的食物,表情凝固在惊恐与难以置信之,他的目光落在那只掀翻桌案的手掌上。

  掌背,白刃透出,浸染着血色。

第188章 神刀与飞剑的对决

  阿飞身处喧嚣嘈杂的客栈。

  周身却散发着与这热闹氛围格格不入的凛冽气场。

  他的手腕仿若灵动的游蛇。

  毫无征兆地迅猛一翻,那动作快得如同电光石火。

  寒光闪过。

  紧接着,一股温热而粘稠的液体如汹涌的喷泉般从那人的手腕处喷射而出,那鲜血在空中肆意飞溅,划出一道道血红的弧线,先是溅落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发出细微的噗嗤声。

  更多的血则是溅洒在一旁摆放着酒菜的桌上。

  眨眼间。

  原本色香味俱佳的酒菜便被这殷红的鲜血彻底浸染。

  变得一片触目惊心。

  “你……”那人喉咙里艰难地挤出一个字。

  声音沙哑而破碎。

  仿佛是从牙缝中硬生生挤出来的。

  然而,这微弱的声音还未完全消散在空气中。

  痛觉便随即淹没他的理智。

  一声凄厉至极的惨叫回荡在客栈内。

  那叫声撕心裂肺,充满了痛苦与绝望。

  让人听了毛骨竦然。

  阿飞这迅猛快捷的一剑已精准无误地搅烂了这人的右手手掌,从此以后这人再也无法握住那把陪伴他多年、在塞北有赫赫威名的刀。

  阿飞满脸的不耐烦。

  他眉头微皱,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厌恶。

  根本不愿意再多听那人发出的任何聒噪声音。

  只见他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双脚微微发力,直接抬起腿,猛地一脚狠狠踹出。

  带着呼呼的风声。

  隔着一层厚实的木桌。

  那股强大的劲力毫无保留地倾泻在那人身上。

  只听“咔嚓”一声巨响。

  那木桌瞬间承受不住这股强大的冲击力。

  轰然爆裂开来。

  那人则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

  带着四散飞溅的桌案碎片,直接倒飞了出去。

  他重重地摔在地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四肢不受控制地剧烈抽搐了几下。

  随后便没了动静,看样子是昏死了过去。

  客栈内,尚在用饭的住客面面相觑。

  有些人甚至还没反应过来。

  依旧在机械性地将饭菜夹进口中。

  哪怕这些饭菜上落上了碎木屑和血渍。

  此时,客栈外呼啸的风声似乎也陡然间变得更猛。

  那风声仿若一头愤怒的猛兽。

  在客栈外咆哮嘶吼。

  不,虽然不是猛兽,却胜似猛兽。

  这声音是走出去的那汉子返回时,身形闪动带起的劲风。他的反应极为迅速,轻功造诣极高,辗转腾挪的动作犹如一只蓄势待发、准备扑食的虎,毫不犹豫地朝着客栈冲了回来。

  “好胆!你还真敢动手?!”汉子的声音中充斥着愤怒与惊愕,音量大得仿佛要冲破这客栈的屋顶。他的怒吼在客栈大堂中不断回荡,巨大的声浪震得在场众人的耳鼓生疼,让人感觉仿佛有无数根钢针在耳朵里不断穿刺一般。

  其实,就在刚才。

  他便已经察觉到了阿飞那目光中毫不掩饰的敌意。

  他心中暗自疑惑:

  自己刚刚初到中原,人生地不熟。

  未曾与任何人结怨。

  究竟是在何处、因何事惹上了这个家伙。

  思索再三,他心生一计。

  故意佯装朝外走去,企图以此来诱使阿飞先出手。

  好让自己占据主动。

  然而,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三弟马空群,在关外也是赫赫有名的顶尖高手,平日里在塞北江湖也是威风八面,未曾想在这个看似普通的剑客手中,竟然连一剑都没能撑住。

  虽然说在来中原之前,他便已经在心里做好了充足的准备,深知中原之地人才济济,卧虎藏龙,说不准哪个不起眼的犄角旮旯里都能突然蹦出个深藏不露的高手,可三弟马空群的实力他也再清楚不过,能一剑将三弟击败……

  这样的剑客怎么看也不像是无名之辈吧?

  阿飞神色冷峻。

  犹如一座千年不化的冰山。

  他毫不畏惧地迎上那汉子愤怒的目光。

  平静,且淡漠。

  他手中的铁片剑微微抬起,剑尖朝下。

  血滴顺着剑身缓缓滑落。

  在地面上汇聚成一小滩血泊。

  那鲜血在烛光的映照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你们带人头来挑衅我朋友,就得有付出代价的觉悟。”阿飞的声音低沉,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决然,就像他的剑一样直来直往,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人头?你的朋友?”白天羽的目光先是缓缓落在脚边那鼓鼓囊囊的布袋上,袋口渗出的血迹,像是在无声诉说着里面装着的不祥之物。他的眼神瞬间一凛,紧接着,侧过头看向阿飞,那眼神中带着几分审视与探究,问道:

  “你和李寻欢是朋友?”

  阿飞闻言,神色未改,眼神坦荡得没有一丝杂质。

  毫不避讳地回应道:

  “李寻欢是我的朋友,玉箫子也是我的朋友。”

  声音掷地有声。

  在这客栈大堂里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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