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那些摄像头是你装的？”
“不是我，是芬格尔，你在卡塞尔有不少女粉丝。她们比较狂热，所以芬格尔就赚了一点小钱。”
余淮山的嘴角不自然的抽了抽，并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看向了上衫越。
“尼伯龙根开启了？”
“事实上它并没有关闭，只是需要她的血裔才能打开。”
余淮山看了一眼对方，点了点头。
“你准备好付出代价了吗？”
闻言，在场的几个人面色都沉了下来。
这个世界好像从来都是这样，无论你是谁，想要得到什么就注定要付出代价。
没有人可以例外，哪怕是那些高高在上的龙族也不可以。
“是啊，准备好了，我这一条命应该能让她满意吧。”
上衫越脸上的神情并未绷的太久，下一刻就笑了出来，看着余淮山说道。
后者挑了挑眉毛。
“你不要欺负我岁数小啊，我在北京可是去过尼伯龙根的啊，至于需要这么大的代价吗？”
“不一样的。”
上衫越打断了他的话，摇了摇头开口说道。
“每个尼伯龙根都有自己运行的规则，北京的尼伯龙根是什么样我并不知晓，但想来肯定不会是让你大摇大摆走进去的地方。你一定是遵守了其中的规则，才能走到最后。”
余淮山心说我倒是没有遵守规则，但他也知道那是因为他知道夏弥的软肋，所以才敢这么去做。
“所以这个代价是非付不可了？”
“进去没什么，主要是出来。”
上衫越也不遮掩，直接开口说道。
余淮山脸上露出了然的神色，看了一眼他，想了想说道。
“人员定下了吗？”
“你是这次行动的负责人，你来定就好了。”
副校长一边开口说着，一边对着他眨了眨眼睛。
“我从校长那儿要来的权限，你只管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好吧，那就让楚子航法塔加跟我一起吧，路明非和恺撒留在这里。”
余淮山一边说着一边起身收拾东西，想了想看向副校长。
“导师，我得问你件事。”
副校长有些诧异的看着余淮山，他这个学生什么都好，但要说找自己请教那可真是不常见。
“你说。”
“如果我想制造一把炼金枪械的话，我得注意什么？”
副校长心中了然了，这小子是打算给法塔加升级装备了。
毕竟这次是去白王的尼伯龙根里，提前做点准备倒也正常。
“看你能不能在枪械上附加炼金阵，如果成功的话，可以让每一发子弹都能达到言灵的效果。只是我不知道这样的话，能达到言灵的几成效果。”
“而且也有个弊端，这样的话，你如果不想用这个言灵想要换个言灵了。那你可能就得换把枪，这也是为什么炼金弹药虽然昂贵，但还是有一大片市场的原因。”
余淮山点了点头，心中大概有了想法。
“好的，导师，你们出去一下。我这边还有点事情，要稍微准备一下，我们今晚就出发。”
余淮山一边说着一边将众人赶了出去，转头就把法塔加叫了上来。
古德里安脸上的神情稍微有些激动，他原本去找余淮山就是想要让他把路明非留下来，毕竟自己的论文还需要路明非当小白鼠。
谁让他来日本的目的就是这个呢？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等到入夜余淮山和楚子航还有法塔加已经收拾好了。
上衫越看了他们一眼之后领着他们上了车，一路上一个蛇岐八家的人都没有看见。
“人老了，出征之前已经见不得晚辈送行了。”
“你还真豁得出去啊，不多陪陪儿子女儿了啊？”
“稚生和稚女已经相认了，白王虽然我没见过，但我觉得你应该可以。只要白王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蛇岐八家存在与否并不重要。我的孩子们能有真正意义上自己的人生，你知道吗，稚生理想的生活并不在这里。”
余淮山没有兴趣听某个男人想要去天体海滩卖防晒油的雄心壮志，所以显得兴致不高。
反倒是开车的法塔加对这个话题好像挺感兴趣。
“他的理想是什么？”
“他说他想去法国的天体海滩卖防晒油，一来可以看见美女，二来说不定还能帮人擦一擦防晒油。”
上衫越如是说着，余淮山点了点头，开口说道。
“说起来，我其实一直都想开个小卖部，赚的钱多钱少无所谓。主要是上什么货可以自己决定，这件事想想就很开心啊。”
“嗯？我其实想当沙滩救生员，你知道的我们那边海滩很多，每年海天都会有不幸溺水的人。”
法塔加接过话头，余淮山看了一眼正在出神的楚子航。
“你呢？你理想的生活是什么？”
“不知道，可能是按照父母的愿望学个金融或者软件，然后过上那种看起来很精英的生活吧。”
楚子航愣了愣，开口说道。
“所以其实大家都不想屠龙咯？”
余淮山有些好奇的问着，上衫越转过头来，满是皱纹的脸上眼睛却格外明亮。
“没有人喜欢战争，无论是我还是其他人。但我们的使命在这里，我们和龙族的战争已经打了无数的岁月，除非有人能一劳永逸的解决掉龙族。”
余淮山脸上露出古怪的笑容，想了想自己的师姐复活大计。
心说虽然不一定能彻底解决掉龙族，但让他们人口彻底减员还是可以的。
余淮山这样想着，脸上的笑容就有些狰狞了。
上衫越看着他脸上的狞笑一时间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法塔加车开的很稳，几人并未如何颠簸就已经到了地方。
余淮山看着自己面前的一片荒山，眉头微微皱起。
“那个，老先生啊，虽然我知道这样问可能不太好。但我还是想要确定一下，你真的没有老年痴呆一类的疾病吗？这里看着不像是农博龙根啊？”
“是啊，这里就是尼伯龙根，很早之前的京都。传闻曾经被天狗毁掉一遍的地方，有很多城市，都已经是历史上的名字了。
白王的尼伯龙根，就在这，就在这片荒山里。只不过这里以前还有个神社，后来被我烧了。”
上衫越这话说的余淮山眉头一皱，心说你个纵火狂魔要不要这么嚣张？
合着日本这一块，到处都有你放过的火？
“没别的意思，就想问问，是不是日本这一块，你都放过火。”
余淮山一边说着一边搓了搓手，”说起来你还是我前辈，放火这件事还是你经验比较熟练。我上次烧靖国神社的时候还是有点生疏，你知道日本军国主义的人有什么痛恨的人物吗？
我上次立了个斯大林不过瘾，听说你们这还有个千鸟之渊？“
上衫越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番，看着余淮山的眼神已经快要杀人。
“李梅怎么样？听说他在这边有不少熟人。”
余淮山自顾自的说着，丝毫没有看到上衫越的神色。
“我已经让人让人把参加过二战的老兵名单准备好了，你出来之后随便杀，不要再这样侮辱人了。”
上衫越一边说着，一边用刀割开了掌心，利用鲜血在地面上勾勒着图形。
余淮山大概能从这个图形上看出来一点八卦的样子，但又不全是，心中大概知道这应该就是日本自己盗版的东西了。
不多时，山间泛起 阵阵白雾，隐约间好像还能听见鬼哭。
余淮山眉头一皱，知道上衫越并没有找错地方，边上的楚子航已经是长刀出鞘了。
“这就是，白王的尼伯龙根，也是我们蛇岐八家历代流放鬼的地方。”
“看来，白王她还挺聪明的啊，甚至还知道提前给自己准备食物。”
余淮山一边走向前去，一边啧啧称奇。
上衫越苦笑着摇了摇头，跟在了他的身后。
这家伙不光嘴毒，眼光也毒。
要知道他当初意识到这个尼伯龙根的真正作用也已经是在逃出蛇岐八家之后了，偏偏余淮山只是看了一眼就知道了其中的问题。
“余淮山，你为什么说她还知道给自己准备食物？”
余淮山看了一眼紧随在他身后的法塔加，没有多想开口说道。
“你是处理过龙族复苏事件的吧？五代种六代种总是处理过的吧？”
“处理过。”
法塔加点了点头，等待着他的下文。
“那些龙族在复生的时候，是不是都要大肆进食？”
余淮山说到这里，也就差不多了。
普通的五代种甚至是六代种复苏的时候都要大肆进食，何况是白王呢？那个级别的话，光是进食的数量恐怕就是一场灾难。
“但你看，如果她进食的都是些龙血纯度极高的生物呢？比如说，已经走上堕落之路的蛇岐八家的鬼。”
法塔加瞬间明白了，他在日本分部这么长时间，大概也知道所谓的鬼到底是什么东西了。
当下他的心中一片寒意，好像自己被什么东西隔着无数年的时光盯上了一般。
“所以啊，我们现在才是真的踏入了她的食堂啊。”
余淮山一边说着，周围的雾气也缓缓淡开。
楚子航和上衫越两人分别提着长刀站在他们两人身后，脸上的神情充满了警惕。
“看起来没什么不同啊。”
法塔加看着周围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余淮山看了一眼淹没在雾气里的建筑。
嘴角向上勾起，“这儿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啊，马上就有你要的惊喜了。”
他强大的听力已经在周围发现了密密麻麻的心跳，显然这里有人已经发现了他们。
那些建筑大多残破，具体什么属于什么朝代暂不可考。但还是能从建筑的风格上看出来一点盛唐的影子，只是格局紧凑了些许。
余淮山脸上露出笑容，伸手指向了漆黑的楼宇。按理说那儿不应该有人，可下一刻，一双双璀璨而冰冷的眼眸死死的盯上了余淮山。
那是从无数岁月里苟延残喘下来的幽灵，每个人的脸上都写了太多故事，多到即便是余淮山也不由得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