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我们赶到了集合地点,有一台中型面包车等在那儿。车上坐了七八个人,我们上车已坐在后面的座位了,接着陆续来了好几个人,位子都坐完了,之后又来了几个人,显然容纳不了,导游才和老板联系要换一辆大车。大车来了,只坐了一小半位子。匆匆忙忙出发后,刚到灌县,司机就说东西没准备齐,要让人送东西来,又因跑长途,还得检修一下车子。
导游临时出主意,让大车把我们拉到青城山去玩玩,以免在灌县白花时间。我们自然同意多游一个地方,就跑马观花游了一趟青城山。回到灌县,开始检修车,问题越来越多,当天没法开车了。次日又修了很久的车,到午后才动身,经汶川后到了理县。理县原称扎古脑,这一带已是羌族居住区了。记得好像在理县吃了一顿饭,过米亚罗已是黄昏,经过鹧鸪山时我就睡得迷迷糊糊的了。这一带据说海拔4000多米,公路也很险,好在是夜里,什么也看不见,也不致心里紧张。
下了山,我们就到刷马路口了。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呢?因为这儿是到刷经寺和马尔康两条公路的交叉点。我们到达时已是下半夜一两点了,大家都很困,想赶紧睡觉。这儿是高原,虽然是9月初,夜里还是冷得厉害。路边的旅馆卫生条件相当差,没办法,我们只好凑合,因为旅行社包吃包住,不好退出自己安排。
早上起来,我到路边一家小吃店吃了抄手和鸡蛋醪糟小汤圆,这些东西还算合胃口。早饭后出发,我们于中午到了红原。这一带是高原草场,放牧的藏民很多。这儿海拔约4000来米,孝惠感到缺氧头痛,没去吃合伙的午餐。汽车一直前开,司机也不熟悉道路,本来去松潘应在瓦切右拐,却直走了,而所走的这条路是走向若尔盖的,打听清楚时已走了好几十公里。再倒回来到瓦切时,天下着雨,草原一片清冷荒凉。
到达松潘已是下半夜1点多,大伙住在县招待所。我早上起得比较早,食堂吃的油饼是前一天剩的,没有加热,结果吃了后晚上就拉稀了。上午,我们赶到黄龙寺景点,这儿泉水在水池底凝成钙华,五颜六色,十分好看。大伙沿着木板道往上走,越来越高,最高处有
4000多米,孝惠又有了高山反应,我们就中途停了下来。黄龙这一带,松树林里蘑菇很多,可惜没法带走。
我们在黄龙只逗留了两三个小时,然后马上出发去了九寨沟。到九寨沟时已是傍晚,那边没有好住处,都是上下层床的大通铺,我又拉肚子,没法住,只好去找管理处的总经理。这个人很好,把他的宿舍让给了我们老两口住。晚上,我拉了两次稀,第二天就好了。
几篇游记
九寨沟真是仙境般的世界,正如旅游车司机说的,无处不是美景。我们匆匆忙忙游览了长海、五彩池、熊猫海、珍珠滩、诺日朗瀑布等,处处让人留连忘返。可是时间太短,又只能往回走了。
1988年9月,曾德汲与爱人王孝惠 摄于黄龙
1988年9月,曾德汲与爱人王孝惠 摄于九寨沟
我们又疾走去了鹧鸪山,到那已是深夜。我们本想在山上找个住处,正赶上羌族的一个节日,没有任何空处,只好赶下山去了理县。这时已是下半夜,我们想,不管好歹,只要有张床睡觉就算不错了。听说这一带旅馆很脏,卧具都有虱子。可是有什么办法呢?我们进入一间房,另一张床已住了一老一小的藏民,睡得很香,只好钻入另一张床倒头就睡。次日早上要上厕所,厕所脏得很,但我也只好将就了。
本以为余下的一段路该顺利了吧,可是,传来坏消息说,岷江发大水把公路冲坏了,汽车走不了,要等待路修好才能走。谁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修好路,我们只好带了东西,勉勉强强通过塌方处。可是找什么交通工具呢?并无其它,我们只能搭乘拖拉机走了一段。后碰见映秀湾水电站有一台车想去理县拉苹果,此时去不了那,要回映秀湾,可以把我们带到他们工程局去,我们可以到那后再另外找车。一路上,我们都在跟他们聊天,我把张全抬了出来,当然,他们知道他是水电部办公厅主任。到了映秀湾,他们去成都的班车已开走了。后来,他们给我们联系了一台小车,需付费110元,把我们送到成都。和我们同行的有一对男女,男的是一个公司的老板,女的是一个三流演员,他们出60元,我们出50元,这样,我们才算终于回到了成都。
乐山与峨眉山
第二天,我们又参加了一个旅行社,游玩乐山和峨眉山。第一天,我们先游览了眉县三苏祠,这是纪念苏轼父子三人的地方,园林还不错。离开眉山县,途中,旅游车停在路边,我们就在路边饭馆吃午饭,看到那儿有猪血菜,我要了一份,那菜又好吃又便宜。
下午到了乐山,我们首先自然是去观赏了大佛。这儿是岷江、青衣江、大渡河的汇合处,我们乘船到江心,正面对着大佛,我拍下了大佛的正面相。
1988年,曾德汲于乐山大佛留影
离开乐山后,大伙直奔峨眉山。过了报国寺后,汽车只能走后山,当晚,我们住在山里的招待所。次日一大早,旅游车把我们送到了金顶下的缆车站,我们乘缆车上了金顶。山顶上很冷,租了棉大衣才能在山顶上观光。从金顶回来才中午时分,我们吃了午饭,便步行去了万年寺。这是离住处最近的一个名寺,供奉普贤菩萨。这儿很不错,寺内还可住宿。其他的名胜都在前山,可是时间短,我们没法去游览了。
游览海螺沟
2002年10月,在重庆、永川探访了亲友后,我们于10月28日由永川乘长途公共汽车赴成都,这次还是住在天纵家。第二天,我们在羊市街上的中青旅门市部定下了去海螺沟的票,旅程往返共四天,每人300多元,不贵,可是出发时间是中午1点多。当时我就有点纳闷:为什么中午出发呢?而且,该团的车子接了我们后,还在市区内兜了一个大圈,接其他的游客,实际离开成都已是下午3点多了。
后来我才知道,去海螺沟要走318国道。那期间,318国道正在进行加宽改造施工,通行时间是早上8点以前、中午12点到1点及傍晚6点以后。其他时间是道路施工时间,二郎山隧洞以西一律不让汽车通过,即使车到了隧道东口,也要等到18点以后才能走。旅行团算好了时间,下午3点多走,预计差不多18点多到达二郎山隧道。
离开成都不久,天就下雨了。车子行驶在成都-雅安高速公路上,一路都很顺利。快到雅安时,车子转入318国道,没有经过雅安城里,这时已是下午4点多了。旅游团沿318国道通过多营镇,大伙在天全县吃了晚饭后,继续西行。此时,天已慢慢黑下来了,大约晚上七八点钟,车子通过了二郎山隧道,一出隧道,就没完没了地堵车,开开停停。
到了山上后,有一次停得较久,大家就都下车方便。男的可在车旁撒尿,女的就得走远一点,殊不知这时出事了,深圳来的陈小姐在方便时被一条大狗咬了。这一下就打乱了导游原来的安排,本来打算第一晚住在摩西镇,第二晚住泸定宾馆。此时,为了给陈小姐注射狂犬疫苗,只能先住泸定宾馆了。一路堵车,到了泸定宾馆已是半夜过了。泸定宾馆是四星级宾馆,是旅行社自己投资盖的,在这康藏高原上能有这样一个宾馆也算是难能可贵了。次日一大早,旅行团便出发了,为的是要赶在摩西路口一个施工工地开工之前通过,晚了公路就封死不通行了。
几篇游记
这一天,我们在海螺沟游览。从一号营地过来,到了三号营地后,我们就算是到了冰川最下沿,在云雾中,我们远远看到了贡嘎雪山上的皑皑白雪。午饭是在三号营地食堂吃的,厨师是个藏族人,炒的菜咸得要命。二号营地有一个温泉,出口处水温为70多摄氏度,大池子里的水温也有38摄氏度。虽是露天,又是冰雪遍地,但人们在温泉池里并不感到冷。门票60元一张,贵是贵了一些,但既来了不游游温泉池也可惜,对方要敲竹杠,也只好挨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