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家有三小只 第31节

“阎解成你个挨千刀的,你小子敢骂我?”贾张氏瞪着眼珠子,双手叉腰,叱骂道:“你兄弟他们自己不注意,从梯子上摔下来,跟我有啥关系,你冲我叫嚷什么?!”

“要不是你昨个晚上跑我们家来,求我爸,我俩弟弟会上梯子,会摔吗?”

阎解成一脸怒容,眼睛大睁,脖颈青筋暴起,对贾张氏愤愤不平。

要不是三大妈和一大爷易中海以及傻柱拦着,怕是要冲上去,给贾张氏几拳。

阎解成虽说平时跟阎解放和阎解旷总是打闹,但兄弟之间,打归打,闹归闹,毕竟是亲兄弟。

今日自己弟弟好心甭贾家扫雪,摔伤,贾张氏却张嘴说跟她没关系,更是事发之后,躲在屋里,连看望一下都没,阎解成岂能不恼怒!

徐庆很能理解阎解成此时此刻的心情,因为他也是当大哥的,弟弟妹妹受欺负,谁让忍?

只是这大晚上的,这般吵闹,终究不是个事儿。

一大妈拉扯了一下贾张氏,让少说两句,毕竟这件事上,她理亏。

可贾张氏一行尖酸刻薄,此时见阎解成一个小辈在面前数落自己,脸上觉得无光。没理会一大妈的劝阻,跳起脚,伸手指着阎解成继续叫骂。

“阎解成你个死小子,没大没小的东西!你爸妈都不敢这么跟我说话,你跑来在这撒野,你当我好欺负的?!”

贾张氏骂骂咧咧,仗着在院里蛮横惯了,全然毫不在意别人看法。

以为大院没人敢说她,熟不知,其实大院的人是自从老贾去世后,见贾家孤儿寡母的,甚是可怜。

去年,贾东旭又出了事,大家伙也都不跟她计较罢了。

没曾想,贾张氏却变本加厉,在院里到处闹腾,令众人对她是厌恶至极!

但看在贾家如此光景的份上,大院大家伙也能忍就忍让一下,不予理会。

可今天这事,贾张氏的做法,实在是让人心寒。

徐庆很是看不过眼!

不管怎么说,阎解旷和阎解放是因为帮贾家屋顶扫雪,才摔的,作为一个有良知的人,即便是家里再穷,再揭不开锅,空手前去看望一下,表示一下心意,谁也不会说啥。

毕竟都是住在一个大院里的街坊邻居,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谁家日子怎么样,也都知晓,既然事情发生了,能补救则补救,无力赔偿,阎埠贵作为大院管事的三大爷,也是通情理,明事理的人,不至于说刻意为难。

再者说来,骨折而已,又不是什么天大的事情,坐下来商量出一个解决办法,这事儿也就就此翻篇了。

可奈何贾张氏这个大院里的‘活宝’,偏不,明知自己无理,听见阎解成跑来,不在屋里好生呆着,非要出来胡搅蛮缠,闹得大院里众人都不得安生。

徐庆算是彻底见识了什么叫泼妇,这便是了!

一大爷易中海扭头看向贾张氏,沉着脸,忍不住厉声怒斥道:

“老嫂子,你少说两句!”

刘海中这时也走出来,与一大妈一起将贾张氏往屋里推。

徐庆没去管贾张氏,走到阎解成身边,与傻柱,易中海,三大妈一起劝说。

住在大杂院里,人多眼杂,相互之间难免起摩擦,隔阂,闹别扭。

这样的情况,也是时常发生,众人一般都很默契地,争取避免不必要的争执,尽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可今天这事,发生的太突然,明明阎埠贵一家是好心帮人,结果却闹成了这种局面。

三大爷阎埠贵一直在前院屋里没过来,显然今天这事,让他很是冒火。似乎是索性就任由自己的大儿子在院里跟贾张氏闹。

秦淮茹这会儿急的团团转,几乎快哭了,一边劝说自己婆婆,一边忙跑到阎解成跟前,给三大妈和阎解成赔不是。

傻柱在一旁看的是心酸不已,但也没法对阎解成和三大妈说道,谁让这事错在贾家,错在贾张氏身上。

只能努力劝说阎解成,想办法让阎解成回前院去。

........

半个多小时后,徐庆和傻柱等人,总算是将阎解成劝说回了前院。

不过贾张氏却还站在中院里不依不饶,似乎是觉得她一点错都没有。

从前院回到中院,徐庆看了贾张氏一眼,心里暗自觉得,这个贾张氏,简直就是一糊涂车子!

好在聋老太也来了中院,先前因为阎解成和贾张氏一直吵闹,没搞清楚状况,这会儿,明白了怎么回事,朝着贾张氏就是一顿训斥,把贾张氏给骂回了屋。

站在中院的众人,全都长舒了一口气,然后各自朝自己屋里回去。

徐庆回到后院,一抬头就看到三小只全都站在屋门口,正垫着脚尖,伸长脖子,朝中院张望。

第45章 乡下来人

小家伙们年纪小,好奇心极重,徐庆见此,只能笑笑作罢,走到屋门口,伸手搂着三小只朝屋里回去。

二弟徐爱国一进屋就问道:“大哥,我刚才听见中院里吵的好凶,是不是贾大妈跟人打架了?”

徐丰铭和小丫头也一脸期待地抬起头,望向徐庆,似是迫切地也想知道答案。

徐庆苦笑摇头道:“没有打架,只是吵架而已。”

“好了,你们三个都赶紧上炕睡觉去,明天可还要早起上学。”徐庆说着,指了指暖和的炕铺,三小只听话地脱掉鞋,一个个骨碌碌地爬了上去。

徐庆扭头看了一下三小只的洗脚盆已经整齐地叠放在一起,洗脚水都已倒掉,只剩下他自己的洗脚盆还放在火炉跟前。

先前徐庆着急去中院没洗脚,这会儿便拎起坐在火炉上的烧水壶,兑了热水,坐在板凳上,洗起脚。

屋外大院彻底安静了,再也没有争吵,有的只是寒冷狂躁的西北风在呼啸。

徐庆洗完脚后,端起洗脚盆将水泼在院里,望着逐渐漆黑的院子,感受到冬日夜晚幽深寒意,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赶紧转身就钻进了屋。

将三小只的棉鞋放在火炉跟前,又查看了一下炉子的火,往里面填了仨煤球,然后走到窗户前查了一下预留的缝儿,做完着临睡前的一切安排后。

徐庆这才爬上炕,挨个给三小只掖好被角,将手电筒放在枕头边,随后熄灯睡觉。

清晨,徐庆在没有闹铃的提醒下,习惯性地早醒了,每天都这个点,持续了小半年,生物钟依然是形成了规律,主动将他从睡梦中唤醒。

望着漆黑的窗外,以及漆黑的屋里,徐庆有些怅然若失,不过听见身边传来三小只平缓的呼吸声,心又逐渐归于平静。

起床穿戴整齐,拎起火炉上的烧水壶,用火钩子拨弄了一阵后,徐庆返身走到炕沿边,向二弟徐爱国照例叮嘱了一声,然后才推门从屋里走了出去。

这两天不下雪,院子干冷的令人一出去就被寒意笼罩,此时后院里黑漆漆的,刘海中屋,许大茂屋,以及聋老太太的屋,全都还没亮灯。

徐庆呼了口气,搓着手,揣入棉袄袖子中,摸黑朝中院过去。

这会儿中院也是漆黑一片,贾家屋的灯没亮,傻柱的屋子也黑咕隆咚,徐庆今日并没有比平时早,而是与平时的时间一般无二,可贾家的秦淮茹没起,傻柱也似乎还在睡觉。

至于一大爷易中海的屋子更是不用说,还黑着。

徐庆不在乎有没有人结伴,有固然是好的,没有也无所谓,他一个人不是没独自朝厂里去过。

静静地穿过中院,出了前院,沿着寂静幽黑的胡同,徐庆缓缓地朝大街上走。

对于秦淮茹为何没早起,徐庆心中也大概能猜出一二来,一方面昨晚上贾张氏估计又对秦淮茹责骂了,另外一方面则是这两天的事情,让秦淮茹里外都很难做,一边是大院的街坊四邻,一边是自家婆婆,自古以来,婆媳关系就是一件难以理清,说明白的事情。

而大院街坊四邻间的相处,也不是三言两语就能道尽的。

秦淮茹一个女人,夹在中间,自是不容易,毕竟这事换成任何一人,怕也是难以找寻出一个完美的解决办法。

秦淮茹羞愤难当,不想早起,不想跟大院的人见面尴尬,也是可以理解。

人嘛,总归是好个脸面的,像贾张氏这种例外,毕竟还是少数。

出了幽窄逼仄的胡同,徐庆走在大街上,就瞧见了不少人,有骑车的,也有三三两两与他一样走路的。

街上也是黑戳戳的,但比在胡同时却亮了不少,人也多,说话声虽小,但还是将四九城的清晨序幕拉开了。

徐庆缩了缩身子,随着人流,朝红星轧钢厂过去。

中午的时候,徐庆在食堂还没吃完饭,就见师父老张走了过来。

“小徐,你乡下来人了,正在咱们厂门口等你,保卫科的人刚过来说的,你赶紧出去瞧瞧。”

徐庆闻言,囫囵地将饭两口扒进肚子,便赶紧起身跑出食堂,朝厂门口过去。

一出去,徐庆就见乡下村里的老支书和乡里的生产大队队长,以及其他同乡的几个村支书站在厂门口,每个人的旁边都堆放着大包小包的东西。

徐庆对其他人不太熟悉,但老支书还是认识的,尽管很少在村里住,但以前每年回去都能见着。

瞧见老支书穿着一身蓝布厚棉袄,在等着自己。徐庆忙将身上的烟掏出,给递了一根,其余人虽不相识,但徐庆也给散了烟。

老支书见到徐庆,满脸的褶子挤出笑容,接过烟道:

“徐庆,你爷爷奶奶托我给你捎了些东西。”

徐庆顺着老支书的手指方向看去,瞧见地上堆放在一起的三个鼓囊囊的大包。

老支书跺了下脚,身子藏在棉袄里,弓着腰道:

“你奶奶说,家里收到了你拍的电报,今天我跟咱们生产大队队长来城里办事,昨晚上她就把东西拿到我家,让我带给你。”

徐庆听着老支书的话,点着头,嗯了一声,心中百感交集。

他知道奶奶是没办法来城里,只好让人捎东西给自己,毕竟爷爷身体不好,离不开人照顾。

徐庆朝老支书忙打听了一下家里的情况,老支书抽着烟,眉宇间凝重道:

“还是老样子,也没啥,你爷爷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前两个月还能去地里干活,最近这段时间,感冒了,天天咳嗽,你二爸背着去了躺乡镇医院,检查了一番,开了些止痛片,咳嗽药,这两天好点了。

你爸不在,幸好你二爸一直在村里,还能照看他们,你也不用太担心,安心在城里照顾你弟弟妹妹就好。”

徐庆没说话,抽了口烟,心里很不是滋味。

老支书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伸手在身上的厚棉袄里摸索起来,没一会儿就掏出一个用报纸包裹的东西,递给徐庆。

第46章 眼羡

徐庆伸手接过东西,老支书紧接着道:“刚才差点忘了,这是一大早的时候,我坐咱们大队拖拉机,你二爸在路上塞给我的。

让我转交给你,说家里用不着你寄钱,有他在,让你别太挂念,让你好好工作,把你弟弟妹妹照顾好。”

徐庆打开报纸,里面赫然是一叠毛票,一毛,五分,粗略看起来有个四、五块。

这显然不是他前几日,在邮局汇给爷爷奶奶的十块钱,想来应该是二爸背着二妈偷偷拿他自家的钱,给自己的。

徐庆捏着手中的钱,愣了一下,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自己父亲和二爸从小一起长大,关系一直很好,虽说二爸呆在农村,农务缠身,几乎没怎么来过城里。

但以前每次过年回家,他见了自己和三小只,都很热情,高兴,激动,都会给压岁钱。

尽管只是几毛,可也不少。住在农村,一年忙到头,也挣不下几个钱,攒更是攒不下,勉强也就是填饱肚子,维持生计,跟城里不一样。

城里人虽说这年头日子也不是很好过,紧巴巴的,可总归要比农村强些,在城里工作,平时上班挣工资,而农村只能挣工分。

唯一的好处,也就是农村花钱的地方少,蔬菜什么的,都是在地里种,自给自足,并不需要花钱买。

只能说各有利弊吧。

老支书见徐庆不说话,抽着烟又道:

“别想了,听你二爸的话,拿着,那三包东西你也赶紧收好,别弄丢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徐庆回过神,看向老支书道:

“五爷爷,这中午了,我带您先吃个饭,再有事,饭总得先吃了再忙不是。”

“呵,你小子真是长大了!”老支书望向徐庆,苍老的脸上露出笑容,“真是跟你爸一样,打小就仁义,讨人喜欢。

不过五爷爷我真的有事,而且来这儿的时候,我们几个都吃过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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