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悍的重生 第207节

进入八月份的东京,天气开始变得愈发闷热潮湿,老天似乎每天是那么阴沉沉的,给人一种压抑、憋闷的感觉。

而在日本金融业界,在刚刚进入八月份的这个星期里,随着众议院否决了大藏省对金融业的第四轮救助议案,沮丧、绝望的情绪开始在金融行业内弥漫开来。

短短三天里,山阳信用联盟、大和信用联盟等六家地方性的金融机构相继宣布破产倒闭,而一系列金融机构的相继倒闭,又在社会范围内引发了民众的恐慌情绪,连带着更多的金融机构面临破产危机。

就像多米诺骨牌效应一般,当一个行业出现普遍性危机的时候,总会有一系列的丑闻被曝光出来。随着一批地方性金融机构的倒闭,更多的“住房贷款”问题被揭露出来。八月上旬,朝日住研公司因“巨额住房贷款逃税”问题,遭检方大规模调查,紧接着,便是大量同类的问题被媒体曝光。

涉及到万亿日圆的贷款逃税问题,在整个日本引发了震动,遭遇舆论指责的大藏省主税局不得不在公开道歉的同时,与检察部门采取联合行动,对可能涉及逃税问题的16家金融住专公司展开大规模搜查。

这是日本自战后以来,政府首次对金融行业展开行政性搜证调查,其引发的连锁反应是相当强烈的,而在诸多的连锁反应中,财界与政府的对抗局面开始率先出现。

就在大藏省主税局决定对十六家金融住专公司展开搜查行动的第二天,富士银行首先发难,该机构当天发布的公告中宣称,将调整银行旗下各住专公司的业务,其中最主要的一条,便是重新审查申请住房贷款的贷款人信用资格,同时,对住房贷款申办人的财务状况标准,要求提升到一个新的层级。

这条公告一经发布,顿时引来了强烈的社会反弹,关东七县相继发生了一系列民众围堵住专公司的事件。这条公告之所以会引发如此大的反响,是因为如果按照富士银行的新标准,仅仅是该银行旗下的各个住专公司,就会将不少于六万户家庭的住房贷款申请排斥在过审的标准之外,同时,还将有数以千计的家庭失去现有住房,流落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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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那些金融团体以裹挟民意的形式,倒逼国家决策,是一种即可耻,又可悲的行为,它昭示了日本的金融界已经丧失了国民的良心......”

纯和式的宽敞客厅内,由翠绿吊兰点缀的墙壁上,一方大屏幕电视中,正在播报着新闻。电视画面中那个戴着眼镜的年轻人,正在慷慨激昂的发表着演说。他吐字清晰,表情到位,演讲也很吸引人,不愧是个出身政治世家的新生代政客代表。

此人名叫渡边喜美,去年第一次获选众议院议员,当然,仅仅是这些的话,这个年轻人也不会引来别人太多的关注,关键一点是,他不仅是新一届的众议院议员,同时,也是渡边美智雄的儿子。

自从去年渡边美智雄病逝,这位渡边喜美先生便完全继承了其父的政治地盘,首次参选众议院议员,便毫不费力的获得了胜选,完成了一个政治家族的影响力延续。

当画面中渡边喜美的身影消失,屏幕微微一闪,彻底黑了下去。

电视对面,一方精美的榻榻米上,宫下北丢掉手中的遥控,仰身由半躺的姿势坐起来。原本埋首在他胯间的女人,随着他的动作也急忙直起腰,唯恐牙齿会伤到他的命根子。

坐起身子的宫下北朝旁边的矮桌处挪了挪屁股,伸手拿过桌上的一杯茶水,送到唇边一饮而尽,这才说道:“哎,西村君,我想你应该和你叔叔好好谈一谈了,他不能总把钱浪费在类似渡边这样的白眼狼身上。”

隔着一张矮桌,对面的榻榻米上有四具白花花的身体纠缠在一块,两男两女,听了宫下北这番话,其中一个年轻男子把脸从女人丰硕的胸脯间抬起来。

年轻人有一张很夸张的长马脸,突起的额头以及同样突起的下巴,令他这张马脸变成了猪腰子的形状,看着有些滑稽。

“叔叔他可不会允许我过问政治上的事情,”年轻人跪坐起来,朝仰躺在地上的女人勾了勾手指,等到对方挣扎着爬起来,埋首到他的胯下,这才说道,“而且他与渡边家的关系素来亲厚,即便有些不满,也不会放弃对渡边家的支持的。”

年轻人名叫西村大荣,是目前西村家的准继承人,其实,从世家联姻的角度来讲,他也属于是安倍家族的年轻一代,他口中所说的“叔叔”,便是几个月前才刚刚出任兴业银行总裁的西村正雄。而西村正雄不仅是安倍家族的成员,也是安倍政治家族的鼎力支持者,后世的那个安倍晋三,也接受过西村正雄的支持。

“这也没什么值得担心的吧?”榻榻米上的另一个年轻人也坐起来,他凑到矮桌边上,学着宫下北的样子倒了一杯茶,仰头一饮而尽之后,说道,“在我看来,渡边这家伙只是口出狂言,并借此吸引眼球罢了,他所说的那个什么,要尽快推动金融行业大变革的议案,恐怕一百年之后都拿不出来的。”

这个年轻人名叫矢端健次,目前在日本政策投资银行任职,是一名课长。当然,以他的身份,是没有资格与宫下北一块玩女人的,今天这家伙之所以能够出现在这里,是因为他有个名叫矢端清介的好爹,而他的那个好爹则是政策投资银行的秘书室次长。

日本政策投资银行,只要听这个名字就知道了,它必然是一家日本国有的政策性投资银行,它的前身是日本开发银行,是一家专门为国家基础产业、大型国家项目以及地区开发项目进行投资和贷款的银行,同时,它也是很多国有企业股份的持有人。

举个例子,就拿道路公团来说,其百分之四十的股份就是由日本政策投资银行掌握的,当然,同样的例子还有很多,总而言之吧,这家银行就是专门替日本政府掌控着各类型国有企业股份的财团,同时,因为盘子超级大,所以,这家银行也是日本政府实现某些政策意图的最有力工具。

今天宫下北与这两个纨绔子弟......其实也不能说人家是纨绔子弟,最多说他们是官二代吧,毕竟这两个年轻人还是很有才能的,如果不是他们本身有本事,仅仅是有这么一个家族背景的话,宫下北还真不一定会搭理他们。

在日本,所谓的家族、门阀延续可不仅仅集中在政界,在官僚界同样也有这样的现象,就像眼前这两个家伙,宫下北与他们说一声:未来是属于你们的,那绝对是名至实归的一件事。尤其是矢端健次,他今年不过才二十八岁,三年前自东大毕业之后进入政策投资银行,短短三年时间,他已经从一个普通职员晋升为课长了,如果不出意外,等到他老子退休的那一天,他即便是接替不了他老子的职位,也必然会站到一个差不多的层次上。

何为阶级固化?这就是日本的阶级固化,一种深入骨髓的固化形式,就像宫下北重生时所想的那样,在这样的社会里,如果不走一条“新颖”的路子,类似他这种出身的人,是不可能有什么成就的。

“撇开渡边的言论不说,”矢端健次在褒贬了渡边两句之后,转而看向宫下北,问道,“赤本君,你对西松社长之前提出的申请有什么看法?”

0486

随着日本的经济陷入全面的不景气状态,这个国家从经济层面上评估,已经到了必须进行深度改革的时候了,但改革的本质其实就是利益的重新分配,在这个过程中,必须要有一个或几个旧有的利益团体被削弱,从而将原本属于他们的利益做一次重新分配。

站在国家的角度来讲,这样的行为是必须的,也是非常有利的,可对于那些利益受到影响的旧有利益集团来说,这却是无法接受的,所以,他们会利用种种的手段进行反抗。因此,改革其实就是一张不见硝烟的战争,软弱的人是做不了这件事的。

而小渊惠三显然不是那么个立场坚定且魄力十足的人,所以,在改革的问题上,他是注定做不出任何成绩来的。

如今已经是一九九六年的八月份,日本经济的不景气局面已经持续了四五年,对于普通的日本人来说,他们可能感觉不到什么,只是觉的挣钱更难了;很多企业似乎都在裁员;大量的家庭式小作坊企业都破产了;任何形式和理由的贷款,都很难在银行获得通过了;百元店的分店正在开遍大街小巷,而且生意都很红火;娱乐行业正在变的日益繁荣......

从社会氛围上感觉,已经步入社会的年轻人似乎正在变得越来越颓废,结婚率和出生率在降低,离婚率和自杀率却在增高;男人们正在逐渐变的越来越不可靠,他们不喜欢回家,却变的更喜欢出轨;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正在变得日益淡漠,工作中的同事也在变的越来越不可信。

总的来说,就是生活的压力正在变得越来越大,但这种压力却是来自方方面面的,并不是主要体现在经济上,因此,也很少有人会将这些压力与经济的下行联系到一起。

但实事求是的说,这种种的变化,其实都是由经济的不景气造成的,因为经济的不景气正在向社会的方方面面蔓延,其影响也越来越深入。

在宫下北看来,社会形成“一切向钱看”的理念会出现在两个不同的环境下:一个是在经济极度繁荣的时候,在这个时候,“一切向钱看”的理念是从社会上层向社会下层传导的,它体现的是人们对“成功”的定义。举个例子,就是人们讨论的,大都是某某某一夜暴富了,赚了多少多少钱。而另一个就是在经济萎靡的时候,在这个时候,“一切向钱看”的理念是从社会下层向社会上层传导的,其体现的是人们对“失败”的定义。举个例子,就是人们所讨论的,大都是某某某又破产了,欠下了一辈子还不完的帐,自己千万别像他一样。

而这两种不同的定义形式,又反映出一个问题,那就是阶级的固化:很明显,经济繁荣的时候,阶级固化的现象往往不那么明显,因为有人会一夜暴富,从而突破阶级的桎梏,但在经济萎靡的时候,情况就完全相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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隅田川畔的别墅院落内,穿着一身浅蓝色浴衣和服的宫下北站在回廊上,朝着刚刚步下回廊的守屋武昌微微鞠躬,说道:“守屋君请慢走,我就不送您了。”

“赤本君请留步,”守屋武昌鞠躬回礼,这才在两名警卫的陪同下,朝院落门外走去。

如今的守屋武昌在自卫队系统内部,已经算是最顶级的大佬了,不过,这两年他与宫下北之间的联系也从未断绝过,在某些利益的驱使下,两人之间的关系反倒是更加的密切了。

今天是守屋武昌申请了年休假的第一天,他就赶在这个时候过来拜访了宫下北,由此可见两人之间的关系有多么紧密了。

目送守屋武昌一行人走出别墅院落,宫下北没有转身返回别墅里,而是站在原地,目光依旧停留在别墅院落的入口处。

过了几分钟的工夫,一直到守屋武昌的车缓缓驶离,院落门口才出现了一男一女两道身影。

男子穿着一身得体的西装,脸上架着眼睛,看上去很有身份的样子,而走在他身边的女人,则穿着一袭黑色的一字肩连衣裙,头上戴着一顶很时髦的无檐帽,看着同样也是端庄高贵。

看着一男一女两个人快步朝自己走过来,宫下北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怪异的笑容。

“赤本先生,冒昧前来拜访,打扰了。”走到回廊前,两人同时朝宫下北鞠躬行礼,男人语气恭敬的说道。

“吉见君太客气了,”宫下北笑了笑,微微躬身,还了个礼,说道,“还有我们的海绘太太,一段时间没见,真是愈发的漂亮了。”

“谢谢先生,”女人面色微红,却是大胆的迎着宫下北的目光。

没错,这一对男女正是奇葩的吉见勇太夫妇两,自从在宫下北的帮助下,夺取了吉见家的家产之后,这两人也没有同宫下北断绝往来,尤其是身为妻子的吉见海绘,更是时不时的前来拜会一下。

对于这对夫妇的拜访,宫下北一向都是持欢迎态度的,至于原因嘛,就不用过多的考究了。

在门前简单的寒暄两句,宫下北将夫妇两让进别墅,没有去茶室,而是直接将他们请到了二楼的书房。

实际上,在与宫下北有着密切关系的女人中,吉见海绘无论是容貌还是身材,都排不到前面,不过从这个女人的身上,宫下北却能够找到一种别样的刺激,这里头的缘由同样也不用多说了。

而对于吉见夫妇两人来说,他们同样也乐于同宫下北保持这种特别的关系,当然,这并不是说吉见勇太有多么的下贱,甘当绿帽男,而是他们的确能够从这种特殊的关系中得到足够的好处——对于很多人来说,尊严这玩意其实真的很无关紧要,至少相比起财富和权势来,它显得很无关紧要。

二楼的书房内,宫下北绕过书桌,坐到自己的椅子上,他看着跟在后面走进来的夫妇两,说道:“请坐吧,想喝点什么就自己取。”

“谢谢先生,”吉见勇太微微躬身,道了谢,这才走到书桌前的沙发上坐下。

至于吉见海绘,则自顾自的走到书房一侧的小酒柜边上,弄了三杯咖啡。

“吉见君啊,听说你们前段时间自己搞了个公司,好像是做起了建筑生意?”从桌上拿了一支烟,优哉游哉的给自己点上,宫下北看着小酒柜边忙碌的吉见海绘,嘴里说道。

别说,这女人还是挺有魅力的,那裙下裸露的两节纤细小腿,削直的双肩,在窗外阳光的照射下,显得白皙泛光,而那避过了阳光的修长脖颈,则带着一种别样的性感。

听了宫下北的问题,吉见勇太尴尬的笑了笑,说道:“是的先生,主要是我们也不想只靠吃那些股份分红度日,所以计划着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呵呵,但建筑行业可真不是个明智的选择,”宫下北收回目光,看了看手中的烟卷,摇头笑道,“现在的不动产行业整体下行,与此相关的各行各类也都受到了冲击,选在这个时候进入这个行当,肯定是不太好做的。”

此时,吉见海绘也从咖啡壶里接了三杯咖啡出来,她将三个杯子用一个托盘放了,先送到吉见勇太面前一杯,随后,端着托盘绕过书桌,走到宫下北面前。她先将托盘放到桌上,紧接着就那么大大方方的坐到宫下北腿上,说道:“我就说过,在做这件事之前应该先找先生咨询一下的,如果早点来找先生的话,也不会闹到现在这种尴尬的地步了。”

看着自己的妻子坐到宫下北腿上,吉见勇太只是笑道:“是啊,先生才是做大事的人,早点就应该来向先生讨个主意的,这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啊。”

鼻腔里嗅着海绘身上散发的香气,身上感受着她肉体上传导过来的热力,宫下北顺势将一只手从她腋下探过去,伸到她膨胀的胸脯前,摸到她一字肩连衣裙的前襟处,四根手指一弯,手腕用力向下一扯,就在吉见海绘的一声轻呼中,他才笑道:“看起来这笔投资是亏掉了?”

“是啊,”眼看着妻子的裙子被扯到小腹处,那两团雪白全都裸露出来,在空气中不安的跳动着,吉见勇太舔了舔嘴唇,说道,“亏了一些。”

宫下北一只手在吉见海绘的胸前粗暴的揉搓着,嘴里却是轻描淡写的说道:“亏了也没关系,最近寿町的改建......”

他正说到这儿,桌上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宫下北皱皱眉,将夹着烟卷的那只手伸出去,先将烟头掐灭在烟灰缸里,这才将电话听筒拿过来。

“请问是赤本先生吗?”电话里传出一个感觉有些熟悉,但却一时间想不起是谁的声音。

“我是赤本,请问你是?”宫下北问道。

“我姓卢,之前与先生有过生意往来的,”电话里的声音说道。

宫下北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他笑了笑,说道:“原来是卢先生,幸会。”

0487

别墅的书房内,随着女人一声压抑的尖叫,两只举在半空,被肉色丝袜包裹的玉足陡然绷直,但如豆般的几根脚趾却卷曲起来,时不时的还会抽动两下。

松开箍在吉见海绘腰间的双手,宫下北喘息着退后一步,一屁股坐倒在身后的椅子上。等着吉见海绘从书桌上挣扎着爬起来,跪倒在他的面前,用那两片涂抹了唇彩的性感嘴唇为他做着清理,宫下北才长出一口气,伸手从桌上拿过那包已经被压变形的香烟。

原本始终坐在对面看戏的吉见勇太,在这个时候飞快的站起身,从口袋里摸出一个打火机,隔着书桌替宫下北将香烟点燃,随即,又拿出一块手绢,忙碌的擦拭起书桌上的汗渍污迹。

“好啦,刚才说到哪儿啦?”宫下北伸手抚摸着吉见海绘的头顶,眼睛却看着殷勤的吉见勇太,问道。

“寿町,您提到了寿町,”吉见勇太陪着笑脸说道。

“啊,对,寿町,寿町的改建项目,”宫下北点点头,说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寿町的改建项目到九月份就应该开始展开了。”

“听说那是高秀秀信先生推动的一个项目吧?”吉见勇太想了想,说道,“似乎除了高秀先生之外,剩余两位市长竞选人都在反对这个项目呢。”

尽管奇葩且纨绔,但吉见勇太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从他说的这番话来看,他显然在自己经营的行业中还是了解一些事情的,这也说明他是下过一番工夫的。

“这一点你就不用问太多了,”吸了一口烟,宫下北垂头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女人,说道,“最近两天,你可以去找一下高秀君,我会替你联系上他,让他在寿町的改造项目上分你一部分工程。”

“谢谢先生,谢谢先生,”吉见勇太大喜,禁不住连声道谢。

“高秀君是什么人你也应该清楚,”宫下北继续说道,“我给你的建议是,尽可能的交好他,他在道路公团内根基深厚,只要他愿意替你说两句话,你就不愁没有生意可做。”

“是,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吉见勇太连连点头,说道。

“嗯,那就这样吧,”宫下北用夹着香烟的手挥了挥,“你去忙吧,稍后我会安排人送海绘回去的。”

“嗨!”吉见勇太没有任何的迟疑,他笑容满面的应了一声,又给宫下北鞠了个躬,这才毫不留恋的出门而去。

从别墅里出来,一路回到自己的车上。

车内,负责开车的是个看上去二十七八岁的年轻人,看到吉见勇太上了车,年轻人问道:“先生,夫人呢?”

“她还等一会儿,”吉见勇太揉搓着下巴,说道,“不用等他了。”

“那咱们去哪儿?”年轻人问道。

“去你家,”吉见勇太的脸上露出一丝猥琐的淫笑,他说道,“说起来,合子的手艺真是很不错呢,今天就在你家吃午饭了,你不会不欢迎吧?”

对于吉见勇太来说,他是真的不在乎被宫下北戴了那么一顶绿帽子,因为他很清楚,只要自己戴着这顶绿帽子,就能给更多的人戴上同样的绿帽子。他在宫下北面前丢掉的尊严,可以从更多的人身上拿回来,大鱼吃小鱼的道理,他从很小的时候就已经明白了。

晌午饭刚过,还不到下午一点钟的时候,原本晴朗的天突然就起了风。风刮得还不小,是从海上吹来的东风,带着潮湿闷热的空气,不过天上却是一片云彩都没有。

别墅前的回廊上,宫下北目送腿交明显有些不便的吉见海绘走出院落大门,禁不住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别墅的院门外,闪进来吉冈错的身影,这家伙穿着一身花里胡哨的休闲装,脸上还架着一副蛤蟆镜。

“哥,那女人是谁?”走到宫下北面前的回廊台阶下,吉冈错扭头朝院落外面看了一眼,在那里,吉见海绘所乘坐的车子刚刚开动起来。

宫下北没有搭理这家伙,他目送那辆车消失在树荫里,这才看着吉冈错问道:“接到那位李先生了?”

“接到了,”吉冈错换了鞋子,抬腿迈上回廊,说道,“你说不能让别人知道你们之间的会面,我就把他们安排在了丸太号游艇上。”

说到这儿,他顿了顿,转口问道:“那家伙不是姓卢吗,怎么又改成李先生了?”

“我们需要找的是一个商业伙伴,是一个可以进入中国市场的机会,”宫下北转过身,一边朝别墅内走,一边说道,“至于这个商业伙伴姓什么叫什么,都是无关紧要的,关键就在于他能不能为我们带来便利。”

“中国的市场?”吉冈错愣了一下,但很快便清醒过来,他追着宫下北的脚步走进别墅,问道,“怎么,哥,你打算到中国去做生意?我可想不出中国有什么市场,听说那里的人连鸡蛋都吃不起。最重要的是,最近报纸上不是一直在报道,说是中国人马上就要和美国佬打仗了吗?”

最近一段时间,中美间关系再去趋向紧张,就在月前,大陆解放军先后向基隆、高雄附近海域发射了七枚东风导弹,因而在台湾省内引发恐慌,大批民众赶到银行挤兑,准备逃离国外。随后,美国人将游弋在波斯湾的独立号航母调往中国海地域,与尼米兹号航母回合,向大陆施加压力。

为此,日本媒体上到处可以看到中美即将发生战事的报道,说的有必有眼的,像是这场战争随时都会爆发一样。

当然,作为一名重生者,宫下北知道这场仗是根本打不起来的,即便是在他前世重生前的那段时间,中美关系搞得那么僵,所谓的战争也根本打不起来。

归根结底,中国不同于伊拉克、巴拿马那样的小国,这是个拥有十数亿人口,国土面积近千万平方公里的大国,与这样一个大国爆发直接冲突,绝对不符合美国的利益。尤其是现在传媒如此发达,网络的发展也是日新月异,一旦中美发生冲突,美国人出现重大伤亡的时候,美国国内的民众反映很难把握,没有哪个总统会冒这么大的风险。

在宫下北看来,中美之间的军事冲突只可能以代理人战争的形式出现,至于大规模面对面的热战,几乎是没有可能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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