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见勇太说的没错,新井温泉离着Abasa还真是不远,两人只不过在雨中走了六七分钟,便到了地方。
在新井温泉,吉见勇太包了一处带有私人浴室的高级套房,房间很豪华,与宫下北那处客房一样,也可以看到水景,温泉水池所在院落,被翠绿的竹子包围,环境非常不错。
房间的客厅内,宫下北被让到客厅中央的矮桌前坐下,吉见勇太跪坐在他对面,拍拍手,很快便有两个穿着和服的女人出现在门口,她们端着长餐盘进来,将丰盛且卖相颇佳的餐食摆放在矮桌上。
宫下北并没有去看两个女人,他的注意力都在吉见勇太的身上,等到两个女人将餐食摆放好,他便笑着说道:“好啦,有什么事的话,吉见君现在总可以说了吧?”
吉见勇太没有直接开口,他示意两个送餐的女人跪坐在旁边,而后说道:“这位是赤本先生,海绘,一定要照顾好先生。”
“是,”跪坐在宫下北身边的女人躬身行礼,小声说道。
宫下北心头升起不快,暗道:这混蛋竟然安排个服务员来照顾我?心里这么想着,他扭头看了一眼自己身边的女人。
咦,这服务员长的还真不错,尽管是跪着,可仍旧能让人感觉到她的个头很高,一张瓜子脸上五官精致,不是个稚嫩的小姑娘,而是个看上去二十六、七岁左右的轻熟女,身上有一股成熟女人特有的诱人气质。
心中的不满稍减,宫下北无声的笑了笑,伸手想去摸烟,却发现自己是穿着和服过来的,根本没带着香烟。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一支雪茄从旁边递过来,送到了他的面前,扭头去看,才发现是身边那个女人送过来的。
“谢谢,不过我从不吸雪茄,”宫下北笑了笑,摇头说道。
“啊,对不起,”被称作“海绘”的女人鞠躬道歉,但紧接着,又不知从哪儿变出一包香烟来,拿在手里,抽了一支递到宫下北面前。
“哈,”宫下北将香烟接过来,顺手叼在嘴里,同时看了看对面的吉见勇太,一边伸手去撩海绘的和服下摆,一边笑道,“真是神奇,你把东西藏哪儿啦?”
女人的和服下摆被他撩起来,裸露出精赤的两条大腿,因为她是跪坐的姿势,所以也看不出腿型,但这女人腿上的肌肤却是白嫩的很,在灯光的照射下,呈现出一种浅浅的淡青色,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嫩的能看到毛细血管的影子一般。
几乎是下意识的,海绘伸手想去遮掩自己的和服下摆,但伸出去的手很快又顿住,转而将手中的火机点燃,凑到宫下北的面前。
宫下北一只手撩着对方的和服下摆,一边凑头过去,将嘴里的香烟点燃,随即,他深吸一口烟,扭头去看吉见勇太的同时,将伸手放到女人的大腿上,一边抚摸揉捏,感受那肌肤的细腻光滑,一边说道:“好啦,吉见君,我对你的安排很满意,现在,说说你的问题吧。”
“赤本先生,我想参加静冈县议员的竞选,请您支持我!”这回吉见勇太没有再遮遮掩掩的,他挪着那条残腿,往矮桌远处蹭了蹭,伏地行礼道。
宫下北的眉毛扬了扬,说道:“吉见君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如果你想参选静冈县议员的话,尽管去做就好了,在这件事上,我又能帮到你什么呢?”
话说到这儿,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又说道:“对啦,如果是静冈县的话,我想你找高仓尚健先生应该更好一些吧,听说他在静冈县的声望很高,如果他愿意为你站台拉票的话,你应该有获胜的机会。”
这话宫下北倒是拿来忽悠人的,高仓尚健是静冈县第2选区的老牌众议院议员了,到目前为止,已经蝉联了6任,可见他在静冈县是很有实力的。不过,老头这也是最后一届了,已经七十多岁的人了,估计干完这一届就要退出政坛了。
“是的,赤本先生,我就是想请您替我说服高仓先生,”吉见勇太趴伏在地上,闷声说道,“我之前已经拜访过高仓先生了,但他拒绝了我。”
宫下北心头冷笑,如果是他,为了自己的政治声誉着想,恐怕也不会为吉见勇太这种人站台的。 0277
其实,吉见勇太的情况与宫下北有些类似,这家伙的黑历史实在是有点多,只不过他还算是比较幸运,过往的那些破事都被隐瞒下来了,知道的人并不是很多。
可知道的人少终归也还是有人知道的,他现在只是个不怎么起眼的公务人员,所以没有多少人会关注到他,可若是他成为了一名议员,哪怕只是一个名县议员,那么一旦与某些知道他底细的人产生利益纠葛,人家很可能就会将他的黑历史翻出来,让他名声扫地。
到了那个时候,曾经为他站台竞选的人是不可能不受牵连的,这便是高仓尚健不肯答应他的最根本原因,毕竟没人愿意无缘无故的给自己找麻烦。
“吉见君啊,”沉吟片刻,宫下北笑道,“有理想,有抱负是一件好事,但你必须明白一件事,那就是这个世界对有些人来说,是真的有天花板的,不可能是你想达到什么样的高度,就能达到什么样的高度,哪怕是你真的为之努力了。”
吉见勇太脸上的表情有些纠结,他看了一眼宫下北身边的女人,嘴巴张了张,还想要说些什么,但宫下北却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
“与其谋求政治上的发展,吉见君,我倒是建议你不如谋求仕途上的发展,”一只手在身边女人的大腿内侧抚摸着,宫下北笑道,“看看你的父亲,他如今的地位并不比那些国会议员们差吧?难道这不是一个更好的选择吗?”
吉见勇太又去看那个女人,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宫下北有些好奇,他扭过头,朝身边的女人看过去,却见对方正在垂下头,那张脸从侧面看竟然异常的美艳。
或许是感觉到他的目光,女人侧过头来,咬着嘴唇笑了笑,轻声说道:“我觉得先生说的不对,如果一个人努力了,却因为那个虚无缥缈的天花板而停滞不前,是非常不公平的。这个世界可以不公平,但至少不能看上去就是那么的不公平,难道不是吗?”
“哦?”宫下北脸上的笑容一滞,他喜欢漂亮的女人,却不喜欢多事的漂亮女人,而且,这女人摆明了就是个玩物,却在他与吉见勇太的事情上多嘴多舌。
“对不起,先生,是我多嘴多舌了,”显然是察觉到了宫下北的不快,女人急忙躬身道歉,说道。
“呵呵,看来吉见君是找了个很好的说客啊,”宫下北看向对面的吉见勇太,似笑非笑的说道。
“失礼了,赤本先生,”吉见勇太脑袋顶在榻榻米上,说道。
“好啦,这也算不上失礼,”宫下北笑道,“不过我还是那句话,对你来说,仕途上的发展应该更合适一些。这样吧,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替你运作一下,想办法让你进入劳动省,这也是我唯一能替你做的事情了。”
“多谢赤本先生,”吉见勇太不再坚持,他道了谢,重新坐回到矮桌边上,让身边的女人给两人斟酒,说道,“非常抱歉,时间仓促,这晚餐准备的有些简陋,请先生多多包涵。”
宫下北刚想说什么,却感觉手被身边的女人握住了,他扭头看过去,就见对方撩开和服下摆,将他的手引到双腿间的位置,随后,女人的身子凑过来,拿起他面前的筷子,问道:“先生喜欢吃什么?”
“哈,你是准备喂我吗?”宫下北笑了,他的手在女人的和服内活动着,感受着那里的灼热潮湿,嘴里则是笑道。
女人羞红着脸,却不肯开口搭腔。
“能服侍先生,是她的荣幸啊,”吉见勇太在对面呵呵笑道,“先生,请允许我先敬您一杯。”
不谈正事,客厅里的气氛很快融洽起来。别看吉见勇太是个渣男,还有一大堆的黑历史,但这个家伙却是生了一张巧嘴,能说会道,那些庸俗下流的黄段子,几乎是一套连着一套的,于是酒过三巡,矮桌边上的两个男人都变得有些放浪形骸了。
矮桌边上,宫下北已经有了几分醉意,身边的女人此时已经变得半裸,和服的上身被拔下来,褪到了小腹的位置,白的有些刺眼的胴体,在灯下泛着奶脂般光。她依靠在宫下北的怀里,时不时抿一口酒,再媚眼如丝的渡到宫下北的嘴里,一只如玉般的小手,却在宫下北的和服内轻轻活动着。
在桌子对面,吉见勇太已经同他身边的女人滚到了一起,那喘息呻吟的声音以及淫秽的画面,真是令人血脉喷张。
宫下北已经有了几分醉意,再加上这份场景的刺激,也不再控制自己的情绪,他一把将身边媚眼如丝的女人推倒在榻榻米上,起身扑了上去……
也不知道折腾了多久,当宫下北耗光了最后一丝精力,趴在女人身上再也不想动的时候,客厅里才重新恢复了安静。
赤裸着身子,歪靠在一方硕大的座垫上,宫下北叼着一支烟,舒爽的吞云吐雾。
“先生对海绘的服侍还满意吗?”对面,吉见勇太倒了一杯茶,双手捧着送到宫下北面前,嘴里微笑道。
“非常满意,真是个极品的女人啊,”宫下北点点头,瞟了一眼正跪在旁边给自己擦拭身子的女人,笑道,“嘿嘿,尤其是后面,我还是第一次这么做呢,没想到还真是别有一番滋味。”
“呵呵,海绘也是第一次这么做呢,”吉见勇太笑道,“那是专门为先生准备的,先生能感觉满意,真是我们的荣幸。”
“哦?”这话听着有些怪,不过宫下北却没有听出来,他拿过那杯茶,送到嘴边抿了一口,说道,“那么,这位海绘小姐姓什么呢?我都还不知道她的名字呢。”
“啊,吉见海绘,先生,她叫吉见海绘,”吉见勇太微笑着说道。
“啊?!”宫下北一愣,下意识的说道,“是你的本家吗?”
“是我的妻子,先生,”吉见勇太依旧是微笑着回答道,“她本姓栗源的,现在跟了我的姓氏。”
“嘟,”一声轻响,宫下北手中的茶杯跌落到榻榻米上,杯中茶水撒了个精光。
“你,你的妻子?!”猛地从靠垫上坐起来,宫下北瞪大眼睛,说道,“吉见君,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吉见勇太跪着朝后挪了两步,整个人的上半身趴伏在地上,说道:“对不起,赤本先生,如果您感觉受了冒犯,请随意责罚我吧。不过,我和海绘是真的愿意忠于先生的,只求先生能给与我们帮助。”
随着他这一番话,吉见海绘也匍匐在地上,紧跟着说道:“请赤本先生一定要帮助我们,不然我们就没有活路了。”
不管表面上表现的多么义正辞严,实际上,在这一刻,宫下北的心理是很难形容的,他感觉血液流动的速度很快,情绪有些亢奋,刚刚还软趴趴的某个部位,又开始死灰复燃。
他看着匍匐在自己身边的女人,她那两条毫无瑕疵的大腿上,还残留着自己刚才留下的一些青紫淤痕,脖颈上还有数枚吮吸留下的红痕,而在不久前的疯狂中,她的丈夫就在一边旁观......黑暗心理的满足是最容易催动人亢奋情绪的,宫下北同样也不例外。
客厅里陷入死一般的寂静,良久之后,宫下北按捺住自己的情绪,用冷冰冰的声音说道:“说吧,你们想让我帮什么忙?不要再用竞选什么县议员的说法搪塞我,我知道你们想要的不是那些。”
“先生,我们只是想要拿到我们应得的东西,”吉见海绘替丈夫说道。
“说我能听懂的话,”宫下北沉着脸说道。
“遗产,吉见夏二的遗产,”吉见勇太说道,“他不能把一切都留给我大哥,我有权利拿到属于我的那一份!”
原来是遗产之争,可怜的是,吉见夏二现在还活着呢,老头的身体虽然一天不如一天了,可他毕竟还活着,现在就讨论遗产的事情,是不是太早了点?
不过,渣男就是渣男,做出什么没人性的事情都是很正常的,宫下北心头冷笑。
他伸手握住吉见海绘的胳膊,将她拖到自己身边,说道:“说的具体一点,不要让我去猜。”
对这种人渣还有什么值得客气的,宫下北当然是满足自己的欲望为先,至于什么遗产的事情,能帮上忙他自然会帮,毕竟今天这种享受,他还打算继续下去。不过,若是难度太大的话,他也不介意转头就把这对夫妇卖掉。
0278
家有资材是幸运的,毕竟谁都希望能够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但真正的问题在于,过上了衣食无忧的生活,并不意味着真正的无忧,相反,人的烦心事似乎是与财富的多寡成正比的。
吉见勇太心存不平,他觉得自己的老子对自己很不公平,老东西从他小的时候开始,就没有对他尽过做父亲的职责,不仅态度上冷漠,而且欠缺基本的照顾。
而在他长大之后,却又不肯在他身上投入任何资源,对家中的老大,也就是所谓的嫡长子,老东西可谓是尽心尽力,几乎是将一切的资源都投入到了老大的身上,同时呢,对他这个“妓女”生下的儿子,却是不肯投入半分的资源,当初之所以帮他逃脱牢狱之灾,也不过是老家伙担心他自己丢脸罢了。
最不可饶恕的是,就在两个月前,老家伙还专门找他谈过,用一种近乎冷漠的态度告诉他,老东西自己感觉身体越来越不行了,所以打算立下一份遗嘱。不过,这份遗嘱与他没有关系,因为老家伙决定将自己的全部存款、股份、不记名债券,都留给家中的老大,至于他这个老二,则是只能得到位于东京的一处房子,除此之外,他将一无所获。
一旦老家伙去世,吉见勇太将成为一个普通人,他的哥哥将继承吉见家的当主位置,掌握数百亿日元的资产,他还将获得老家伙遗留下来的人脉关系。
是的,吉见勇太感觉很不公平,事实是,这委实很不公平,不过宫下北却是非常的清楚,在日本的世家中,这也是一种很普遍的现象,尤其是那些私人的大财团。这些财团世家,为了避免自己遗留下来的家族出现分裂的局面,从而削弱家族的实力,往往都会指定一个单一的继承人,剩余的子嗣都是依靠继承人的照顾来存活的。
也正是因为如此,在韩国经常可以听到家族的继承人打官司,闹得不可开交的事情,但是在日本,同样的现象却非常的少见。
这种存继方式,对类似吉见勇太这样的非嫡长子是很不公平的,但从根本上来说,对家族的传承却非常的有利,这一点,从中国汉代的推恩令就能看得出来了。
不过,吉见勇太这家伙也真是够狠的,为了能够夺得一部分遗产,竟然连自己的妻子都能赔出去,但是......
看看埋首在自己胯间不断起伏的吉见海绘,宫下北觉得,吉见勇太的做法应该是这个女人怂恿的。
宫下北之前好像听人提到过,吉见海绘曾经是一名排球运动员,貌似还入选了国家队,因为技术好,再加上人长的漂亮,在日本国内还挺有名的。不过,似乎是在与吉见勇太结识之后,她很快就退役了,貌似当时还让不少人感觉扼腕叹息呢。
类似这样一个矢志要做富家阔太太的女人,哪有可能是个安分的女人,当然,更不可能接受丈夫一夜之间化作普通人的现实,所以,她做出任何事来都不会让人感觉惊讶。
嗯,仔细想想,这对夫妇很可能是今天晚上才做出了这样的决定,就是在吉见勇太接到自己的电话之后,真是的,难道自己好色的名头,就连这样的后辈们都知道了吗?
伸手抚摸着吉见海绘的发髻,指尖从她的鬓角处滑下去,顺着脸部的曲线一直滑到下巴处,用食指的指肚托住她的下巴,让她抬起头来,宫下北面无表情问道:“你们应该知道,遗产交给谁是有你父亲决定的,他的遗嘱具备百分之百的决定权,所以,我能做的事情少之又少。”
“现在,说说吧,你们既然希望我能帮上忙,那就说说打算让我怎么帮这个忙,”一根手指头扣进她的嘴里,挑逗着她柔软的舌头,宫下北继续说道,“如果是我能做到的,我就一定帮你们。”
“谢谢,谢谢赤本先生,您的恩惠我们是不会忘记的,”听了这番话,吉见勇太大喜,他趴伏在地上,大声说道,“我们,我们一定会报答您的。”
宫下北笑了笑,说道:“恩惠、报答,这类话还是放到以后再说吧,就像我刚才说的,先告诉我,你们打算让我怎么帮忙。”
“是这样的,赤本先生,”吉见勇太开始讲述他自己的计划。
在夺取遗产这件事上,吉见勇太夫妇两显然准备很久了,他们甚至为此已经做了不少的工作。
按照吉见勇太的说法,他的父亲,也就是那个该死的老头子,为了能够很好的将自己的遗嘱执行下去,不仅找了律师行,还找了一个遗嘱执行人和两个公证人。
立下的遗嘱一共有三份,分别有律师、遗嘱执行人和公证人保管,将来老东西死的那一天,遗嘱将会由遗嘱执行人宣读,然后由公证人公证,律师行提供相应的法律服务。
因此,从这一点上看,要想修改遗嘱,或是搞些什么小动作的话,真的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不过,正所谓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在遗产争夺这种事情上,若是真的有人有所准备,并且准备不计一切代价去搞事情的话,往往还是能够搞鬼的,就像吉见勇太一样。
吉见夏二想要将全部的遗产留给长子,什么都不给吉见勇太这个野种留下,他甚至还将这个决定告诉了吉见勇太,不过,他并没有提到谁是遗嘱执行人,谁是公证人,谁又是合作律师,毕竟这些事情都是需要保密的。
但吉见勇太显然不是个愿意坐以待毙的人,他在电话局找到了熟人,贿赂之后,拿到了老头子书房电话的通话记录,最终,通过通话记录去试探,将其中一名公证人找了出来。
他花很大一笔钱,收买这个公证人,并且从他的口中得到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一切信息。
在过去两个月的时间里,吉见勇太和他的妻子频频动作,花费了很大的力气,将两个公证人都给收买了,并且从他们的手中拿到了遗嘱。不过,遗嘱执行人以及负责法律事务的律师事务所就不是他们能够搞定的了,律师事务所那边的不用说了,老家伙找的是大江桥律师事务所,类似这样的大型律师事务所,不是他们花钱能够收买的。
至于遗嘱执行人,他们也没的奈何,因为这个遗嘱执行人名叫大井春平,是老东西的秘书,已经跟了老头将近三十年了,根本不是他们能够收买的了的。由此,这件谋划就被卡住了,直到宫下北出现。
伸手将吉见海绘拉过来,让她紧贴在自己身边,宫下北一边在她纤细的腰肢上抚摸着,一边随口问道:“为什么你认为我就能够说服大井春平?还有,大江桥律师事务所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搞定的吧?”
吉见勇太扭头去看他的妻子,脸上又出现那种欲言又止的表情。
之前不知道怎么回事,宫下北还没有察觉到这一点,现在,他立刻就意识到了问题所在,很明显,在这一对夫妻中,吉见海绘才是真正拿主意的那个人。
这件事是很可疑的,看看吉见勇太提到的这两个难处。大井春平,此人的确是吉见夏二的秘书,同时,他也是农林中央金库的一名课长,那么,吉见勇太为什么认为宫下北可以影响到大井春平?很简单,因为大井春平有一个名叫大井结的儿子,如今在给石桥大康,也就是石桥寿江的父亲做秘书。
至于大江桥律师事务所,目前,宫下北经营的“赤本小额销金贷记金融株式会社”,就是聘用的这家律师事务所处理法律事务,可以说,宫下北也是目前这家律师事务所最大的客户。
不过,这些事情显然不是吉见勇太应该知道的,别说是他,就算是他的老子都不应该知道,因为吉见夏二并不是弘毅会的成员,而且,即便是弘毅会的成员,也不可能知道这么多。
宫下北有理由怀疑,吉见勇太的背后还有人,而且这个人至少对自己了解的比较多。
“说吧,吉见君,到底是谁在给你们出谋划策,”脸色在一瞬间阴沉下来,宫下北说道,“如果你想得到我的帮助,至少需要对我开诚布公一些,难道不是吗?”
“是......是大野嘉信先生,”吉见海绘小声说道。
宫下北一愣,随即哑然失笑,他感觉自己可能是表现的脾气太好了,以至于那个该死的皮条客竟然都敢在背后搞鬼,拿自己的信息做人情。
不过想想也是,类似吉见勇太这样的人,估计也就只能接触到大野嘉信这类人了,当然,也就只有大野嘉信这类不知深浅的家伙,才会给对方出这么个主意了。
再换另外一个人,尤其是那种经常与宫下北打交道的,层次比较高一些的人,即便知道宫下北有能力做这种事情,估计都不会给吉见勇太出这种主意,因为他得考虑会不会惹来宫下北的不快,从而惹祸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