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情将心一横道:“其实我这些日子被他……被他用了许多手段,方才你一碰我,我……便想起那些事情,总觉得十分……不堪,才会……”
他越说声音越低,眼睛也再度移开了不去看他,缓了口气,又继续说了下去:“对不起,我……可能被他弄得不太正常了,我已经不再是……你原来喜欢的那个人了……”
洛飞星突然打断他:“顾情,别胡说。”
顾情诧异地抬起眼,对上了一双漆黑的眼睛,那眼中已不见了刚才邪异的微红,只是有着沉沉的痛色。
洛飞星道:“顾情,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这一点不论怎样都不会改变。不管他对你做过些什么,你都还是你,是我永远喜欢的你。”
顾情听得发怔,眼圈也有点红了,他看着洛飞星,开口语声中却带了几分近乎崩溃的哭腔:“可是……刚才你来抱我、亲我的时候,我就是会忍不住想起……”
他有些说不下去了,那些在他身上发生过的事情,他只要稍稍一想起,就控制不住地感到无地自容,根本无法像从前那样面对他的师兄。
洛飞星却道:“没有关系的,这不是你的错,顾情。”他注视着他最心爱的人:“你要是现在不能接受那些亲密的动作,也没有关系。但不论如何,我都会陪在你身边的。”
顾情的泪一下子流了出来:“对不起……”
洛飞星痛心道:“别说对不起,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罪大恶极的人是沈淮。”
顾情点了点头,可眼泪还是止不住似的不断滑落,仿佛晶莹的珍珠。
洛飞星伸手去替顾情擦拭眼泪,那滚烫的泪灼得他心如刀绞。
他的顾情原本是何等清冷傲气的美人,就连语声都常带着削冰断玉的冷冽。
可如今,顾情却是如此的痛苦不安,说话时也满是艰涩与怯意,再也不见从前那冷月清泉般的风姿。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方才他满腔都是对顾情的疼惜,心中的暴戾怒意便又暂且被压下去了,可现在一想到如今的局面都是因为那人之故,想到顾情在这里不知道受过那人多少凌辱,怒火再次升腾,魔气也随之涌动,只是那时有时无的头痛倒暂时没有再发作。
正在此时,仿佛应景似的,远处竟传来了罪魁祸首嘶哑的呻吟声。
六十四、
顾情闻声如惊弓之鸟般微微一颤,惊疑不定地瞥向了那声音的来源处。
洛飞星先前直接将顾情就近抱到了床榻上安顿,也没有理会沈淮和池意随仍在屋中,现在忽听见了这恼人的声音,又见顾情如此反应,他的怒火登时烧得更为猛烈,再次湮没了刚刚才恢复一点的本性。
他拧着眉转头一看,只见沈淮依然赤身裸/体,瘫软在地,但那双原本紧闭着眼睛却颤动着,慢慢张了开来。
如此姿态的仇人映入眼中,洛飞星分明地感觉到体内的魔气已炽烈了起来,催促着他做些什么。
他回过头,又见顾情秀眉轻蹙,神色复杂,却显然带着惶然不安,他心中更是痛极,沉声道:“顾情,你想报复这个人吗?”
顾情本有些陷在了自己的思绪中,听他一问,回过神来,却看见洛飞星脸上隐现的魔纹,不由心中一紧,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关切道:“师兄……你的魔气……”
洛飞星只道:“无妨,不碍事。”又直接站起身来,抓着他的手,让他也下床:“来。”
顾情万分忐忑,却还是被他拉着下了床。
六十五、
沈淮醒来时,一时十分恍惚,有些不知自己身在何处,眼前也是迷蒙一片,只是听见有脚步声朝自己靠近。他勉强抬眼看去,模糊的视线逐渐清晰,两道熟悉的身影映入了眼中,脑内登时便浮上了先前种种情形,沈淮心脏猛地一阵坠缩,几乎无法呼吸。
那个他当妻子一样娶过了门,恨不得天天抱在怀里宠爱着的美人,此刻正在和另一个男人并肩而立;那只他握过摸过了千百次的手,眼下也被别的男人牵在了手中;而那双曾让他一眼沉醉、秋水般的漂亮眼睛,正在朝他看来,将他这副不堪入目的模样全看进了眼里。
他却只能依旧带着一身淫乱的痕迹,狼狈至极地躺在地上,因为手脚被捆仙锁所缚,又浑身无力,连稍微蜷缩起身体都做不到。
顾情被洛飞星拉到沈淮这里,心跳愈发加快,迟疑道:“师兄,你要干什么?”
洛飞星面上赤红的魔纹愈渐清晰,他道:“顾情,我想让你能痛快一些——看着自己的仇人被侮辱,应该是一件令人痛快的事。”
顾情有些发懵:“……你到底要干什么?”
洛飞星却没有答话,他的目光停留在仍然散落了一地的淫器,松开了顾情的手,隔空取来了一样物事,却是一个先前没有使用过的东西,是个枣子似的椭圆形小球,却是白玉的颜色,一端还缀着一根细长的红线。
顾情看得张大了眼睛,脸色跟着也变了。
沈淮曾用这个东西折磨过他,那一次,大半天的时间里,沈淮都不允许他从身体里取出这个东西,最后直把他逼到彻底崩溃地哭着求饶,什么丑态都露出来了……
现在……难道是要对着沈淮如法炮制?
不知怎么的,顾情一想到这个,却仿佛有什么一直蛰伏于体内的东西突然破土而出。
他并不知道那是洛飞星为他疗伤时渡来的魔气开始发生作用,只是隐隐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报复的期待与兴奋。
六十六、
洛飞星没有注意到顾情的神色变化,他往这小球中注入了一丝灵力,这东西顿时变得温热,还震动了起来,发出清脆可闻的嗡声,宛若蝉鸣。
他松开了顾情的手,收回沈淮身上的捆仙锁,来到沈淮身前俯身下去,一把分开沈淮那双修长的腿,直接将那小球往他体内塞。
沈淮身体直发抖,却已连挣扎的力气都使不出来,只能任由洛飞星为所欲为。
他那处先前被反复肆虐整整两天,如今已红肿不堪,上面还有未干的淫液,自是十分湿润软滑,洛飞星只是将那小球往里稍稍用力一推,球体便被那小/穴整个吞了进去,没入深处,只留得一段红绳还在外边,被淫液打湿了,贴着雪白的股缝垂下来。
那球一进去,虬结不平的表面碾过柔软温热的穴肉,立时又热了几分,又恰好抵在了沈淮最敏感的地方震颤不休,逼得沈淮原本苍白的脸立刻浮上了淫/欲的红晕,受不了地叫出了一声,声音嘶哑中透着难耐,让人一听便知道定是在床上的浪叫。
这时沈淮体内春情丹药性已完全消去了,虽然身体绵软无力,但神志却是无比清明。这一声就这般叫出来,他自己也是心头巨震,羞耻不已,他先前被卸去的下巴早接回去了,不禁咬紧了嘴唇,不肯再发出声音来。
洛飞星却冷笑,突然在他大腿内侧狠掐了一下。
沈淮被掐了个措手不及,身体不由自主地猛颤,又低哼出了声。
洛飞星讥嘲地笑了笑,重新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他。
沈淮羞愤难当,双腿颤抖,挣扎着想稍微合拢一点。洛飞星当然不想让他如愿,立刻两道灵力送出,固定住了沈淮的大腿,让他只能保持着双腿大张的屈辱姿态。
沈淮愈发羞恨,他仰着脸,视线不经意一抬之际,却瞥见了站在一旁的顾情。两人目光恰好一触,都是一惊。但下一瞬,沈淮便看出了他眼中浮现出的厌弃之色,顿时更如坠冰窟,难堪欲死,僵了一僵,勉强别过了脸,不想再去面对他。
六十七、
沈淮如此举动,却引得顾情心头一颤,竟生出了一股奇异的快意。
眼底的这个男人,曾经那样肆意地折磨他,频频将他欺辱得生不如死,从前他二人相对之时,惶恐不安的人从来只有他,又何曾见过沈淮对他显出这般躲闪的样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