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1983我赶山打猎发家致富 第285节

  徐老蔫抬头训道:“你会说话不,啥叫十回得有八回空著手,哪回没捡点山鸡跳猫子啊。”

  “姐夫,你要说这话我不跟你犟。但二宁确实比咱们有章程,你瞅瞅他打围,那叫一个行…行什么来著,三哥?”

  杨玉生笑说:“行云流水!”

  “对,二宁打围叫行云流水,咱打围就是吭哧瘪肚!”

  徐老蔫不乐意听这话,摆手道:“你快去个j13吧,招人膈应,那小瘪犊子没学好之前,家里的熊胆都是谁打的?不是咱们么!”

  “是,姐夫,我也没跟你犟,伱急啥眼啊。”

  徐老蔫撇嘴,“好话赖话都你说了,你搁这装上好人了,赶紧往家走吧,这到家都得四点……”

  随即,众人在原地折腾几分钟,将狗喂饱之后,便各自拿著东西,由徐龙和王虎拖拽著老母猪,李福强和徐老蔫等人则牵著狗,这狗不牵著不行,因为徐宁不在跟前,它们总是胡乱瞎跑。

  猎帮所在的位置在老牛沟西头,原本王二利建议从大水库迂回到老母猪岭,然后顺著太和、太平的小道回家。

  但徐老蔫觉得太绕远,不如直接翻过两座山头,从双峰岭的小峰下山,刚好一路沿著山林窄道回庆安屯。

  众人商定后选择按照徐老蔫的路线走,这样能省点时间,只是路况难走一些罢了,但作为跑山人,哪里会在乎路况?只要双脚能著地,那就是路!

  他们的脚步不急不缓,只需在天黑前赶到家中即可,所以猎帮众人边走边唠著嗑,不一会就翻过了一座山头。

  正在山谷之地,向著另外一座牛头山的犄角迈步的时候,李福强、徐老蔫等人牵著的狗却不安分了起来。

  以青狼为首,它先是朝著北方的沟谷犬吠,接著带动了黑狼等狗,它们上蹿下跳的朝著北方的沟谷密林叫唤。

  灰狼最能嘚瑟,因有狗绳的约束,它前爪抬起,以后脚蹬地,直接站了起来,吐著舌头发出‘斯哈斯哈’的声音。

  刘大明惊道:“诶我艹!这些狗是咋地啦?”

  “这咋回事啊?这么老大劲儿想干啥去啊?”王二利问道。

  杨玉生瞅了眼狗帮,说道:“强子,这些狗不能是瞅著啥东西了吧?”

  李福强说:“备不住啊!虎子,刚才周围有动静么?”

  “啥都没有啊……我艹!大爷,不能是我二哥说的那头老豹子吧?”

  徐老蔫双眼一凝,道:“三哥,咱赶紧装弹,都加点小心!强子,咱几个过去瞅瞅,给老母猪扔这。”

  “成!”杨玉生点头,从兜里掏出独头弹,撅开枪把子,将独头弹压进了枪膛。

  待杨玉生、徐老蔫、王二利都装填好弹之后,王虎和徐龙、李福强、刘大明也都抽出了侵刀、剔骨刀和扎枪、大锤。

  三人属于炮手,肯定不能牵著狗,所以就由王虎、徐龙和李福强牵著九条狗,迈动脚步缓缓朝著北方的密林走去。

  这片地形是个v字体,也就是两个缓坡中间的沟谷,这种地貌没有灌木,但荒草却有半人多高,还有密密麻麻的柳树枝子垂悬于地面,遮挡了视线。

  狗帮持续犬吠叫唤,全身用力止不住的往前窜,青狼和黑狼嗅著空气中的气味,绕过一片荒草,向著左侧的缓坡使劲。

  “老叔,瞅著点周围。”

  “诶,三哥,咱俩瞅左右,二利你看后边。”

  就在几人警惕著四周的时刻,王虎指著前方皱眉道:“强哥,你瞅前边那是不是个人?”

  听闻这话,除了杨玉生之外,几乎所有人都将目光转向了前方。

  “是!”

  前方三四十米的荒草窠子里,趴著一个穿著深蓝棉袄和黑色棉裤,戴著雷锋帽的人。

  此刻,这人抬著脑袋,抬起手挥舞示意,似乎在求救。

  “真是个人!”

  刘大明凝眉瞅见人影后,说道:“艹,真是出门没看黄历,咋还能碰著这事呢。”

  徐老蔫说:“既然瞅见了,那肯定得救。三哥,咱几个慢慢往前走,现在不知道他是因为啥遇险瘫到这的,咱得加点小心啊。”

  “诶,往前走吧,强子,你几个拽著狗往边上去,老弟,咱几个往前走。”

  “恩。”

  随即李福强等人拽著狗让开一条路,徐老蔫三人从中间挤了过去,向前走二三十米,便看清了人脸。

  当即刘大明惊道:“诶我艹!老姜!你咋搁这呢?”

  “诶妈呀,真是老姜啊?”王二利惊呼。

  老姜就是姜球儿的父亲,在庆安屯也属于猎户,只不过他捡山财的方式和徐宁等人不同,他是专门夹黄皮子、红皮子这种沾点邪性的小兽,偶尔遇著黑瞎子踪,才喊上徐老蔫等人。

  徐老蔫瞅见老姜微微一愣,杨玉生推搡著他说道:“老弟,这人你们都认识啊?”

  “认识……”

  话没说完,便听趴在草窠子里的老姜发出微弱声音:“大哥……我寻思我要死了呢……”

  刚说完,老姜就脑袋一瞥昏死过去。

  徐老蔫几人走上前,低头仔细瞅了眼,同时李福强和徐龙等人在警惕著四周。

  老姜的右腿有个血窟窿眼,右脚的脚脖子肿起多老高,窟窿眼被老姜用旱烟和棉花堵住,使绑腿系了两圈,虽然染红了一片,但好歹是止住了血。

  他面色苍白,显然是失血过多了,也有可能是被冻的。他胳膊弯挂著枪带和布兜子,他使的也是颗16号老撅把子枪。

  “这特么咋整地啊?姐夫,咱咋整?”刘大明扫了眼老姜的伤势。

  徐老蔫说:“还能咋整,甭管死活都得整回去,强子,你跟大龙去砍树做个爬犁。”

  “诶。”

  徐龙和李福强将狗绳递给王虎和刘大明,然后便抽出刀去砍树了。

  杨玉生蹲下抬手摸了摸老姜的手和胸脯子,点头道:“还行,没冻坏,应该是失血过多,现在血是止住了,等到家得给他打两针。”

  这年头的村屯没有输血一说,顶多是打两针消炎或者葡萄糖,能不能活下来全看命。

  有的地连葡萄糖都没有,最多的就是屁股针,也就是各种非甾体抗炎药、中成药和糖皮质激素类药物,俗称抗生素。

  徐老蔫点点头,蹲下将老姜的枪和布兜递给王二利,说道:“他这伤口不像是被牲口咬的,倒像是自个摔的。”

  杨玉生说:“恩,这脚脖子都浮肿了,大腿应该是被树枝根子扎的,诶…二利,你给枪递我。”

  王二利递过来,杨玉生先撅开枪把子检查枪膛里的子弹,这子弹是压上的,而且是颗独头弹,他给取出来后,闻了闻枪口。

  “这枪响过,还有股火药味呢,枪膛里也有颗独头弹……”

  徐老蔫扭头说:“那他应该是遇著啥东西了,否则不能这么干。”

  “那能遇著啥啊?我二侄说的那个老豹子?不能吧,他点子咋那么背呢。”王二利迟疑道。

  刘大明点头:“真备不住。”

  徐老蔫取下自己的绑腿,重新给老姜的伤口缠了两道,然后将老姜脖子戴著的围巾遮住面部抵挡寒风。

  这时,徐龙和李福强拽著五六根树枝子回来了,众人在原地使绳子和树枝子做了个爬犁,把老姜抬到爬犁上,由徐龙肩膀扛著绳子,拖拽爬犁往老母猪的位置走。

  “大龙,你跟强子拽老母猪,我和你老舅轮班拽爬犁。虎子,你几个牵著点狗。”

  杨玉生说:“将灰狼和俩黄狗给我。”

  “三叔,让你也受累了嗷。”李福强笑说。

  “这啥话呀,搁山里能遇著这种事,也是一种福,算是积德行善了,我还巴不得呢。但说归说,这老姜要是没出事,那不更好么。”

  徐老蔫笑说:“真是这么回事,咱要是没牵狗,肯定就擦边过去了,整不好都瞅不著老姜这人。”

  王二利点头:“可不咋地,老姜本来就命苦,去年就因为腿折了搁家躺好几个月,这腿刚好又遇见这事,他要是没了,家里就剩下个闺女,让闺女自个咋活?”

  杨玉生说:“他家就俩人啊?那他以啥为生,就进山打猎啊?”

  “嗯呐,他打的东西,一般人都不敢碰,他专门夹黄皮子和红皮子的……姐夫,他去年出事,你就嘱咐过他别再整黄皮子了吧?你瞅瞅这回,要不是青狼几个叫唤,他肯定得留在山里。”

  徐老蔫拽著爬犁,道:“你别胡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他不整这玩应吃啥喝啥?家里有个闺女才十多岁,以前他闺女小的时候,里里外外都是他自个,当爹又当妈……”

  众人一边往双峰岭走,一边唠著老姜的家里事,以及老姜的生平过往。

  待翻过了小峰山,他们就顺著老林子的窄道直不楞登的往庆安屯走。

  由于翻山越岭、再制作爬犁、拖拽老姜和老母猪,一众人浪费了不少时间。

  此刻眼瞅著快到四点半,天边已经被染成粉红发紫的色彩,一轮红日悬在山尖之上。

  徐老蔫、刘大明和王二利轮班拖拽爬犁,使得几人都轻松不少,而杨玉生也加入了拽老母猪的行列,以他的性格是不可能干瞪眼不干活的。

  在距离岔道口二里地的位置,身后忽然响起吆喝声,众人转头望去,便瞅见徐宁和关磊大步追了过来。

  跑到跟前,徐宁瞅著爬犁上的人一愣,顺嘴问了一下。

  随即徐老蔫将遇见老姜的事简要说了一遍。

  徐宁走近瞅了瞅老姜,确定他还喘著气,说道:“老姜的运气是真好!要是咱没分开,肯定是去西马垛子东头……他咋整成这样了呢?”

  “现在还不知道,我们找著他的时候,他就说了一句话,我们还没听清说啥。”

  猎帮汇合后,便朝著屯子走。

  杨玉生好奇问道:“你俩找著那头黑瞎子啦?”

  “嗯呐……”

  “真找著啦?”刘大明惊道。

  徐宁摆手道:“不算找著,我俩就是瞅著踪了,那踪得有将近十天了,应该是扑完李山的第二天留下的,往白石砬子去了。”

  刘大明点头:“旧踪也是踪!这踪要是掐好了,肯定能找著那头棕熊,就怕这阵子下雪啊……”

  徐老蔫翻著白眼道:“你快闭上嘴吧,你这嘴好像开过光。”

  杨玉生问道:“那你准备啥时候打啊?”

  徐宁说:“得准备几天,白石砬子离这挺老远呢,这一去没有三天回不来,况且那头棕熊得有700斤,就算壳死了,往家拖也是个事,还得蘸熊胆呢……”

第277章 趁虚而入 老姜遇豹子

  猎帮众人陷入沉默,正如徐宁所说,哪怕能将棕熊壳死,可往家拖却是个麻烦事,这头棕熊还不小,足有700斤。

  像这头300多斤的老母猪就需要两个人拖拽,若是6、700斤的黑瞎子呢?那最少也得仨人。

  由于白石砬子离庆安屯很远,还得预备充足的食物,以及做好在山里过夜的准备!这是个大工程,不能掉以轻心。

  打围这件事是纯粹的,其中虽然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但也夹杂著许多未知的凶险。

  进入屯西头,徐老蔫做出以下安排,先让徐宁、王虎等人回家送狗拖猪报平安,而徐老蔫等人则是直接把老姜送回家,顺路招唤张银山过来给他扎两针。

  原本徐老蔫想让杨玉生跟著徐宁先回家,但杨玉生说闲著也是闲著,不如去凑凑热闹。

  对此徐老蔫没有劝,杨玉生是个责任感相当强的人,他做不出半路撒手的事。

  徐宁等人牵狗拖猪回到家,以刘丽珍为首的老娘们走出外屋地,站在房檐下询问两句。

  徐宁将事情的经过学一遍,刘丽珍皱眉嘀咕道:“这老姜点子也太背了,年前刚出事养好伤,年后又差点留在山里……”

  韩凤娇说道:“嫂子,你记著上回老张太太叨咕啥不?”

  刘丽珍说:“别管叨咕啥,老姜肯定不信,哪怕相信也不能停手,那是他的来钱道,谁能轻易撒手啊?”

  徐龙和王虎拴著狗帮,徐宁蹲下伸手搓著花狼几个的脑袋,抬头说:“妈呀,你们先整饭菜吧,我们还得过去瞅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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