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特么准啊!”
徐老蔫收枪起身,瞅见杨玉生的杰作一愣,笑道:“三哥,你这枪法确实尿性啊。”
王二利也爬起来说道:“确实!瞅瞅那老母猪的脑袋,两枪差点打一个眼上。”
杨玉生放下56半吐出一口气,与徐老蔫等人快速往前跑著,他心里有些热血再次沸腾的感觉,若是回忆过去,他有说不完的话,但最终都只能憋在心中一个人默默自语……
瞅见那几头黑猪就像是重新站在了寒风刺骨的半岛,恨不得用刺刀捅进黑猪的胸膛!
“挺长时间没打枪,看来没退步太多,还真找著点从前的感觉。”
徐老蔫笑说:“三哥,走!前边还有更好玩的,这回咱不响枪,咱玩刀猎!”
杨玉生一愣,“刀猎?使刀子捅啊?诶我艹,这玩应能挺爽!”
王二利咧嘴笑道:“可不咋地!我大哥为啥每回进山都带著大锤?就是想使大锤抡死头野猪,但是……”
刘大明接过话,“但是被我二外甥给抢先了,这是我姐夫一直以来的梦啊。”
徐老蔫黑著脸,撕扯了小舅子一把,“你别瞎叭叭!三哥,快走!咱干前边那头老母猪去,让二宁几个去找青狼几个狗。”
“得嘞!”
这时,徐宁瞅见杨玉生、徐老蔫和王二利将四头野猪壳死之后,本想著去找前边的黑狼,但灰狼和独眼正好跑到了他身下,并且用前爪搭在他腿上,吐著舌头发贱,就像是在说:快夸我,快夸我。
徐宁瞅见灰狼就气不打一处来,原本他是有机会响枪的,全因灰狼、独眼遮挡了他的枪线,故此一响都没搂著。
他顺势弯腰抬起右手照著灰狼的脸蛋子挥去,灰狼被扇了一巴掌,当即两眼直勾勾的懵了。
徐宁指著它脑门,磨牙切齿道:“再不听话,我特么还扇你嘴巴子!”
嗷…
这句话灰狼似乎听懂了,它立在原地夹著尾巴,垂头丧气的瞅著徐宁的脚,然后用身体靠近徐宁的腿,小心翼翼的亲近著。
徐宁将呆愣的独眼拽过来,抬手照著它屁股蛋拍去,教训道:“你要跟著灰狼瞎混,我特么给你扔山里喂猪!一开始咬的挺好,为啥松口?滑溜!让你滑溜!”
狗这玩应不打不长记性,若是这回徐宁放任不管,那下回独眼就得跟著灰狼乱跑,到时候本应是个极佳的帮狗,却被拖成了滑溜狗,徐宁能舒服么?
这不是将一块好钢,重新锻造成了烂铁么。
倒不是灰狼不好,而是灰狼只有一条,独眼能成为灰狼么?不可能的。
“兄弟,我老叔和三叔他们去整那头被黑狼几个定死的老母猪了,咱去瞅瞅青狼啊?”
徐宁点头:“走!虎子,你去找彪拿绳子去。”
王虎转身喊一声:“王彪!拿绳子过来!”
这当哥的也挺有当哥样儿,有小弟为啥不使唤?一句话的事,还至于跑过去?
王彪听见声后,转头见是王虎有些不情愿,但见到徐宁和李福强都在瞅他,他就快步朝著三人跑了过来。
“二哥,要绳子嘎哈呀?”
王虎没好气道:“那边还有一头猪呢,伱没瞅见青狼几个不在啊。”
王彪梗著脖子说:“我没注意,咋地?”
随即,他又笑著对徐宁说:“二哥,那我跟你去呗,我大爷这头人多没啥意思。”
“走吧。”徐宁挥挥手。
王虎白了小弟一眼,道:“你跟著我们是想上手啊?”
“谁跟著你啦,我是跟著我二哥和强哥,跟你有啥关系。再说,二哥让我上手,我就上手,不让我上手,我就搁旁边瞅著呗。”
“诶我艹,你跟我呛毛炸刺,是不?”
王彪躲到徐宁旁边,说道:“你动我一个试试?”
徐宁摆手道:“你俩别闹,咱紧著走两步,我怕青狼几个遇著大刨卵子。”
“嗯呐。”
李福强闻言皱眉,道:“不能点子背吧。”
徐宁摇头:“备不住,这就有两头老母猪和三头黄毛猪,这种猪群能没有大刨卵子?我估摸还不能小……”
第272章 臭膛猪 宰过几个畜生
果然如徐宁所预料的那样,四人往缓坡斜插奔进两百多米之后,便瞅见了青狼率领的一伙狗帮。
它们正在撕咬著完全不动弹,只能咧嘴嚎叫的大刨卵子,青狼四腿用力向后蹬著,獠牙将裆间锁死狠狠地往后拉扯,卖力的神情相当丰富,甚至将双眼的眼白都泛出了红血丝……
大黄锁著大刨卵子的下巴颏,将其脑袋按在地上,它的嘴边染了一圈鲜红血液,已是被寒冷的天气冻成了冰渣。
二狼和三狼、花蛋子和花熊各自撕扯著双耳和前肢腋下,瞅著大刨卵子的可怜模样,王彪忍不住笑出了声。
此刻,徐宁四人离死窝只剩三十多米,几人迅速迈步奔到跟前,在听到王彪笑了几声之后,王虎拍著他脖颈子,道:“笑啥啊?”
“我笑都不行?你咋管那么多!”
今个王氏兄弟之间有些犯冲,也不知俩兄弟到底因为啥,但他哥俩经常如此,所以徐宁和李福强都没在意。
“二哥,你瞅瞅这大刨卵子,搁这撅个腚……”
徐宁顺眼望去,便瞅见了躲在猪腚后的青狼,而青狼见到徐宁之后,撕咬的更加卖力了,摇著脑袋不停地摆动,就像拨浪鼓似的。
“诶诶…诶呀呀……”王彪瞅著心痛的一幕,不时惋惜。
徐宁蹲下抬手摸了摸青狼脑袋,“快撒开吧,知道你没偷懒啊。”
青狼挺有灵性,在听闻此话后就松开了嘴,吐出舌头舔了舔嘴巴子上的血迹,然后摇晃著尾巴往徐宁腿上抽,它的尾巴挺有劲,抽的徐宁将它一把推开。
“且这嘎达!待会再喂你,瞅给你馋的哈喇子都快冻上了。”
徐宁转过头瞅了眼被青狼差点扯掉的裆间,血呼刺啦的,已经没有了完整形状,地上还有一滩红黄冰渣,以及少许排泄物……
“虎子,寻思啥呢?快放血啊。”徐宁催促道。
虽然青狼松了口,但大黄、二狼等狗却没有撒开,因为它们控制的大刨卵子在青狼撒口之后,居然挣扎了两下,这就让五条狗极为不满了,所以下口更狠辣了几分。
李福强闻言笑说:“兄弟。彪好不容易来一趟,让他伸把手玩玩啊?闲著也是闲著……”
若不是王彪跟著过来,刚才李福强瞅见大刨卵子的第一眼,手里的扎枪就已经刺了下去,哪里会让它痛苦挣扎到现在?
王彪双眼一亮,紧忙凑到李福强身旁溜须,“强哥,大恩不言谢嗷!”
王虎翻著眼皮,白愣他一眼,道:“跟我磨磨唧唧一道,我让他自个跟你说,他还害怕……完犊子货。”
徐宁摆手说:“怕啥啊?我能因为这点事踢你啊。虎子,你侵刀给他使使,教他咋下刀,别伤著狗。”
“诶。”王虎应声。
王彪兴奋的拍手,道:“二哥,伱就放心吧!我指定一刀就将这大刨卵子给咔嚓喽!”
打围最有趣的地方莫过于追逐猎物,待将猎物追到定死之后,反而兴趣大减,只剩下按部就班的放血开膛……
但王彪却是初次进山打围,兴致正在顶峰,所以徐宁和李福强只是无声一笑,便瞅见王彪接过了王虎递过来的侵刀。
王彪握著侵刀的水曲柳木,听著王虎细心为他讲解该从哪里下刀,王彪越听越是著急,只对著王虎戳中的脖颈位置狠狠往前一戳。
起先他感觉到侵刀有些阻力,等刀尖进入大刨卵子的皮肉后,阻力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顺滑的感觉。
“快拔出来!”王虎提醒道。
侵刀在大刨卵子脖颈里顿了两秒,待王彪将其抽出来的时候,一股鲜血喷涌而出,泼在王彪的脚面上冒著热气。
“诶我艹!吓我一跳!”王彪两脚向后蹦跶著,紧忙将侵刀递给王虎,然后蹲下用雪搓著脚面子。
大刨卵子的哀嚎声音越来越弱,徐宁走过去瞅了眼王彪下刀的位置,正好切到它的大动脉,不得不说王虎的手法也愈加熟练了,只一打眼就定好了位置,这玩应就是熟能生巧。
徐宁弯腰拍著大黄脑袋,“大黄,撒口!待会喂你们。”
听到‘待会喂你们’不止是大黄,连花熊、花蛋子、二狼和三狼也松了嘴,随即跑到徐宁跟前,吐舌头舔著嘴唇,眼巴巴的瞅著他,这可怜吧唧的模样,让徐宁的心一动,蹲下抬手搓著几条狗的脑袋。
“二哥,直接让彪开膛啊?”
徐宁摆手:“快拉倒吧,别再晚间睡觉做噩梦。”
谁料王彪胸腹有一股气,拍著胸膛保证道:“二哥,我不能做噩梦,这点小活不至于!”
王虎将侵刀从水曲柳卸下,徐宁说:“虎子,你教教他咋开膛。”
“得嘞!来,你拿著刀,我让你咋整你就咋整。”
这回王彪没跟他哥犟嘴,毕竟他的目的达到了。
他接过侵刀,与王虎一同蹲在了大刨卵子跟前,使双手推著它的身体,将它推翻以侧身接触雪面露出了肚皮。
大刨卵子早就咽气了,但身体尚有余温,所以王彪按照王虎的指挥下刀后,一股闷腥熏臭的味道就钻进了鼻子,王彪连连干呕,疯狂大叫。
“诶我……这啥味啊,诶呀我艹啦……呕!”
王虎在旁边呵斥道:“别乱动!稳当点,就一刀的事儿!”
“呕!哥,这味都冲鼻子,比咱家夏天前儿茅房的味都大……”
徐宁和李福强抱著肩膀站在一旁,一帮狗围在两人跟前,蹲坐在雪地中瞅著王彪的动作倍感交集,它们还等著吃饭呢。
“哈哈哈!”徐宁肆意大笑。
李福强被逗的一口烟差点呛到,说:“彪,你这股劲比虎子差远了,咋这么娇气呢。”
“强哥,不是我娇气,这味真挺冲……”
徐宁闻言皱眉道:“是不是给肠子划开了?”
王虎接过侵刀,往上一挑瞅了眼,黑著脸道:“可不咋地!给肠子划开了,诶我艹!这特么老埋汰啦……”
王虎有点无语,当初他和徐宁学开膛,根本没划开过肠子,因为他下刀稳没有像使锯似的上下剌动。
徐宁紧忙说道:“快开膛,别让肠子里的东西流出来太多。”
王虎闻言没有吭声,只一腿跪在地上,然后歪头瞅著肚囊子,攥著侵刀沿著刚才王彪划过的刀口往后腿延伸……
而此刻王彪已经爬到了后边,跪在地上干呕两声,并用袄袖子擦了擦眼窝,刚才那股味道将他都呛出眼泪了。
王虎两刀将大刨卵子的肚囊子豁开,使侵刀探入猪腹部割掉肠子头,便一把将灯笼挂扒拉了出来。
这灯笼挂中间位置有点憋,还在往外流著浓,味道相当有冲劲,就连青狼、花熊等狗闻到后,都被呛的向后缩缩,嘴里嗷嗷喊著,似乎对王虎的举动有点不满。
这时,在王虎拎著灯笼挂将其挂到树枝上的时候,独眼缓缓凑了过来,它和灰狼刚才一直跟著徐宁,但被徐宁扇了几巴掌就老实了,半天都没敢发出声音。
可现在独眼似乎被啥东西吸引了,居然迈腿朝大刨卵子去了,它低著头鬼鬼祟祟,被徐宁瞅见后,直接就是一脚。
“滚犊子!你敢吃这玩应试试?我给你扔粪坑里!”
独眼被一脚踹倒,在雪地中蹬著四蹄想要起身,却被青狼、花熊几条狗按在地上一顿猛踩,独眼咧嘴痛声惨叫。
“停!青狼,过来。”
青狼转头瞪了眼它的傻儿子,便乖乖跑到徐宁跟前,享受著徐宁的抚摸。
王虎挂完灯笼挂走了回来,指著王彪说:“你也是完犊子,都告诉你小点劲儿,你用那么大劲干啥?瞅瞅,诶我艹,这里头全是……”
王虎将猪肚皮掀开,冒著热气的胸膛里有一滩。
他转头道:“这猪臭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