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1983我赶山打猎发家致富 第257节

  如果穷的叮当响,那日子过著有啥劲?整天除了想著下顿饭,连做身衣服都不敢想,更别提盖房子娶媳妇了。

  别瞅徐老蔫对徐宁横挑鼻子竖挑眼,其实他心里边也挺美。

  大儿子徐龙有正经工作,每月有固定工资,且已经成了家。

  小儿子也改邪归正,走上了正道,虽说没有正经工作,但这四个月也没少往家里划拉钱,而且小儿子说话办事,让他相当满意,在人情世故这一块,他根本不用操啥心,小儿子就给办妥了。

  小闺女更不用说,咋看咋稀罕。

  由于明个有半天班,所以徐老蔫等人并没喝太多,小酌几口凑个热闹劲儿,唠著李山在黑石塘被黑瞎子扑死的事,就像是在说茅房里的苍蝇死了似的,但这不是落井下石,只是平平常常的唠著嗑,说个热闹罢了。

  “明个就过年,李山出这事,李三指不定咋孬糟呢。”韩凤娇说道。

  王二利抬头道:“他孬糟啥呀?没听二宁说啊,那黑瞎子追李三、李峰的时候,李三直接将李峰扔下自个跑了,像我跟我大哥能干出这事啊?”

  刘大明点头:“嗯呐,二哥,这话没毛病,李三干的不是人事!”

  徐老蔫抿口酒盅,道:“以李三的性格,我么么他指定得作妖,整不好能看场大戏呢。”

  徐宁笑呵呵道:“还是我爸了解李三哈。”

  刘丽珍撇嘴一笑:“那可不,咱屯子里你爸和李三是数一数二,有名号的作妖人,他俩属于一道号滴!”

  “哈哈哈。”众人仰头大笑。

  徐老蔫不乐意道:“且这嘎达,李三也配跟我相提并论?他算个鸟啊。”

  “那是,搁咱屯子论作妖,还得是我爸!”徐宁笑道。

  刘大明呲牙道:“姐夫,你再戏个貂蝉呗,我想瞅瞅貂蝉长啥样……”

  “滚犊子!净特么没正行。”

  饭后,刘丽珍等人将桌子撤下,徐宁给王二利、徐龙和徐老蔫剪完了头发。

  徐老蔫坐在炕沿闷头卷著旱烟,徐宁躺在炕梢歇著却皱了皱眉头,他这阵子没少给徐老蔫零花钱,他为啥不抽卷菸,反而极其艰苦的卷著老旱烟抽呢?

  “你正月初十去跑山呐?等到那前儿,黑瞎子早都吃到人肚子里了,你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

  徐宁抬头,回道:“我妈说一直到初九都不能动弹响,你不知道啊?再说,那是800多斤的熊霸,谁敢轻易比量它啊?”

  徐老蔫将旱烟叼在嘴里,使火柴点燃,抽一口吐出烟雾,然后俩根手指夹著烟卷,把嘴里的旱烟末吐到了地上。

  “那可是钱呐!棕熊胆是比黑熊便宜点,但要是遇著一颗铜胆,那不比草胆贵多啦?还有那身熊皮……”

  正在徐老蔫说话之际,刘丽珍刚好掀门帘进屋,听见他的话就满肚子气,气呼呼的奔过来,抓著徐老蔫胳膊就照著肩膀怼了两拳。

  “你咋还敢窜拢我儿子,啊?我特么锤死你!不长记性……”

  徐老蔫被一顿闷拳,锤的栽歪到炕上,两手拦著刘丽珍,说道:“珍呐!唠嗑,唠嗑呢!没窜拢……”

  王二利、刘大明瞅见这一幕后,起身就往外屋地走,李福强、王虎紧随其后,去到西屋招唤王彪、刘天恩,便搂著自个媳妇,拿著对子、福字,往家走了。

  刘丽珍磨牙切齿,愤恨指著徐老蔫,“你再嘚瑟,我让你过年都得不著消停,信不?”

  徐老蔫两手抓著刘丽珍的手,呲牙道:“信,我真跟他唠嗑呢,珍呐,我是啥人你能不知道么?我不也寻思让家里松快点么,你这压力多大呀,我成天搁林场上班,我也想为你分担啊,珍呐,你摸摸我这心……”

  徐宁坐在炕梢,实在瞅不下去了,他觉得自个骚得哄滴,就是随了徐老蔫的根儿。而且那徐龙也不是啥好玩应,整天跟王淑娟骚了骚滴,他就是个闷骚罐子。

  果然,徐老蔫这两下子直接将刘丽珍整没脾气了,徐宁咳嗽两声,道:“妈,我爸刚才跟我商量,说过年要给我二十块压岁钱呢。”

  刘丽珍抬手怼在徐老蔫胸脯子,翻著眼皮道:“这还像点当爹的样,那你给吧,家里这些个孩子,全都你给。”

  徐老蔫一愣,瞅著徐宁磨牙霍霍,转头哀求道:“珍呐,我哪有钱呐,我刚才也没说给他二十,他指定是听差了。”

  “那我可不管,诶呀,淑华他们都走啦?我还有事跟她说呢……”

  说罢,刘丽珍就跑出了屋,追上刚走到当院的杨淑华等人。

第251章 胡搅蛮缠 魔怔 白眼狼

  东屋,只剩下两人。

  徐老蔫瞪眼珠子,指著徐宁:“你就作吧!给我作死,你心就好受了!”

  徐宁没往心里去,只问道:“我这阵子给你不少钱,你咋不买烟抽呢?”

  徐老蔫一愣神,嘟嘟囔囔说:“我不得攒点钱么,你现在没结婚,不当家不知道柴米油盐贵……”

  “快拉倒吧,调料啥的都是我妈掏钱张罗买,你啥时候操心过啊?你是不是有事瞒著我妈?”

  徐老蔫瞪著眼,将徐宁往外屋地推,“别胡说!你赶紧回屋睡觉去,瞅伱就闹心。”

  这时,徐龙走进屋,瞅见徐老蔫推搡著亲弟弟,急忙上前抓住徐宁,说道:“爸,他跟你嘚瑟了,是不?用不用我削他!”

  徐龙心里憋口气,借出去的五十块钱,就特么拿回来十块钱,老特么憋屈了。

  哪成想,徐老蔫一顿,摆手道:“你别瞎跟著掺和,那啥,二宁,别将你大哥的话放心里嗷。”

  徐宁对著徐龙笑了笑,“大过年滴,你俩都别嘚瑟,要不然就告诉我妈。”

  “行行行,你赶紧回屋吧。”

  徐老蔫没有耀武扬威,他害怕自个整的那点猫腻,被徐宁察觉到。

  徐龙瞅著徐老蔫有点反常,板著脸跟到外屋地,瞅著正往屋里走的刘丽珍、王淑娟,他说:“爸呀,过年你得掏压岁钱。”

  “你妈给你们。”

  徐龙说:“我妈是我妈,你是你,反正你得额外给我一份,要不然我也告诉我妈,你和我二叔整的那事……”

  徐老蔫愣了愣,怒道:“你俩是不是熊人!我是你俩亲爹不,咋能这么熊人呢?要钱没有……”

  这时刘丽珍拉门进来,听见他的喊声,问道:“啥玩应要钱没有啊?你仨搁这吵吵啥呢。”

  徐老蔫瞅见媳妇进屋,急忙跑到她旁边,告状:“珍呐,这俩瘪犊子熊我!”

  刘丽珍呵斥道:“你俩赶紧回屋去!别搁著招人烦。”

  徐宁和徐龙对视一眼,撇嘴道:“瞅见没,到啥时候还得是媳妇好。”

  徐龙点头:“可不咋地。”

  俩人各自回屋后,徐宁坐在炕沿,让徐凤伺候著去打盆洗脚水。徐龙和王淑娟洗完脚,上炕就整没用的了。

  而在东屋,刘丽珍一边扫炕一边问道:“你和二利到底整啥玩应呢?这阵子瞅你俩都没咋花钱呐。”

  “啊?啥玩应都没整,也没花钱的地方啊。”徐老蔫闷头说。

  刘丽珍铺著被褥,道:“过年给这几个孩子,一人两块钱,行不?”

  “行,给太多他们也花不著,两块钱正好能揣自个兜。珍,我是真没钱……”

  “呵呵,你留著下崽儿吧。”

  刘丽珍跟他过了二十多年,他一眨眼,刘丽珍就知道他要放啥样的屁,想瞒著她偷摸鼓捣事儿?

  那是不可能的,刘丽珍只是不愿意跟他一般见识,毕竟老爷们都得有点爱好,否则搁家肯定闲不住,一闲下来就想著作妖、搞破鞋整没有用的。

  像徐老蔫唯一的爱好-跑山打猎,现在也被徐宁剥夺了,所以刘丽珍是挺惯著徐老蔫的,平常也不爱跟他置气,睁只眼闭只眼就过去了。

  过日子就是这样,真要是斤斤计较,相互提防著,那日子没个过,得成天争吵干仗,家里别想消停。

  今晚,徐凤赖在西屋不动弹,刘丽珍也没去催促,稍过一会,徐凤就被徐宁赶回了东屋。

  她嘟著嘴赖赖唧唧的,将徐老蔫心疼够呛,直言要搂著大闺女睡,奈何徐凤嫌乎他臭,抱著被褥就奔到了西屋,不管徐宁咋驱赶,她就是不听,最后徐宁实在没招,只能作罢。

  老徐家仨屋闭了灯,宁静的夜没有半点声响,而远在屯西口的庄稼地,却有火烧柴‘噼里啪啦’的声音作响。

  三堆烈火燃烧著,火光映出围著火堆的人,黑影憧憧闪烁跳跃著……

  这里只有四个人,李峰、常西风、常北风和牛力,四人正裹著棉被,喝著热乎茶水,吃著干巴巴的槽子糕。

  而于开河、牛乐却没在场,天还没黑的时候,于开河就往家走了,他只是看在牛宝田的面子上过来帮忙的,总不能大半夜不回家,让他老伴一人搁家吧?

  至于孙翠萍和李彤母女两人也没回家,她俩直接跟著抱孩子的常丽红去了常西风家,与张燕和高红艳、几个孩子挤一挤。

  孙翠萍母女为啥没回李家?这事还得从下午说起。

  当时,李峰将李山拉到了屯西口,刚好碰著杜守财、以及专门办白事的老唐一群人,就在李峰和老唐搭茬唠嗑商谈事的时候,李三装作伤心欲绝的模样,直奔屯子而去。

  他的目的很明显,就是想去找老牛要个说法,但是不成想啊,他刚进屯子就碰见了赵大娘、老白婶儿等一帮老娘们。

  她们可不惯著李三臭毛病,况且老白婶儿和李三还有点仇,她瞅见李三就像是空气似的,转头就大声嚷嚷。

  “老牛家这俩小子真是喝凉水都塞牙啊,来咱屯子这些年好不容易碰见个黑瞎子,还让李三这个老闭登横插一脚,你瞅瞅,这一脚插的多好,直接帮老牛家挡一灾啊!”

  “可不咋地,还要使枪崩老牛家俩小子呢,嘬嘬,真是够丧良心呐!咋寻思活这么大岁数呢。”

  “也幸好老牛家俩小子生性,拦了他仨一手,要不然李家这仨人都得埋在山上!”

  “……”

  李三路过之时听见后,原本想要反驳两句,但他没想到,短短片刻工夫,老牛家俩小子已经将山上的发生的事,宣传的满屯子人都知道了。

  他心中怒骂两句,就打消了去老牛家找事的打算,转而掩面拔腿往家奔。

  李彤在外屋地嚎啕大哭,孙翠萍低头整理著白布,时不时擦两下眼窝,这白布其实是李山给李三预备的,没想到用在了自个身上。

  常丽红将孩子用的小被、枕头啥的包好,再将孩子裹在小被里,蒙的非常严实,抱在怀中催促著孙翠萍快点走。

  但她们的动作还是晚了,李三进屋瞅见孙翠萍收拾著白布,便吹鼻子瞪眼,指著她脑门骂著脏话。

  大概意思是说她,长著一副克夫脸,天生就是克夫命,自打她进门,老李家就诸事不顺,李山被黑瞎子扑死,全是孙翠萍给方的!

  将孙翠萍骂的鼻涕一把泪一把,李彤在旁边看不过去眼,指著李三怒吼:“那不是你非得拽著我爸我二叔去抢老牛家的黑瞎子么!要不是你,我爸能死吗?全是你害的……”

  李三瞪眼挥巴掌,给了李彤一比兜,“你也是个狼崽子!要不是我维持这个家,你能吃上肉吗?啊!”

  李彤被打的一栽歪,转头怒视著李三,“你自个偷的!我要是知道你偷来的,一口都不吃!”

  “狼!白眼狼!”李三口喷唾沫星子,红眼指著李彤。

  常丽红抱著孩子,拽著李彤说道:“行了,别跟你爷吵吵,赶紧收拾东西去西口。彤啊,你给下屋剩下的那两刀纸抱著。嫂子,咱快走吧。”

  孙翠萍被老公公这么骂,除了哭,一声没吭。她就是逆来顺受的性格,哪怕挨欺负、挨揍,也不会跟旁人多说一句,有啥冤屈都在心里憋著。

  李三的嘴没停下,继续骂道:“白眼狼!你们都是白眼狼!李峰狗篮子都不是,你那俩哥就是个j13!他要不借我们枪,我们敢去跟黑瞎子比划吗?

  你们都是喂不熟的狼崽子!走,你们全都走!马勒比,一个克夫,一个泼妇,还有个小白眼狼……”

  常丽红冷眼瞅著公公,最终没有吭声,她拽著孙翠萍和李彤就往门外走,在院门口消失后,李三手指著当院,泪眼蒙胧,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诶呀我滴山呐,山呐……你瞅瞅你刚死啊,她们就这么对我,他们是要让我死啊,作孽啊……”

  隔壁邻居原本没在意,毕竟他们都知道李三是啥货色,但这声音直到半夜也没停下,将左右两边的邻居折磨的不轻。

  五更半夜,邻居实在受不了,想要趴墙根让李三闭嘴,却被媳妇拦下了。

  最终邻居憋了半响,骂道:“这老闭登真是魔怔了。”

  ……

  翌日,天色微亮,从天空俯视庆安屯家家户户的烟囱都升起了炊烟。

  今个是大年三十儿,六点多钟刘丽珍和王淑娟就起来煮饺子、熥饭菜了,还熬了一锅浆糊,等徐宁、徐龙起来后,就领著徐凤去院门口刷浆糊贴对子和福字。

  隔壁老王家的院门口,王虎和王彪也在贴对子和福字,韩凤娇没熬浆糊,因为刘丽珍整浆糊的时候,捎带手给他家的也带出来了。

  当街各家各户都有人出来贴对子,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著喜悦的笑容,往常熟人碰面都是点个头,或是问句‘吃了么?吃的啥好饭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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