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一挑大拇指:“兄弟局气,瞧好了,今儿哥哥给你弄顿好的。”
高振东和聋老太聊著天儿,傻柱做著饭,场面倒也挺和谐,不多时傻柱把饭做好端上桌,又对二人道:“你们等下。”,就出去了。
高振东奇怪了:“老太太,他这是干嘛去了?”
聋老太抿抿没牙的嘴:“还能干啥,拿酒呗,你又是面又是肉的,他不弄点儿好东西出来,怕是会觉得丢面儿。”
不一会儿,傻柱拿著两瓶酒,端著一碟花生米进来了:“动手动手,馋死我了都!!”
老少三人你一筷我一杯,边吃边聊,吃到下午两点才散伙。傻柱喝得舌头都大了,和高振东分开的时候抓著高振东的手,一串车轱辘话儿来回说:“兄弟,你到了.轧钢轧钢厂,有事儿就找哥哥,哥哥绝对帮你把事儿解决得漂.漂..亮亮~~~不是我吹~~~~兄弟,你到了轧钢厂,有事儿就就.找找哥.哥.”
好不容易把这兄弟送进屋睡了,高振东回了自己屋子,烧了一壶开水,弄了点茶叶,一边喝茶一边打量著房子,合计著该添点儿啥。
正中堂屋就不用说了,客厅,那桌椅得添一套,北屋卧室兼书房,床、书架、箱子柜子得添一套,南屋~~~~~南屋就暂时先弄成厨房兼餐厅吧,炊具餐具桌椅来一套,不过桌椅就不用多了,一个桌子两把椅子就行,有人来了不够就从客厅拿就是。
剩下就是日杂用品,还得盘个炉子.炉子!!!想到这里,高振东想起自己进厂了,要先想办法弄个什么东西了。
这东西在高振东看来和科研不怎么搭界,不过对他自己来说,却是舒服度日必备之物,以轧钢厂的条件,做起来也简单,不耽误工作。麻烦点儿的是做好了要能正大光明的弄回自己家,这年头,公家的东西,那就算是拿钱也不那么容易买出来的,烫手。
第7章 中奖了
想著想著,高振东也酒意上涌,美美的睡了一觉,再醒来已经是下午快饭点儿了。
高振东洗了把脸,就著中午烧的开水漱了下口,兑了一把挂面,一根火腿肠,一颗大白菜,从存储库里取出没吃完的半瓶油辣椒,简单下了一顿面条吃了。
吃饱喝足,高振东拿出纸笔和工具,开始画图,没错儿,他在画前世的回风炉的图纸。这东西在他前世过年回老家的时候在爷爷家看见的,当时感觉很是新奇,还仔细研究了一番,所以结构还记得挺清楚。
回风炉在未来城市里比较少见了,但是在小城镇和农村还是很常见的。炉子在早期铁炉的基础上,采用回风循环加热的原理,将烟气中的剩余热能回收利用,通过二次燃烧,减少煤的消耗。
这东西好处是使用方便,操作简单,不需要繁琐的维护和清洗,适用于农村和小城镇地区的使用,热效率高,同样采暖量能省不少煤。
坏处也很直接,贵!不论是用材、工时,这东西的要求都比老铁炉子高出来不是一星半点。
不过高振东不担心这个,他又不弄来卖,自己用,贵一点自己还是承担得起的。至于厂里或者其他单位觉得好,要按图生产出来卖,其实也不用担心销路,这玩意也没贵到天上,冲着它的好处,普通人家咬咬牙还是能买得起的。
高振东的两辈子的机械制图还是学得不错的,一边回忆各部细节,一边研究记忆缺失模糊的部分,一边计算尺寸配合,总算在晚上十点来钟,把图纸画完了。
他给自己在心里点了个赞,图纸一收,睡了。
——
第二天起来,高振东收拾好出门,拎著个大口袋,直奔供销社而去。
到了供销社,日杂用品林林总总买了一大堆,高振东又转头去买了些粮油副食。
路过寄售商店的时候,高振东看见了一台坏掉的“牡丹”牌六管收音机,售价50。这是个好东西,新的要100多不说,还得要票,想买都不方便。
一时之间,高振东的前世的图钉垃圾佬之魂觉醒,这手,我剁定了!!!想起前世赌电子垃圾亏出血经历的他,一时之间是真的泪流满面。
一不做二不休,他又顺便在店里踅摸了一会儿,又花45块下手了一只天津五一手表厂的五一表,未来大名鼎鼎的“海鸥”的前身。
这表是建国后第一批自制的精密工业品之一,走时不是特别精准,不过配合厂里报时经常对表的话,你就说能不能用吧,关键是不要票,有人说起来历也能说得明白。
上午这就这么过去了,高振东把东西送回家,出门又在国营饭店美美吃了一顿。
下午高振东的计划就是买大件儿,在寄售商店、煤站、废品收购站溜达了一下午,家具、煤球算是基本备齐了,还顺手在废品站花几毛钱买了个铁皮桶。
花点钱请人把东西送回家,路上高振东又借了别人锄头,在路边挖了些黄泥。
东西都运回家,高振东交代著搬运工人放家具,这屋子墙面还算完整,三大爷一家给拾掇好之后看起来也还挺干净,高振东也就不准备刷墙了,结婚再说。现在刷一遍,结婚还得刷一遍,那这墙不白刷了么。
趁著工人放家具的空档,高振东去三大爷家把煤球还了,回来开始和稀泥,别误会,他就是想用那个铁皮桶糊个灶。
考虑到日后要用回风炉,高振东就暂时不准备拿南屋做厨房了,就在客厅角落里烧回风炉兼顾厨房,冬天还能节约点儿煤。夏天?夏天再把炉子搬南屋里去。
回风炉没弄好之前,高振东就准备用这个铁桶灶对付一段时间就成,原本客厅里的灶台啥的他嫌太占地儿,请工人全给敲掉了,单身汉,就是这么随性。敲下来的砖石也没怎么浪费,用来加固室外的水池子和炕灶了。
这个铁桶灶日后淘汰下来,偶尔也能拿出来应个急,高振东在煤站的时候,已经看见有蜂窝煤了,就按照前世蜂窝煤炉的样式,结合现在蜂窝煤的尺寸糊一个。至于黄泥耐火性能和耐久性能都一般的问题,他也不准备去解决,反正就是对付著用一阵儿。
时间就这么忙忙碌碌著过去了,晚饭还是他买(兑)了点东西,到中院请傻柱做的,叫上忙碌了一下午的工人们一起吃了一顿。
傻柱还笑著调侃:“兄弟,你要是天天拾掇屋子那就好了。”
也就是这一天,高振东见到了盗圣棒梗和她的大妹,就是两小屁孩儿,也就是跟著傻柱凑热闹的年纪,高振东抓了几颗古巴糖给他们,两个小孩开心了好久。虽说原著电视剧里棒梗那人设实在是不讨喜,不过现在也不怎么看得出来,高振东暂时还真没法为了这个在别人根本看不懂的理由去计较一个几岁的小屁孩儿。
——
转眼,来到了周日。
这是个大日子,能抽奖了,工作后第一次抽奖,高振东早上起来,拿出焚香沐浴的劲头,想看看能抽出啥好东西。
高振东出门先去澡堂子洗个澡,请师傅给好好搓了次泥儿,精神抖擞的回到家里,烧水洗手,虽然他也不知道洗手对于在脑海里抽奖有啥暖用,但是做戏做全套,就这么著吧。
“系统!抽奖!”
既没有音效,也没有光效,唯一的变化就是在他的存储库里,多出来一套纸质资料,薄薄的。
高振东拉上窗帘,把资料取了出来,在灯光下仔细翻看。
“卧槽!!!中奖了!!!!”
“我就说嘛,哪家娃娃天天哭!!爷总不会抽一辈子的扑街网文嘛。这东西不说是极品,那至少也是个小极品,关键还是特别符合我现在的情况。”
毕竟回风炉那东西和他接下来的实际工作不怎么沾边,这东西敲个边鼓当科研边角料可以,甚至还能传为美谈,但是作为主要研究方向和核心工作成果,多少有点显得薄弱了。
第8章 电渣和人渣
高振东手上的资料是一份PPT文件的打印稿,封面上写著一串大字:《电渣重熔(ESR)技术原理及最新进展》,虽说是薄,可也有百来页,还是双面打印的,系统也节约用纸么这是。
电渣冶金是利用电流通过液态熔渣产生电阻热加热和精炼金属的一种特种熔炼方法。
电渣技术的发展,派生出许多专业分支,形成一门跨行业、跨专业的新学科,包括电渣重熔、电渣熔铸、电渣转注、电渣浇注、电渣离心浇铸、电渣热封顶、电渣焊接、电渣复合、电渣中间包加热等。
基本和核心的技术就是高振东手中的电渣重熔(ESR),其目的是在初炼的基础上进一步提纯钢、合金和改善钢锭的结晶组织,从而获得高质量的金属产品。
其产品本身就可利用重熔冷却过程进行铸造或者连铸,铸成铸件或粗胚,粗胚即可用于进一步的锻造,也可用于轧钢厂的轧制。
电渣重熔在1958年开始在苏联和国内开始工业化生产,西方国家则是在63年左右开始工业化生产。
虽然这个方法存在生产效率低、电耗高、氟污染、产品洁净度低、元素易氧化、气体含量高、大钢锭凝固偏析严重等缺陷。但是也有重熔金属能被熔渣有效精炼,可改善金属锭的结晶条件,提高金属的成材率,设备简单,生产费用低,操作易掌握,产品品种多,应用范围广等明显优点。
随著技术和工艺的不断改进,仍然是日后世界上采用最广泛的二次精炼法没有之一,主要用于特殊钢和合金生产。
虽然国内已经于58年开始了ESR的工业化生产,但是也刚刚起步,相关研究并不多。
更重要的是,高振东手中的材料除了通透的原理,还有截止到21世纪ESR技术的“最新进展”,这就厉害了。虽然很多东西都是点到为止,但是还是有部分相当详实的案例或者实用技术介绍,毫不夸张的说,就这一份材料,就够高振东吃几十年,前提是他真想转冶金专业的话。
高振东倒没想这么多,他还是更想在自己的本专业下更多功夫,不过这不妨碍他拿ESR做敲门砖,他最看重的就是ESR的设备和原理都相对简单,完全能在吃透部分材料后,快速出成果,他作为自动化专业的毕业生,跨一小步到二次精炼生产里面去也很顺理成章。
而且就算因为投入问题没法大量铺开,这个东西的成果也浪费不了,ESR本身就适合小规模特种合金材料生产,这类材料完全可以作为轧钢厂的亮点,只要成果没问题,非常容易得到厂里的支持进行特殊材料的小规模生产。
“嗯,回头得回学校问问老师,从冶金专业弄点书来看,争取尽快弄一个既有特色、又能成型的成果出来。”高振东心里想著,不过这事儿短时间倒也急不来,他有信心也有耐心。
高振东准备在参加工作后,在合适的时候利用集体的力量,组织人手开展相关工作,把工作分出去功劳也分出去,什么好处都想把在自己手里,基本上是成不了事儿的,别的不说,那工作量就不是一个人能干完的。
这一个上午,高振东就在反复揣摩学习ESR技术中渡过,中午饭都是随便对付两口,然后继续看材料。
高振东就这么一直看到下午三点来钟,突然从傻柱他们住的中院儿传来一阵喧哗吵闹,从中院儿一路鸡飞狗跳的吵著往前院儿冲来,闹得还挺凶。
高振东把材料收进存储库,走出门去看热闹,权当是休息下脑子了。
——
就在中午高振东看材料的时候,傻柱正喜气洋洋的捯饬自己,一大妈给他介绍了一个远房亲戚,正准备相亲呢。
傻柱是1935年生人,眼看也两轮的岁数了,前面因为那个拉帮套拉到外省去的爹扔下两兄妹不管,为了照顾妹妹,傻柱一直没顾得上对象的事儿,有那么点儿苗头的,也因为妹妹这个拖油瓶儿给黄了。
二十四岁这个年纪在日后算是早婚,可在当下,那就是妥妥的晚婚了,傻柱自己也有几分著急。一大妈是个热心肠,加上从小看著傻柱长大的,自己也没孩子,就对傻柱多上点儿心,给张罗对象。
要说这个时候,一大爷家倒是应该还没想著傻柱给养老的事情,毕竟两口子年纪也没大到完全绝望的程度,何况亲亲的徒弟贾东旭还活蹦乱跳呢。亲疏远近来说,也轮不上算计傻柱,更何况贾东旭往下还有儿子闺女,贾东旭养老,贾东旭老了贾东旭儿子也大了,再续上,岂不美哉~~~~丢西瓜捡芝麻的帐一大爷也是算得来的。
等傻柱里面套上假领,穿上中山装,穿著聋老太给做的新白边布鞋,再规整规整头发,捯饬得差不多的时候,一大妈也领著人往95号来了。
一路上,一大妈边走边给自己远房侄女儿介绍情况。
“前面的时候都给你妈说过,不过我怕话赶话传错了有啥差池,再给你仔细说道说道,你心里也好有个谱。”
“何雨柱是我从小看长大的,性格有点儿倔,脑子倒是转得利索,遇上事儿主意挺多的。不过人是挺好的。家里有个妹妹也快上初中了,能自己理事儿不需要太多照顾。”
“按说还有个爹,不过伱当他没有就是了,已经没信儿很久了。”
“傻雨柱在轧钢厂食堂,正式工,一个月工资三十七块五,嗨,我给你说这干啥,这事儿我不说他自己都能给你吹八遍。”
“刚才说到哪儿了?对了,他是轧钢厂厨子,怎么都饿不著他和他家里人,对老人挺好的,过日子的话是个能过到一起的。”
和一大妈一起的姑娘脸有点儿红,一直低头听著一大妈说话,时不时低声“嗯”一声回应一下。
两人一路走著,进了前院儿,这个时候高振东正在伏案看书呢。
就在前院儿垂花门,两人碰见一个长著一撇小胡子的马脸高个儿正往外走,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四合院儿第一人渣,甚至可以说是唯一人渣——许大茂是也。
要说四合院儿里的人有问题的人挺多,问题挺大的也不少,可是在高振东的感觉里,别人有问题都还有这样那样的原因或者不得已,可是唯一坏得纯粹、不忘初心、一如既往的,那还真就这许大茂了。
第9章 进院第一瓜
许大茂看见一大妈领著位姑娘往里走,眼珠子一转就开始搭话。
“一大妈,您这是去哪儿啊?哟,还拎了东西,要不要我帮忙拎拎?”
要说这许大茂平时不使坏的时候,那看起来就是比傻柱讨喜,这一开口比傻柱顺耳多了。
一大妈也知道许大茂的德性,没有明说:“我侄女儿过来玩,我带她认认门儿。”
许大茂看了看一大妈身边的姑娘,回过味儿来了:“您这是给傻柱介绍对象的吧?我刚才路过傻柱屋,看见他正在捯饬自己呢,不过效果嘛就不怎么样,就他那样儿,再怎么弄,那也是猴子穿龙袍,上不得台面儿。”
一大妈听见许大茂在这儿胡嘞嘞,说的又是傻柱,脸上立马挂不住了:“许大茂,你少胡说八道。”
说著转身就要领著侄女儿往里走:“走,咱们进去,别听这小子胡说。”
要是一大妈不补后面这半句,没准儿这话也就支吾过去了,可这么一说,无异于又强调了一遍,姑娘一下子脚步就慢了几步:“傻柱是谁?”。
许大茂一看,有门儿!
“傻柱大名何雨柱啊,这兄弟打小就蠢,傻柱这名儿都叫了十好几年了左邻右舍没有不知道的。姑娘,我可告诉你,傻柱他爹的事儿你不知道吧?”
一大妈看著不对,连忙拽著姑娘就想走:“谁说不知道,我都告诉她了。”
这话一出,许大茂心里就更坐实了这姑娘真是来和傻柱相亲的了,本著有枣没枣打一竿子,搅不黄伱也要恶心死你的想法,有意无意之间脚步横跨了半步,正好挡住了姑娘的去路。
“姑娘,我可告诉你,你可能只知道傻柱他爹不和他一起,但是为啥没和他一起,我估摸著你是不知道的。也就是我,不忍心你跳火坑,拼著得罪街坊也要告诉你。”
许大茂往中院儿努努嘴,加重了语气:“傻柱他爹给人拉帮套,都拉省外去了,没准儿哪天在外面混没钱了,又跑回来耍无赖,有他在一天,傻柱家里就没个好。”
看见姑娘已经有点儿往后退了,许大茂继续加大火力,猛烈输出:“你知道傻柱有个妹妹吧?我告诉你,他妹妹可不好伺候,你要真进了门儿,媳妇怎么当还不会呢,就得先学著当娘了.”
许大茂足足喷了有三分钟,反正话里话外就傻柱家就没一处好的,生生把一大妈给喷愣住了接不上话儿。
这就是许大茂操蛋的地方了,真事儿他加倍,假的他含糊,有影儿的他夸张,没影儿的他影射,反正就这么真真假假的一顿说,直接把姑娘吓得打起了退堂鼓,这家人怎么听起来这么复杂啊,真要进门儿怕是破事儿不断,家无宁日。
不过要说人吧,真的是需要成长的,现在的许大茂,还没进化到六七年后电视剧情开始时,那么圆滑阴毒,当著一大妈就开喷了。
用打仗来比喻就是:火力很猛,但火力点直接暴露,隐蔽性不足。
“姨,要不我家里还有点事儿,今天就这样吧,我改天儿再来看您。”姑娘连垂花门都没敢进了,转身就走了。
一大妈跟在后面,那是留也留不住,姑娘很坚决的走了,一大妈也没法子只好转身进了院儿。
许大茂眼见自己使坏得逞,和一大妈又打了个招呼,走出院子办自己的事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