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片:矮骡子没前途,我执掌香江 第428节

  “报仇。”陈启明咬牙切齿,“詹姆斯死后,他的部下一直在找沈长青的人算账。你们今晚露面,他们大概把你们当成了沈长青的帮手。”

  “该死。”夏雪低骂一声,枪口对准冲来的黑影,“那就让他们弄清楚,我们不是!”

  枪声在夜色中炸响,码头的寂静被彻底打破。苏汉泽、夏雪和陈启明背靠背,迎战冲来的黑影。刀光与枪声交织,夜色下的码头变成了一片混乱的战场。

  战斗持续了不到十分钟,黑影们渐渐退去,留下几具尸体和满地的血迹。苏汉泽喘着粗气,检查了一下自己和夏雪的伤势,确认两人都没事后,他看向陈启明:“你没事吧?”

  陈启明擦了擦额头的汗,点了点头:“没事。但你们得明白,詹姆斯的旧部只是开始。沈长青的麻烦,远比你们想的要大。”

  苏汉泽的目光沉了下去:“那就让他更麻烦一点。”

  夏雪冷笑一声:“接下来,我们得让沈长青知道,他的时间不多了。”

  夜风从码头吹来,带着咸腥的海味和淡淡的血腥气。苏汉泽、夏雪和陈启明站在街角的阴影里,周围的空气仿佛还残留着刚才战斗的紧张。地上几具黑影的尸体已经被拖到一旁,码头的寂静重新笼罩下来,只有远处海浪拍打堤岸的声音,低沉而单调。

  苏汉泽低头检查着手里的牛皮纸袋,确认账本没有在刚才的混乱中受损。他抬起头,看向陈启明:“詹姆斯的旧部为什么会突然冒出来?你知道多少?”

  陈启明靠在墙边,点燃一支烟,深吸了一口,吐出的烟雾在昏暗的灯光下缓缓散开。“詹姆斯的事,你们知道多少?”他反问,语气里带着几分试探。

  夏雪皱眉,手里的枪还没收起来,枪口微微下垂,但她的眼神依然警惕:“詹姆斯,英国佬,去年在九龙被干掉。说是沈长青下的手,但没人找到证据。你想说什么?”

  陈启明冷笑一声,烟头在黑暗中亮起一点红光:“证据?沈长青那种人,干这种事从来不留证据。詹姆斯是他的绊脚石,挡了他的路,所以就没了。可詹姆斯的部下不是好惹的,那些人都是亡命之徒,詹姆斯活着的时候,他们靠他吃饭。现在他死了,这帮人憋着口气,四处找沈长青的人报仇。”

  苏汉泽的目光沉了下去:“所以今晚他们是冲着我们来的?因为我们拿了账本?”

  “也许。”陈启明弹了弹烟灰,语气平静,“也许他们只是看到了你们和我在码头碰头,以为我们是沈长青的人。詹姆斯的旧部做事从不问清楚,他们只管动手。”

  夏雪冷哼一声:“那他们可挑错了对象。沈长青的人还没来,这些杂碎倒是先跳出来了。”

  “别小看他们。”陈启明眯起眼睛,目光扫过黑暗中的码头,“詹姆斯的旧部虽然散了,但还有几个人物不好对付。比如那个叫阿九的,刀快得能削掉人的影子。你们今晚能全身而退,算你们运气好。”

  苏汉泽没接话,目光扫过四周,确认没有新的威胁后,低声说:“我们得换个地方,这儿不安全。陈先生,你跟我们走,还是自己离开?”

  陈启明沉默了一会儿,掐灭手里的烟:“我跟你们走。沈长青的人迟早会知道我把账本给了你们,我现在回去,等于送死。”

  夏雪挑眉,语气带着几分嘲讽:“陈先生,你这算不算临时跳船?”

  “随你怎么说。”陈启明面无表情,“我只知道,账本给了你们,我已经没退路了。你们最好真有本事保我,不然咱们谁也别想好过。”

  苏汉泽点点头,示意夏雪收起枪:“走吧,去铜锣湾,我们在那儿有地方。”

  三人沿着码头的窄巷离开,脚步声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清晰。香港的夜晚总是带着一种诡谲的气氛,街头巷尾的霓虹灯和远处传来的粤剧唱腔交织在一起,像是在诉说这座城市的秘密。苏汉泽走在前面,夏雪和陈启明跟在后面,三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黑暗中。

  铜锣湾的一间小旅馆,藏在一条不起眼的巷子里。旅馆的招牌已经褪色,门口挂着一盏昏黄的灯笼,灯光摇曳,勉强照亮门前的石阶。苏汉泽推门进去,柜台后的老掌柜抬头看了一眼,认出他后,默默递过一把钥匙,没多问一句。

  房间在二楼,狭窄的木楼梯踩上去吱吱作响。推开房门,里面只有一张床、一个破旧的木桌和两把椅子,墙角的窗帘被风吹得微微晃动。苏汉泽将纸袋放在桌上,示意陈启明坐下:“说说吧,账本里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

  陈启明坐下,掏出一支烟,却没点燃,只是拿在手里把玩:“你们不是已经拿到账本了吗?自己看不就知道了?”

  夏雪冷笑,坐在床边,翘起腿:“陈先生,别跟我们玩花样。你跟沈长青这么多年,不可能不知道点内幕。账本是死的,人是活的,说说你知道的。”

  陈启明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烟,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好吧,你们想知道什么?沈长青的生意?他的靠山?还是他最近的动作?”

  “全都要。”苏汉泽拉过一把椅子,坐在他对面,目光锐利,“从头说,别漏细节。”

  陈启明叹了口气,像是认命了:“沈长青的生意,你们大概知道一些。走私、赌场、码头生意,这些都是明的。但他真正赚钱的,是跟洋人做的那几笔买卖。詹姆斯活着的时候,沈长青靠他搭上了英国人的线,运军火、鸦片,甚至还有些见不得光的货。”

  夏雪皱眉:“见不得光的货?什么意思?”

  陈启明顿了顿,压低声音:“人。沈长青这些年一直在做人口买卖,把人从内地运到香港,再卖到南洋去。那些人……大多是女人和小孩。”

  房间里安静了一瞬,夏雪的脸色沉了下去,手指不自觉地攥紧。苏汉泽的眼神也冷了几分:“你有证据?”

  “账本里有一部分。”陈启明指了指桌上的纸袋,“不过记录得很隐晦,用的都是代号。你们要查清楚,得费点功夫。”

  苏汉泽点点头,翻开纸袋,抽出几页账本,快速扫了一眼。账目上果然写着一些奇怪的代号,像“货A”“货B”之类,旁边标注着时间、地点和金额。他皱眉:“这些代号,你能解开?”

  陈启明苦笑:“我能解一部分,但不是全部。沈长青做事小心,他从来不把所有秘密告诉一个人。我只知道,‘货A’通常是指女人,‘货B’是小孩,至于具体的交易地点和买家,我不清楚。”

  夏雪冷笑:“好一个沈长青,真是无恶不作。”

  “别急着骂他。”陈启明抬头看了她一眼,“你们以为沈长青一个人能干这么大?他背后有人,香港的洋人,内地的大佬,甚至还有些你们想不到的人,都跟他有牵连。”

  苏汉泽眯起眼睛:“比如谁?”

  陈启明犹豫了一下,低声说:“我只知道一个名字,姓唐,叫唐景山。内地来的,背景深得很。沈长青每次提到他,都小心翼翼。”

  “唐景山……”苏汉泽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像是想起了什么,“这名字有点耳熟。”

  夏雪皱眉:“我好像也听说过。内地来的军阀,手底下有兵,最近几年在香港活动频繁。”

  陈启明点点头:“就是他。沈长青的军火生意,十有八九是跟唐景山搭的线。你们要是想动沈长青,先得搞清楚唐景山的态度,不然你们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房间里又陷入沉默。苏汉泽低头翻着账本,夏雪的目光则落在陈启明身上,像是在判断他话里的真假。陈启明被她盯得有些不自在,干咳一声:“我说完了,你们还想知道什么?”

  “暂时够了。”苏汉泽合上账本,抬头看向他,“你今晚住这儿,明天我们会安排你离开香港。”

  “离开?”陈启明一愣,皱眉,“去哪儿?”

  “南洋。”苏汉泽的语气平静,“我们有船,明天晚上出发。你在香港待不下去了,沈长青迟早会找你麻烦。”

  陈启明沉默了一会儿,苦笑:“你们还真是安排得周到。好吧,南洋就南洋,总比在这儿等死强。”

  夏雪站起身,走到窗边,拉开窗帘看了一眼外面的街道。夜色下,巷子里空荡荡的,只有几盏路灯在闪烁。她转头看向苏汉泽:“今晚的事,沈长青应该已经知道了。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先查唐景山。”苏汉泽站起身,将账本塞进一个皮箱里,“如果陈先生说得没错,唐景山是关键。我们得弄清楚他和沈长青的关系。”

  陈启明插话:“你们查唐景山,最好小心点。那人不是善茬,手底下有一帮亡命之徒,比詹姆斯的旧部还狠。”

  “多谢提醒。”苏汉泽淡淡一笑,“不过我们也不是善茬。”

  夜深了,旅馆外的小巷里只有风声。苏汉泽和夏雪离开房间,留下陈启明独自守着昏黄的灯光。两人下楼后,站在巷子口,低声交谈。

  “你觉得陈启明可信吗?”夏雪问,语气里带着几分怀疑。

  “七分真,三分假。”苏汉泽的目光扫过巷子尽头,“他给了账本,说明他确实想跳船。但他肯定还藏了点东西,没全说。”

  夏雪点点头:“那唐景山的事,你打算怎么查?”

  “找老何。”苏汉泽低声说,“他在香港混了这么多年,认识的人多,路子广。唐景山的事,他肯定知道点什么。”

  夏雪皱眉:“老何?那个开当铺的?他可不是省油的灯,跟他打交道,得多个心眼。”

  “放心。”苏汉泽笑了笑,“我有分寸。”

  次日清晨,铜锣湾的街头已经热闹起来。小贩的叫卖声、车马的喧嚣声交织在一起,空气中弥漫着早点摊的油烟味。苏汉泽和夏雪走进一家当铺,门面不大,招牌上写着“何氏当铺”四个字,字迹已经有些模糊。

  当铺里光线昏暗,柜台上摆着几件玉器和金饰,角落里堆着些杂物。老何坐在柜台后,五十多岁,瘦得像根竹竿,眼睛却亮得吓人。他一见苏汉泽,立马堆起笑脸:“哟,苏先生,夏小姐,好久没见!这次来,是当东西还是赎东西?”

  “都不是。”苏汉泽笑了笑,走到柜台前,“老何,我想跟你打听点事。”

  老何的笑容不变,眼睛却眯了起来:“打听事?苏先生,你这话可让我有点心慌。说吧,什么事?”

  “唐景山。”苏汉泽压低声音,“你知道多少?”

第365章 现在暴露,等于自找麻烦

  老何的笑容僵了一瞬,随即恢复正常:“唐景山?内地来的那位军爷?啧啧,这名字可不好随便提。你们问这个干嘛?”

  “别装糊涂。”夏雪冷冷地插话,“老何,你在香港混了这么多年,谁跟谁有勾当,你心里门儿清。说吧,唐景山和沈长青什么关系?”

  老何干笑两声,搓了搓手:“夏小姐,你这脾气还是这么直。好好好,我说还不行吗?不过这事得有点代价,你们懂的。”

  苏汉泽从怀里掏出一小叠钞票,塞到老何手里:“够吗?”

  老何掂了掂钞票,满意地点点头:“够了够了。苏先生就是爽快。好吧,我知道的也不多,但唐景山和沈长青确实有来往。听说唐景山在内地有兵,沈长青给他供军火,两边各取所需。”

  “就这些?”夏雪皱眉,“老何,你这消息可不值这价钱。”

  “别急,夏小姐。”老何压低声音,凑近了些,“我还听说,唐景山最近在香港见了不少人,洋人、内地来的、还有些黑道上的。好像在筹划什么大买卖,具体是什么,我就不清楚了。”

  苏汉泽眯起眼睛:“大买卖?你有没有听说,沈长青最近在运什么特别的货?”

  老何愣了一下,眼神闪过一丝警惕:“特别的货?苏先生,你这话可有点深意了。我只听说沈长青最近在码头那边动作频繁,运了不少箱子出去,至于是什么,没人敢问。”

  夏雪冷笑:“没人敢问,你不也知道点什么?说吧,别让我们逼你。”

  老何叹了口气,像是下了决心:“好吧,我再多说一句。沈长青的货,听说有一部分是活的。你们懂我的意思吧?”

  苏汉泽和夏雪对视一眼,彼此的眼神中都带着几分凝重。苏汉泽点点头:“多谢了,老何。这事你别往外说,不然你知道后果。”

  “放心放心。”老何摆摆手,“我这张嘴,最会守秘密。”

  离开当铺后,苏汉泽和夏雪并肩走在街上。清晨的阳光洒在石板路上,街头的小贩还在忙碌,但两人的心情却沉重了几分。

  “活的货……”夏雪低声说,语气里带着几分愤怒,“沈长青这畜生,真是什么都干得出来。”

  “别急。”苏汉泽的语气平静,“我们现在有账本,有线索,接下来就是找证据。唐景山的事,得尽快查清楚。”

  “你打算怎么查?”夏雪问。

  “去码头。”苏汉泽的目光看向远处,“老何说沈长青最近在码头动作频繁,我们去看看,说不定能找到点什么。”

  当晚,码头边的一座仓库里,灯光昏暗,空气中弥漫着海水和木箱的味道。苏汉泽和夏雪潜入仓库,躲在几堆木箱后面,观察着远处几个工人的动静。工人正在搬运一堆蒙着帆布的箱子,动作小心翼翼,像是在搬什么贵重的东西。

  “这些箱子……”夏雪低声说,“你觉得里面是什么?”

  苏汉泽没回答,目光紧盯着工人。突然,一个箱子被不小心撞了一下,帆布滑落了一角,露出一只苍白的手。夏雪的呼吸一滞,眼神变得冰冷。

  “是人。”她咬牙低声说,“沈长青这混蛋,真的在运人。”

  苏汉泽的眼神也沉了下去:“别轻举妄动,我们得先弄清楚这些箱子去哪儿,买家是谁。”

  就在这时,仓库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伴随着一个低沉的声音:“快点干活,船今晚就到,不能耽误!”

  苏汉泽和夏雪对视一眼,悄悄挪到仓库的角落,躲在阴影里。脚步声越来越近,一个穿黑西装的男人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几个手持短刀的打手。男人的脸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冷峻,右脸上有一道长长的刀疤。

  “刀疤刘。”夏雪低声说,“沈长青的手下,专门管码头的事。”

  苏汉泽点点头,压低声音:“听听他们说什么。”

  刀疤刘走到工人旁边,皱眉道:“动作快点!唐爷的人今晚会来验收,出了差错,你们谁都别想活!”

  一个工人低声问:“刘爷,这些货……真是活的?”

  “少废话!”刀疤刘一巴掌扇过去,“干你的活,问那么多干什么?”

  工人捂着脸,不敢再吭声。刀疤刘转身对身后的打手说:“盯着点,别让闲杂人等靠近。唐爷这次的买卖,绝对不能出岔子。”

  苏汉泽和夏雪对视一眼,彼此的眼神中都带着几分凝重。苏汉泽低声说:“看来唐景山果然是关键。今晚的船,我们得跟上去。”

  夏雪点点头,握紧了手里的枪:“好。不过得小心,刀疤刘这人,心狠手辣。”

  夜色下的码头,船只的汽笛声在远处回荡。苏汉泽和夏雪悄悄离开仓库,沿着码头的阴影,朝停船的方向摸去。夜风吹过,带着海水的咸味,也带着一丝不祥的气息。

  夜色笼罩着香港的码头,海风夹杂着咸腥味,吹得帆布微微作响。苏汉泽和夏雪蹲在码头边一堆废弃的木箱后,目光紧盯着远处那艘停靠在岸边的货船。船身老旧,漆皮斑驳,甲板上几个水手正忙着搬运货物,刀疤刘站在一旁,嘴里叼着根烟,眼神不时扫过四周。远处,几个蒙着帆布的木箱被小心翼翼地抬上船,偶尔传来的低语和木箱碰撞声在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苏汉泽压低声音,贴近夏雪耳边:“那艘船就是今晚的货运船。刀疤刘提到了唐景山,这批货肯定跟他有关。”

  夏雪眯起眼睛,手指轻轻扣在枪柄上:“那些箱子……你觉得里面有多少人?”

  “不好说。”苏汉泽的目光冷峻,“但看他们搬运的架势,数量不少。我们得跟上船,弄清楚这批货的去向。”

  “跟上船?”夏雪皱眉,压低声音,“那可是刀疤刘的地盘,他手下少说有十几个打手,我们就两个人,风险太大了。”

  苏汉泽转头看了她一眼,嘴角微微上扬:“怕了?”

  “怕?”夏雪冷哼一声,“我只是不想死得太窝囊。你有计划?”

  “有。”苏汉泽从怀里掏出一张折叠好的纸,递给夏雪,“这是码头的船运记录,我昨晚从老何那儿弄来的。这艘船今晚的目的地是澳门,明天凌晨出发。我们可以混进船员里,找机会查清楚箱子里装的是什么,买家是谁。”

  夏雪接过纸,借着远处微弱的灯光扫了一眼,上面写着船名“福兴号”和一些简单的货物清单,果然提到了“特殊货物”。她皱眉:“老何给的?这老狐狸靠得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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