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少冷笑一声,放下酒杯,目光如刀般锐利。“彪哥?他不过是我手里的一颗棋子。成事,他能分杯羹;败了,也不过是替我挡枪。”他顿了顿,声音更低,“张海,你去安排一下,今晚彪哥动手的时候,派几个人在旁边盯着,别让老陈看出咱们的影子。”
“是,金少。”张海点头,转身准备离开。
金少却突然叫住他,“等等。还有肥仔荣那边,最近他放的风声太多,账本的事闹得满城风雨。你去找个机会,跟他的手下小黑接触一下,探探他的口风,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
张海应了一声,推门离开。金少靠在沙发上,闭上眼睛,手指轻轻敲着扶手。他的脑海中,九龙的棋局正在缓缓展开,每一步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肥仔荣的赌场依旧灯火通明,赌客们的喧嚣声掩盖了空气中的紧张气息。小黑推开办公室的门,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份刚收到的情报。“荣哥,金少的人昨晚跟彪哥在东湾会所碰了头,具体谈了什么不清楚,但看样子,他们在码头的事上达成了某种协议。”
肥仔荣坐在办公桌后,手中把玩着一支金色的钢笔,闻言冷笑一声。“金少和彪哥?一丘之貉。”他放下钢笔,点燃一支雪茄,深深吸了一口,“他们以为联手就能动老陈的地盘?太天真了。”
小黑皱眉,低声问:“荣哥,码头的事咱们要不要插一手?老陈那边虽然硬,但金少和彪哥联手,他未必扛得住。”
肥仔荣吐出一口烟雾,目光深邃。“插手?现在还不是时候。”他站起身,走到窗前,凝视着外面的街景,“老陈那老家伙,最恨别人动他的码头,金少和彪哥这是在自找麻烦。咱们只需要继续放风,让他们互相咬得更狠。”
“那账本的事呢?”小黑小心翼翼地问,“周SIR那边已经开始查了,昨天还派人去了码头附近。”
肥仔荣转过身,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周SIR?他查得越深,越容易把自己绕进去。”他顿了顿,声音更冷,“去,找个机会,把账本的消息再放出去,这次加点料,说账本里不仅有金少的交易,还有周SIR和彪哥的旧账。让他们每个人都睡不着觉。”
小黑点点头,转身去安排。肥仔荣重新坐下,目光落在桌上的雪茄盒上。他的手指轻轻敲着桌面,眼中闪过一丝冷酷的光芒。他知道,这场游戏的节奏正在加快,而他,始终是那个掌控节奏的人。
夜晚,码头的仓库区陷入一片诡异的安静。月光洒在集装箱上,映出斑驳的影子。彪哥的手下聚集在仓库外的一片空地上,领头的是个叫阿标的壮汉,手里提着一把砍刀,眼神凶狠。
“标哥,兄弟们都准备好了,今晚要不要直接冲进去?”一个手下低声问道。
阿标吐了口唾沫,冷笑道:“冲?老陈那老家伙可不是吃素的。”他顿了顿,压低声音,“金少说了,今晚咱们只探路,不硬拼。把货单的位置摸清楚,明天再动手。”
第334章 苏汉泽那人,滑得像条泥鳅
手下点点头,刚准备散开,却突然听到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阿标猛地抬起手,示意众人安静。他眯起眼睛,盯着黑暗中的阴影,低声骂道:“妈的,谁在那儿?”
话音未落,几道人影从集装箱后闪出,手里拿着铁棍和短刀,正是老陈的手下。领头的阿明冷笑一声,缓缓走了出来。“阿标,半夜三更来我陈哥的地盘散步,不嫌冷吗?”
阿标握紧砍刀,眼中闪过一丝狠色。“阿明,别他妈废话。这码头又不是你老陈一个人的,凭什么我们不能来?”
阿明冷笑,缓缓抽出腰间的短刀。“凭什么?就凭这片码头是陈哥说了算。”他顿了顿,声音更冷,“彪哥让你来送死,你还真听话?”
阿标咬牙,刚想动手,却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低喝:“都别动!”他猛地回头,只见几个黑影从另一侧的集装箱后闪出,手里竟然拿着枪。
阿明和阿标同时愣住,空气瞬间凝固。领头的一个蒙面人缓缓走出来,声音低沉:“今晚谁敢动手,就别想活着离开码头。”
阿标咽了口唾沫,低声问:“你们谁的人?”
蒙面人冷笑一声,没回答,只是挥挥手,示意身后的手下上前。阿明眯起眼睛,握紧短刀,低声对身旁的手下说:“去,通知陈哥,这事儿不对劲。”
与此同时,油麻地警署的灯光依旧昏暗。周SIR坐在办公桌前,手里拿着一份刚送来的报告,眉头紧锁。阿豪推门而入,脸上带着一丝急色。“周SIR,码头那边出事了,彪哥的人和老陈的人对上了,但还有一伙人冒出来,带着枪。”
周SIR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枪?谁的人?”
“不清楚。”阿豪摇头,“线人说,那些人蒙着面,连彪哥的人都不认识。”
周SIR冷笑一声,扔下报告。“有意思,九龙的棋局越来越热闹了。”他站起身,拿起外套,“走,去码头看看,我倒要看看,这帮人到底是谁的底牌。”
码头的对峙还在继续,蒙面人的出现让局面变得更加诡异。阿明和阿标都不敢轻举妄动,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无形的压迫感。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声低沉的笑声。
“哈哈哈,热闹啊。”老陈缓缓从黑暗中走出来,手里依旧捏着一瓶啤酒,脸上带着一丝冷笑,“阿标,你彪哥让你来送死,我还没找他算账,现在又冒出一帮蒙面人,九龙的码头什么时候这么好玩了?”
蒙面人转过身,目光落在老陈身上,声音低沉:“陈哥,码头的事跟你没关系,带着你的人走,今晚的事就当没发生。”
老陈冷笑一声,喝了口啤酒。“没关系?在我老陈的地盘上玩枪,还说跟我没关系?”他顿了顿,声音更冷,“说吧,谁派你们来的?金少?还是肥仔荣?”
蒙面人沉默了几秒,缓缓举起手里的枪。“陈哥,别逼我。”
老陈的目光一凛,刚想开口,却突然听到远处传来一阵警笛声。蒙面人的脸色一变,低声骂道:“妈的,条子来了!”他挥挥手,带着手下迅速撤进黑暗中。
阿明和阿标对视一眼,也各自带着人散开。老陈站在原地,目光冷峻地看着警车的光芒越来越近。他的手指轻轻敲着啤酒瓶,嘴角浮现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
周SIR的车停在码头边,他下车后扫了一眼四周,眉头微皱。“阿豪,查清楚了没?刚才那些蒙面人什么来路?”
阿豪摇头,低声说:“线人没看清,他们撤得太快。不过,我听说金少的人今晚也在码头附近晃悠。”
周SIR冷笑一声,点燃一支烟。“金少,彪哥,老陈,还有肥仔荣……”他吐出一口烟雾,声音低沉,“这场棋局,越来越有意思了。”
与此同时,东湾会所的贵宾房内,金少接到张海的电话,脸色微微一变。“蒙面人?带着枪?”他沉默了几秒,声音冷峻,“查清楚他们的底细,我倒要看看,九龙还有谁敢在我背后玩花样。”
肥仔荣的赌场内,小黑匆匆走进办公室,低声汇报:“荣哥,码头今晚出事了,彪哥的人和老陈的人差点动手,还有一伙蒙面人冒出来,带着枪。”
肥仔荣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蒙面人?有意思。”他点燃一支新的雪茄,缓缓吐出一口烟雾,“去,继续放风,说账本里还有更大的秘密,连今晚的蒙面人都跟它有关。让他们继续猜,谁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
九龙的夜晚,霓虹灯依旧闪烁,每个人都在黑暗中计算着自己的下一步。而这场博弈的棋盘上,新的玩家已经悄然入场。
码头的夜风夹杂着海水的腥味,吹得老陈的外套微微鼓起。他站在仓库区的边缘,手里的啤酒瓶已经空了,随手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警笛声渐远,周SIR的车灯在黑暗中消失,但老陈的眼神依旧冷峻,像是能刺透夜色。他点了一支烟,火光在脸上跳跃,映出他嘴角那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陈哥,彪哥的人跑了,那些蒙面人也撤得干净。”阿明从集装箱后走出来,身上还带着点刚才对峙的紧张,“咱们今晚怎么办?周SIR的人估计还在附近转悠。”
老陈吐出一口烟,目光扫过码头的阴影。“周SIR?哼,他就是条闻到血腥味的狗,跑来凑热闹罢了。”他顿了顿,声音低下来,“阿明,你去查查今晚那些蒙面人的底。带枪的,不是随便哪路混混能干的事。金少?肥仔荣?还是苏汉泽?妈的,总得有人给我个交代。”
阿明点点头,刚要转身,老陈又叫住他:“等等。码头今晚的事,别让苏汉泽那边知道得太快。那条泥鳅滑得很,我不想让他趁乱捡便宜。”
“明白,陈哥。”阿明应了一声,消失在夜色中。
老陈一个人站在原地,烟头在指间燃尽,他狠狠碾灭在地上。码头的局势像一锅煮沸的粥,彪哥、金少、肥仔荣、周SIR,每个人都在往里加柴,可这火烧得太旺,迟早有人会被烫死。他眯起眼,脑海里闪过苏汉泽那张笑得像狐狸的脸。昨晚的电话里,苏汉泽推得一干二净,可老陈总觉得,这场乱局的背后,那条泥鳅的手没那么干净。
与此同时,东湾会所的贵宾房里,金少靠在沙发上,手指轻轻敲着威士忌杯,眼神冷得像冰。张海站在一旁,手机刚挂断,脸上带着一丝不安。
“金少,码头的事我问过了,彪哥的人说,那些蒙面人来得快,走得也快,连他们都没看清底细。”张海压低声音,“不过,彪哥那边有点急了,觉得今晚的事可能是老陈设的局,想明天带人再去码头硬闯。”
金少冷笑一声,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硬闯?彪哥这蠢货,真以为码头是随便能踩的地盘?”他顿了顿,目光一凛,“张海,你去告诉彪哥,让他别急着送死。码头的事,我来安排。今晚那些蒙面人,查清楚没有?”
张海摇头,声音更低:“还没。线人说,那些人用的是九龙的车牌,但车主是个小混混,平时跑单帮,没什么背景。估计是被人临时雇来的。”
金少眯起眼,手指在酒杯上敲了敲。“临时雇来的?哼,有意思。”他站起身,走到窗前,俯瞰着夜色里的香港,“张海,你再去查查,九龙那边最近谁跟苏汉泽走得近。肥仔荣放的风声,账本的事闹得满城风雨,可我总觉得,苏汉泽这王八蛋,藏得比谁都深。”
金少一个人站在窗边,霓虹灯的光在玻璃上反射,照得他脸色阴晴不定。码头今晚的乱局,像是一把无形的刀,悬在每个人的头顶。
他知道,肥仔荣的账本风声是故意放出来的,目的是让所有人互相咬,可那些蒙面人的出现,却像是棋盘上突然多了一颗陌生的棋子。金少抿紧嘴唇,低声自语:“苏汉泽,你他妈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九龙的地下赌场,肥仔荣的办公室里,烟雾缭绕,雪茄的味道混着空气里的酒气,显得有些呛人。小黑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部老式手机,脸色不太好看。
“荣哥,码头的事我问过了,彪哥的人和老陈的人差点干起来,但中间冒出一伙蒙面人,把局面搅得更乱。”小黑把手机放在桌上,低声说,“我还听说,周SIR的人今晚去了码头,估计是想抓点把柄。”
肥仔荣靠在沙发上,雪茄在手指间转了转,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周SIR?那条老狗,鼻子倒是灵。”他吐出一口烟,目光落在小黑身上,“蒙面人什么来路?金少的?还是老陈自己演的戏?”
小黑摇头,声音更低:“不清楚。线人说,那些人撤得太快,连车牌都没看清。不过,我查了码头附近的监控,有辆黑色面包车昨晚在附近晃悠,车牌是九龙的,登记人是个叫阿辉的小混混。”
“阿辉?”肥仔荣眯起眼,敲了敲桌面,“这名字有点耳熟。去,查查这小子最近跟谁混,尤其是苏汉泽那边有没有动静。”
小黑点点头,刚要离开,肥仔荣又叫住他:“等等。账本的风声,再加把火。明天放消息出去,就说账本里不仅有金少的洗钱记录,还有苏汉泽的一笔货,跟警署的线人有关。别说得太明白,含糊点,让他们自己去猜。”
“荣哥,这会不会把苏汉泽逼急了?”小黑犹豫了一下,低声问。
肥仔荣冷笑,弹了弹雪茄的烟灰。“逼急?苏汉泽那条泥鳅,越急越容易露出尾巴。”他顿了顿,声音更冷,“去吧,别让我失望。”
小黑应了一声,推门离开。肥仔荣靠在沙发上,目光落在桌上的雪茄盒上。他的手指轻轻敲着扶手,脑海里盘算着这场乱局的每一步。码头的蒙面人,像是有人故意扔进棋盘的一颗石子,搅乱了所有人的节奏。可肥仔荣并不慌,他知道,只要风声放得够狠,这帮人迟早会自己咬得头破血流。
尖沙咀的茶餐厅,老李坐在靠窗的卡座,手里捏着一杯冻柠茶,眼神复杂地盯着街上的行人。雨后的街道湿漉漉的,路边的小贩在吆喝着卖烧腊饭,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油烟味。他掏出手机,翻到小马的号码,犹豫了两秒,还是拨了过去。
“喂,小马?码头昨晚的事,你听说了没?”老李压低声音,电话亭的玻璃映着他紧绷的脸,“彪哥的人和老陈的人差点干起来,还有一伙蒙面人冒出来,带了枪。这事闹得越来越大了。”
小马的声音依旧沙哑,带着点疲惫:“老李,你他妈消息比我还快。码头的事我刚听说,彪哥那边已经炸了锅,觉得是老陈设的局。蒙面人?妈的,谁知道是哪路神仙。”
老李皱眉,手里的冻柠茶杯被他捏得吱吱响。“小马,你别跟我打马虎眼。苏汉泽昨晚跟金少在东湾会所见面的事,你知道多少?还有那些蒙面人,会不会是苏汉泽的手笔?”
小马冷笑一声,声音里透着点不屑:“老李,你还真把我当万事通了?苏汉泽和金少见面,我听过点风声,但谈了啥没人知道。至于蒙面人,嘿,我劝你别瞎猜。苏汉泽那人,滑得像条泥鳅,真要干这种事,哪会让人抓到把柄?”
老李眯起眼,冻柠茶杯被他放在桌上,发出轻微的“啪”声。“小马,你老实说,你跟苏汉泽最近有没有联系?这账本的风声,肥仔荣放得太凶,码头这边迟早得出大事。”
小马沉默了几秒,声音低下来:“老李,江湖上混了这么多年,你还不明白?苏汉泽那人,谁也别想猜透他的心思。我跟他?哼,早就没联系了。至于账本,肥仔荣放风是真狠,可我总觉得,这事背后还有更大的局。你自己小心点,别一脚踩进坑里。”
第335章 突然出现的蒙面人
老李挂了电话,眼神沉了沉,冻柠茶的冰块在杯子里撞得叮叮作响。他点了一支烟,烟雾在卡座上方慢慢散开。码头昨晚的乱局,像是一张越织越密的网,把所有人都罩在里面。苏汉泽、金少、肥仔荣、彪哥、周SIR,每个人都在算计,可老李总觉得,这场戏的导演还没露面。
“老板,账单!”茶餐厅的老板娘端着一盘菠萝油过来,笑得有点谄媚,“老李,今儿咋这么早?又跟人谈生意啊?”
老李摆摆手,懒得搭理:“别瞎问,吃完就走。”他咬了口菠萝油,脑子里却全是昨晚码头的事。蒙面人带枪,这可不是小打小闹。九龙的江湖,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一伙人?他眯起眼,低声自语:“妈的,这水越来越浑了。”
油麻地警署,周SIR的办公室里,烟灰缸里已经塞满了烟头。他站在窗前,手里捏着一份新的情报,眉头皱得像能夹死蚊子。阿豪推门进来,低声说:“周SIR,码头昨晚的事查到点眉目了。那些蒙面人用的车,登记人是个叫阿辉的小混混,九龙那边的,平时跑单帮,没什么大背景。”
周SIR转过身,接过情报扫了一眼。“阿辉?哼,跑单帮的哪来胆子带枪去码头闹事?”他点了一支烟,狠狠吸了一口,“阿豪,你去查查这阿辉最近跟谁走得近,尤其是苏汉泽和肥仔荣那边有没有动静。”
阿豪点点头,犹豫了一下,又说:“周SIR,金少的人今早又在东湾会所附近转悠,估计是想查昨晚的事。彪哥那边也急了,派人去了码头附近,说要找老陈算账。”
周SIR冷笑,吐出一口烟雾。“算账?彪哥这蠢货,真以为自己能翻天?”他顿了顿,声音更冷,“去,派几个人去码头盯着,别让彪哥和老陈真干起来。蒙面人的事,给我挖到底,我倒要看看,九龙还有谁敢在我眼皮底下玩花样。”
阿豪应了一声,转身离开。周SIR重新坐下,目光落在情报上。阿辉这个名字,让他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九龙的江湖,从来不缺小混混,可敢带枪去码头闹事的,背后肯定有人撑腰。他眯起眼,低声自语:“肥仔荣,金少,苏汉泽……你们谁在背后捅刀?”
码头的仓库区,夜色再次降临,灯光昏暗得像蒙了一层灰。彪哥站在一辆货车旁,手里夹着烟,脸色阴沉得像要吃人。他的手下阿标站在旁边,低声汇报:“彪哥,昨晚的事我问过了,那些蒙面人来得太突然,兄弟们都没看清他们的脸。不过,老陈的人今早又在码头加了人手,估计是防着咱们。”
彪哥狠狠吸了口烟,吐出一团白雾。“老陈?哼,那老家伙还真把自己当码头的皇帝了。”他顿了顿,声音更低,“阿标,金少那边什么意思?昨晚的事,他有没有交代?”
阿标摇头,压低声音:“金少只说让我们继续盯着码头,别急着动手。他说,那些蒙面人可能跟肥仔荣有关,让咱们先查清楚再行动。”
“肥仔荣?”彪哥眯起眼,手里的烟头被他捏得变形,“妈的,那死胖子放风放得满天飞,现在又冒出蒙面人,他是想把九龙的水搅得更浑?”他顿了顿,声音更冷,“阿标,今晚带人去码头,再探探老陈的底。如果他敢动手,就别怪我不客气。”
“是,彪哥。”阿标应了一声,转身去安排。
彪哥一个人站在货车旁,点了一支新烟,目光阴沉地看向远处的大海。码头的乱局,让他心里越来越没底。金少推得一干二净,肥仔荣的风声又闹得太大,他总觉得,这场戏的节奏,已经不在自己的掌控中。
“荣哥,查到点东西了。”小黑指着屏幕,低声说,“昨晚码头那辆黑色面包车,车主阿辉,最近跟苏汉泽的一个手下阿龙见过几次面。地点在九龙的一家酒吧,具体谈了什么不清楚。”
肥仔荣眯起眼,雪茄在手指间转了转。“苏汉泽?妈的,这条泥鳅果然不消停。”他顿了顿,声音更低,“小黑,你去安排人,盯着这个阿辉,看看他跟苏汉泽到底在搞什么鬼。账本的风声,我已经放得够多了,现在就看谁先沉不住气。”
“是,荣哥。”小黑应了一声,继续敲键盘,监控画面一帧帧切换。
肥仔荣靠在椅背上,目光阴沉地盯着屏幕。他知道,码头的蒙面人,可能是苏汉泽故意扔出的一颗棋子,目的是让所有人互相猜疑。可他并不急,风声放得越凶,这帮人越容易露出破绽。他吐出一口烟,低声自语:“苏汉泽,你他妈想看戏,我偏要让你自己跳进去。”
尖沙咀的街头,老李裹紧外套,走在一片湿漉漉的巷子里。雨后的空气带着点凉意,巷子里的路灯昏黄,照得他的影子拉得老长。他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老陈?码头昨晚的事,你那边什么情况?”老李压低声音,巷子里的风吹得他头发乱糟糟的,“蒙面人带枪,这事可不简单。彪哥那边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估计今晚还得去码头闹。”
电话那头的老陈声音低沉,带着点火气:“老李,你消息倒是快。蒙面人?妈的,我还在查是谁的底。彪哥那蠢货,昨晚差点坏了我的事,今晚他敢再来,我让他一个都回不去。”
老李皱眉,停下脚步,靠在巷子的墙边。“老陈,你别光顾着跟彪哥硬碰硬。那些蒙面人,八成跟苏汉泽有关。我听说,他最近跟九龙的一个小混混阿辉走得挺近。”
“阿辉?”老陈的声音顿了顿,带着点疑惑,“这名字怎么有点耳熟?老李,你从哪听来的?”
“别问了,江湖上的风声,哪有真的假的。”老李点了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我只提醒你一句,码头的事,肥仔荣的风声放得太凶,账本的事闹得越大,背后的人越不简单。你自己掂量着办。”
老陈沉默了几秒,声音低下来:“老李,你这话什么意思?觉得我的人里有内鬼?”
老李冷笑一声,没直接回答:“老陈,混了这么多年,你心里有数。苏汉泽、金少、肥仔荣、周SIR,这帮人谁都不是省油的灯。码头是你的命根子,别让人趁乱给端了。”
挂了电话,老李吐出一口烟,目光落在巷子尽头的霓虹灯牌上。他的手指轻轻敲着手机,脑海里全是码头昨晚的乱局。蒙面人的出现,像是一把无形的刀,把九龙的江湖搅得天翻地覆。他低声自语:“妈的,这账本到底藏了什么秘密?”
油麻地码头,夜色浓得像墨,仓库区的灯光昏暗,几辆货车停在角落,空气里弥漫着海水和机油的味道。彪哥的手下阿标带着十几个人,躲在集装箱后的阴影里,每个人手里都握着家伙,眼神凶狠。
“标哥,老陈的人今晚加了岗,仓库那边守得死死的。”一个手下低声说,“咱们要不要直接冲?”
阿标吐了口唾沫,握紧手里的砍刀。“冲?老陈那老家伙,守码头跟守命似的。”他顿了顿,压低声音,“彪哥说了,今晚先探路,摸清老陈的货单位置。金少那边会派人接应,咱们别急着动手。”
手下点点头,刚要散开,却突然听到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阿标猛地抬起手,示意众人安静。他眯起眼睛,盯着黑暗中的阴影,低声骂道:“妈的,又是谁?”
话音未落,几道人影从集装箱后闪出,手里拿着铁棍和短刀,正是老陈的手下。领头的阿明冷笑一声,缓缓走了出来。“阿标,你他妈还真不死心,昨晚没吃够亏,今晚又来送死?”
阿标握紧砍刀,眼中闪过一丝狠色。“阿明,别他妈废话。码头又不是你老陈一个人的,凭什么我们不能来?”
九龙的夜色像一块厚重的幕布,遮住了白天的喧嚣,却掩不住暗流涌动的腥风血雨。苏汉泽坐在白水山矿场办公室的皮椅上,手里端着一杯凉透的普洱茶,目光落在桌上一份摊开的货单上。他的手指轻轻敲着桌面,节奏缓慢,像是在跟夜色较劲。窗外的霓虹灯光透过百叶窗,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影子,衬得那张狐狸般的笑脸多了几分阴沉。
阿六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部老式手机,脸上带着点不安。“老板,码头昨晚又出事了。彪哥的人跟老陈的人差点干起来,中间还冒出一伙蒙面人,带了枪。周SIR的人也去了,估计今晚还在附近转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