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是朕疏忽,不然,谁能伤的了朕?”朱祁镇傲气道。
“陛下,你在明,刺客在暗。”于谦道,“你是防不胜防。”
朱祁镇似笑非笑:“老于啊,你觉得还有刺客会来刺杀朕?”
于谦肯定点头,摊手道:“陛下,如今的大明,开拓四海,敌视大明的势力多了去了,他们都想刺杀陛下。”
“有这么严重?朕怎么不知道?”朱祁镇皱眉。
于谦面色严肃,道:“陛下,察合台灭了吧?如今商路畅通,察合台的人,还有漠北的人,都能来到京城。他们当中,仇视我们的人可不在少数。如果知道你是大明皇帝,他们就会动手。”
“朕死了,天下大乱呗。”朱祁镇眼中精光闪过,“你这么一说,朕还真得小心了。”
于谦松口气:“陛下,你有这意识就好,以后别随便出宫了。”
“走,太白楼喝酒去。”朱祁镇挥手。
于谦:“!!!”
……
法海禅寺。
妖后驾临,可今日寺里的主持并未亲自来迎接。以往她每次来,主持都是亲迎的,妖后倒不是在意这个,只是好奇的问:“主持不在寺中么?”
“娘娘,主持师傅病重。”一个年轻的小沙弥面色悲痛的回答。
妖后一惊,她认识这个主持二十多年了。在她年轻的时候来这禅寺,就认识主持了,那时候的主持还跟在另一个人身后。
那个人就是姚广孝,在寺庙中,所有人都称他道衍大师。道衍是个奇怪的人,白天穿著朝服去上朝,晚上回来换上僧服念经。
道衍在这法海禅寺住了很长一段时间,妖后就是在这寺庙碰到道衍的,道衍当时还给她摸骨,说了一句让她一辈子都不能忘记的话。
“姑娘,你若是男子,可为帝王。”
妖后当然是不信的,占卜算卦,只是糊弄人的东西。后来,道衍教了妖后不少东西,再也未提起那次摸骨。
“本宫去见见主持。”妖后回过神,对那小沙弥道。
小沙弥带著妖后来到了主持的房间,里面陈设极为简单,主持虽然病了,可他还是坐在蒲团上打坐。
“娘娘,你来了。”主持这回没有起来。
他挥挥手,那小沙弥便下去了,跟著妖后的双喜也站到了门外。妖后在椅子上坐下,望著面色苍白的主持,道:“大师,得了什么病?本宫请太医来为你看看。”
“不用了,贫僧的大限要到了。”主持微微一笑,“娘娘,当年道衍大师还留下了些经文,就在后院禅房,你经常歇息的那间隔壁。呵呵,贫僧去了,那些东西就交给你吧。”
妖后大惊,抬眼问:“为何不早告诉本宫?”
“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主持淡淡的笑,“娘娘与大师,没有师徒名分,可也有师徒之情。贫僧不想娘娘想起往事。”
妖后也平静下来,道:“道衍大师有徒弟啊,那些东西传给他徒弟吧。”
“原来娘娘都知道啊。”主持缓缓点头,“娘娘若是不用,就给三孝吧。”
妖后看主持呼吸都吃力,便不多打扰,退了出来。烧香拜佛之后,她来到后院的禅房,想起主持说的,她推开了那间禅房的门。
这禅房中,虽然没有主任,但一看就有人经常打扫,非常的干净。墙壁上有一个书架,摆满了书。
主持说的,就是这些经书,那都是姚广孝当年留下来的,有很多是他的笔记。妖后伸手拿起一本,打开,目光缓缓扫过。
秋日的阳光落在禅院里,微风带著阵阵凉意。双喜站在门口,望著院子里的树发呆。不知道过了多久,禅房里突然传来妖后的悲怆的喊声:“妖僧!你害我,害我啊!”
咣当!
一声巨响,像是什么倒地。
双喜大惊,立刻推门进去,看到妖后抱著头,绝美的脸满是泪水,口里不断喊著:“妖僧误我,妖僧误我。本宫无脸下去见先帝了,妖僧误我。”
书架倒在地上,散落了一地的书。
“娘娘,娘娘。”双喜上前扶著妖后,“冷静,这里是法海禅寺。”
……
夜幕降临。
朱祁镇从宫外回来,就来到了坤宁宫,还不能冷落了妖后。坤宁宫还是像之前那样,太监和宫女都被留在了外面,殿中只留了双喜,所以安静的很。
他走进去,只见烛影摇晃,没有看到人。
“你来了。”
随著一阵柔媚入骨、酥软人心的御姐之音,妖后缓缓自一侧袅袅婷婷地走来,旋即投身入他怀中,那张冷艳绝伦的俏脸微微扬起。一头如瀑般柔顺的青丝轻轻垂落,增添了几分慵懒与风情。她身著一袭轻薄如雾的薄纱亵衣,半遮半掩间,春光若隐若现。
烛光摇曳之下,她的肌肤仿佛被镀上了一层柔和而迷人的光晕,细腻光滑,宛如世间最上乘的绸缎,找不出一丝一毫的瑕疵。
最终轻轻扣住她的下颌,缓缓施力,使她的脸颊轻轻扬起,两人目光在这一刻紧紧交织,眼神深处仿佛有千言万语在无声地交流,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而强烈的张力,他轻笑:“这是没吃药?又犯病了?”
“讨厌。”
妖后美眸腻歪的刮了一眼他,伸手拿掉他捏著自己下巴的手,紧紧的贴著,美眸微微眨动:“什么时候去小院住段时间?”
呵呵,肯定有阴谋。
朱祁镇心中嘀咕了一声,轻轻抚摸著她的长发,一笑:“过阵子吧。”
妖后美眸中明显闪过黯然,她似乎有一种错觉,就是他不像之前那般热烈了。之前,他可是一直期待去小院住的。
“怎么了,今天。”朱祁镇低头问。
妖后没有回答他,而是踮起脚尖,直接吻上了他的唇,霸道又主动。
良久,唇开。
朱祁镇深吸一口气:“差点憋死我。”
妖后那犹带红霞的俏脸瞬间染上了更深的绯红,美眸中仿佛有轻纱般的雾气袅袅升起,增添了几分蒙胧与诱惑。她妩媚地横了他一眼,红唇微抿,轻轻吐出一声娇柔缠绵、勾人心魄的低喃:“不中用了哟。”
“你挑衅我?”朱祁镇抱紧了她。
妖后微微扬起了修长的脖颈,长发垂落,抿了抿红唇:“是又怎样?”
第289章 麻了!先帝之死,跟妖后有关
妖后螓首蛾眉,面如满月,似娇似俏,妩媚娇艳。
朱祁镇感觉她今天有点儿奇怪,很主动,当然,她以前也有主动的时候,都是她发神经要吸血的时候。不过,这次有些不一样,她似乎很渴望。
她越渴望,他越不荡漾。
自从阿伦娜跟他说妖后修的是邪术后,他心中一直就比较警惕,因为那邪术就是男女之间的那种事。
作为一个从现代穿越而来的青年,他当然不迷信,可房中那啥术,是自上古时期就真实存在的。何况,他还亲身从阿伦娜身上感受到了那种玄妙,一个字:绝。
“那你赢了。”朱祁镇捧著妖后绝美的脸,在她额头温柔的亲了下,“兵部那边,还等著我推演呢。”
妖后轻轻冷哼一声,优雅地推开他,缓缓后退一步,那白皙如玉的肌肤在如墨般乌黑的发丝掩映下,更添几分诱人魅力。她的神情迅速恢复了往日的雍容华贵,眼眸冷媚:“那你走吧。”
朱祁镇转身就走了。
妖后没想到他这么干脆,抬手欲要叫住他,可终是没有张口。她看著那远去的背影,眼眸垂落:“我能用那法子对付他吧,先帝都会……”
一想到今天在法海禅寺看到的姚广孝笔记,她面色极为复杂,不过没有了当时的愤恨,自言自语:“老和尚,你够狠啊,伱才是为了朱家吧?把我算计了。”
双喜缓缓进来,微微欠身:“娘娘,奴婢要不要明日去一趟法海禅寺,把……国师留下来的东西,全处理了。”
妖后沉默了好一会儿,摇头:“不必!”
……
朱祁镇从坤宁宫出来,没有去兵部看推演,而是急匆匆的来到了后宫别院。殿里还亮著烛光,其其格已经睡了,阿伦娜正在调制香薰。
“陛下?”她柔柔弯腰行礼,垂落硕果。
朱祁镇在坤宁宫被撩拨的快受不了了,来这里就是发泄的。阿伦娜这方面极为善解人意,看著他眼中的炽热,自己缓缓转身,弓腰,双手撑在桌子上。
半个时辰后。
妖后娇艳的脸庞上染上了一抹迷人的绯红,樱唇微启,微微喘著,慵懒地依偎在他的胸膛,双眸半阖,流露出迷离而妩媚的神色,一点儿力气都没了,甚至连一根手指都懒得动弹了。
“你还不如其其格。”朱祁镇轻轻抚过她的玉背。
其其格之前可是很与他势均力敌的,就像大草原上最烈的野马,无比倔强,就是不服输。
阿伦娜慵懒地睁开双眸,眼神如丝般柔媚地掠过他,轻盈地调整了下身姿,让自己睡的更舒服一些,脑袋靠在他脖颈处,轻声道:“其其格年轻,当然比我强,而且她性子野,她可是草原的王女,服过谁?最后还是折你手里了,怀了你的孩子。”
说完,美目迷离又垂涎的看著他,挑了挑眉:“其实我也可以的,只是不想累著了陛下,明天还要早朝呢。”
“还知道关心朕了?”朱祁镇轻笑。
他当然清醒的很,不管是阿伦娜还是其其格,都不会对自己有真感情。俘虏嘛,寄人篱下,她们只不过求生罢了。朱祁镇也只是利用她们而已。
听著他的话,阿伦娜神情微动,幽幽一叹:“我们都已经是你的人了。
朱祁镇一笑置之。
阿伦娜仰起美丽的脸,狭长的眸子看著他,问:“陛下,你来找我,还有事吧?”
“关于妖后修的那邪术。”朱祁镇皱眉,“朕是不是不能与她……”
阿伦娜已经恢复了些力气,缓缓坐起来,青丝洒落在身后,薄被遮掩著春光,嘴角含笑:“陛下,我学的毕竟是萨满,对你们中原道家还是不了解。你得找个了解这方面的高人问问。”
“要你何用。”朱祁镇起身,穿上衣服走了。
阿伦娜撇撇嘴:“还真是那啥完,就不认人啊。”
……
西域,俺的干城。
这也是丝绸之路上的要塞,出了俺的干城再往西,就是著名的撒马尔罕。秋日的阳光落下,来自东西方的商队进进出出。
虽然,察合台在打仗,最近还有传言说大明的大军正在西进。但是,俺的干城似乎没有受到影响。这座城,现在属于帖木儿帝国。
一个庞大的中原商队正在进城,城门口的守卫在检查。为首的中原汉子递给了那守卫长一个钱袋,守卫长打开一看,卧槽,金子。
于是,他大手一挥,就放商队进了城。那个商队进城后,并没有选择客栈住下,而是在城中四处观看。
最后,他们聚齐在一个偏僻处。那为首的中原汉子,嘴角勾起冷笑:“我们的大军,晚上就会抵达,等到了晚上,我们在城中点火,造成混乱,而后打开城门。”
“是!”其他人颔首,战意高昂。
原来,他们都是明军,故意扮演成商队进城,为的就是里应外合,拿下著俺的干城。从阿里麻里西进后,他们用的都是这一招,屡试不爽。
已经是秋末,天黑的很快。
夜晚,还很冷,冷风呼啸著吹过城楼。城楼上的守卫们,都找避风的角落躲著,正在抽烟。月光落下,还能看到一缕缕烟升腾而上。
“这东西叫香烟,从大明流过来的。”
“是个好东西,就是有点贵。”
“什么时候,我们帖木儿自己也能有呢?”
“搞点种子来,应该能种吧。”
几人正聊著,突然,城外传来震天的响声。守卫们跑出来,举著火把抬眼看去,但是,看不清。
“这是马蹄声啊,难道敌袭?”
“俺的干城,哪来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