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朕是假的,如履薄冰 第129节

  咣当!

  大门被踢开,一阵寒风卷了进来。双喜急急上前,就要喝斥看门的太监,抬眼看到了朱祁镇,吓得连忙欠身拜:“参见陛下。”

  “全部都出去!”朱祁镇声音冷冷。

  双喜看了一眼太后,带着所有太监和宫女都出了大殿。朱祁镇冰冷的目光落在太后身上,她今天披着雪白狐裘,衬托的肌肤白皙如玉,秀发披散着落在身后。

  “你发什么疯?来本宫的宫里赶人?”太后双眸如冰,秀美的脸透着一股冷魅。

  朱祁镇径直走到她面前,压低声音道:“你是不是与襄王通信?初一太庙的那场刺杀,你也有份吧?”

  太后先是惊愣,而后双目冷冷的直直的盯着他,哼一声:“你都这么认为了,那就是了!本宫要杀一个伪帝,不应该吗?”

  朱祁镇猛地伸手掐住了她的下巴,扬起她那张秀美精致的脸,大拇指在其嘴角轻轻的拂过,感受着嘴唇的温润。他的手猛地用力:“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太后任由他掐着,也不反抗,满脸冰冷,有些咬牙切齿,眉宇间已经恢复了冷傲,盯着他道:“你杀啊。”

  突然,她笑了,笑容疯狂,眼中却含泪:“你总是拿话刺我,伤我,辱我,还不够吗?终于是要杀我了?来啊,你杀啊。”

  她起身上前逼近几步,凑到了朱祁镇的面前。

  朱祁镇那阴寒的脸,突然换上了笑容,他温柔的拂过太后的脸颊,将她额前的一缕发丝揽到耳后,道:“放心吧,我现在不杀你。”

  “你这个疯子。”太后美目冰冷,死死盯着他。

  朱祁镇轻抚她的发丝,柔声道:“你不也是个疯子?看我们最后谁疯过了谁。”

  他松开了掐住她的手。哪知道,太后猛地向前,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冷道:“太庙的刺杀,跟本宫无关。”

  朱祁镇被憋的面色通红,可他也不反抗,问:“襄王跟你说了什么?”

  太后的手加大了力道,可那双美眸中却满是泪水:“有本事你自己查去!你以后再无故来脑我,我再也不见你。”

  “又要永锁坤宁宫?”朱祁镇快喘不过气了。

  太后轻咬着嘴唇,眸子带着泪水:“你也只知道欺负我了,欺负一个妇道人家,算什么本事?”

  你是简单的妇道人家?

  又开始装可怜,是吧?

  朱祁镇实在是喘不过气了,伸手掰开她的手,大口呼吸:“你还哭上了?我刚刚可没用力,你把我掐个半死。还有,被刺杀的可是我。”

  太后挣扎着要甩开他的手,可是被他抓着,甩不开。她气急,张口就咬向了朱祁镇的手臂,朱祁镇吃痛:“啊,撒嘴啊,你属狗的吗?”

  他以为又会像上次那样,被她咬出血。但是,太后松口了,抬起头,眼中泪花闪烁:“我再说一次,刺杀跟我无关,你可以滚了吧?”

  朱祁镇伸手把她拉进怀里,给个温暖的拥抱道:“若微,这回扯平了?”

  “你再不松开,我咬你脖子。”太后冷冷道。

  “果然属狗。”朱祁镇连忙松开。

  太后突然笑了,像是打了胜仗似的,伸手擦去自己的泪水,笑容还是有些疯狂:“你啊,还是太心软,若是以后……以后真要杀我,请你果断一点。反正你落在我手上,我肯定会很果断,不会让你受半点苦。”

  “那好,就这么约定了。”朱祁镇道,“最后不管鹿死谁手,都给对方一个痛快的。”

  太后那双美眸,今天是肆无忌惮的盯着他,嘴角浮现玩味的笑。朱祁镇一头黑线:“你别这么笑,搞得我好像被你拿捏了似的。”

  “谁认真谁就输了。”太后恢复了神色,那双惹人怜惜的美丽眸子有些泛红,“能给我弹奏一曲吗?曲子叫……《沧海一声笑》,德妃告诉我的。你知道,我年轻的时候,是个侠女,喜欢这样的曲子。”

  朱祁镇摊摊手:“好啊。”

  两人像是一切都没有发生过,面色如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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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也先挥师南下,伪帝内忧外患

  正月初六,开朝。

  雪已经停了,可天还是很冷,百官走在御道上,穿着崭新的朝服,相互道新年好。内阁首辅商辂,与郕王朱祁钰并肩而行。

  “也不知道刺杀陛下的刺客查到没有。”郕王一叹,“天子脚下,竟然发生这等事,骇人听闻啊。”

  商辂目光凶狠:“行刺陛下,当诛九族。”

  郕王眉头紧皱,凑近几步,压低声音道:“刺客们喊着‘诛杀伪帝’,阁老你怎么看?”

  商辂冷哼一声:“有人幕后搞事,居心叵测!抓起来,统统诛九族。”

  他没有丝毫犹豫,态度极其坚决。郕王微微含笑,点了点头。两人到了奉天殿前,站在最前方,回头望去,百官都已经到了,列队而站。

  随着早朝的钟声响起,百官依次入殿。今天是新年第一次早朝,在京五品以上的官员都到了,当然大部分是站在外头。

  朝参之后,皇帝朱祁镇说了新年祝词。而后,百官奏事,因为是新年第一天,也没什么大事,都是一些谢恩的话。

  当然,今天确定了离京赴地方任职的官员名单,他们得尽快离京赴任,才不会影响地方的事。开春后,事情是最多的。

  而后,退朝,各部自己忙自己的。

  朱祁镇只召了于谦到乾清宫进行小朝会。一进门,朱祁镇就急问:“北边有消息吗?”

  于谦拜道:“暂时还没有,不过年前石亨和杨贵芳都发来谍报,要粮草,要尽快把新兵送过去。他们都认为也先或许等不到开春,只要大雪融化,草原大军就会南下。”

  “那还等什么?”朱祁镇摊手,“雪也停了,开动吧。”

  “遵旨。”于谦领命。

  “对了,出征时,朕亲自送他们。”朱祁镇道。

  ……

  于谦走后,朱祁镇让太监把北疆边境图挂起来。这图挂在了那天下长河图对面,整个乾清宫,这两张图最显眼。

  他站在图前,望着那标识出来的关隘,沉思。他当然不会认为自己能指挥打仗,一本兵书都没读过,自己又不是将才。不过,作为一个皇帝,他什么都得懂一点。

  还真是天子守国门啊,京城离居庸关也太特么近了。

  他站在地图前发呆,如今大明朝的边关防卫,还是太祖时期规划的九边重镇。太祖起初是希望他儿子们能守的,所以有九大塞王。

  “都看出什么了?”一个声音传来,“你莫不是还真想亲征?”

  朱祁镇回过神,转头看到太后站在那,一袭紫色长裙,气质高贵又端庄。她来了一会儿了,见朱祁镇看图发呆,也就没出声。

  “你怎么来了?”朱祁镇意外。

  他这乾清宫,太后是极少过来的,名义上是说不想被朝臣说她还干政。

  “给你送汤啊。”太后把手中的食盒放在桌子上。

  她弯腰放下,身段呈现出一种迷人的曲线,双臂伸出,长袖卷起,露出了白皙的皓腕,身子微微前倾,一手拿碗一手盛汤。

  “你突然这么好,我不习惯啊。”朱祁镇走近坐下,“事出反常必有妖,这汤里不会有毒吧?”

  太后端着碗,递到他面前,美目挑衅:“你敢喝吗?”

  朱祁镇接过来,咕嘟咕嘟一口喝完,砸吧了下嘴:“下回少放点盐。”

  太后嘴角含笑,在他对面坐下,抬眼看着那墙上的地图,问:“也先一定会南下吗?”

  “是!”朱祁镇肯定的点头,“不南下,他们没吃的啊。”

  太后眼中闪过担忧:“一群饿极了的狼,他们能咬碎长城,你可不能掉以轻心。你打算如何应对?”

  朱祁镇也看着地图,摊手道:“无非就是两招,耍反间计,分化他们内部,还有就是靠我们自己抵抗了。这一次,朕要战于国门之外!”

  他的双眼瞬间闪出光芒,信心十足。

  太后微微愣神,自己也盛一碗汤,喝了一口,眼眸垂落。

  ……

  这天,终于出了太阳。

  不过,寒风依旧冷冽,朱祁镇站在大营的高台上,望着下方列队而站的将士,心中激荡。他很期待这支新军,能在战场上锤炼出来。

  他的面前,是新军的三位主将:三千营主将王越,五军营主将朱永,神机营主将白圭。他举起酒杯朝着三人道:“拜托了!”

  三人恭敬的一拜,把手中酒一饮而尽。王越眼神炽热:“陛下,你跟我们说的决战于国门之外的理念,很有嚼头,臣去了,一定与石亨,杨贵芳他们好好琢磨。”

  “朕就提出这么个想法,运用在你们。”朱祁镇摊手,“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你们打胜仗就行。”

  三人听了,朗声大笑。

  这一日,十万新军开拔,开往北疆。朱祁镇和于谦,站在高台上,望着大军远去。朱祁镇感慨一声:“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其实这诗啊,并不豪迈,还是回来的好。”

  于谦愣了片刻,一笑:“陛下,你刚刚激励他们的时候,可不是这样。那话说的,臣都以为,大丈夫就该马革裹尸还。”

  “老于,拆台了不是?”朱祁镇白眼,“走,回军帐,我们还是研究下如何战于国门之外。”

  两人回到了军帐中,这里也挂着一副边疆图。朱祁镇盯着看了一会儿,指着图上一个位置问:“脱脱就在这里吧?也先若是南下,他不趁机收复地盘?”

  于谦沉思了下道:“郭登已经联系上脱脱,答应给他们部分粮草,还要他们用战马来换粮。不过,这个脱脱狡猾的很,也先南下不遭遇大败,他应该会继续保存实力,这厮被也先打怕了,真给黄金家族丢脸!”

  朱祁镇若有所思的问:“也先南下,应该会留人防范脱脱吧?”

  “不出意外,应该是阿剌知院。”于谦道,“虽然也先与阿剌知院有矛盾,但是毕竟都属于瓦剌部,脱脱是他们共同的敌人。”

  朱祁镇缓缓点头,大脑飞速运转。于谦上前一步,指着地图道:“陛下你说的决战于国门之外,还是有可能的,就看石亨,杨贵芳,还有新上去的王越,朱永,白圭他们是否能配合了。我军如今骑兵的实力,并不比草原骑兵差,何况我们还有神机营。”

  他开始对着地图分析,朱祁镇听得极其认真。

  ……

  乾清宫。

  朱祁镇回来时,已经是下午,他立刻召见了锦衣卫指挥使石彪。

  “陛下,案子还未有进展。”石彪跪拜,“臣有罪!那参将死后,线索就断了。事涉藩王,陛下你说要慎重,锦衣卫许多手段不好用啊。”

  “别特么找原因!”朱祁镇冷道。

  “陛下,臣斗胆,藩王可能都要陛下命了,陛下你就不用顾忌了。”石彪拜道,“这可不是仁慈的时候,陛下你熟读史书,知道臣的意思。”

  朱祁镇被气笑了,也只有石彪这样的心腹大臣,才敢这么说。他拍了拍石彪的肩膀,道:“朕明白!你难,朕也难,很快就面对内忧外患的局面。”

  石彪抬起头,眼中杀机毕露:“陛下,那更是不能手软,三年前,还是你说的,要杀出一条路。陛下,三年过去,你咋还变柔软了呢?陛下,不是臣说你,不能沉溺温柔乡。温柔乡英雄冢,你可是要成为圣君的人啊。”

  朱祁镇:“!!!”

  哪轮到你这个粗鄙武夫来劝谏朕了?

  “滚滚滚,查你的案子去。”朱祁镇挥手。

  “陛下,切莫消磨了英雄气啊。”石彪走到门口还喊了一声。

  朱祁镇扶额,哭笑不得。

  ……

  一个月后,北疆。

  大雪虽已悄然退去,留下一片片斑驳的残雪,但空气中依旧弥漫着刺骨的寒意,仿佛冬日之魂不愿轻易离去。寒风如利刃般切割一切,带着哨音穿梭在荒芜的山峦与沉寂的草原之间,卷起阵阵尘土与细碎的冰屑,天地间一片肃杀之气。

  天空像是被厚重的铅云遮蔽,不见阳光,只偶尔有几缕阴郁的光线费力穿透云层,投下斑驳而幽暗的光影。这样的天色,让人心生压抑,仿佛连呼吸都变得沉重。四周,远山轮廓模糊,近处草木皆显萧瑟,一片死寂之中,只有风的呼啸和偶尔传来的野兽低吼,增添了几分不祥之感。

  二十四骑从草原某处疾驰而过,他们各个浑身是血,有的人身上的刀伤还在汩汩冒血。其中十几匹马上,还驮着尸体。

  为首的竟然是杨贵芳,他一个急停,环视四周后道:“他们应该不会追来了,大家休息一下,吃点东西,补充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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