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化身人屠,祖龙求我别杀了 第117节

  祭祀之礼乃是自古流传下来的传统,若不灵验,便说是上苍对祭品不满即可,寻不得他半点毛病

  而若是成了,以嬴政信奉鬼神天道的狂热,他在秦国官场的地位必将扶摇直上!

  他入秦国官场已经五载了,每年的大祭就是他赌博之时,可却从未有所成就

  之所以这时候站出来,就是看准了恶夫的能力,先前恶夫就提出防备大灾,朝廷亦是有所准备

  他笃定,恶夫绝对有点不为人知的本事,也能轻松镇住韩魏两民

  他要赌!

  赌恶夫知道这大雨何时停下,赌恶夫先前的准备能让天灾安然过度到那时,他就说是祭祀灵验了,反正这种虚无缥缈的事情谁也验证不了真伪

  不得不说,他的算盘珠子敲的极好,连恶夫都被他当成棋子来算计了

  “邹子就是这么教你的?”

  恶夫终于开口了,声音恰似寒冬的凛冽寒风,“阴阳家的教义何时变成了信奉鬼神?”

  这一刻,恶夫恨不得速速来一场挖坑焚百家,灭了这些歪曲学说的包藏祸心之人

  圣人学说的初衷用现代话语总结,为的就是德智体美劳,可不是让后来人利用其成为捞取功名利禄的工具

  冉臧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满脸疑惑地望着恶夫,实在想不通他为何要当面对自己进行驳斥

  “太尉大人,祭祀乃自古以来的传统,这鬼神天道更是莫测,下官此举也是在为您祈福,平了那些死于刀下亡魂”

  哟呵?

  恶夫嘴角一勾,阴阳怪气道:“照你这么说,本太尉还得谢谢太史令了!”

  他并不认识冉臧,但方才已经从冯劫的口中得知此人来历

  冉臧故作谦虚,连忙道:“太尉大人言重了,身为太史令,为国为众臣为百姓趋吉避凶乃本职罢了”

  他的不要脸让恶夫心头一片厌恶,面色彻底冷了下来,也懒得再和他虚与委蛇

  “本太尉且问你!”

  恶夫双目锐利如刀,直视着冉臧,“若是你所谓的祭祀不见半点成效,该如何?那些被你祭祀的童男童女岂不是白白冤死?”

  冉臧闻言竟然露出一丝笑意,:“这祈求上苍极为复杂,人力岂可衡量上苍喜好,就算不成也必将能稍稍减轻上苍怒火”

  “当然,若是太尉大人愿取自身些许大贤之血祭祀,下官把握会更大!”

  冉臧的话语中带着一丝狡黠,为了做到极致逼真,他灵光一闪,想要拉着恶夫一同下水

  恶夫听后,眉头紧锁,心中怒火中烧,自己还没发难,他反倒是先算计起自己了!

  他深知这所谓的祭祀不过是迷信的幌子,而冉臧的提议更是荒谬至极他冷冷地回应道:“所以,你的意思就是成了也就成了,不成就是我秦国心不诚则天不灵,我恶夫也不是大贤之人,那些童男童女也就白死了?”

  冉臧见恶夫直接戳破他的心思,顿时有些尴尬和畏惧,“下官不是”

  “够了!”

  恶夫如同一头发怒的雄狮,抬手打断了他的话,声若洪钟地怒吼道:“你将鬼神天道挂在嘴边,我且问你,若真有鬼神天道,那为何我华夏之民还要如老牛般面朝黄土背朝天,辛苦劳作?”

  “若有鬼神,为何世间又有生老病死之疾苦,如附骨之疽般折磨着苍生?”

  “若有鬼神,为何当今天下如一盘散沙般分裂割据,之间战乱不休民不聊生,大好儿郎葬身于无名?”

  “若是祭祀有用,那百姓岂不是可以高枕无忧,整日躺着,世间再无疾苦,更没有你来我往的拔刀相向,岂不是天下太平?”

  冉臧被怼的说不出话来,满脸复杂的看着恶夫,暗道这人真是有病,怎么就见谁咬谁?

  前面说人家李斯,后面又出来反驳自己

  合计什么事他能做,别人做不得?

  当个太尉又不是大王,天也管,地也管,那不如直接登基做大王算了?

  愤懑之下,冉臧从牙缝挤出了一句,“太尉慎言,鬼神不可辱!”

  

第191章 恶夫:鬼神见我也须低眉!

  “荒谬!”

  恶夫骤然暴喝,其声如惊雷炸响,震得殿内众人耳膜嗡嗡作响,心头更是一凛,知道恶夫又又又动怒了!

  冯劫刚欲开口劝阻,却被他那冰冷如刀的眼神生生震慑住,嘴巴张了张,愣是没敢再发出半个音节

  坐在上位的嬴政则显得异常淡然,他似乎对恶夫的意见颇感兴趣

  “鬼神不可辱?”

  恶夫的声音如同洪钟一般,在殿内回荡,“我华夏之民更不可辱!”

  只见他如疾风般几步来到冉臧面前,负手挺胸而立,傲视着对方,朗声道:“本太尉身负拔山扛鼎之力,以少年之身投身从戎,南征北战,杀敌如马”

  “如今,承蒙大王厚爱,官拜太尉高位,统领军国事,麾下何止百万?”

  “本太尉只需动动嘴,便有万万人头落地,鬼神见我,亦是如鼠窥光”

  恶夫的话语如同钢铁般坚硬,充满了不可一世的霸气,“鬼神又如何,就算见我,也须尽低眉!”

  冉臧闻言,面色一变,同为朝臣他明白恶夫的话没有半点作假,深知他的威势,心中不由泛起冰寒恐惧

  可念及锦绣前程,他又挺直了腰板,目光坚定地回望恶夫,沉声道:“太尉大人,鬼神之威,非人力所能及你虽勇猛,但若触怒天威,恐怕……”

  恶夫冷笑一声,打断了冉臧的话:“哼,天威?我只信手中秦剑,不信天命!你若真有本事,何不现在就显出你的鬼神之力,让我这凡人见识见识?”

  殿内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嬴政依旧不动声色,但他的眼神中却流露出一丝期待,恶夫的那抹霸道让他怦然心动,也不由泛起了热血

  “鬼神?鬼神又如何?”

  他不仅想探究鬼神是否存在,又是否可比肩自己的心腹柱国之臣

  瞧瞧到底是鬼神厉害,还是自家太尉更胜一筹?

  冉臧脸上的尴尬转瞬即逝,“下官何曾说过可召唤鬼神?”要是真能召唤鬼神,此时此刻还能站在这里跟你恶夫磨嘴皮子?

  “呵”

  恶夫冷哼一声,“拿鬼神之说来赚取好处,你真当本太尉耳聋眼瞎了?还是你认为大王是任你戏耍的玩物?”

  “大灾来临,想的不是如何赈灾保家,反倒迫害幼童妇女,以此去乞求所谓的上苍庇佑?”

  说到这里,恶夫嘴角微微勾起,泛出一丝阴狠笑容,“不知你家中是否有童男童女啊?你说需佐以大贤之血?”

  “本太尉手上人命太多,配不上大贤之名,我看不如就取你亲朋家族中的童男童女,加上你这位能通鬼神事的贤者一同献祭,如何?”

  “想来,天道鬼神必然满足,灾情也自当退去,若是不退,那可能是在召唤你的亲族好友一同献祭”

  殿内百官同时倒吸一口冷气

  好好好!

  这才是他们的认识的那位太尉恶夫,不过这次表现的有点含蓄,可那话语中的蕴意是个傻子都能听得懂

  经过恶夫这么一闹,嬴政也有点寻思过味儿来了,笑容和煦问道:“冉臧,你可召唤鬼神吗?”

  冉臧额头瞬间冷汗密布,咬牙道:“大王,臣从未说过可行召唤鬼神之事,更不会那术法”

  “不能?”

  嬴政笑容瞬间收敛,脸色冷的如同腊月寒冰,“不能,你何故还要提议行那祭祀之事?”

  “不能你为何还要献祭童男童女?”

  冉臧面如死灰,他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退,只得硬着头皮解释:“大王,臣之所以提议祭祀,实为安抚民心,避免恐慌蔓延”

  “臣虽无召唤鬼神之能,但请大王相信臣,只要我们诚心诚意,上天必会降福于我大秦”

  恶夫闻言,怒气更盛,他指着冉臧,怒斥道:“荒谬!你这是在愚弄百姓,是在用无辜的性命做赌注!你若真有此心,为何不敢同意本太尉的提议?”

  殿内一片死寂,众臣皆不敢出声,他们知道,这已经不是简单的朝堂争辩了

  嬴政目光如炬,直视冉臧,问道:“寡人问你,莫不是以为寡人比太尉仁善?任你玩弄于股掌之间?”

  在看不见摸不着的鬼神与恶夫之间,他选择信任恶夫至少恶夫与他患难与共,能力有目共睹,岂能因那鬼神而不信任心腹

  冉臧彻底绝望陷入失神之中,嬴政的话无异于对他直接宣判,接下来瞪着他的是必死局面

  “此生如此我不甘啊!!”

  良久后,回过神来的冉臧发出一道大喝,整个人反倒显得格外平静

  恶夫笑了笑,感慨万分道:“原来,圣人之说并非有错,只不过被有心人刻意扭曲利用罢了”

  “八两当初提起的事情,是该好好琢磨琢磨了”

  收起心念,恶夫杀机毕露,“冉臧,既然你已无话可说,那本太尉就亲自送你一程吧!”

  说罢, 他转身面向嬴政,高声道:“臣弹劾”

  弹劾两字刚刚出口,就被嬴政直接抬手打断,“弹劾就免了,你一个杀胚武夫还学上文官那一套了?”

  “该怎么做就随你意愿去做,寡人都允了”

  闻听此言,恶夫顿时露出满意至极的笑容,“欸嘿嘿,冉臧,可听见大王的话了?”

  冉臧死到临头,反倒显得格外坦然,只是平静道:“我这一生”

  恶夫立刻插嘴打断,“如履薄冰?就你这投机取巧的狗东西也配说这场面话?”

  “来人!”

  他一声暴喝,殿外立刻有禁卫走了进来,恶夫直接抽出禁卫腰间佩剑,反手一剑将冉臧枭首

  殷红的鲜血瞬间从脖颈断口处喷涌而出,将地面染红,头颅滚落在地,无头尸身也直接砸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尔等都给我看好了,听好了!”

  恶夫锐利的眼神环视在场众臣,“日后谁在敢妖言惑众,提及那虚无缥缈的鬼神天道这就是下场!”

  文武百官没一人想到,恶夫竟然会在章台宫内动手杀人,不少胆小之人被吓得瑟瑟发抖,几欲作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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