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大明的五星天皇 第143节

再加上合军以来俩人多次对着干,不由让大家怀疑,是不是有点什么内幕。

众将的视线越发奇怪。

“看什么看,是昨天打败仗的耻辱还没忘吗?都给本...”李海月羞怒,她正想下令,但想起来自己把主帅位置抵押给郑诛和了,就转身对郑诛和下令:“你,给本王下令去。”

这郡主大概是不做主将不担责任,所以放开心性开始找乐子了。

无奈,郑诛和开始安排。

郑诛和先安排大局:“此次攻济州岛,攻心为上,攻城为下。林重藩!我命你为济州岛守备,招抚岛上数万百姓,所到之处将他们欠真假鞑子们的粮饷、高利贷借据等都烧了,农民被强征的土地都还回去,赦免今年的钱粮,被冤枉下狱的也通通赦免。”

林重藩激动万分,急忙出来领命,正想磕头的时候,被郑诛和喝止:“不许磕头,给我站直了。能完成任务吗?”

“末将万死不辞!”林重藩想跪,又被喝止,只能滑稽的作揖,然后拿起将领带着朝鲜将领和文人出去。

郑诛和又发出第二道将领:“广宁副总兵秦昭义!你部骑将多,我命你全面接管济州岛四座马场,精选战马,淘汰老弱,保护好种马。把那些战马、驽马集中起来到军队里,不堪用的废马低价卖给百姓,让他们知道天朝的仁慈。我的家奴巴彦哈愣也配给你,让他帮你牧马。”

傻大姐一样的秦昭义赶紧站起来,和部将们一起领命。马场可是肥缺,众人露出艳羡的神色。

大家都知道秦昭义和郑诛和关系不错,一直在私下里做生意。他完全可以把马场交给自己的喀喇沁家奴,交给秦昭义分明是做人情。

巴彦哈愣也大喜,赶紧出来匍匐下跪,好几万匹马,可把他乐坏了。他是郑诛和的家奴,有希望接管马场。

“河间王府文相李淑、武相赵马!我命文相李淑征发本地朝鲜百姓,按日计饷,让他们仿造济州塞的规格,在济州塞西处建造新城,不可虐待百姓。武相赵马,带领聪慧将领,一起研究学习堑壕攻城,看有何办法能更有效的攻城。”

两位亲王府的左右相站了出来,看看和郑诛和挤牛牛的郡主,老老实实的领命。

安排完了大局,郑诛和又开始对下属安排具体细节。

“何麒正,你来负责分批组织军队开炮,日夜不停,骚扰敌人。”

“曹红,把你毕生所学的大枪融合到刺刀中,训练士卒的刺刀战术。”

“李洮,全面主持练兵,把你们在伊豆大岛学习的三排齐射和刺刀战术教给士兵们,停战不停练...”

“太刀上一门,组织武士们研究如何挖堑壕最优,还省劲...”

“阿丽娜,需要多少人能建立岸防炮基地?尽快把非必要的火炮都拆下来。”

“爱虎,你来负责挖断济州塞通往大海的护城河渠,把他们的护城河水断了...”

“乌塔哈哈,带着阿依努和生女真的好手半夜出发,试探下护城河多深。”

在郑诛和的安排下,挖堑壕、练兵井然有序。

急攻济州塞已经不可能,所以郑诛和在大局上开始安抚百姓,招纳降人,准备在土工作业的前提下开始围困,甚至提前把以后的事也安排好,比如再建一个新要塞与敌人对峙。

李海月在旁边旁观,看的不自觉的连连点头。

郑诛和的安排条理分明,连她也挑不出毛病。

要不是皇帝已经点了他的名,李海月还真有把郑诛和带回王府,当自己的王府丞相的想法。

她摸起了虎皮,又试图白嫖:

“我看郑宣抚这虎皮不错...”

“不给!”

会议结束。

明军八路齐出,把济州塞围得水泄不通。

从东西南北四个角度开始了新一轮的土木作业。

于是,城里的鞑子就真成了大傻子,被两路探伸出去的八门三千斤舰炮轰的脚不沾地,四处躲藏,城头上狼藉一片,女墙尽失。还有二十多门千斤炮,埋藏在多层堑壕的角落里,瞅准机会就是一冷炮,就算打不中也能吓得敌人睡不着觉。

眼看再轰下去,土工作业就要前伸到二层护城河边了。

这时,已经过去了两天。

作者的话:感谢大家的支持。

第二百三十二章 过年轰大炮

腊月二十三,距离过年的倒数第七天。

明军围城第三天。

本该是祭灶的时候,济州塞里的三千多旗人却是如丧考妣的局促在矮胖敦实的棱堡城墙下,在藏兵洞里躲藏时不时飞来的大炮。

这是一座千步城,东西各二里,四四方方的城池里有满清真八旗两个佐领,也就是四百户旗人;朝鲜八旗一千户,战兵大概八百多人,丁口两千余,其余没来得及回来的旗人,就都遗落在城外了。

大家惶惶不可终日,士气自然不高。

副佐领询问起老大:“图把儿佐领,两天死了一百七,怎么办?”

董鄂图把儿,满清驻朝鲜大臣董鄂费扬古的小儿子,被父亲派遣到济州岛守备还不到三个月,就突然倒霉的挨了一顿炮轰。

图把儿是个音译,具体是啥意思图把儿自己也不知道,据说是勇士的意思。

但他现在可勇不起来了。

费扬古不是粗人,给儿子起名主要按满洲规矩。别看他戎马生涯,其实还是个业余诗人,写过‘勋业未成空揽镜,生憎白发已盈头’这样的句子。只是考虑到清朝剃发只留金钱鼠尾辫的因素,不合样式皆斩,所以他这句诗的后半句可能有点政治不正确。

白发还想盈头?估计早就砍十次脑袋不止了。

满人发

式不合格,更要砍头。

图把儿看着荒乱的朝鲜旗民,不禁气不打一出来:“让我们自己人住藏兵洞躲避炮击。那些朝鲜狗子...挑选一些精诚的挤进来。其余全都驱逐开,不许挡住运兵梯,妨碍大兵上下城楼。”

突然被父亲扔过来守岛就算了,竟然还被明军突袭,眼看城外几万明军蚂蚁一样聚集,图把儿就恨不得把自己的老爹扔到大海里涮涮脑子。

有这么坑儿子的吗?

“哼,来的时候说什么济州岛为海上枢纽,在这里设立前突据点可以袭扰明国的江苏、浙江等省,现在好了,人家已经袭扰回来了。”图把儿又骂了一句,才收起刀回到藏兵洞。

其实在费扬古、赵良栋一明一暗的和郑诛和做生意时,费扬古与清廷已经意识到了郑诛和出现在海岸的危险之处。在费扬古的命令下,济州岛开始参考法国顾问的建议,在旧有的要塞基础上增筑大型要塞,以作为海上突出部阻隔明军的入侵。

比起郑诛和到了年底,才转头开始济州岛攻略,清廷的反应其实快了大半年。这中间的效率之差,就是满清的决胜法宝。

至于财政压力嘛...再苦一苦朝鲜百姓,满清在榨干朝鲜人精血的学问上钻研极深。

“奴才们都挺住了。济州城有两重护城河,与大海相连,我就不信他们挖地道,能挖穿大海不成?”图把儿鼓舞着士气。

此时,城头的火炮已经损毁了四成,其余的也被拖拽下来,不敢摆放在城楼上,让清军丧失了反击能力。图把儿也只能如此鼓舞,激励旗民们据城固守。

而那些被抛弃在中心城区,只能提心吊胆的工作的朝鲜旗民,自然有好狗子去说服大家:

“对对对,大家都提提神,可别让明国虏寇胜了。我们旗人上下一心,都是皇帝的好奴才!”

“只要我们精诚效忠,大佐领阁下肯定会让民人也到藏兵洞里躲炮的。”

“都怪明国人包围,否则大家怎么会被扔在这里等死呢...”

那些被挑选为忠诚狗子的朝鲜旗民,为了自保向满洲旗人献上妻女、财货,好不容易换到了活命的机会,才发现自己还没资格住进藏兵洞,只能在门口打个地铺,送出去的妻女自然要在洞深处给真满洲暖被窝,暖身体。

他们只能凄凄惨惨的蹲在门口,在寒风腊月里期待着老天爷保佑,顺带对被抛弃在城中心的旗民表示鄙夷。

都怪你们不忠诚。

城外,也出了麻烦。

日本武士挖掘到护城河,被水淹了一百多人,还好立刻组织急救给拽回来了。

挖到这里,就没法再挖了。二重护城河不是摆设,想把水泄洪又不知要多久。

李海月站在高台上眺望:“护城河直通大海,这些人真够狠啊,你现在咋办?总不能打退堂鼓吧?”

“真是个大龟壳啊。”郑诛和也无语。

他本以为这两层护城河大概就两米深,但看着阵势,恐怕深有五六米,已经不是简单的开泄洪口能解决的麻烦。

说实话,这与李海月误以为上岸突袭就能获胜一样,明军在战场预料上连输两阵,如果不是军力占据优势,恐怕就得灰溜溜撤退了。足以说明明军情报体系的落后。

郑诛和踱步了片刻,决定再退一步。

现在不再期望能即刻攻占济州塞,而是把围点打援作为第一位。

他命令:“命令做土工的士兵都撤出堑壕,转到入海口挖土阻断护城河里的河水。然后...造高炮台,把五千斤、三千斤舰炮都推到高台上,居高临下炮轰他们。”

随后,他拉着李海月走到僻静处,低声的讲了他的计划。

“济州塞是暂时攻不下了。我觉得我们现在应该主动放城里人一马,让他们派出信使到汉城勾引费扬古,还有旅顺大连的满清水师南下。我们算好时间,在珍岛设置渔船预警,然后用荷兰人的福禄特快船相互联络,与王缚蛟前后夹击敌人,先解决这边,再回头收拾城里。在此之外,就炮击骚扰他们。”

李海月对郑诛和再次改观。

普通将领往往不喜欢改变策略,只要能用就一条道走到黑。

然而郑诛和却愿意灵活调整自己的预期,攻城不行就打援,打援完了再攻城。

“可以,我允了。”

李海月没有拿他和郑诛和的赌约来要挟,转而支持郑诛和的计划。

当天傍晚,明军撤下所有土木工兵后,大举火把,开始在护城河入海口的地方挖掘土石,准备将入海口堵塞,使护城河干涸。

这惹的城里的图把儿惊骇不已。

一般来说,济州岛与满清驻朝鲜衙门,是每个月中联络一次。而现在已经过了,等下次联络最早也要一月十日,这就差出去足足半个月。

经过短暂观察,发现明军白天上工,晚上就把一些运土的小船停在

岸边后,图把儿当机立断的派出两个家人,领着几十个人向岸边突袭而去。

他们十分轻松的突袭得手,驾驶着小船北上。

然而殊不知,郑利默的荷兰人正驾驶着福禄特船,一直跟随在远处。

回过头,明军‘佯装’大怒,开始动员上万人,在城北处挖土堆积起十米高的高炮台,准备将十几门巨炮和几十门千斤炮推上高炮台,对济州塞形成以高打低的高度优势。

大炮从高处瞄准着城中,藏兵洞又都是固定的地方,所以几乎不需要照门,熟练的炮手凭感觉就能模拟出这个抛物线。

因此,等腊月除夕之夜时,数千疲倦至极的日本工兵享受着第一等的马肉大餐,而明军将领们已经出现在炮台上,看着士兵们驱赶着驽马,连推带拉的把巨炮拽上高台。

李海月举着火把,兴奋的转头问郑诛和:

“你点我点?”

郑诛和摇摇头,他先举起手,测量出西北风,这一炮是顺风后,又叉着手努努嘴,慵懒的眯着眼:“大过年的,这庆祝过年的一炮还是你来放吧。”

作者的话:今天还是有事要额外出门,所以下午的更新有小概率推迟。

第二百三十三章 一炮射一个晋王

李海月兴奋的搓搓手,三十几的老阿姨拿着点燃的火把,在已经推上城头的两门五千斤巨炮、三门三千斤舰炮的旁边流连不去,像个即将点燃烟火的小女孩。但她即将点燃的,是能将鞑子轰上天的夺命武器。

三千斤舰炮的规格前文已有。

五千斤舰炮,口径15厘米、炮身外径38厘米、腹部最大直径74厘米,炮长3.8米,粗壮的像一根大树干,光是把一根这玩意拖上高台,就堆砌了二十米长的缓坡,六头驽马的运载力。

按照英式标准,这五千斤舰炮应该叫做十八磅加农炮。

它的有效射程有三里,最大射程可达七里。

没想到李海月没有点火,而是转头询问:“这几门巨炮这么大,为什么没有印刻‘神威无敌大将军’的名号?你们难不成都没有焚香祈祷,封官赐福吗?”

这是明清两朝一以贯之的传统,大将军炮轻则两三千斤,重则五千斤,不但造价昂贵,而且运输起来也很难,因此给有战功的大炮封官许愿,恳求它们能一直在战场上发挥效果。

郑诛和感觉自己和传统明军格格不入,因此只能把眼神撇向了阿丽娜格蕾,这位荷兰女主教双眼望天,假装大炮上那些十字架、圣经铭文都不是她刻的。

不管是给它封官还是刻十字架,总之中西结合,哪个管用用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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