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 何芳晴药丸
嘉靖帝说完让礼部准备禅让大典,根本不及文武百官们反应,直接起身:“散朝”。
相比于在皇极殿上听群臣们虚情假意之言,他更愿意回永寿宫哄胖孙子朱翊铭。
朱载圳随嘉靖帝返回了永寿宫。
嘉靖帝道:“儿啊,都进了永寿宫咱自家地方了,你就别说那套给外人听的推辞话了。
朕已经通过报纸,将禅让之事告诉了天下臣民。
若朕反悔,朕岂不成了出尔反尔的昏君?
自古做事,就是名正则言顺。你做了皇帝,才能名正言顺的推行你的诸般新政。”
朱载圳心乱如麻。他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接受嘉靖帝的禅让。
嘉靖帝道:“你登基后,朕对你只有一个要求。将你的侄子朱翊钧封为裕王世子。待他成年,让他承袭裕王爵。”
朱载圳只得拱手:“父皇放心。翊钧侄子年幼丧父,着实可怜。儿臣今后会将他当作亲儿子一般养育。”
就在这时,黄锦牵着刚刚学会走路的朱翊铭进得永寿宫。
朱翊铭见到朱载圳,挣脱了黄锦的手,挥动着两只小胳膊扑向父亲。
“啪嚓”。朱翊铭摔了个老太太钻被窝。他想爬起来,却翻身翻大了,如一只翻了盖的小王八,四脚朝天“嘤嘤嘤”大哭。
黄锦想要将朱翊铭扶起来。朱载圳却道:“黄锦,不要扶他。小孩子得学会自己跌倒,自己爬起来。”
嘉靖帝不干了,三步并做两步,直接抱起朱翊铭:“胡说。我们铭儿还算不得小孩子,只算皇祖父的小心肝。是不是啊,哦哦,翊铭不哭了。”
朱载圳在永寿宫跟父亲、儿子待了半天,又来到坤宁宫给母亲卢皇后请安。
卢皇后昨日刚过得寿辰。寝殿里堆满了勋贵和官员敬上来的寿礼。香香兴高采烈的陪着卢皇后看寿礼呢。
见到儿子,卢皇后潸然泪下:“儿啊,你可回来了。你出征这九个月,我天天担心的吃不下饭。”
卢皇后说的是真话。这九个月来,她几乎瘦了一圈。
朱载圳笑道:“母后不要哭。儿子这不是回来了嘛。不仅回来了,还给大明带回了千里河套!”
母子坐定。朱载圳发现,香香这九个月又发育了。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这小妮子现在又沟沟又丢丢,简直就是个美lolita。
朱载圳今年二十八岁,正是龙精虎猛之年。一瞬间,他竟对香香这个“妹妹”产生了一股邪念。
卢皇后见朱载圳看香香的眼神不对,她吩咐香香:“香香,你先下去。”
香香走开后,她道:“你跟香香是不是该圆房了?”
朱载圳一愣:“母后,香香还是个孩子。”
卢皇后有些发急:“不圆房怎么生孩子?你登了基,何妃有子,香香无子,你就得封何妃做皇后了!”
朱载圳一愣:“母后,芳晴是太子正妃,本来以后就是要做皇后的啊。”
卢皇后道:“你知不知道,你出征这九个月,何妃忙得很!
她天天在东宫召见重臣家的女眷。又是赐宴,又是赐东西。这叫收买人心。
前几日,她竟想收买陈洪。让陈洪今后为何家效力。陈洪是多聪明的人?转头就把这事儿告诉了我!
她可能忘了,她爹叫何心隐,不叫何进!”
陈洪也是个妙人儿,何芳晴拉拢他,他转头就把何芳晴卖给了卢皇后。
朱载圳将卢皇后的牢骚当成了普通婆媳矛盾。他笑道:“母后这话重了。儿臣不是汉灵帝,芳晴也不是何皇后。”
卢皇后有些着急:“你别不当回事儿!若她拉拢陈洪,是为了掌控后宫也就罢了。
你知道她怎么跟陈洪说的?她说‘以后朝廷有什么大事,陈公公在司礼监知道了,要先告诉我。’。
她想干什么?想当武则天嘛?大明有制,后宫不得干政!”
卢皇后始终是上了年纪的人,看人看得很准。何芳晴一撅屁股,卢皇后就能猜出她想拉什么屎。甚至能猜到她的屎是什么味儿的。
听了这话,朱载圳才生出了一丝警惕。
跟卢皇后说了半个时辰的话,卢皇后吐槽了何芳晴半个时辰。
最后,卢皇后作出结论:“儿啊,娘不会害你。你听娘的,皇上要是把皇位禅让给你,大明的皇后,只能是香香!”
朱载圳从坤宁宫出来已是傍晚时分,他回到了东宫。
太子妃何芳晴在宫里迎接自己的夫君。
虽是三月,京城的天气到了傍晚还是很冷。何芳晴却穿着纱衣,把该显出来的都显出来了。
要知道,何芳晴长得像刘亦菲,身材像柳岩。
生了孩子后,更有成熟美韵。而朱载圳本就有孟德之好。
小别胜新婚,朱载圳见到如此女乔妻,哪里能忍?
他看了一眼黄锦。
黄锦心领神会,他吩咐一众太监、宫女:“都下去。”
随后他也离开了殿内。
众人都退下之后,朱载圳上去就把何芳晴的裤子给扒了......
天还没黑......关键,不是在寝殿,而是在大殿。太子金座和书案成了战场。
黄锦亲自站在大殿门前,为主子守门。时不时掩嘴偷笑。
两刻时辰后,东宫大殿已是乱成一团。
书案上的折子、公文洒落一地。太子印盒上挂着一只肚兜。
何芳晴半躺在朱载圳的臂弯当中。
她忽然说:“太子,听说,父皇要禅位于你?”
朱载圳忽然警觉起来:“哦,父皇的确有这个意思。”
何芳晴站起身,边穿衣服边说:“一朝天子一朝臣。若您即位,是要重定内阁人选的吧?
您曾说过,百年大计,教育为本。我父亲如今掌国子监、知行书院,每日为大明的教育大计操劳。
臣妾觉得,应该让他入阁。
哦,臣妾倒不是为自己的父亲谋高位。臣妾认为,只有让管教育的官入阁,才能彰显新朝对教育的重视。”
朱载圳没有表态,一个饿虎扑食,将何芳晴的裤子又给扒了......
弹尽粮绝之后,他对何芳晴说:“你先回寝殿去。”
何芳晴点点头,穿好了衣服离开了大殿。
朱载圳朝殿外喊:“黄锦。”
黄锦走了进来:“太子,有何吩咐?”
朱载圳道:“去,把陆绎给我叫过来。”
第299章 触碰了朱载圳的逆鳞
陆绎并未随朱载圳出征。这九个月来,他一直跟杨博在京城替朱载圳看家。
陆绎进得大殿。
朱载圳问:“我离京这九个月,严家、徐家有何异动?”
陆绎答道:“严嵩父子和徐阶,忙着布置他们在南方的生意。有些严党、徐党的旧僚去他们府上拜见。他们一律闭门谢客。这两个人总体来说老实得很。”
朱载圳问:“其余官员们,有何异动?”
陆绎面露尴尬的神色:“张居正......”
朱载圳问:“张居正怎么了?”
陆绎跪倒叩首:“禀太子。张居正九个月里六次夜里偷偷去裕王府给李太侧王妃问安。”
朱载圳在这种事儿上很有现代人的开明思想。寡妇多可怜啊。张居正去安慰他的寡妇嫂子李彩凤,这有什么好计较的。
古今成大事者,古今成大事者,以找替身为第一要务,以不要脸为第二要务,有大肚量为第三要务。
朱载圳读《春秋》的!
那位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楚庄王,连摸黑调戏自己爱妃的臣子都能够不予追究。寡妇嫂子嘛,张居正玩了也就玩了。
再说了,还指不定是谁玩谁呢。
朱载圳终于开始问正题:“我的岳丈何心隐那边如何?”
陆绎听后,猛然磕头:“臣不敢言。”
朱载圳问:“为何不敢言?”
陆绎道:“太子爷,疏不间亲。”
朱载圳道:“我称你父亲为‘陆伯’,咱们的关系不仅是主臣,更是异姓兄弟。
要说亲,我跟你更亲。你不要替我的岳丈遮遮掩掩。”
陆绎道:“是。何院首.......这九个月做的事太过了。
知行书院所有毕业学子派到外地为官,离京前都要前去何院首府上辞行,口称‘座师’。
朝野已有非议,说朝中如今严党、徐党日薄西山。何党却如初生之朝阳,一派生机勃勃、万物茎发滴境界。
不仅如此,凡天下学子,想入学知行书院,无论南院、北院,都要私下走何院首的路子。国子监亦是如此。
所谓的走路子——自然是银子开路。
上个月,郑王世子从北直隶挑选了三四位对算学颇有心得的学子,让他们入学知行书院,直接被何院首给拒了。原因是这三四个学子不上路。
何府夜夜都有酒宴。前往赴宴者,既有留守西山军营的新军武将,也有六部文官。何家的座上宾,个个实权在握。
内阁值房议事时,何院首仗着他是太子您的岳丈,屡屡反对张居正、王国光他们的意见。
张居正、王国光是阁员,他不是。可碍于他的尊贵身份,不好反驳。只得按照他的意思办。”
朱载圳听着陆绎的讲述,脑门上冒出了密密麻麻的一层汗!
本来他想用何心隐对付大明的旧学阀。哪曾想,何心隐变成了大明的新学阀!
他好容易完全压制了严党、徐党,他老丈人却搞出了一个“何党”。
拉拢文官也就罢了。何心隐竟还拉拢留守西山的新军武将。这触碰到了朱载圳的逆鳞!
还有,朱载圳建立知行书院,是想用现代的大学制度,改变大明旧的科举座师制度。因为科举座师制度,是官员结党的根源所在。
何心隐却让知行书院所有的学子,称他为“座师”。以后朝廷不仅会多出一个何党,还会多出一个“知行帮”!
朱载圳道:“何心隐做的这些事儿,朝中就无人敢管?无人敢过问?”
陆绎叩首:“太子啊,他是您的岳丈。太子正妃的亲生父亲。谁敢管?”
朱载圳道:“太子妃呢?在宫里有何动向?”
陆绎惊呼:“太子爷,锦衣卫只监视外臣。绝不敢监视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