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两千瓦剌骑兵倒在战场上。
卫拉特汗深知滑膛枪的厉害之处。他果断下令饶开龙骑兵，迂回与谢尔盖的沙俄龙骑兵汇合。
谢尔盖那边，也已知晓了前方瓦剌军的溃败。他下令沙俄龙骑兵向卫拉特汗的方向移动，策应卫拉特汗突围。
卫拉特汗率余部绕了个大圈。眼看就要饶开明军的堵截线列。
就在此时，三娘子的两万骑兵从他们的侧翼杀到！
卫拉特汗心想：好吧！到了短兵相接的时候了！看看是我的枪骑兵勇猛，还是你们的骑兵勇猛。
三娘子却不急于给瓦军短兵相接的机会！
三娘子下令：“战马缓跑，五眼神铳准备射击！”
明军骑兵们勒着马缰，操控战马缓缓跑向瓦剌枪骑兵。
瓦剌枪骑兵朝他们发动了冲锋！他们距离五眼神铳的射程越来越近。
三娘子果断下令：“停止前进！五眼神铳，射击！”
“轰轰轰！”五眼神铳发动了怒吼。它射程赶不上滑膛枪、威力赶不上滑膛枪。
但是对付冷兵器骑兵绰绰有余！
两万支五眼神铳，一轮齐射就是十万枚弹丸。
即便五眼神铳射击快速移动的骑兵靶子时，命中率感人。可十万枚弹丸组成的弹幕，还是够瓦剌骑兵喝一壶的！
岂止是喝一壶，简直就是堕入地狱！
第363章 追击，追击
卫拉特汗已经没有了退路！在被五眼神铳轰击了一波后，他只能下令残存的一万八千枪骑兵朝着明军骑兵发起冲锋！
这里有一个问题。沙俄给他们的军援始终有限。
卫拉特汗此次东征，瓦剌军一共只分配到了两万多枚沙俄造手榴弹。
为了将火力集中使用，发挥更大威力，卫拉特汗把全部手榴弹都装备给了六千龙骑兵。
但六千龙骑兵已经在刚才的下马步战中全军覆没了！
瓦剌枪骑兵没有手榴弹！明军却有，而且量大管饱！
三娘子高声下令：“手榴弹，预备！”
明军骑兵每人右手拿着一枚手榴弹，左手掐着另外一枚。朱载圳制定的《骑兵操典》规定，明军骑兵一次手榴弹投掷，必须投出两轮。
瓦剌枪骑兵距离明军骑兵十二丈！
明军骑兵纷纷拉弦儿，将手榴弹投掷了出去。
两万枚手榴弹从天而降！如雨点般砸向瓦剌枪骑兵。
作为沙俄扶持的儿汗，卫拉特汗自然知道手榴弹的厉害之处！
他没想到明军骑兵也装备有手榴弹！
他情急之下大喊：“撤退！往回撤退！”
哪里还来得及？一万八千枪骑兵不是手扶拖拉机。不是想刹车就能刹车的！
他们一头钻进了手榴弹编织的死亡炼狱之中。
“轰轰轰”手榴弹落地开花。横飞的铁皮把许多瓦剌枪骑兵手臂、大腿扎成了筛子眼。
更多的瓦剌枪骑兵则是死于无数手榴弹同时爆炸产生的巨大冲击波。
当明军骑兵的两轮共计四万枚手榴弹，让九千瓦剌枪骑兵跌落马下。
（手榴弹的杀敌效率，并不是读者想象中的那么高。瓦剌枪骑兵可以理解为波兰枪骑兵。戴铁盔、着薄铁胸甲。
胸甲防不住破甲射程内发射的五眼神铳。但可以有效防止手榴弹的破片伤害）。
幸存下来的瓦剌枪骑兵反应了过来，调转马头开始向后撤。
三娘子正要下令骑兵冲锋收庄稼。一名旗牌官却跑了过来：“指挥使，皇上军令。不要冲锋，保持一定距离缓追！”
三娘子发急：“这是什么军令？”
一到关键时刻，三娘子总是能表现出与美丽的外表不相称的精神内核——勇武有余，智谋不足。
妥妥就是一个女吕布。
旗牌官道：“指挥使，皇上说骑兵短兵相接，我们会承受不必要的伤亡。
得把歼灭残敌的任务，交给戚帅的下马龙骑兵。”
军令如山。这点道理三娘子还是懂的。
她只得按照朱载圳的命令，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追击瓦剌枪骑兵。说白了就是赶鸭子，把卫拉特汗往戚继光的方向赶。
戚继光的两万龙骑兵发挥快速机动的优势，已经形成了一个半圆状的包围圈！
他们全部都已经下马，变身滑膛枪手。
“哗啦啦”。三段式线列的最前一排，统统举起了滑膛枪。
黑洞洞的枪口直指瓦剌枪骑兵。
终于，瓦剌枪骑兵像没头苍蝇一样，钻进了戚继光设置的口袋阵。
戚继光骑在马上，将指挥刀向右下一劈“放！”
“砰砰砰”！线列上方腾起一阵烟雾。
对面的瓦剌枪骑兵一个接一个的被射落马下。
紧接着是第二排上前齐射。第三排上前齐射。
三轮射击完毕，瓦剌枪骑兵，已经仅存五千多人！
卫拉特汗彻底绝望了。一个能给外族当儿汗的人，根本没有任何的气节、底线可言。
卫拉特汗大喊：“投降！投降！全部下马投降！”
他手下的瓦剌枪骑兵们如得大赦。纷纷将长枪抛在地上，下马跪伏于地。
戚继光的儿子戚祚国笑道：“父帅，瓦剌投降了！”
戚继光却保持着冷静：“小心有诈！传令。战斗队形前进！缩小包围圈！”
下马龙骑兵的包围圈逐渐缩小。三娘子的两万冲击骑兵则率先杀到！
三娘子看着五千瓦剌降兵，直接下达了军令：“杀！统统杀光！”
然而，三娘子手下的师镇抚却道：“不行！”
镇抚类似于监军、X委。由文官担任。
朱载圳所创镇抚制度，是为了防止武将权力过大。
不过跟以前的明军监军不同，镇抚不管军事，只管政治、军规。
师镇抚道：“指挥使，不杀俘是咱明军的军规。”
三娘子破口大骂：“感情我们鞑靼被瓦剌屠杀的十万牧民，不是你的族人！不杀光他们，能告慰那些无辜牧民的在天之灵嘛？”
师镇抚很有水平。他才不会得罪大明的皇贵妃呢，同时又不会眼睁睁看着三娘子杀俘。
师镇抚微微一笑：“颜妃可听说过八保山战俘营？这些瓦剌人罪孽深重，杀了他们岂不便宜了他们？
送到战俘营去，让他们生不如死，您的族人在天有灵一定会解气的！”
三娘子略一思索，脱口而出：“妙啊！把战俘都集中起来。”
三万瓦剌军，死两万五，被俘五千。卫拉特汗成了明军的阶下囚。
然而，这场战争还未结束！
五千沙俄龙骑兵赶到战场时，惊讶的发现瓦剌军已经全军覆没！
谢尔盖失口惊呼：“怎么可能？！”
要知道，瓦剌军是沙俄军事顾问们一手训练出来的。在第一次东征时所到之处所向披靡。
半天的功夫说没就没了？明国军队得多强大？
谢尔盖刚才在战场外听到密集的火炮轰鸣声、手榴弹爆炸声、滑膛枪射击声。
他破口大骂：“伊万诺夫这个蠢货！他情报上说，明国军队使用的是生了锈的冷兵器。
结果明国军队全部装备火器！愚蠢的错误情报导致了这场战争的失败！”
旁边一个骑黑马，身穿黑衣的特辖军少校说道：“不要推卸责任。这场战争的指挥官是你，谢尔盖男爵。现在想想怎么收场吧！”
特辖军是沙俄版的锦衣卫。一个少校就敢对男爵横眉冷对。
谢尔盖道：“还能怎么办，撤退！附庸军已经全军覆没了。我不能拿五千沙俄士兵的生命去冒险！”
说罢，他传令全军向西快速撤退。
然而，朱载圳不会让沙俄人这么容易就逃走！
他下令戚继光、三娘子率四个骑兵师追击。
大明的草原，岂是你们沙俄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