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真是个好东西,滋味儿可比羊肉有趣多了。百骑长,等会儿得让他们给咱们一人配置两个女人,不,五个……”麾下的某位骑卒将手势从二变作五,回想起昨夜的激情,他仍是满脸沉醉,意犹未尽。
“祁木札,你当你那玩意儿是骡子造的吗?还五个女人,小心榨得你连上马的力气都没有。”
某个腮胡汉子玩笑起来,引得众人亦是哈哈大笑。
名叫祁木札的骑卒也不气恼,当即反击起来:“去去去,说得好像你们没干过似得。你们不要是吧,到时候统统给我,老子一天换一个,变着方儿的玩。”
匈奴人在这边玩笑打趣,从东边而来的羌民也渐渐走向这里。
“羌人来了。”
眼尖的骑卒向呼衍曷汇报起来。
羊群咩咩的叫声逐渐清晰,赶羊的羌人也越来越近。呼衍曷面露不屑,嗤夷一声:“这群东羌人,还算识时务。”
等到羌民将羊群赶至面前,那名叫祁木札的骑卒催马上前,朝着羌民们恶狠狠的威胁说道:“去给老子找五百个女人送上,否则,明天老子就一把火烧了你们房屋!”
“我有说要将羊**给你们了吗?”人群中,一道极为淡然的声音响起。
祁木札乐了,还真有不怕死的?
他瞅了眼说话的这名青年,也仅仅只是个头比别人高上一些罢了。
“小子,不要以为长得高,就可以为所欲为了。趁着老子这会儿心情不错,你只要肯磕头说上三声‘爷爷我错了’,我便不杀你,如何?”
祁木札说得猖獗无比,他骑在马背,有刀在手,难道还会怕这个赤手空拳的羌人?
“上一个这么对我说的,坟头草该有好几尺了吧。”扮作羌人的吕布摸了摸下巴,望向祁木札,笑意盈然的说着:“要不然,你跪下叫我得了?”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敢跟我嬉皮笑脸,简直没把我放在眼里。
祁木札胸口升腾起怒气,锵的一声,拔刀朝着吕布脑袋直接劈下,口中怒吼:“去死吧,杂碎!”
如果这种小孩子过家家的手段都能伤着吕布,那他当初早就在鲜卑人手里死过无数回了。
吕布侧身轻松闪过晃眼的刀锋,右手迅疾如电,捻住祁木札的手腕。祁木札哪吃得消这股子力道,疼得‘啊哟’一声,吕布手臂微一用力,将他拽下马来,在众人面前摔了个狗吃屎。
呼衍曷见自家手下吃亏,肯定也不会善罢甘休,当即将刀一抽,虎喝道:“好小子,竟敢还手,给我杀!”
话音刚刚落地,恍如闷雷的蹄声骤起。数不清的汉家骑卒从四面八方飞驰而来,环绕着这百余骑奔跑两圈过后,才立下阵脚,将他们困在当中。
然后这百余匈奴骑卒便看见那名高个的羌人青年抬了个手,马背上的汉家骑卒尽皆取出马侧的弓弩和羽箭,搭箭上弦的动作,整齐划一。
瞄准的方向嘛,自然不言而喻。
只要呼衍曷等人敢动上一下,保管瞬间就能被射成筛(shai)子。
呼衍曷就算再傻,此时也猜到了这名高个青年的身份。他促使自己尽量保持着镇定,朝向吕布说道:“这是我们匈奴和羌人的事情,轮不到你来插手。”
吕布听着呼衍曷的言论,摆了摆右手食指,面露笑容的替他纠正起来:“首先,这里是五原,你们越界了;其次,就算没越界,你们也照样归我管;最后,你说话的口气让我很不爽!”
“曹性,把他们抓下来,每人赏二十耳光!”
哪怕说到最后,吕布也依旧保持着笑容。
“好叻!”
得令的曹性爽快应道,招呼着狼骑营的士卒过来,准备好好赏这群匈奴人二十个大嘴巴子。
当众被人掌掴,这种羞辱呼衍曷断然无法接受,当即大声反驳起来:“哪怕你是度辽将军,你也无权拿我,我是左贤王麾下!”
吕布对此置若罔闻,语气里带着只有凛冬才独有的寒意:“忘了提醒你们一句,在我面前,敢反抗者,死!”
第三一五章 好生招待一番
有了这句话压阵,奉命而来的曹性等人很轻松的便将这百余名匈奴骑卒从马背上拽下,伸起手掌,啪啪啪啪的狂扇起来。
挨了两巴掌的呼衍曷脸已经肿得老高,烙下五道长长的手指印,他望向吕布,仍旧不甘的大声吼着:“汉人,你会后悔的!”
吕布对此只是置与一笑。
“哟呵,还有气力还嘴。”招呼着呼衍曷的曹性将袖子往上撸了撸,加大力劲儿,‘啪’的一巴掌甩在呼衍曷的脸上,当场将他抽得嘴角出血。
响亮的耳光声在空旷的原野上此起彼伏,匈奴骑卒被抽得七荤八素,两眼直冒金星,有的还没撑完二十下,就已经晕厥过去。
可见狼骑营这帮汉子下手之狠,不过羌民们倒是看得大快人心,解气无比。对旁边的这位汉家将军,充满崇敬的同时,却又心生敬畏。
二十个耳光赏完,呼衍曷等人个个鼻青脸肿,腮帮子鼓得老高,此刻就算他们亲娘在此,恐怕都难以辨认。
“我们走!”呼衍曷心里窝着怒火,他恨不得立马将这支汉军全部大卸八块,将吕布剁碎了拿去喂狗。奈何形势比人强,纵使再不甘,他也只能咬牙下达撤走的命令。
想走?天底下哪有这么简单的事情。
吕布嘴角微挑,言语依然温和:“站住,我有让你走了吗,嗯?”
听得吕布这口气,呼衍曷心里咯噔一下,强忍着心里的憋屈,转身低头抱拳问道:“不知吕将军,还有何赐教?”
吕布对呼衍曷的态度颇为满意,看来这耳光没白挨,这不,起码晓得对上级将军抱拳的基本礼仪了。
“那个谁。”
吕布招了个较为年少的匈奴骑卒,对他吩咐起来:“回去告诉须卜骨都侯,如果还想要这些人活命的话,就来这里见我。”
骑卒不知该不该应,万一吕布提早设好埋伏,那他岂不是害了大家?
呼衍曷对他点头,让他尽管去叫。
“等左贤王来了,到时有你好受的。”呼衍曷心中怨毒想着。
骑卒领了命令,乘着快马飞一般的逃离了这里。
吕布望了眼天色,时日尚早。
左贤王须卜骨都侯的驻地在朔方的申屠泽,距这里大概有七八百里,就算再快,估摸也得明天下午才能抵达。
吕布走至呼衍曷的面前,怀揣双手,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语气里透着戏谑:“刚才打你呢,是你们对本将军出言不逊,我替须卜骨都侯管教管教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