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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军过程总体来说非常平淡，毕竟是在国境线之内行军，就算有山贼强盗也不会招惹几万人的正规军，倒是蒂雅对行军速度不太满意，反复试图加快军队的行军速度，好尽快到达军团驻扎地，配合奥勒良在高卢的军事行动。
每隔一天，奥维尔都会往奥勒良所处的前线派出一位通信兵，确保自己能了解相对来说全面新鲜的信息，后来通信兵连成了一条线，每天都有通信兵返回，跟奥维尔汇报前线战局，这让他对前线的战局有着相对来说充足丰富的了解。
行军途中他能做的事情不多，随军带着的几本书他很快就看完了，无所事事的时候他只能跟着蒂雅或者自己麾下的军官们做推演打发时间，因而对相关的信息比较关注。
奥勒良毕竟是让脑海里的声音都评价惊才绝艳的军事人才，治安战这种烂仗都让他打得有声有色，尽管推进速度缓慢，但他做到了真正的稳扎稳打，没给对手任何机会，将对方的活动范围逐步缩小。
后来反而是高卢人耐不住寂寞，几次心急对罗马军队的补给车队或者增援部队发动偷袭，这让奥勒良有机会反打对方的偷袭部队，让他们的有生力量损失惨重。
这场面对高卢人来说无疑是很绝望的，面对这种算无遗策的对手，军事硬实力还比他们强上一个档次，实在是没有办法打破局面，他们只能看着自己的领土被一点一点再次征服。
每天奥维尔从前线那边得到的消息，不是奥勒良又征服了某某镇子，就是他又抓住并钉死了多少多少人，再者就是他又击溃了某某高卢贵族率领的散兵游勇。
这些消息不断振奋着罗马人的士气，但相对应的高卢人的士气就陷入了低谷。
一场战争考验的是战争双方对于胜利的信心，不管实际上还能不能打，失去了信心就是输了，相反就算客观条件差距悬殊，信心爆棚说不定也能创造奇迹，现在的高卢人被奥勒良一通暴打，就处在这种信心缺失的状态之中。
不过就像前文所说，这场战争不是打赢几次仗，抢占几块地就能轻松结束的，奥维尔随军前往日耳曼军团驻扎地的途中一直收到来自前线的捷报，这年头还不是特别流行虚空大捷，这些情报也是基本可信的，但高卢人仍旧没有崩溃，反而继续咬牙抵抗，牛皮糖战术也给罗马人造成了很大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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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奥维尔研究前线沙盘的同时，远在纳尔旁高卢苦战的奥勒良也在对着地图皱眉沉思。
元老院和皇帝都对他抱有期待，所以才将如此重任交给了他，而他也确实没有辜负罗马城的期待，到现在为止做了一些不错的事情。
他率领五万人来到纳尔旁高卢之后，用极短的时间就重新整合了当地驻军和北方高卢各個行省的溃兵，两边加在一起是七万人的兵力，足够他在这罗马人的行省之中大展拳脚。
他也确实成功击溃了高卢人最大的一支主力部队，斩杀或俘虏了五万人，然后顺势攻入高卢人的领土，将罗马帝国反攻的号角吹响。
但现在，他却对自己所取得的成果不怎么满意——对于崇尚速攻的他来说，一个村子一个镇子的和高卢人争夺土地实在太慢了，他需要更能一锤定音的战略，更大胆的军事决策。
第一百零三章 诡异的默契
奥维尔行军到半途的时候，又从通信兵那里得到了重要的消息。
只能说艺高人胆大，他用手头不算充裕的士兵制定了一个兵分三路的进攻方案。
之前那些稳扎稳打的做法可能只是一种障眼法，等高卢人放松警惕的时候，奥勒良的军队就又开始快速机动。
他的军队分别从波尔多和图卢兹两座大城市出发，长途奔袭直取阿奎坦尼亚的重要城市普瓦捷和利摩日，由于事出突然，高卢人没有做好应对围城战的准备，两座城市均在短时间之内就被罗马人所攻占。
攻占城市之后他们固守待援，奥勒良亲自率领着一支别动队，和城内守军里应外合，先后击败了试图夺回城市的回援高卢军队，由于有生力量损失惨重，高卢人在阿奎坦尼亚的防守计划算是失败了，难以对罗马人造成像样的阻碍。
能明显看出来，奥勒良的计划不是单纯占领几座城市，而是借着城市的攻防战大量消灭对方的有生力量，击溃敌人的信心，这计划很成功，前后损失了差不多十万人，阿奎坦尼亚的高卢人已经不成气候。
他再次将军队兵分三路，自己带着三个普通军团以两个大城市为支点，攻占附近的村落和市镇，另外两个精锐军团则分别围困卢瓦尔河沿岸的两個城市——图尔和奥尔良。
他是要趁着高卢人一下被打懵没反应过来赶紧扩大战果，省得面对牛皮糖战术夜长梦多。
奥勒良这么生猛的表现让奥维尔也有点发虚，他忽然怕自己砸锅卖铁凑的军队最终派不上用场了。
就算用骑兵在驿站连续更换马匹来提高通信速度，两地之间也还是有着差不多半个月的信息传播时间，这无法避免，他在路上只能略有些焦急的等待，盼着高卢那边的新战况传来。
似乎取得阶段性进展之后，那边的战况再次陷入了僵持，高卢人的韧性确实不错，仍旧死死地拖住奥勒良的军团，另外两个试图染指卢瓦尔河的军团也遇到了一点麻烦，两座城市久攻不克，罗马人迫不得已开始了传统艺能。
他们在图尔和奥尔良两座城市周围修建了各种各样的围墙和据点，配合密集的哨站网络系统，要和对方拖上一阵子拼耐力。
据他们所知这两座城市里面的补给品数量都不多，毕竟事发突然，由于连战连败，现在高卢人的士气非常低落，而罗马人正士气如虹，局势对罗马人很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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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维尔“追更”着前线战报，兜兜转转两个多月之后，终于是来到了日耳曼军团的驻扎地——莱茵河沿岸。
虽说这里是帝国重兵驻守的前线之一，但由于最近几十年罗马人和法兰克人等民族的关系趋于缓和，其实相对来说这里还算是和平。
哪怕是高卢人的民族起义，他们也有意识地避开了这片地方，不是因为惧怕半残废的日耳曼军团，而是忌惮被日耳曼军团所戒备着的法兰克人。
罗马人现在是高卢人的敌人，不代表法兰克人为代表的日耳曼人就不是，在罗马人还未曾征服高卢的时候，日耳曼人就经常袭扰侵略高卢人的地盘，后来的凯撒下了一个非常有预见性的判断。
如果罗马放着日耳曼人不管的话，他们会侵入高卢人的领土，最终将整个高卢日耳曼化，这个趋势最终因为他征服高卢的功业而被硬生生遏制住了几百年。
罗马帝国在高卢的统治崩溃之后，法兰克人为代表的日耳曼族群确实如他所说征服了高卢，并在这片土地上建立起自己的王国，高卢被部分日耳曼化。
正因如此，很难说后世的法国究竟是个什么民族的人构成的国家——法兰克人（日耳曼人）、高卢人（凯尔特人）、罗马人（拉丁人）乃至希腊人都对这一片土地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这个时空的高卢人格外警惕法兰克人为代表的日耳曼人，不只是因为一百多年前高卢战记里面的故事，更多是因为此时此刻，日耳曼人就正在侵略他们的亲族。
这时候不止有罗马，日耳曼人也比正常历史发展的更好，现在已经进入了封建早期，而更为关键的一点：罗马并没有征服不列颠岛，这是一块弱小凯尔特人所居住的“无主之地”。
因此，日耳曼人对不列颠岛的入侵早了几百年，他们已经把高卢人的亲族们赶到了稍微偏颇荒凉的地方，自己在最富庶的地方建立了众多日耳曼小王国，就和历史上将会发生的盎格鲁—撒克逊入侵如出一辙。
血淋淋的例子就在眼前，所以高卢人并不怀疑有机会的话，法兰克人也会入侵他们的土地，现在日耳曼军团和高卢人之间就因为这件事情产生了一种非常诡异的默契。
高卢人不再袭扰日耳曼军团，日耳曼军团也不会转身对付高卢人，而是专心戒备自己真正应该对付的大敌，即河对岸虎视眈眈的法兰克人。
考虑到日耳曼军团中就有很多人是高卢-罗马混血，被夹在中间有些里外不是人，这正好合这批人心意，不用和自己的亲族刀兵相见，他们也就一直保持着这种诡异的和谐。
现在随着新军团的到来，这种和谐就要被打破了，因为蒂雅收到的命令就是向西推进，进攻高卢领地的侧翼。
因而明显感觉到这里的人不大欢迎蒂雅等人带着军队到来，可仅限于此，让他们举起武器和蒂雅对着干不可能。
如果他们心中真的极度倾向于高卢，那他们早就拿起武器跟着一起参加起义军了，就像那些姓“尤里乌斯”的高卢贵族们那样。
现在还忠于职守就说明他们心中更认可或者更需要自己作为罗马公民的身份，这四个大字在这种边缘省份还是有一定含金量的，不是谁都抛得下。
何况话又说回来，就算在日耳曼行省这种消息相对来说闭塞的地方，奥勒良在前线节节胜利的消息也能传进他们的耳朵，现在再起事或多或少不明智。
第一百零四章 谨慎行事
最终蒂雅的军团在重镇特里尔附近驻扎，因为这里有战略储备粮仓，可以供给战争所需要的军粮。
哪怕提前已经做了几个月的详细准备，她也没急着开展军事行动，而是让军队先进行磨合，顺便适应适应当地的气候再说。
她军队里面的辅助兵不是埃及人就是帕尔菲人，那边气候和这边差距大得很，而现在的时间已经是九月中旬，说实话并不是开始进行军事活动的好时间，最好时间应该是在三月份左右的初春时节，不过已经如此了也没办法，只能以这个条件继续战争。
她的三个满编军团到来之后，原本在河对岸蠢蠢欲动的法兰克人就安分了很多，之前日耳曼军团的守军整日都提心吊胆的，生怕法兰克国王想不开，直接和罗马帝国开战，到时候他们首当其冲受攻击。
其实有一阵法兰克国王都已经集结好军队蓄势待发了，但似乎因为国内的政治动荡不得不暂缓出征，这才让两国之间没有第一时间爆发战争，只能说当年维特里乌斯选了个好时间南下罗马城，正好赶上法兰克国内出问题的时候。
在蒂雅的督查之下，莱茵河沿岸的各個据点和哨所很快都重新开始运转起来，这条防线的各种机能恢复正常，这时候法兰克人似乎才真正死心，能观察到的探子和侦察兵少了许多。
由于维斯帕的大部队要带着过冬物资一起，构成更加臃肿，所以他们在半个月之后才抵达日耳曼军团驻地，维斯帕立刻接手了蒂雅的防务工作，由他的班底注意莱茵河沿岸的各种异动。
此时此刻蒂雅方才能放心，转过头来准备应付高卢人的事情。
以前她在圣城围攻的时候表现得非常大胆，现在相对来说就谨慎了不少，不是因为她性格有了转变，更多只是因为这种仗确实不能太大胆，很容易翻车。
那是围城战，确定了敌人是困兽之斗，大胆些能激励士气，现在是治安战和进攻战，她不小心谨慎点就容易被埋伏，高卢人毕竟在罗马人麾下生活了一百多年，很多起义军的领袖就是罗马军队体系出来的人，他们对罗马人实在是非常了解。
出了意外就可能造成条顿森林惨案重演——当地人在熟悉罗马军队的领袖的带领下，对军团造成重创乃至于全灭，这个责任她担当不起。
对自己在高卢战区的第一战，蒂雅选择的目标是离自己最近的重要城市兰斯，拿下它之后以这座城市为节点控制马恩河沿岸的村镇，并不算困难，可行性也很高，作为试手正正好好。
进攻兰斯之前需要拿下这座城市附近的两个小镇，一个稍大些叫穆尔，另一个则较小些叫做伯西，奥维尔负责带人攻击伯西，蒂雅则带着剩下的军队攻击穆尔。
没什么难度，就是试试手，行军和进攻很快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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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真来说，进攻兰斯这个任务有一个军团完成就行，剩下两个军团完全可以同时攻击别的两个城市，蒂雅这次的进攻方案非常稳妥，这也未见得是坏事，奥维尔照做听命就是。
从特里尔抵达伯西用去了不少时间，奥维尔在沿途并未遭遇什么像样的抵抗，除了偶尔有那么几个蠢到不行的队伍正面和奥维尔的军团硬碰硬之外，奥维尔没有遇到任何真正意义上的敌军。
但是在正面战场之外，事情就变得麻烦许多，当地人显然对他们的到来并不欢迎，从特里尔出发的运粮队沿途遭遇了四次突然袭击，虽然都失败了，但还是有些麻烦。
除此之外，袭击哨兵，拦截传信兵，不配合罗马士兵工作这种现象也有很多，一两次还算能接受，次数多了奥维尔也被搞得烦不胜烦。
写信给蒂雅那边汇报情况，说明自己可能会比预期晚到一阵子，结果对方回信说那边的情况同样不太乐观，行军和推进速度很慢。
最后忍无可忍之下，奥维尔和蒂雅打了个报告，请求让自己处理这些袭扰问题，不出意外蒂雅同意了，她就不擅长应对这些事，狠不下心来。
有了许可之后，奥维尔很快把目前占领区内的各个村镇长官“请”到了他的营地之中，他要给这些人好好开个会。
…………
本来计划是在帐篷之内的，但因为村镇的代表们实在是太多，帐篷装不下，只能露天开会了。
到场的各种代表加在一起有差不多三百人，正好处于一个奥维尔大声说话能让所有人听见，但又不至于喊破嗓子的程度，也算是能接受。
他们盘坐在草地上，周围是手里没有武器的罗马士兵，奥维尔则站在场地的最中央，身边并没有士兵协同。
他开门见山道：“我是奥维尔.弗拉维乌斯.维斯帕西安努斯，你们应该没听说过我的名字，不过这无所谓，因为我也不知道你们的名字。
你们需要先知道两件事情，第一件事情──我是所谓的天潢贵胄，现在的罗马皇帝是我的养父，我也是这场战争的军事指挥官之一。我说话是有些分量的，可以上达天听，直接把话传到罗马皇帝耳边，你们有什么想问想说的，等我说完话可以说，这可能是你们为数不多和罗马的高层军官对话的机会。
第二件事情──我能在某种程度上理解你们，因为我在三年前也还是一位叛军的领袖，只不过命运这东西确实很有趣，大概是神的旨意让我成为现在这样的，因为我的神选择了我的父亲成为罗马皇帝。你们觉得生活活不下去了，选择反抗这并没有问题，不反抗的人只配做逆来顺受的奴隶，在我肯定你们一些事情的前提下，我希望能和伱们好好交流。”
说完这些之后，奥维尔安静了几分钟，然后下面的人先互相议论一下再说。
他在罗马城从来不会炫耀自己的皇族身份或者提及自己以前的叛军头子身份，绝大多数时候只是作为“罗马公民”活动，现在正是需要用到这些身份标签的时候，所以奥维尔也不会吝惜使用。
第一百零五章 征服者
等场下众人稍微安静下来之后，奥维尔继续说话。
“我理解你们对罗马帝国的政策有不满，也承认有时候这些政策就是不公正的。但是，现在不公正的时代已经过去了，压榨高卢各地，疯狂摊派加税的是已经死去的罗马皇帝尼禄，而我的父亲是罗马帝国的新皇帝，他不会对你们加派那么多赋税，和之前的百年一样，你们不会有很重的负担，各种权利会继续有保证，这是我现在能给你们的承诺，如果你们表现良好，可能会有更多的补偿。
但是呢我不得不说，到目前为止你们的纵容、默许、推波助澜真的让我的手下烦不胜烦，我本人也已经有些厌倦了，没有人的生命应该浪费在这种事情里面。之前可能是我们之间有一些话没有讲通，现在让我来给你们好好分析一下这件事情吧。
你们让人抢劫我的运粮队，如果失败了伱们会死人，如果成功了我的部下没吃的。如果他们没吃的就会就地抢劫，你们没了很多粮食，到时候还是要死人。这有差别么？不如换个思路，你们放我的运粮队走，大家就都不会死在这事情上了。”
这时候一位看上去血气方刚的年轻人站起来，愤怒道：“你们的粮食本来就是抢劫我们的，我们只不过是夺回来而已！！”
奥维尔也不回避，反而大方承认：“的确如此，我了解到比利时总督对你们的待遇了，他做的有些过分，我会让我父亲处罚他的，算是我对你们的歉意表示。不过我能做的事情就这么多，还是不要互相为难了。
你们觉得罗马人抢劫，这也不算错，可是在罗马人之外还有着更恐怖的强盗。据我所知不列颠岛的人口因为那些日耳曼蛮子已经减少了四分之一，这才是真正的强盗和屠夫。是谁把日耳曼人挡在外面的？是我们罗马人，高卢人从古至今都证明了自己挡不住日耳曼人。
如果总督是我，我不会加派那些赋税，但我只是负责剿灭叛军的将军而已，你跟我理论粮食的来源也没有用，因为我们麾下几万人一直得吃东西，没有吃的就要就地取材，这对你们来说更悲惨吧？我不是哲学家跟你们争论谁对谁错的，我只是来解决问题。”
奥维尔这么大方承认反而让青年不知道怎么说了，现在手里握有武器的是罗马人，而在场众人也都有把柄在罗马人手上。
他们八月份刚刚秋收完毕，现在粮仓里有不少过冬的粮食，真把这帮武夫逼急了，他们能做出什么事情来，想想也知道。
“你们应该知道，南面的奥勒良将军比较粗暴，名声不太好，我不想跟他一样解决问题，所以我一直都严格约束着我的士兵，而且想和你们理论。不过他的一些政策在这边也将会一样适用，比如说揭发检举、连坐等等，对平民十字架就算了，我只会罚你们服劳役，不过危险性也挺大的，别小看了这种事情。
我希望你们今后能珍惜机会，我保证你们的赋税不会再被加派，也保证只要你们不捣乱，三个军团对你们的田地粮食秋毫无犯，我个人认为这已经非常大度了。我和蒂雅将军是此番的十几个高级军官中脾气最好的两個人，抽中我们两个你们真的应该觉得庆幸。
先礼后兵，话说的很透彻了，后面如果再有问题，那么各凭本事，你们觉得能挑衅征服者的统治，我们也就只能回应了。”
有人不服，怒而问道：“难道因为罗马向往统治全世界，人们就必须默然归顺吗？”
“当然不是如此，你们愿意反抗愿意奋战，其实我个人很敬佩的。可是反抗要求的是胜利，我现在觉得你们并不能胜利，所以建议你们不要反抗，那样你们就只是被叛军胁迫的平民而已。如果你们反抗的话，我也只能按对待叛军的标准做事，这你们够明白了吧？
我个人其实也对帝国的很多政策颇有微词，但我又能怎么样呢？难道说你们让我抛弃现在的一切，和你们一起加入叛军，这样你们才觉得满意吗？我视这次战争为我的任务而非我的使命，哪怕任务也是应该认真完成的，军人就要服从命令。”
很客气的将自己的话说完，几个人又提了一些有关“揭发检举和连坐”的具体范围问题，奥维尔也都一一耐心回答。
“稍后我会让你们进入帐篷里面，一对一跟军官汇报情况，可以肯定的是，我明确知道你们中的有些人跟叛军有勾结，坦白交代对你们更好，我保证我会既往不咎。但如果被我抓到现场就只能委屈你们了，如果你们私下里和叛军还有交流，我希望你们最好把这种联系切断，不然就还是那句话，各凭本事。”
撂下这句话之后，奥维尔离开了现场，之前吩咐好的几十位军官接手他的工作，每个人领着几个当地人离开，进行盘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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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说奥维尔没有白费功夫，那次之后当地人的抵制活动明显少了一些，不过运粮队还是在遭到袭击，肯定不指望嘴炮能让他们心悦诚服。
对待这些叛军他就不再客气了，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否则手下士兵会心生不满。
被奥维尔抓到和叛军有牵扯的人会被罚服劳役，他们的第一个任务是立十字架，用来钉那些被抓到情节极度恶劣的叛军。
除此之外，要是有村庄整体和叛军有勾结，奥维尔会没收他们三成到一半的粮食，揭发检举者会获得一成到两成的粮食作为奖品，尽可能离间当地叛军和当地人之间的关系。
肯定有些人会因此而死，但慈不掌兵，要是讲理和怀柔政策能完全收服一地的人，那奥维尔也就不会被派到蒂雅手下做事了，他就属于蒂雅在这方面的外置大脑，专门干这种她干不了的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