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态度和善友好，没什么架子和士兵们吃一样的东西，对这个大方的关系户，第九军团士兵们的初印象还不错。
奥维尔也是在享受自己的送行宴，谁知道之后要吃多久行军面包，那东西烤的非常非常干，硬的硌牙，照人脑袋招呼一下说不定能直接打晕一個人，现在这些白面包、烤肉、蒸鱼之类的东西且吃且珍惜。
俭入奢易，奢入俭难，之前打仗时候还不觉得有什么，在罗马待了几个月再吃回干面包多少有点不爽，这是人之常情。
就在奥维尔抱着一条羊腿啃的时候，斯提里科有些犹豫的走了过来，俯下身低声道：“出了点情况，还请您去看一下...”
奥维尔意外的看了他一眼，但也没拒绝，拿水桶里的水洗了洗手，然后又用方巾擦了擦，起身和对方离开宴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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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穿过正在宴饮的士兵们，来到奥维尔的一辆补给马车前。
这辆马车正被十几名士兵看管着，他们神情都有些紧张，生怕出什么意外。
朝马车棚子里面看去，多米西娅正坐在马车里面，同时还换了一身衣服，是便于出行活动的短衫。
奥维尔之前给她的短弓的佩剑也被她随身携带，看上去她是想“偷渡”，混在奥维尔的车队里面，然后到前线去。
无奈的看了她一眼，奥维尔很快下了决定，对周围士兵说道：“给我一些私人空间，总得有点家务事要处理，各位勿怪。你们做的都很不错，非常合格，找贝利萨留每人领五个第纳尔银币，这边的事情就不用你们操心了。”
周围士兵赶紧离开现场，虽说对皇室的八卦趣闻很感兴趣，但眼下还是先不要掺和比较好，容易被牵连进去。
周围人走干净之后，奥维尔坐在马车的卸货口挡板上，和对方沟通。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瞒过那些卫兵混进来的，不过这挺难的，我姑且算你是机敏过人，挺不错。但是呢，无论如何你都不能跟着我到战场上去，我就不把这件事情告诉蒂雅了，否则她还得训你一顿。
今天时间也不早了，我就不要求你立刻回到罗马去，不过明天一早我会安排禁卫军将你送回去。现在伱还不到接触战争的年纪，等再过几年我们可以好好商量，现在不行，你没有准备好应对这些东西。”
奥维尔神经没问题，帝国最崩坏的时候也几乎不会让十二三岁的孩子上战场打仗，何况这是个女孩。在军营里长大这事情听上去好像挺炫酷，但军营这环境完全不能保证人健康成长。
何况，别的民族打仗如何他管不着，罗马人的观念认为打仗时候携带女眷是荒唐的事情，奥维尔可不会犯这个忌讳。
当然了，对方既然敢跟马车偷渡过来，肯定就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被劝住的。
多米西娅冷冷的看着奥维尔：“你能回答我，这一趟你们要出去多久吗？”
“短则两三年，长则三四年吧，战争这事情谁也说不好。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并不好受，可事实就是这样，永远有战争在等着我们，如果我们不去，结果只会更坏。”
“你们永远都有这种或者那种的理由，我十三年的人生中，看见家人的次数屈指可数。你们甚至都没有太在乎过我的感受，父亲和姐姐在埃及称帝，闹得罗马城满城风雨，要不是有舅舅一家保护我，我说不定现在就已经死了。
但现在，舅舅已经因为政见不合，死在维特里乌斯手下，我在罗马城除了那个畏手畏脚的‘母亲’之外举目无亲，待在那地方又有什么意思？你觉得我受不了外省艰苦的环境，我在罗马待着的时间反而是心如刀绞，度日如年。
我心里有多盼望我像姐姐那样能有神的眷顾，多希望我生下来会是个男子，多希望我能快点长大而脱离罗马城，你是不能理解的。因为你和姐姐一样是天赋异禀的人，生来就是男子，而且已经长大被委以重任了。
我很明确的告诉你，多米西娅.弗拉维亚.维斯帕西娅不回罗马，要和她的家族待在一起。”
说到后面多米西娅已经泣不成声，不过还是坚持把话说完了，奥维尔看着对方心情也有些复杂——他又没养过孩子，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
不管在哪个时空，维斯帕和蒂雅都是父慈子孝的典范代表，另一个时空维斯帕甚至放心把禁卫军指挥权交给蒂雅负责，两人在很多场合并肩作战，一时间成为佳话。
一般来说是小儿子比较受宠，但在维斯帕这边是完全反过来的，蒂雅受到的关爱明显更多，加上父兄常年在外省份忙碌政务，奥维尔相信后世多米西娅那有些畸形的性格就是这么憋出来的。
现在奥维尔的思想已经有些变化，也许这个时空痛失吉尔的多米西娅不再是蒂雅皇位继承路上的障碍，但他也还是想尽量能有一个完整平和的家庭环境，所以对这个纠正对方性格的机会，他也不能坐视不管。
斟酌一下之后，他说道：“那么，擦干眼泪跟我走吧。我带你看看应该看到的东西，如果你仍旧坚持的话，我带你去见蒂雅，让她或者父亲来决定这件事情，我在这事情上的发言权并不多。”
她略微点头，用了几分钟调整心情，整理好衣衫之后就跟奥维尔走出了马车。
奥维尔并没有返回宴会，而是带着多米西娅去了一趟仓库，从那边取出一些大面包、鱼干、鱼露和一些蔬菜。
这些是给辅助军吃的送行宴，他们待遇相对来说就差很多了，也是难免的事情。
第一百章 壮丁
之前就已经检验过，来自帕尔菲的士兵质量堪忧，夸张点说他们出来的时候就是半难民，虽说在埃及和航行途中罗马人会让他们姑且吃到些东西不至于饿死，但这些人的卫生状态、健康状态、精神状态都不怎么样，只是维持在还能看的程度。
这些“士兵”被推到了奥维尔这里，他从感性和理性上都不喜欢拿人当牲口使的人浪冲锋战术，所以条件允许的话也会让这些壮丁活着回去。不过战场上的事情谁又说得准呢，历史上的罗马帝国在这一时间段虽然也平定了高卢的叛乱，但根本就没这么声势浩大，这场仗在历史上是没有对应记载的，输赢胜负谁又能知道。
所以说奥维尔觉得就算死也做个饱死鬼，打仗之前让这些人吃饱了肚子再说，也给他们准备了送行宴。
军团士兵们正在分发面包和其它食物，有几个大桶正在不停熬煮加了肉片的面糊糊汤，奥维尔还从自己的库存里取了一些葡萄酒出来。
这就是他们的晚宴了，比起罗马军团兵那种大鱼大肉敞开管饱的待遇差了不知道几档，但没有一个人不满意，全都在闷头吃着东西。
两者确实不能同日而语，前者是正经公民，社会地位最起码属于中上等，有薪水、在役免费医疗和退职金等等福利。
而罗马帝国前期的辅助兵普遍来说是没有工资收入的，从军二十五年只能换来轻飘飘一张公民证明和一份荣誉证书。努力的终点就是人家的起点，没人会责怪奥维尔区别对待，他要是一视同仁了反而会有人找麻烦，质疑他不尊重公民和士兵。
看着宛如饿死鬼投胎，骨瘦嶙峋却还在不断往嘴里塞食物的壮丁们，多米西娅也有些本能的惧怕，罗马城看不到这种情况，世界的中心当然不允许有这种饥民，哪怕奴隶市场都要比别的地方更体面一些。
奥维尔对这种场面倒是没多嫌弃，从圣城里面出来的人更半死不活，真把自己活活撑死的都有实例，这种都算小场面，也就是吃相稍微不雅了一些。
他给左右士兵打了个手势，示意自己要开始讲话了。
士兵们最开始大声宣告让所有人停止就餐，后来变成呵斥，再后来甚至用上了手杖和木棍等等东西敲打那些仍在闷头吃饭的人，废了好大力气才让所有人停下，专心听奥维尔讲话。
“我不知道你们是自愿还是被迫来的，也不知道你们能不能理解战争这個概念，但是你们今后就需要服从我的命令，为我作战了。
我不会让你们在战场上送死，不过可以预见到你们会有很多人死在战场上。为了让你们不丢掉性命，我会用比较严格的手段紧急训练你们，不管你们能不能承受，决定就是这样。
如果伱们想活着回去的话，听你们教官的话，如果你们不听也会有很严厉的处罚等着你们，最开始会很难适应，不过你们没得选择。我能保证你们在我手下吃饱饭，只要你们努力训练，你们说不定还能活着回去，勇敢者会得到奖励，怯懦者最终也会死亡。我说的话你们或许听不懂，记住服从命令就好了。”
和多米西娅从书里看到的那些，涉及荣誉、家国情怀、道德、勇敢、职业责任的有力演讲完全不同，奥维尔的演讲非常干燥直白，总结起来就一句话——听命令别抱怨。
显然这些人的关注点在“吃饱饭”，有些人直接从人群中冲出来，对着奥维尔纳头便拜，身体整个匍匐在地表示谦卑和服从。
多米西娅不太能理解眼前的一切，似乎奥维尔说的话收获了不错的效果，她实在是不能理解这种演说词是怎么打动人心的。
奥维尔对这局面感觉略有些尴尬，不过还是继续道：“现在，请你们继续享受你们的晚餐吧，这样的时间可能是最后一次，所以珍惜一些。但也别珍惜过头，把自己撑死可就得不偿失了。”
说完之后他就示意所有人继续吃饭，他们也不客气，抱起碗就继续开始胡吃海塞。
奥维尔站在原地也没走，只是让多米西娅观察这些人的吃相和神态。
多米西娅也很认真的看了大概十分钟，奥维尔这才带走她，让她来到蒂雅的营帐中。
这时候自律的将军已经吃完晚餐，正借着火把的光亮阅读书籍，看见多米西娅过来她也很错愕，但在多米西娅又一次交代情况之后，蒂雅也陷入了沉默之中。
蒂雅更多的是感觉自责，不过她也真没办法从自己这边解决问题。
过了几分钟，蒂雅将自己的袖子挽起来，向多米西娅展示自己已经伤痕累累的手臂。
她的手指不像同龄人那样纤细柔软，反而因为常年练武握刀枪，有一层老茧，而且也显得粗壮不少。
由于武艺精湛且盔甲防护性不错，蒂雅在战场上较少受伤，不过作为一个冲锋在第一线的将军，伤痕肯定是少不了的。
剑痕、箭伤、擦伤、划伤.....仅仅是能给奥维尔展示的肩膀和双臂部分，就有多道完全不同的伤疤，这是战士的荣誉勋章，但在旁观者看起来难免有点触目惊心。
“我不能保证，在你跟我选择一样的道路之后你就能有光明的前景，但是我会尽可能给你争取到一个选择的权力。这个权力是很多望族的女儿也争取不到的，不过这未必就适合你，你现在跟过来也不错，至少你有足够的时间和机会思考这些事情，这是在罗马城做不到的。
如果你选择放弃回归平常，我会求父亲给你安排一个真正合适的婚姻对象，让你有幸福平安富贵的人生，这可能也不错。不过呢，最终的选择权就在你自己身上，你是最后下决定的人，我能给你争取到四五年的时间，你可以在期间慢慢思考究竟怎样最好。
不要现在就给我肯定的答复，你要自己用眼睛去看，用内心去感受，最后下决定。父亲那边我会给你解决，这事情我同意了，你和贝勒妮斯待在一起就行，她也能照顾照顾你，别的问题也都不用愁，我会给你想办法的。”
第一百零一章 效日耳曼尼库斯故事
从这个时代的标准来说，蒂雅的思维毫无疑问非常超前。如果思维不超前，内心不强大也不可能以女性的身份在军队这种地方站稳脚跟，不过这一切都是有代价的。
她平时以一种让人咋舌的强度训练和提高自己，在战争时期也过着一种苦行僧似的生活，天赋异禀加上高强度的锻炼强化，让她做到了超越这个时代绝大多数男人，成为军队的头面人物，这种例子完全没有普遍性，她心里也很清楚。
所以蒂雅对多米西娅的态度一直以来就非常纠结，不知道她会选择什么样的道路，现在她主动提出来反而让蒂雅心态放平了。
正主都发话了，多米西娅也就和贝勒妮斯一起，被安置到临近一栋临时征用的别墅之中暂住，等着明天跟随军队一起动身。
等她离开之后，奥维尔方才直言：“不得不说，我这次不赞同你的做法，如果你妹妹没有天赋的话，可以让她经商也可以让她处理内务，但完全不应该让她从政或从军，理由是什么你最清楚不过。”
蒂雅只是看了奥维尔一眼：“这些我都知道，她也是你的妹妹。我没疯，现在也不会让她上前线，只不过是把家搬到了离我们更近一些的地方而已。”
奥维尔也知道蒂雅脾气倔，决定了的事情不太好劝，只能先作罢，反正也不是没有远征时候携带女眷的先例，就是这个先例非常诡异。
将领日耳曼尼库斯在前线作战的时候也带了家眷，其中包括自己的老婆和儿子们，这里面最出名的肯定是日后的皇帝卡里古拉，出了名的暴君昏君。
尼禄在历史上风评不佳一定程度上是受了基督徒和元老院的抹黑，图密善（多米西娅）风评不佳更多是因为得罪了元老院和后世的基督徒，卡里古拉或多或少是有些实至名归了。
提这种昏庸无道的例子明显不合时宜，奥维尔也就没说话，姑且让蒂雅把事情这么安排下去了。
其实现在的高卢地区也不是纯粹的蛮荒化外之地，尤其日耳曼军团的防线附近，建设的也还算不错，科隆（Colonia Agrippina）百年前就是罗马人所建立的殖民地要塞，到现在为止也发展了很长时间，也不是不能生活。
蒂雅身边有很多不错的幕僚可以当做多米西娅的老师，在罗马和在这里差距也不是非常大，该有的东西都不会少。
用这种思路劝服自己之后，奥维尔也就心平气和了，顺带和蒂雅确定了一下军备物资的储存状况之后，他就回到了自己的帐篷之中休息，准备明天一早开拔前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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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事情充其量算是一点小插曲，蒂雅也不会把家务事通报全军，三个军团加在一起数万人早上开拔，前往日耳曼军团驻地。
这是在帝国境内活动，一路上可以罗马大道直达目的地，不过这個时代的行军速度也有限，他们很难走的特别快。
有大量的辎重车队，辅助军有些人的身体素质也堪忧，他们的行军速度大概只有十五公里每天。
其实听上去也不低了，可这里的大道是频繁被使用的主干道，维护保养的非常好，而且地形也是平坦非常，还能走出这种速度，可想而知未来穿过阿尔卑斯山的时候部队行军速度会跌落到个位数上下。
正常军团兵的日常行军速度在20~25公里每日上下浮动，必要的时候可以强急行军，在国境内进行内线机动的时候跑出很夸张的速度。不过既然带上了这么多累赘，就肯定快不了。
奥维尔也不急，只是频繁派出通信员往来军队和纳尔旁高卢前线之间，获悉奥勒良的最新消息。
他在那场大胜之后志得意满，放出话来要在三个月之内彻底解决高卢问题，但是他错误定义了战争的性质，这场三个月绝对打不完。
如果是罗马帝国内部的军阀内战，确实几个月时间绰绰有余，一旦主力部队被歼灭剩下的就是兵败如山倒，树倒猢狲散，毕竟是内战而不是全面战争，差不多分出胜负就行了，罗马人也不想跟自己的同胞拼死拼活流干血，有这力气征服别的民族还征服不过来。
但这是高卢人的民族起义，高卢人为了这场战争几乎拼尽全力，不是打输一两次大仗就会灰心丧气，望风而降的。
其实严格算起来，现在帕尔菲战争都还没有完全结束，在一些偏远地区仍旧有些死硬分子占据小要塞固守，夸张的一连守了三年，最后实在守不下去了，据点内上千人全部自杀身亡，一个俘虏没给罗马人剩下，到头来罗马人冲进去之后就看见满地尸体。
这就是马萨达城堡围攻战，时至今日以色列人仍旧在宣传所谓的马萨达精神，是好是坏很难评价，不过他们的抵抗意志的确从头到尾都很坚决。
高卢人的抵抗意志丝毫不逊色于帕尔菲人，他们总体来说也远远比帕尔菲人更加善战，高卢也是一块广阔复杂的土地，不可能毕其功于一役，奥勒良想当然了。
向高卢腹地推进之后，他也不可避免的陷入了治安战的泥潭，高卢人根本不和他的军队硬碰硬，要么守城不出，要么袭扰奥勒良的后方补给站点，偶尔来一场伏击战攻击奥勒良分散开来的部队，让他损失相当不少。
高卢人的战争智慧并不差，他们打输之后很快变换战术，像一块牛皮糖一样死死黏在罗马军队附近，对这种打不着还很烦人的对手奥勒良也没有特别好的方法，只能稳扎稳打缓步推进，寻找合适的机会再打一场大仗。
他打仗可没有多仁慈，该下手的时候丝毫不手软，对待已经征服的高卢村落采取连坐、揭发检举等等手段，逐步封锁那些游击队的活动空间，同时还亲自带着骑兵队在补给线附近游弋，猎杀任何遇到的高卢游击队，双方你来我往打得好不热闹。
第一百零二章 速胜论
到现在为止，奥勒良不过向北推进了几十公里，高卢人还有非常广阔的战略纵深，这仗只要高卢人不信心崩溃就还有得打，奥维尔不急也是因为这点。
让双方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纳尔旁高卢附近对他们来说更有利，可以攻其不备。
高度关注着前线战况的同时，奥维尔也没忘记训练自己手下的那些壮丁，同时磨合自己手下的军团兵们。
经过这些时间的基本摸底，他对自己军队的情况也掌握的大差不差了。
第九军团和他的私人军团战斗力差距不是很大，军官素质和装备水平稍微差了一些，毕竟后者是自己苦心一个一个配置出来的，肯定比分配的高档一些，不过无伤大雅，第九军团也还是正常军团的水平。
希律王室推过来的人之中，前辅助兵大概有一千五百人，王室私兵大概有五百人，前者基本符合辅助兵的各种要求，后者倒是给了他不小的惊喜。
毕竟是中上等贵族养的私兵，战斗力是很值得期待的，比军团步兵来说差距也不大，精通各种必要的技能，属于真正的万金油兵种，可以当做精锐使用的那种。
要说起来其实希律王室也挺够意思的，除了这些人之外还有五百名轻骑兵，也分配到奥维尔这里作为侦查骑兵使用，骑兵在这时候还是非常金贵的。
这些帕尔菲轻骑兵的战斗力肯定没有知名的努米底亚骑兵或者日耳曼雇佣骑兵出色，不过完成一些任务还是没有问题的，奥维尔也不打算用他们和高卢骑兵硬碰硬，当成侦察兵或者“骑警”用是足够的。
维斯帕在出征之前给了他一笔经费，这就是让他雇佣蛮族士兵用的，一路上的这种机会也有不少，只能说奥维尔会见机行事，应该能遇到合适的雇佣兵队伍。
最后就是那些壮丁兵的问题了，负责训练他们的是最有耐心也相对最可信赖的贝利萨留，在扎营之后睡觉之前他都会组织一段时间来对他们进行简单训练。
用他的原话来说——经过这些天的努力，他们已经能分清矛头和矛杆，并且会将手中的长兵器刺出去了。
根据贝利萨留的乐观估计，在这种边行军边训练的情况下，到驻扎地之前应该能让他们基本上服从简单的命令，在战场上不至于一触即溃能稍微坚持一下，这就谢天谢地了，奥维尔也没再要求别的东西。
在他看来哪怕是辅助军，在上战场之前也应该经受三五个月的基本训练，否则就会拖后腿，现在就是有什么算什么，能用就行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