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启人生:校园网红横扫娱乐圈 第98节

  开机仪式得讲究,尤其是在潮汕地区,策划绞尽了脑汁,既要原汁原味地体现潮汕老礼,又得跟电影主题搭上边,细节上一点马虎不得,得让本地人看着都觉得地道。

  为了讨个好彩头,剧组提前请本地“择日先生”翻通书,挑“成日”“开日”。等到七点,就正式开始。

  一切按规矩来。老榕树是“树神”,面朝北。摄影机位面朝南。供桌铺着大红布,摄影机也盖着红布。潮汕讲究“见红则喜”,这红艳艳的,就是辟邪纳福的象征。

  供品摆得满满当当,三牲五果也早已妥当,一整只红光油亮的烤乳猪,这叫“红皮赤壮”,图个健健康康、红红火火。一只煮得喷香的熟鸡,“鸡”谐音“吉”,大吉大利。一条新鲜的大鱼,“鱼”谐音“余”,年年有余。这三样是潮汕祭祀的头牌,讲究的就是个丰盛圆满。

  五样水果也挑得用心:香蕉、橘子、苹果、柚子、石榴,图个谐音好寓意。

  茶酒各三杯、甜汤圆一碗、斋菜一碗,敬“地主爷”与“树神”。茶酒敬神、甜汤圆象征团圆顺利、斋菜敬地主爷,符合潮汕祭祀中荤素搭配、敬神亦敬地的习俗。

  陆士宁听得格外认真,本地工作人员在一旁细细叮嘱着流程和忌讳,他连连点头,一点不敢马虎。

  七点整,所有主创齐刷刷站好。陆士宁打头,第一个上前,恭恭敬敬地上了头炷香。

  七点十五,金纸烧起来,火光跳跃;茶酒奠下,清香袅袅。

  七点二十五,制片人讲完话,重头戏来了。由年纪最大的罗婧老师,亲手揭开摄影机上的大红布!

  七点半,“噼里啪啦。”鞭炮声热烈地炸响!镜头第一时间对准了那沧桑的老榕树和巍峨的石牌坊,稳稳拍下第一个空镜,这叫“开镜见喜”,头彩!

  仪式完满结束,按习俗,乳猪分给街坊邻居和工作人员,大家分一口,讨个“添福添寿”的好口彩。巷口的“土地伯公”神龛前,也添上了香油钱,66块或者88块,取个“六六大顺”、“发发”的好意头。

  这半个钟头,陆士宁全程绷着根弦,一丝不苟地按规矩来,没半点嬉皮笑脸。整个剧组都透着一股子难得的庄重劲儿,把流程走得扎扎实实。

  忙活完了,曹琳凑过来,带着点好奇和调侃:“小陆,这次怎么这么较真儿?上次在福建拍《苦尽柑来遇见你》,虽然也走了仪式,可没见你这么……嗯,认真啊?”

  陆士宁揉了揉眉心,叹了口气:“说真的,琳姐,你可能不信。这几天我在这几条巷子里转悠勘景,听着周围的动静。卖牛肉丸的捶打声、街坊的潮汕话……老觉得眼前晃着阿安和他姥姥。他们好像就在我旁边,絮絮叨叨地给我讲着这地方的习俗,指着那些老房子、老物件,告诉我它们的来历。”他说着,眼神飘向那几座牌坊,有点出神。

  曹琳乐了:“哟,突然这么迷信了?”她也抱着胳膊,顺着陆士宁的目光看向那大牌坊,“我还以为,这次你会忍不住自己下场演一把呢?”

  陆士宁赶紧摇头,笑了笑:“演戏?算了吧。我更乐意待在监视器后面。把我脑子里转的故事,那些画面,用学来的这点导演本事,一点一点在现实里搭出来、拍出来,这才是我想要的。”当然,他心里还藏着句话没说。把前世已经经过市场检验的好作品,让它们在这个世界同样闪耀,这种成就感,才是支撑他一路坚定走下去的最大动力。

  曹琳看着他,眼神里多了点欣赏:“啧,你现在啊,越来越有那种大导演的范儿了。你没发现吗?韦轩和丁念云在你旁边,乖得跟新人似的!他俩在圈里什么德性谁不知道?出了名的难搞,合作过的都头疼。今天在你眼皮子底下,啧啧,那叫一个老实。”

  陆士宁一听就乐了:“那是因为我跟他妈有言在先。这小子要是敢在组里耍脾气、不听话,我立马一个电话打过去,直接给他退货!他敢不老实?”

  曹琳也哈哈大笑起,也就陆士宁!就凭写的那两个剧的本子,就能让这么多人心甘情愿围着转,她的心里里满是佩服。

  看工作人员准备得七七八八了,陆士宁拍拍手招呼大家:“各位辛苦,先歇口气。场务抓紧布置第一场戏的景,就阿安跟外婆借钱回家那段。罗老师,您和韦轩先顺顺词、走走位。这场戏咱们争取一条拿下。”

  天边刚泛起的鱼肚白,被冬日厚厚的云层压着,透出点灰蒙蒙的光。造型师已经细心地为罗婧戴好了白色针织帽,盖住了因角色化疗设定而藏起来的头发。她接过道具拐杖,试着走了几步。

  陆士宁盯着看,眉头微蹙。感觉有点怪,又说不上具体哪儿不对劲。这时,他瞥见韦轩站在旁边,嘴唇动了动,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韦轩,”陆士宁直接点名,“有话就说,别憋着。是有什么问题?”

  韦轩下意识看了眼罗婧,见她也是耐心倾听的样子,这才开口:“陆导,罗老师。是这样的。剧本里这个时间点,外婆做完化疗,身体其实已经非常虚弱了。我之前在养老院观察过类似情况的老人,她们走路的方式……不太一样。”

  他边说边微微躬下身,开始示范:“膝盖要稍微弯一点,重心先挪到右脚,左脚不是抬起来,是拖着往前蹭半步,鞋跟基本不离地。腰呢,不能刻意弓成虾米那样,是骨盆这里,”

  韦轩比划着自己的腰胯,“轻轻往前送一点,让肚子先出去,背再慢慢跟上。因为长期拄拐借力,走路时腰胯会有点不由自主地左右晃,但这个幅度很小,得特别慢,整个人像风里一点快灭的烛火似的,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的。”

  陆士宁听着,眼睛越来越亮!他明白问题在哪了,罗婧本身精气神足,她刚才是在“演”老人走路,动作里有股刻意模仿的劲儿。但此刻的外婆,是病痛缠身、日渐衰弱的状态,走路对她已是极大的负担,就像剧本里写的,夜里常疼醒,连阿安看着都觉得心酸可怜。这种虚弱感,不是靠“演老”就能出来的。

  罗婧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韦轩观察得很细,点醒我了。我刚才确实有点过了。陆导,给我两分钟,我找找那个感觉。”

  陆士宁点头:“不急,您慢慢来。”他看着韦轩,心里倒有点改观。这小子对角色理解是真有点东西,之前听说他在组里爱改戏、提意见,看来传言不假。只是不明白后来怎么把口碑搞砸了。

  陆士宁猜得没错,韦轩看到表演细节有问题,本能就想指出来,既想显摆自己的用心,也确实有点成就感作祟。今天能忍到被陆士宁点名才说,一来是罗婧咖位太大他不敢造次,二来也是牢牢记着当时答应下来在组里必须听话的承诺。

  罗婧再走出来时,整个人的气场都变了。暮气沉沉,步履蹒跚,每一步都透着那股费力感。仅仅是走路方式的改变,就让角色的脆弱和病痛呼之欲出。

  “好!”陆士宁满意,“准备开机!”

  镜头开始运转,所有人开始噤声,路人开始进场,在外婆和外孙身边走过,这时候的背景还能看到周围忙碌的人,显得有些热闹。

  罗婧走的有些慢,而韦轩脚步轻快地走在前头,很快拉开了距离。韦轩忽然停下,转过身,语气带着点不理解:“你为什么非要买那块大墓地啊?”

  罗婧拄着拐,费力地往前挪了几步,才跟到近前,声音不高:“我想要块好地。”她顿了顿,眼神有点飘远,“让我的后代子孙繁荣昌盛。”

  罗婧悠悠地说道:“别人看了还会觉得,你们挺孝顺呢。”

  韦轩姿态悠闲,一边倒退着走,一边摇头晃脑地反驳:“你这些都是歪理,人死后就什么都没有了。”他比划着,“即便是子孙再富有,那也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

  两人此时正走向一段下坡路。灰蒙蒙的云层背后,太阳挣扎着透出些许光亮,在他们身后晕开一片朦胧的光影。

  罗婧的脚步更慢了,几乎是在一点点往下蹭。她忽然停住,抬起头,很认真地看着几步开外的韦轩:“如果我死后,你漫不经心地撒花。”她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执拗的劲儿,“我会回来找你算账的。”

  监视器画面在陆士宁的示意下,切成了两人的背影。镜头里,他们正从右侧缓缓走进画面。

  先是韦轩,他依旧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听到这话,背影明显顿了一下,他侧了侧头,拖长了调子,带着点不屑:“好啊,来啊!这样到时候你就知道都谁会来看你了。”

  陆士宁在监视器后微微点头。这个停顿和语气里的那点细微变化,处理得不错,比单纯的不屑更丰富。

  镜头里,罗婧拄着拐杖的身影在中景位置显得格外瘦小伶仃。她声音低低的,“但如果我有一块漂亮墓地的话,说不定你们会想来扫墓的。”

  就在这时,韦轩的背影有了明显的变化。这话显然让他觉得有些心酸,他不再悠哉悠哉的,而是慢慢转过身,正对着罗婧的方向。

  他收起了那副玩世不恭的姿态,就那样怔怔地站在原地,看着那个拄着拐、一步一步的瘦小身影。几秒钟后,他才迈开脚步,不再是刚才的轻快,而是放慢了节奏,默默地跟上了罗婧的速度,目光始终落在她身上。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步履蹒跚地沿着路,在镜头里越走越远。

第214章 演唱会的想法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一月二十号。电影的拍摄进度条已经跑过大半。丁念云的戏份其实早杀青了,但她没走,说是要留在组里向前辈们偷师。

  陆士宁翻着当天的通告单,眉头微蹙。今天这场戏,是块硬骨头,外婆离世的重头戏。

  片场一角,韦轩独自窝着,闭着眼,眉头紧锁,在努力“憋”情绪。陆士宁心里有点打鼓,亲人离别的痛,这小子没经历过,光会哭可不够。要把那种骨子里的悲伤和隐忍,真实地透进镜头里,真不是件容易事。

  另一边,罗婧已经躺在了那张道具床上。化妆师正给她做最后的调整。原本略显丰润的脸颊被刻意打上阴影,凹陷下去,脸上布着青灰与暗沉的病态妆效,连脖颈也做了些暗沉处理。整个人透着一股油尽灯枯的虚弱感。

  陆士宁仔细看了看罗婧的状态,确认没问题,这才走到角落里的韦轩跟前。

  “怎么样,准备好没有?”陆士宁问得直接。

  韦轩睁开眼,眼神有点飘,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嗯…应该…没问题吧。”

  陆士宁没放过他眼底那丝不确定,追问道:“《唪金公》呢?词儿和调儿都熟了没?”

  见韦轩再次点头,陆士宁才拍拍他肩膀,转身走回监视器后面。他没急着喊开机,而是从旁边拿起一沓早就准备好的小红包,挨个发给在场的每一位工作人员。

  “来,拿着拿着。”陆士宁一边发一边念叨,带着点无奈的笑意,“老一辈传下来的规矩,拍这种戏,得发个小红包压压晦气。大家伙儿记着啊,这钱今天拍完就得花掉,一分不留!晦气不沾身,听见没?”

  曹琳打开一看,“嚯!居然有一百呢!”

  丁念云喊道:“陆导大气!”

  发完红包,场子里气氛似乎松快了一点点。陆士宁又分别问了罗婧和韦轩一遍,得到肯定的眼神后,才坐回导演椅。

  “各部门准备,阿安准备、外婆准备——Action!”

  场记板清脆地落下,不直呼演员本名,只是喊角色名,这是陆士宁了解过的说法,老一辈的很忌讳在这种戏里,喊演员的名字。

  镜头里,韦轩猛地从沙发上惊醒,心脏像是被无形的手攥紧。他几乎是没有犹豫便来到外婆床边。

  “特写!给阿安眼睛特写!推进!”陆士宁的声音冷静地响起。

  床上,罗婧的手指极其努力地动了一下。为了捕捉这一刻最细微的情感流动,现场同时启用了四个机位,陆士宁打算后期连特写都尽量用实拍素材,有些情绪,过了那一刻,就再也演不回来了。

  监视器画面里,罗婧的状态堪称完美,双眼紧闭,鼻子里插着氧气管,呼吸微弱得几乎看不见胸口的起伏。一种巨大的、令人窒息的悲伤氛围已经弥漫开来。现在,所有的压力都落在了韦轩身上。只要他能把这首《唪金公》唱出来,只要两人那一刻的反应能对上,这绝对是全片最催泪的镜头。

  “唪呀唪,唪金公……”韦轩的声音响了起来,带着颤抖,断断续续地哼唱着那首潮汕童谣。他努力睁大眼睛看着床上气息微弱的外婆,眼眶瞬间就红了。

  就在这时,监视器里,罗婧的呼吸突然变得急促起来,一滴浑浊的眼泪毫无征兆地从她紧闭的眼角滑落,沿着凹陷的脸颊流下。她似乎在用尽全身最后一丝力气,想要睁开眼看一看她的外孙……

  成了?陆士宁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韦轩却像是被那滴眼泪彻底击溃了堤坝,“哇——”的一声,再也忍不住,直接哭出了声,整个身体都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咔——!”陆士宁猛地喊停,眉头紧锁。情绪进得太早了!这时候的阿安,应该是强忍着巨大的悲痛,用歌声陪伴姥姥走完最后一程,而不是先崩溃!

  可韦轩的哭声没有停,反而越来越汹涌,整个人缩成一团。

  陆士宁立刻意识到不对劲,这不是演技的问题。“大家原地休息十分钟!韦轩,你跟我过来一下。”

  他带着哭得直抽噎的韦轩走到一个僻静角落。

  “对…对不起,陆导……我…我一下子…没绷住……”韦轩断断续续地道歉,眼泪糊了一脸。

  陆士宁递过去一张纸巾,眉头依然皱着:“出什么事了?这不像你。”这段时间韦轩在组里的努力,他都看在眼里,不至于在关键时刻控制不住。

  韦轩接过纸巾,胡乱擦了把脸,抬起头,眼睛红肿得像桃子,声音带着哭腔:“陆哥…阿婆…阿婆她走了……”

  “阿婆?”陆士宁一时没反应过来。

  “养老院…我照顾的那位阿婆……”韦轩哽咽着,“昨天夜里…护工刘姐才发信息告诉我…入了冬…她身体就一天不如一天…昨晚上…在睡梦里…安安静静地…走了……”他说完,又抑制不住地呜咽起来。

  陆士宁心头一震,瞬间想起了养老院里那位被韦轩悉心照顾、神志不清却总被韦轩耐心哄着的老太太。他长长地、深深地叹了口气,胸口也堵得难受。

  “唉……”陆士宁伸出手,像对待自家弟弟一样,用力揉了揉韦轩乱糟糟的头发,“傻小子…你这状态…我反而放心了。这说明你照顾她那些日子,是真用了心,动了情,不是做做样子。”他的语气充满了理解和宽慰。

  “这样,”陆士宁看着眼前哭成泪人的大男孩,果断道,“尽人事,听天命。你这份心,阿婆在天上会知道的。我给你放几天假,回去,好好送阿婆最后一程,跟她…好好道个别。”

  韦轩抬起泪眼模糊的脸,看着陆士宁,眼神里充满了感激和如释重负:“谢谢…谢谢陆导!”

  回到休息区,陆士宁对等候的众人宣布:“大家辛苦了,这边临时出了点状况,我们休息几天调整一下。这场戏……我们留到后面拍。”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他身后的韦轩。只见他眼眶红肿,低着头,情绪明显不对。虽然没有明说,但大家心里都咯噔一下,明白肯定是发生了大事。

  意外的是,现场没有任何抱怨。就连已经酝酿好情绪、等待多时的罗婧,也只是温和地点了点头,眼神里带着理解和关切。她虽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但看到韦轩刚才在镜头前那完全失控、真情流露的崩溃,隐约猜到可能是亲人离世之类的巨大悲痛触动了他。

  ···

  第二天,陆士宁便坐上了开往广州的高铁。

  抵达广州南站,安甜和她父母已经在出站口等候多时。那辆显眼的S680停在路边,陆士宁一眼就看到了。

  安甜笑着迎上来,把一束包装精致的鲜花塞到他怀里:“喏,欢迎陆大导演莅临广州!”

  陆士宁有点哭笑不得地接过花:“咱俩这关系,还用得着这么正式的接风仪式?”

  安甜俏皮地吐了吐舌头:“我妈让买的,说接人要有接人的样子!”

  陆士宁坐进宽敞的后座,连忙向安甜父母打招呼:“叔叔阿姨好,麻烦你们来接了。”

  马琳笑容和蔼:“小陆客气什么呀,累了吧?昨天还在片场拍戏呢,今天就跑这么远。”

  “不累不累,”陆士宁连忙摆手,“昨天收工挺早的,正好休息了一下。”

  安胜一边开车,一边带着点长辈特有的“埋怨”开口:“你这孩子,来广东拍戏也不提前跟你阿姨说一声!要不是昨天甜甜放假回来告诉我们,我们还蒙在鼓里呢。把我们当外人了?”

  陆士宁有点不好意思地解释:“叔叔,真不是!主要是在潮州那边赶进度,想着等戏拍得差不多了,正好过来给您和阿姨拜个年,好好聚聚。”

  “拜年好啊!”马琳笑道,“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填饱肚子。饿了吧?咱们直接去珠江新城那边吃饭,有家私房菜味道还不错,关键是离家近,吃完饭过去休息也方便。”

  陆士宁从善如流:“听阿姨安排。”

  车子穿梭在繁华的都市脉络中,很快抵达了一栋高楼。步入餐厅,一股低调的奢华感扑面而来。

  内部装潢是极简的欧式风格,线条利落,材质考究。陆士宁平时习惯了烟火气十足的路边摊,此刻身处云端,俯瞰着脚下流淌的珠江和如织锦般的城市景色,不由得轻轻“啧”了一声,终于有点理解那些大佬们为何偏爱高层。这视野,确实能让人心境开阔。

  侍者显然认识安家,恭敬地将他们引到一个靠窗的包房里。

  “小陆,看看想吃点什么?别客气。”马琳把菜单推到他面前,安胜则示意侍者开一瓶他存着的红酒醒着。

  陆士宁翻着菜单,上面的菜让他看得头晕眼花。安甜凑过来,熟门熟路地点了几个招牌,没有多问陆士宁爱吃什么,她知道陆士宁肯定不爱吃这种地方的饭菜,就上招牌菜好了。

  安胜见状,略带责备地看了女儿一眼:“甜甜,让小陆自己点嘛。”

  “没关系的叔叔,”陆士宁笑着合上菜单,“我第一次来,真不知道什么好。甜甜知道我喜欢吃啥,我跟着吃就好了。”

  精美的前菜刚上桌,包间里弥漫着食物的香气。安胜忽然开口道:“小陆啊,我听甜甜说,你打算办一场演唱会,现在手里缺资金?叔叔这边给你赞助一个亿,你看够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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