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金鹰奖，叶瑞也是气不打一处来，脸色沉了下来：“哼！现在这些奖成什么样子了！分猪肉分得连遮羞布都不要了，真当观众都是瞎子傻子？”
徐晓蕾摆摆手，带着一种置身事外的冷静：“话也不能这么说。老叶，国内影视圈盘子就这么大，但水太深。很少有公司是全能的，有的专精古装，有的只做年代剧，有的就靠悬疑片吃饭。一部头部剧，往往需要好几家公司拼盘才能凑够资金、码齐演员、打通渠道。奖项这块蛋糕，如果真被一两家通吃独揽，你让其他公司怎么想？明年的合作还怎么谈？排排坐是降低风险，平衡各方利益最稳妥的方式。谁都有份，就等于谁都没得罪。”
叶瑞皱着眉：“这个道理我懂。但分猪肉的前提是大家水平差不多！小陆那部剧是什么水平？在国内掀起现象级讨论，在海外多国登顶！这样的剧在金鹰颗粒无收，转头在国外连拿四个大奖！这对比还不够刺眼？大家心里都有一杆秤！以小陆当初直接退网的刚烈性子，我估计啊，他以后真不会再碰国内这些奖项了。”语气里满是惋惜。
徐晓蕾显然不想再纠缠这个话题，她掐灭烟蒂，话锋一转：“不说这个了。老叶，说实话，看到陈鼎新、王辉他们这么早就盯上陆士宁，下重注押宝，我这心里……也活泛了。”
叶瑞一愣，随即恍然，带着点调侃：“哦？合着你今天这出为儿请命，背后还打着这主意？我还真以为你是拳拳慈母心呢。”
徐晓蕾坦然一笑，毫不掩饰：“慈母心是真的，但机会也是真的。”
叶瑞感叹：“我听你这意思，陈鼎新之前也想投小陆的片子？”
“对，”徐晓蕾点头，“不过小陆没接茬。后来去釜山，反倒是跟王辉合作上了。我猜，他应该是看中了王辉在东南亚那片的院线资源和渠道。”
叶瑞不由得感叹：“这才两部作品啊！就被这么多人盯上了……假以时日，那还得了？”
“所以啊！”徐晓蕾身体微微前倾，“比起王辉，我已经晚了一步了。这次能借着轩轩的事先搭上线，留个香火情，就是成功。小陆是个能人，按正常的轨迹发展，他很快就要组建自己的公司，把项目盘子铺开。到那时候，还愁没合作的机会？”
她顿了顿，语气带着点对陈鼎新的不以为然：“陈鼎新还是没看透。他以为天明影业能给陆士宁的，别人给不了？其实陆士宁现在合作的光芒影视，就是他的替代品！光芒能给的资源和支持，天明能给的，光芒一样能给。最关键的是，陆士宁和光芒合作这么久，从微末时互相扶持走到现在，这份情谊，陈鼎新拿什么去撬？陆士宁重情，你看他对那个歌手许……许什么来着？就是春晚唱《如愿》那个小姑娘，算是小陆的引路人了吧，后来一路给她写歌，硬是把她捧到了顶尖位置。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轻易把患难与共的伙伴踢出局？”
叶瑞仔细一想，确实如此：“那你打算怎么掺和进去？他现在似乎……不太缺钱？”他想起陆士宁对那一千万的冷静。
徐晓蕾蹙起眉头，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上敲着：“难就难在这里。我手底下倒是投了几家影视相关的公司。本来想着，等他出来单干的时候，挑一两家合适的，把股权转给他，算作见面礼和入股。”
“哪几家？”叶瑞问道。
“拿得出手的就京城那家幻影视效，专做电影特效的。还有横店那边几家小公司，搞剪辑、DI、调色、配音这些后期环节的，规模都不大，主要服务一些中小成本的网剧网大。”徐晓蕾叹了口气，“幻影视效我是真舍不得，那是只下金蛋的鸡。横店那几家，又实在拿不出手，档次配不上他以后要做的项目。”
叶瑞也挠头了：“这确实有点难办。那只能等以后他公司开起来，项目启动了，再看看有没有合适的投资或者合作机会了。”
徐晓蕾望着窗外的风景，眼神深邃：“也只能走着瞧了。”
···
陆士宁回到学校，心无旁骛地上完下午的课，才开车回家。推开家门，一股温馨的饭菜香飘来。
安甜举着两张花花绿绿的票扑了过来，眼睛亮晶晶的：“士宁！周末我们去看音乐节吧！好不好？”
陆士宁闻言笑道：“什么音乐节？唱歌的能有我好听吗？”
“咦~~”安甜拖长了音调，做了个鬼脸，“你再好听也不开演唱会啊！说实话，我长这么大，还没正经去过演唱会呢！”她晃着手里的票，“今天同学送的！咱们去吧！”
陆士宁一边摸着大头，随口问：“都有谁啊？别都是我不认识的。”
安甜赶紧掏出手机翻看演出名单：“咱们是第二天的单日票。嗯，都是些民谣、独立音乐人……哎！有宋星影哎！”她问道，“你还记得她吗？就是春晚和刘玉容老师一起唱歌那个！”
陆士宁乐了：“当然记得。那首歌还是我写的呢，之前一块参加过节目来着。”
安甜一听，立刻放下手机，像只树袋熊一样从背后环住陆士宁的腰，脸颊贴着他的后背蹭啊蹭，声音软糯地撒娇：“那更要去看看现场啦！走嘛走嘛~周末陪我去嘛！”
陆士宁被她蹭得心头发软，只能连声讨饶：“好好好！去去去！陪你去！快松手！”
安甜欢呼一声，非但没松手，反而踮起脚把脑袋埋在他脖颈处，像只撒娇的小猫使劲蹭了蹭：“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
周日，天气晴好。飞行营地巨大的草坪上早已人头攒动，彩旗飘扬，舞台和音响设备在阳光下反射着光泽。震耳欲聋的音乐声浪混合着鼎沸的人声，形成一股强大的声波冲击。
陆士宁紧紧牵着安甜的手，艰难地在兴奋的人群中穿行。看着眼前密密麻麻、摩肩接踵的人潮，他下意识地皱了皱眉，感觉太阳穴有点突突地跳。这种纯粹为了热闹而聚集的超大型场面，对他这种习惯了安静的人来说，冲击力着实有点大。他深吸一口气，努力适应着这样的氛围。
“人好多啊！”安甜踮着脚尖，努力想看清舞台方向，但眼前全是晃动的人头和挥舞的手臂。虽然环境嘈杂得让人心慌，但她脸上却写满了兴奋和新奇，眼睛亮晶晶地四处张望。
“是啊，比想象中多太多了。”陆士宁提高了音量，在她耳边喊道，眉头微蹙，“你确定我们要挤到前面去吗？”
“来都来了嘛！”安甜也大声回应，笑容灿烂，“感受下气氛！而且宋星影还没出场呢！”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穿透了嘈杂的背景音，带着惊喜：“陆导？安甜？”
陆士宁和安甜循声望去，只见柳慕瑶正奋力拨开人群朝他们挤来，脸上带着意外又高兴的笑容。她身边还跟着一个女生，正是姚圣锦。两人都穿着休闲舒适的T恤牛仔裤，姚圣锦还戴着一顶遮阳的棒球帽，帽檐压得略低，但在人群中依然很显眼。
“慕瑶？圣锦？你们也来了？”陆士宁惊讶道，紧绷的神经在看到熟人后稍微放松了一些。
“是啊！没想到能在这儿碰上！”柳慕瑶挤到他们身边，声音带着兴奋，“圣锦说想感受下音乐节的氛围，正好今天有她喜欢的乐队。”
姚圣锦也笑着和陆士宁、安甜打招呼：“陆导好，安甜你好啊！真巧！”
四个人凑在一起，在人潮中形成了一个小小的安全岛。柳慕瑶看着陆士宁略显不适的表情，打趣道：“陆导，你这表情，不会是嫌吵吧？”
陆士宁无奈地笑了笑，坦然承认：“确实有点。这声浪……有点吃不消。对了，你怎么跑京城来了？”
柳慕瑶笑道：“我在这边刚好有部戏要拍，过几天就正式进组了，这不约圣锦出来玩，她搞了两张票就一块来了。”
陆士宁有些吃惊：“接了个什么角色？”
柳慕瑶说道：“一部喜剧片的女主，男主是周宇。”
听到这名字，安甜有些激动地拍了拍陆士宁：“士宁，你还记得吗？当时咱俩第一次看电影，就是看的周宇的电影。”
陆士宁笑道：“当然记得了，周宇这几年的票房号召力可不得了，观众只要知道是他演的喜剧电影，基本上都会去看，妥妥的票房保证。”
姚圣锦在一旁听着，大眼睛眨了眨，一个念头突然冒了出来。她看向陆士宁，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提议道：“陆导，要不你也写个喜剧剧本呗？让周宇来演！”
她顿了顿，带着点俏皮，“现在网上可都传遍了，说陆士宁的作品，纸巾必须准备好！我都好奇死了，要是你拍喜剧，会是什么效果？”
安甜第一个积极响应，眼睛瞬间亮了：“对对对！士宁！写喜剧吧！我也想看你拍的喜剧！肯定特别有意思！”
陆士宁一愣，他还没尝试过喜剧，不过心里也在不断盘算着，如果写喜剧的话，前世的哪部电影更合适一些。
第210章 特别的演唱会
周围的观众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只见一位背着吉他的男歌手走上舞台，在中央站定，笑容温和地朝大家挥手：“大家好！我是邹浩晨！”
“浩晨！浩晨！！”台下他的粉丝群体爆发出热烈的回应。
听着这山呼海啸般的应援，陆士宁有些好奇地扭头问身边的安甜：“这位歌手很火？好像粉丝不少。”
安甜笑道：“唱民谣的歌手，今年突然就爆火了，抖音上全是他的歌。看这架势，今天现场不少人是冲着他来的。”
舒缓的吉他前奏响起，邹浩晨略带沙哑的嗓音透过音响流淌出来：
“那山那水那炊烟，是梦里抹不去的画卷”
“背包里装着远方，心却留在出发的田埂边”
旋律简单抓耳，歌词描绘着乡愁与漂泊，很容易引起共鸣。许多观众开始跟着轻轻哼唱，气氛温馨。
陆士宁原本只是安静地听着，但身边的柳慕瑶显然很喜欢这首歌，正小声跟着哼唱，还随着节奏轻轻摇摆。
邹浩晨一连唱了五首风格类似的民谣，在粉丝依依不舍的欢呼声中下了台。工作人员开始为下一组艺人做准备，草坪上的氛围稍微松弛下来，观众们低声交谈或活动身体。
柳慕瑶意犹未尽，问陆士宁：“陆导，你觉得他唱的怎样？挺有味道的吧？”
陆士宁点点头，“唱功是有的，现场氛围也带得不错。不过……”他略一沉吟，还是说出了自己的专业感受，“他的声音听感刻意追求沧桑感，同质化有点严重。这种烟嗓风格，多听几首容易审美疲劳。”
柳慕瑶有些惊讶：“啊？不会吧？他在抖音上就靠这独特的嗓音火起来的呀！”
陆士宁解释道：“仔细听就能发现，这种烟嗓的质感并非完全天生，发声方式带着点刻意的修饰。他现在年轻，嗓子还能扛住这种唱法，但如果一直这样唱下去，不转型或调整发声技巧，过了35岁，声带磨损会非常快，耐受力会下降。从技术层面看，他的音域大概集中在C3–G4，偶尔能碰到A4或C5，但音色断层明显，气息支撑和共鸣腔的转换也比较粗糙。”
这番专业的点评，姚圣锦和安甜都认同地点点头。毕竟在音乐领域，陆士宁的才华和成就有目共睹，他创作的歌曲传唱度，恐怕比今天音乐节所有歌手加起来的粉丝还多。
然而，旁边靠得比较近的几个邹浩晨的粉丝，却把陆士宁的点评听了个大概。起先听到陆士宁说“唱功不错”，还觉得这人挺客观，后面听到“同质化”、“刻意”、“粗糙”这些词，让他们心里很不舒服。
再一看陆士宁身边围着三个气质出众的美女，更觉得这人是为了在女生面前显摆装X，故意踩低别人抬高自己。
其中一个男生忍不住扭过头，带着明显的鄙夷和不忿说道：“哥们儿，你要装X能不能别故意踩人？显得你多懂似的？我真是听不下去了！有能耐你怎么不上去唱呢？在这儿评头论足算什么本事？”
陆士宁看着对方鄙夷的目光，有些无奈地摸了摸鼻子。他们几人都戴着遮阳帽，帽檐压得较低，显然这些激动的粉丝没认出他来。他不想惹麻烦，带着歉意解释道：“不好意思，这只是我个人的一点听后感，绝对没有贬低的意思，纯粹是个人看法。”
但紧接着，旁边一个一直偷偷瞄着陆士宁这边的年轻女孩，猛地捂住了嘴，眼睛瞪得溜圆，难以置信地指着陆士宁，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变调：“天……天啊！陆……陆士宁？你是陆士宁！”
这一声不大，但在小范围内如同投下了一颗石子。周围几个听到她惊呼的观众立刻顺着她的手指看过来。
“陆士宁？哪个陆士宁？”
“在哪在哪？！快让我看看！”
“卧槽！第一次见活的！”
“真的是他！”
窃窃私语声迅速变成了惊呼和议论，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激起的涟漪疯狂扩散！越来越多的目光，带着难以置信的惊讶、狂热的崇拜和极度的兴奋，齐刷刷地聚焦到陆士宁身上。无数手机被高高举起，镜头对准了他，闪光灯开始频闪。
陆士宁瞬间感觉自己成了动物园里的熊猫，尴尬得脚趾抠地，下意识地想低头把帽檐压得更低。安甜也吓了一跳，紧紧挽住了他的胳膊。
正在后台准备上场的歌手，疑惑地看着台下。观众席中，有那么一块区域突然变得异常骚动，尖叫声此起彼伏，周围的观众像潮水一样向那个中心点涌去，秩序眼看就要失控。
主办方负责人看着，冷汗“唰”地就下来了：“那边怎么回事？！快！安保！安保过去看看！维持秩序！”
安保人员迅速挤进人群，很快通过对讲机汇报：“报告！是陆士宁！陆士宁在台下！被认出来了！观众太激动了！”
“谁？陆士宁？！”主办方负责人也惊呆了，完全没想到这尊大神会出现在观众席，还引发了这么大的骚动。眼看那片区域越来越混乱，严重影响演出和安全，他当机立断：“快！请安保同事务必把陆士宁和他同伴先请到后台来！快！”
在几位高大安保人员的护送下，陆士宁一行人艰难地“突围”，被带到了相对安静的后台区域。
陆士宁连连向工作人员和安保道歉：“实在不好意思，给你们添麻烦了！没想到会这样……”
负责接待的一位小姐姐笑容满面，连连摆手：“陆老师您千万别这么说！一点都不麻烦！主要是台下观众太热情了，您要是在那儿，后面的演出真没法进行了，安全也是问题。”她热情地搬来椅子，“您几位不介意的话，就在后台坐着休息，听听歌？视野也挺好的。”
另一位年轻的工作人员则两眼放光，带着满满的期冀，小心翼翼地问：“陆哥……那个……您能不能……上台唱一首？就一首！观众肯定疯了！”这简直是主办方梦寐以求的爆点！
陆士宁理解他们的心情，但也只能无奈地笑着解释：“谢谢好意。不过，临时加歌手、加歌，是需要提前向文旅部门报批的。我唱的歌如果不在报备的歌单里，或者我这个歌手本身没在报批名单上，都属于违规变更节目，演出方会被罚款的。我不能让你们担这个风险。”
小姐姐脸上的兴奋瞬间被遗憾取代：“唉……您说得对，文旅那边确实会核对歌单和人员。”她叹了口气，只能回到岗位继续工作。
陆士宁几人坐在后台的椅子上，看着舞台上的表演。虽然视角独特，但台下的喧嚣声浪依然清晰可闻，尤其是每当歌手换场的间隙，“陆士宁！上台！”的呼喊声就格外响亮，一浪高过一浪。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小跑着来到后台，正是准备压轴出场的宋星影。她看到陆士宁，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开心地挥手：“陆哥！真的是你！好久不见啊！”
陆士宁看到她也挺高兴，站起身笑道：“星影，好久不见！上次见面还是春晚的时候吧？”他随即向宋星影介绍了安甜、柳慕瑶和姚圣锦。宋星影很有礼貌地一一问好。
寒暄过后，宋星影带着点小埋怨，半开玩笑地说：“陆哥，你怎么跑去拍电影了呀？现在音乐圈就只剩下你的传说了！大家都盼着你再写歌呢！”
陆士宁被她夸张的说法逗乐：“这么夸张？还传说呢？”
宋星影煞有介事地点头：“当然啦！你是不知道，现在好多歌迷都担心你以后不写歌了呢！网上天天有人念叨。”
陆士宁笑道：“那行，回头我努努力。”
两人正聊着，台下又一次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呼喊：“陆士宁！上台！陆士宁！上台！”
宋星影看着这阵仗，不得不感叹：“陆哥，你这影响力……真的太夸张了！我这压轴的都没这待遇了。”
陆士宁也觉得非常不好意思，再次解释道：“实在没办法上台，规定太严格了。新增歌手、改换歌手、甚至加一首歌、改一句词，都必须提前重新报批，否则就是违规。主办方筹备一场音乐节不容易，我不能给他们惹麻烦。”
安甜有些不解：“那为什么我看很多演唱会，都有观众点歌环节啊？”
陆士宁耐心解释：“那是业内通行的技巧。主办方会一次性向文旅部门报送一份包含很多冗余曲目的歌单，比如报批60首歌，现场实际只唱38首。这样，就算歌迷点歌或者嘉宾即兴唱一首，只要在报批的60首范围内，就不算违规变更节目。”
“哦！原来是这样！”安甜恍然大悟。
眼看音乐节接近尾声，宋星影该上场了。陆士宁拜托道：“星影，麻烦你待会上台的时候，帮我跟观众朋友们道个歉，解释一下情况，安抚一下大家的情绪。”
宋星影爽快答应：“没问题，包在我身上！”说完便去候场了。
作为最后一位压轴的歌手，宋星影登台时，迎接她的欢呼声中夹杂着大量“陆士宁！”的呼喊。观众们知道这是最后的机会了，喊声格外执着。
宋星影抱着吉他走到麦克风前，脸上带着温婉又理解的笑容：“大家好啊！哇！看来台下的气氛非常热烈啊！刚才后台都感受到了大家的热情！”
她顿了顿，声音真诚：“我知道，大家非常非常希望看到一个人，我的好朋友，也是我非常敬佩的音乐人陆士宁，希望他能够突然出现在这个舞台上，对吧？”
“对——！！！”回应声山呼海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