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邵琦饰演的小北,如同穿透这无边黑暗的一束微光,稍稍驱散了观众心头的阴霾。他沉默地守护着陈念,为了不给她带来非议,坚持不与她并肩而行。
当陈念表示不在意时,小北眼神坚定,掷地有声:“你往前走,我一定在你后面。”此后,无论是破路上、马路上还是电梯里,都有一个在前,一个在后的身影。
星光下,陈念说出自己想通过读书考试上好学校,变成最聪明的人,进而保护全世界的愿望。小北转头看向她,带着义无反顾的神情说:“那说好了,你保护世界,我保护你。”
尤其是小北拦截警告魏莱那场戏,更是让观众觉得小北真是帅炸了。魏莱正低头玩手机回家,“喂!”一声冷喝让她回头,一个燃烧的烟头精准地砸在她脸上!未及反应,小北已如猎豹般欺身而上,铁钳般的手扼住她的喉咙狠狠掼在墙上!寒光一闪,匕首紧贴着她脸颊深深钉入墙壁!小北眼中燃烧着狠戾的火焰,声音压得极低:“别碰陈念。”
轻松的情节并没有持续多久,意外也在这时候来了,网吧遇到民警的突击检查,小北一行人被抓进了警局,等到了半夜也没有任何提审。
小北询问民警的语气也变得焦急起来:“我们什么时候能审完啊?”
民警说道:“你又不是第一次来。”
正如他所担忧的,陈念在书桌上醒来,小北彻夜未归。她一遍遍拨打那个无人接听的号码,心一点点沉下去。直到放学时分,电话依旧沉寂。
她望向校门口,那个女孩正站在那里,眼里有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镜头切换!画面来到了当时姚圣锦拍到发抖的那场戏。
这一段也是整部电影的重中之重,陈念在面对魏莱等人围堵,那股绝望,让屏幕前的观众都咬牙切齿。
余梦有些不忍心,看着自己的老公说道:“陈念好惨,你说我们的孩子如果遇到这样的事情该怎么办。”
宋涛的脸上满是怒意,他和老婆常年在外,自己的孩子如果受到欺负了,那肯定不可能找爷爷奶奶,所以肯定会自己忍下来。
“等回头问问孩子,在学校有没有被欺负?”宋涛有些沉闷地说道。
放映室内,死寂得可怕。所有北电老师都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脸色铁青,眼中是震惊、愤怒和无法言喻的沉重。陆士宁真的太敢拍了,他们没想到他竟敢将如此赤裸、如此残酷的画面搬上银幕!这样的真实,让他们感到有些的不适,却又不得不为这直面黑暗的勇气而震撼。
屏幕前的无数观众更是如坠冰窟,弹幕被铺天盖地的“畜生!”、“人渣!”、“不敢看了!”、“心疼陈念!”所淹没,愤怒与心痛几乎要冲破屏幕。
第181章 给她最好的结局
等小北焦急地回到家门,映入眼帘的却是伤痕累累的陈念,以及她那被剪得凌乱不堪的头发。一股灼烧般的怒火瞬间冲上他的头顶,几乎要将他吞噬,正要去替她出气,陈念还是把他拦了下来。
小北紧咬着牙关,将几乎夺眶而出的泪水死死锁在眼底,一言不发。他默默地拿出工具,开始为陈念剃头。
整个房间只剩下推剪的咔嚓声响,两人之间没有任何言语的交流,只有彼此眼中那汹涌翻滚、几乎要溢出的痛楚与复杂情绪。
这一幕幕无声的煎熬,让荧幕前的观众无不感到胸口发堵,喉头哽咽。更令人心碎的是,小北随后拿起剃刀,决绝地将自己同样剃成了寸头。
陈念拿出手机,镜头对准两人,小北默默地将头靠近,定格下这张寸头合照,让所有观众都心疼不已。陈念有什么错,为什么这些人要这么对她。
看过当时微博的人都反应过来了,原来剃头是因为这段剧情,所以他们三人把头剃了啊。
后面的剧情也出乎所有人的预料,大家还在想是不是高考结束了,他们就解脱了,就像小北和陈念说的那样,可以离开这个地方,走出去,一切都会好的。
连番的大雨造成了山体滑坡,处理滑坡的工人则在泥土里发现了一具尸体,观众们都还在想这是谁。
当镜头给到小北,他看着发现无名女尸的本地新闻,心里忍不住咯噔一下。
警方迅速介入调查,关键的线索指向了一辆出租车,监控显示,正是这辆车进行了抛尸。
然而,当找到车主询问时,他却坚称车辆曾被盗窃,并且提供了完美的不在场证明。调查一时陷入了僵局。
这时,郑易敏锐地指出:“偷车杀人,还有闲工夫把车还回来?除非......你认识那个偷车的人。”
调查深入,警方也发现了那段记录陈念遭受魏莱等人残酷欺凌的视频。当所有人都认为陈念有最充分的动机对魏莱实施报复,并因此找上门时,郑易看着眼前这个女孩,心中涌起强烈的不忍与心疼。他轻声问道:“你......当时为什么不报警?”
陈念的回答异常平静,甚至带着一丝麻木的疏离:“不想影响高考。之前,不是报过了吗?”
她的高考尚未完全结束,就被带到了冰冷的公安局。面对警察连番的审讯,她始终保持着一种近乎异常的镇定。
然而,一位女警官尖锐的质问打破了平静:“被拍了裸照还能专心考试?不报警,就任由她们欺负你?”她居高临下的姿态,话语中隐含的质疑与责备,瞬间点燃了荧幕前所有观众的怒火!
从审讯开始,这位女警官就仿佛认定了陈念的罪行,她的眼神和语气里没有丝毫对受害者的共情,只有冰冷的审视。观众们怒不可遏:明明陈念才是那个被残忍欺凌、身心受创的受害者。
郑易警官试图为陈念争取机会:“先让她回去把高考考完吧。”但女警立刻反驳:“不行!我感觉她的反应太不对劲了。”
郑易压抑着情绪反问:“怎么才算对劲?大哭大闹?歇斯底里?”
女警官针锋相对:“我认为你现在带着情绪,已经严重影响了你的判断力。”
郑易据理力争:“那你说方永康的车怎么解释。陈念偷的?她这么瘦小,怎么搬尸体,怎么埋尸体?”
女警不满地提高了声调:“你这什么态度?共犯总是有可能的吧?我说你今天到底怎么回事,这么不专业。”
“行了,”队长岔开了话题,不想再听他们吵下去了。安排女警去处理公园的强奸案,他把陈念放了回去,只不过一直有警察跟着,好在没有影响陈念的高考。
只是在填写答案的时候,眼前总是浮现一些画面。
高考终于结束,陈念走出考场,身后也一直跟随着两个警察。
在一条昏暗的过道里,一个人影突然从背后窜出,用强壮的胳膊死死锁住了她的脖子,将她向后拖拽,正是伺机已久的小北!
追踪的警察被一道铁门拦住,只能徒劳地踢打着。
小北则迅速将陈念拖进了一片废墟之中。“喊救命!”他急促地命令道。
这句话让陈念愣住了,小北焦急地看着身后被警察踢得哐哐作响的铁门,双手用力扶住陈念的肩膀,声音又快又急:“没时间了!快喊救命!听我说,我之前跟踪过你、骚扰过你!我还想强暴魏莱,结果失手把她杀了!明白吗?”
陈念瞬间明白了小北疯狂的念头,他要替她顶罪!她斩钉截铁地拒绝:“不是!没有!”并用力甩开小北的手。
“我留了证据,他们已经在抓我了!”小北试图说服她。
“我现在就去自首!”陈念转身就要往外走。
小北情急之下,一把将她重重地摔倒在地。陈念挣扎着要爬起来,小北猛地低吼一声:“陈念!你看着我!”他的声音带着一种撕裂般的痛楚,“看清楚了吗?我这个人,什么都不是!没脑子,没钱,更没有未来。可是我喜欢一个人,”他的目光紧紧锁住陈念,充满了决绝,“我就要给她最好的结局!”
这句话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陈念心上。她的眼泪瞬间决堤,怔怔地望着眼前这个愿意为付出一切的少年。
小北继续急切地解释,说自己还未成年,量刑不会太重。在这可能是他们最后一次独处的时刻,他却拼命劝陈念接受这个安排,因为“只有你赢了,我才不算输”。
最后,小北带着一丝希冀,小心翼翼地问:“陈念,等你长大以后,我们......还会再见的,对不对?”
这句话彻底击溃了陈念,她哭得浑身颤抖,拼命忍住啜泣,最终只能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微弱的、带着哭腔的:“嗯!”
警察终于撞破了铁门,冲了进来。就在这最后的瞬间,小北和陈念隔着泪眼,嘴角竟不约而同地努力向上扯出一个笑容。只是这笑容还未完全绽开,更汹涌的泪水便再次奔涌而出。他们深深地望着彼此,仿佛要将对方的样子刻进灵魂里。
这次一别,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当说完了想说的话之后,他便开始撕扯陈念的衣服,之后就没有任何粗鲁的动作,嘴唇就这么触碰在了一起。
确认警察已经近在咫尺,小北眼神一狠,猛地扬起手,狠狠扇了陈念两个响亮的耳光,同时嘶吼道:“想活命就闭嘴!”
第182章 我们很好
队长之前提到的公园强奸案,正是小北精心策划的。他故意让受害者看清了自己的脸,随后便放任对方逃离。在被警方审讯时,小北表现得像一个真正的、穷凶极恶的罪犯,对所有指控三缄其口,沉默如铁。
直到警方用了一个看似无关紧要的借口刺激他时,他也假装自己被深深的刺激到了。
队长将一张照片推到他面前。照片上正是魏莱。小北的脑海中飞速闪过当时在雨中埋尸的片段。
郑易紧盯着他的眼睛,用确凿无疑的语气说:“她叫魏莱,被人杀害后掩埋。我明确告诉你,法医已经检验过了,在她的指甲缝里,全是你的皮肤组织!”
说着,他猛地拽起小北的衣袖,手臂上那几道狰狞的抓痕暴露无遗,仿佛成了最直接的铁证。“刘北山!你为什么要杀魏莱?”
小北依旧沉默。他早已安排好一切,抹掉了陈念在现场的所有痕迹,甚至狠心删除了他们手机里唯一的那张合照,那张象征他们的寸头合影。
他缓缓开口,开始向警方坦白他是如何失手杀死魏莱的经过。而另一边,陈念被警局释放,小北的顶罪计划似乎天衣无缝,表面上看,一切都尘埃落定。
只有陈念自己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就在这时,画面一转,镜头重新对准了那个夜晚。
魏莱终于意识到玩火自焚,找上门来,试图平息陈念的怒火,阻止她报警。放低姿态,恳求陈念“出出气”。
见陈念冷漠如冰,毫无原谅之意,魏莱立刻祭出她的万能法宝:“你要多少钱?”试图用金钱买断一切罪责。
陈念不为所动。魏莱急了,一把摘下帽子,伸手就要去解衣扣,声音带着一种急切:“那让你拍回来!这样总行了吧?”试图用这种方式来抵消过往的暴行。
善良的陈念终究无法目睹这种行为,出手阻止了她。
魏莱无计可施,带着哭腔再次哀求:“那你打我!打我啊!”话音未落,竟扑通一声跪在冰冷的地上,“你打我骂我,出出气好不好?求你了!”她仰起脸,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我真的不能再复读了!我爸因为这事,都快一年没跟我说话了!”
“我真的不能再复读了,我爸已经因为这个事情,快一年没和我讲话了。”
看着魏莱这副惺惺作态的可怜相,陈念只觉得厌烦透顶,厉声打断:“我不想听!”
魏莱不死心,语速飞快地辩解:“你可以不原谅我!真的!只要你不报警!大家都玩过火了。”对她而言,那一切残酷的欺凌,不过是场“玩过火”的游戏。
但对陈念,那是刻入骨髓的痛,是一生无法愈合的伤。陈念已经决定不会报警了,不再纠缠,转身径直踏上楼梯。
魏莱却像块甩不掉的膏药,亦步亦趋地跟了上来,甚至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亲近感:“我也要考去BJ!上清华北大!”
她自顾自地说着,“其实咱俩应该能做朋友的。我妈说得对,学会跟好人打交道,这辈子就轻松了。”
“轻松?”陈念停下脚步,这个词像针一样刺进她的耳朵。
魏莱浑然不觉,依旧沾沾自喜:“我已经帮你把视频搞定了!你答应不报警,大家就都放下了,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多好?”
魏莱还在耳边念叨个不停,陈念的怒气也在不断上涨。
直到魏莱提到了陈念的妈妈,积压的愤怒如火山爆发,陈念猛地转身,用尽全力狠狠推了魏莱一把!
“啊——!”魏莱猝不及防,身体瞬间失去平衡,惊叫着从楼梯上翻滚而下!镜头捕捉到她翻滚撞击台阶时痛苦扭曲的脸庞,每一次碰撞都发出沉闷的声响,让荧幕前的观众惊得倒吸冷气,屏住呼吸。
最终,镜头定格在楼梯底部,魏莱的身体一动不动,以一个怪异的姿势瘫软在那里,死寂无声。
尽管两人事后极力伪装缜密,但敏锐的郑易还是从蛛丝马迹中发现了破绽。他们咬死互不相识,可遍布各处的监控画面却无情地揭示着真相,他们一前一后,出现在了近期的每一个镜头之中。
为了撬开小北的嘴,警方祭出杀手锏,播放了那段陈念被魏莱等人疯狂欺凌的录像。
小北的拳头攥得死紧,指节泛白,恨意滔天,然而他的脸上却像戴了副完美的面具,波澜不惊,甚至还带着一丝嘲讽的意味点评道:“挺嗨嘛这个,就是镜头晃得厉害,看不太清。”
见小北依旧不肯实话实说,警方转而将陈念再次带入审讯室。那位女警仍是那副冰冷面孔,眼神里寻不到一丝同情。陈念直视着她,声音不高却字字如锤:“所以,被欺凌,是我的罪过吗?”
女警公式化地回答:“我很同情你的遭遇。但如果你当时能多信任大人一点,及时报案,我们肯定能帮到你。”
陈念没等她说完,“谁能帮我?录我视频的人吗?站着看热闹的人吗?还是那些问为什么只有你被挑上别人就没事的人?”
女警不为所动,继续着她的逻辑陷阱:“你觉得只有自己才能救自己,所以你就去找魏莱报复她,对吗?”
陈念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声音轻得像叹息,却蕴含着巨大的悲怆:“在一般人看来,报复才是正常的吧?像我们这样,一直忍,一直忍,只想熬过高考的人。我们这样,错了吗?”
她顿了顿,抛出一个沉重的问题:“如果这个世界真的像你说的这样,你放心把你的孩子生下来吗?”
另一边,郑易给小北点了支烟,烟雾缭绕中开始了心理攻势。此刻,陈念和小北被分别关押在不同的审讯室,彼此都被告知对方已经招供。
但是如此妄想,显然是小看了他们之间的感情,他们已经看透了这个世界,就只能相信彼此。
两个人都三缄其口,一切都按约定好的进行着。
郑易气急败坏,索性将陈念拽进了小北的审讯室。狭小的空间里,两人目光瞬间交汇,千言万语涌上心头,却都死死咬住嘴唇,没有吐露半个字。
郑易在一旁焦躁地吼道:“你们在撒谎!从头到尾都在撒谎!等卷宗交上去,判决下来,你这辈子都别想再见他!你想过吗?!”
两人眼神里已经有了情绪,但他们还坚称不认识彼此。
陈念突然上前,扬手狠狠给了小北一记响亮的耳光!小北不闪不避,生生受了这一下,仿佛理所应当。
就在警察们的争吵声中,两人再也无法抑制,滚烫的泪水无声地滑落。
灯光下,小北抬起泪眼,目光却异常坚定地望向陈念。这一刻,那份沉重而无言的爱与担当,深深击中了无数荧幕前观众的心。
陈念如愿考上了BJ的大学。然而,本该五彩斑斓的新世界,在她眼中却失去了所有声音,只剩下死寂的灰白。
生活仍在继续,每个人都在努力活着,唯有陈念,总感到胸口阵阵撕裂般的剧痛,她知道自己丢了什么。
陈念正在收拾行李,郑警官却找上了门,他没有确凿的证据,但是希望最后能拉陈念一把。
看着陈念即将离去的背影,郑易沉声说道:“前几天庭审,刘北山被判了死刑。情节特别恶劣,数罪并罚,加上他之前的案底,法庭判得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