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手足无措的尴尬，其实掩盖的是内心的震撼与羞涩。陆士宁满意地点点头，其实到这里，《情书》也就正式结束了。
“咔！”
陆士宁的声音通过扩音器传来，带着一丝激动。
短暂的沉默后——
“杀青了！！！”
副导演桂明几乎是吼出了这句话，瞬间点燃了全场！
雷鸣般的掌声和欢呼声猛然爆发出来，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热烈和持久！所有人都向着殷柔柔，向着导演，向着彼此，用力地鼓掌。这掌声，既是为了庆祝漫长的拍摄终于圆满结束，更是对刚才那场堪称完美的表演，致以最高的敬意。
“恭喜杀青！”
“辛苦了！”
“太棒了！柔柔姐！”
宋怀勇和张闻诚第一时间冲上去，将准备好的巨大花束送给殷柔柔。殷柔柔接过花，终于忍不住，眼泪笑着流了下来，和周围的人紧紧拥抱。
陆士宁从监视器后站起身，脸上带着难以掩饰的疲惫，但更多的是巨大的满足和欣慰。他穿过欢呼的人群，走到殷柔柔面前。
他的声音很轻，但充满了力量，“最后一场戏，谢谢你。你给了这部电影，也给了我们所有人，一个最完美的结局。”
殷柔柔哽咽着，用力点头：“谢谢导演……谢谢大家……”
这时，后勤组推着杀青蛋糕和香塔走了过来。在所有人的簇拥下，陆士宁、殷柔柔、宋怀勇等主创共同切下了蛋糕。
“来！《情书》剧组，杀青大吉！”桂明高声喊道。
摄影师记录下所有人灿烂的笑容和高高举起的手臂。
···
吃完剧组的杀青宴，两天后陆士宁就要回国了。
第二天一早，阳光也很好，陆士宁没有喊任何人，一个人来到了瓦纳卡湖边，慢慢地散步。
其实最开始选电影的时候，陆士宁很纠结，因为这部电影被诟病的地方其实很多，讨论的最多的无疑是男藤井树爱过博子没有。
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陆士宁叹了口气，他不想去纠结这些问题，在很多观众的眼里，影片中最大的标签就是“纯爱”，毕竟暗恋这样的事情，就是青春期最美好、最值得大书特书的。
但是原片里，导演并没有将观众的视角，放在博子、女树、男树三人之间的爱恨纠葛上，陆士宁在拍摄的时候，也完全遵循了这一点。
从开头藤井树的葬礼到结尾藤井树的告白，陆士宁心里有一个很大的感触，这一切的一切，就是让已经去世的藤井树如何“活”过来。
陆士宁不知道从哪看过这样一句话，“死亡并不是一个人的终点，遗忘才是。”
而情书里一直都有这样的思考，那就是对逝去的人，活着的亲友该如何自处。
当初拍第一幕的时候，陆士宁曾经让殷柔柔独自上山，要她也思考这个问题，昨天的最后一场戏，殷柔柔也交出了一份完美的答卷，她把两个角色演绎的都很棒。
如今这部戏也告一个段落，甚至主题曲他也想好了，再也没有比《假如爱有天意》这首歌更合适的了。
“多少恍惚的时候，仿佛看见你在人海川流”
“用尽一生的时间，竟学不会遗忘”
“有多少爱恋，今生无处安放”
“冥冥中什么已改变”
“月光如春风拂面”
第266章 关于公司的想法
午后和煦的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在安睿家宽敞的客厅里，光洁的地板上映出斑驳的光影。
陆士宁昨天才风尘仆仆地从新西兰返回京城，安睿今天就迫不及待地把他和安甜约到了家里。她需要第一时间和他商讨一下后面的决定。
“叮咚——”清脆的门铃声打破了室内的静谧。
安睿深吸一口气，敛起思绪，起身快步走到玄关打开了门。
“安姐！”安甜站在门外，笑容甜美又乖巧。
陆士宁站在她身旁，手里提着两个精致的礼品袋，脸上带着笑意。
安睿脸上立刻漾开笑容，一边侧身让他们进来，一边自然地接过陆士宁手中的礼物：“快进来，快进来！怎么还带东西啊？跟我还这么客气。”她的语气带着几分嗔怪，更多的是高兴。
陆士宁笑着换了鞋，走进宽敞的客厅：“这不是刚从新西兰回来嘛，给您和姐夫带了点当地的特产和小玩意儿，不值什么钱，就是个心意。”
他说着，目光欣赏地环顾了一下客厅，“还是安姐你这房子好，视野开阔，采光一流，住着肯定特别舒服惬意。”
安睿把礼物小心地放在柜子上，闻言打趣道：“我还不了解你？你要是真想买，这样的房子不知道能买多少套了，少在这儿眼馋我。”
“哈哈！”陆士宁也不尴尬，只是笑了笑。
安甜很自然地接话道：“我爸妈上次还问呢，说我们要不要也看看房子，总觉得有个自己的家比租房子强。但士宁说想等毕业后再稳定下来，说到时候他的工作节奏应该不会像现在这么连轴转了，也能有更多时间呆在家里。”
安睿从冰箱里拿出两瓶矿泉水递给两人，听到这话，有些惊讶地挑眉看向陆士宁：“哦？士宁你怎么想的？这才刚起步，就计划着毕业即退休了？”
陆士宁被逗乐了，连忙摆手：“那不至于，退休也太早了。我就是和甜甜简单商量过，等毕业以后，拍电影可能不会像现在这样一部接一部了。到时候看看机会，买个地段合适的小四合院，改造一下，院里养养花种种草，过点更自在的生活。”
安睿笑着插话，目光在两人之间逡巡：“然后呢？这就考虑带带孩子了？”
“咳咳，”陆士宁被水呛了一下，下意识地瞥了一眼身旁瞬间脸颊绯红的安甜，连忙道，“还早呢！姐，您这跨度也太大了！”
安睿笑吟吟地，又把目光转向安甜：“对了甜甜，我记得你大学学的就是金融吧？到时候正好，可以帮士宁管管钱。”
陆士宁立刻做出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哀叹道：“姐，你不能瞎教啊！这还没怎么着呢，就想着让我上交财政大权了？到时候我连点零花钱都没有可咋办？”
安甜被两人的对话逗笑，顺势亲昵地搂住安睿的胳膊，把脸靠在她肩上，冲着陆士宁俏皮地皱了皱鼻子：“哼，我看安姐说得对！就得有人管着你才行！还是姐最好，早就替我想好了！”
“哈哈，行了行了，说不过你们俩。”安睿笑着拍拍安甜的手，言归正传，“咱们啊，还是先说正事。”她表情稍稍严肃了些，将茶几上那些厚重的合同推到了陆士宁和安甜面前，“你们都仔细看一下，心里先大概有个了解。这可不是小事。”
陆士宁和安甜收敛了笑容，各自拿起一份合同，神情认真地翻阅起来。客厅里暂时只剩下纸张翻动的沙沙声。两人看得很快，不时低声交流几句，交换着手中的文件。
大约二十分钟后，两人几乎同时放下了最后一份合同。
安睿观察着他们的神色，身体微微前倾，问道：“怎么样？感受到他们的诚意了吧？”
陆士宁将合同轻轻放回茶几上，身体向后靠进柔软的沙发里，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语气带着些许难以置信的感叹：“难怪那么多人挤破头也想往这些大公司挤……这待遇，这资源投入，简直不敢想象。”
安睿点点头，她习惯性地保持理性分析：“也不能完全这么看。商人重利，他们能给出这么优厚的条件，说明他们评估后，认定能从你身上赚到更多，而且看重你的长期价值。说说吧，你自己怎么看这几份方案？”
陆士宁沉吟了片刻，手指无意识地在沙发扶手上轻轻敲点着，整理着自己的思路：“无论是合作模式的灵活性、承诺的全球推广预算、版权归属的条款，还是最终的分成比例，说实话，都超出了我预期的慷慨。尤其是环球和索尼，手笔确实很大。”
安睿赞同地点头：“这也是我觉得他们确实高度重视你的关键点。这几家都明确承诺，会动用手头最核心的资源，代理你未来音乐在全球范围内的全渠道发行，包括数字平台、实体唱片、黑胶压片，全球主流电台的强力推广。”
“此外，在音乐制作、MV拍摄这类创意环节，他们也承诺了极高的预算自由度，并且愿意投入重金用于国际市场的宣传，比如争取Spotify的全球首页推荐、安排全球顶级电台的密集打榜、甚至为你铺路争取大型国际音乐节的压轴演出机会。”
她顿了顿，补充道：“在版税分成上，他们普遍能给到20%左右，这对于一个刚在国际市场崭露头角的歌手来说，已经是极具诚意和竞争力的比例了。”
陆士宁若有所思地指着合同中的条款：“不过索尼和环球在一点上有些微妙的不同。索尼的合同里，明确希望拥有签约期内所有作品的录音版权，而环球提出的则是合约期共享录音版权。这一点差别很大。”
安睿笑了笑，一副“我早就知道你会这么想”的表情：“以你的性格，肯定无法接受自己辛辛苦苦创作的作品，最终版权完全落到别人手里，对吧？”
她太了解陆士宁了，从他还是个小网红的时候，他就宁愿少赚点，也死死攥住自己作品的版权，如今成了备受瞩目的国际歌手，更不可能在这方面让步。
陆士宁又指了指合约期限条款，眉头微蹙：“还有这个合约期，是不是太长了点？五年起，最长能到八年……这时间跨度有点吓人。”
安睿解释道：“这在国际唱片合约里其实很常见。你可以对应看看他们承诺的义务，合约期间内，要为你发行5到6张专辑。这个产量要求其实非常高，对应这么长的合约期也算合理。他们需要时间回收巨额投资并盈利。”
“不过，”安睿话锋一转，语气变得更为慎重，“这几家里，只有环球是明确只谈唱片约，专注于录音制作和全球发行。另外几家，包括索尼，都希望把艺人经纪约也一并签过去，想进行全面捆绑。”
陆士宁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立刻表态：“其实我觉得环球这种模式更好，更清晰。我把唱片约签给他们，负责全球的发行业务。而艺人经纪约完全可以留在星海，或者我们自己的工作室。这样权责分明，到时候我们三方可以坐下来一起谈一个三方都能接受的合作方案。”
安睿听到这话，明显有些错愕，她惊讶地看向陆士宁：“你……真是这么想的？”
陆士宁看着安睿那难以置信的样子，忍不住笑了：“难不成你希望我把艺人约也签过去？”
安睿很坦然地点了点头，说出了自己的考量：“从纯商业和事业拓展的角度看，索尼和另外那家提供全约的公司，他们愿意主动承担你对星海音乐可能产生的违约赔偿金。而且，你必须知道，这些巨头公司旗下拥有几千的员工、签约艺人、顶级制作人、录音工程师……这些人很多都是格莱美等奖项投票机构的会员，这是一个天然的、巨大的票仓资源。对你未来冲击国际奖项有难以估量的好处。”
陆士宁听得很认真，但随后还是轻轻地、坚定地摇了摇头：“安姐，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我从来没说过我的目标是必须去冲击格莱美。在我看来，和星海目前的合作很顺畅，也很舒服。更重要的是，你知道我的，我没有那么多时间和精力去满世界开巡回演唱会、跑音乐节，或者频繁参加各式各样的商业活动和派对。我的重心，至少有一大半还在电影上。”
安睿怔了一下，随即自嘲地笑了笑，是她有些先入为主，把事情想当然了。“所以……你其实更倾向于和环球谈？”
“对！”陆士宁的回答清晰而肯定，“首先，环球清楚我和星海还有三年的合约，他们给出的就是这个全球发行合作的方案，这说明他们尊重现状，并且有合作的诚意，而不是只想着挖人。这很合我的心意。其次，在最重要的版权条款上，他们提出的是合约期内共享录音版权，并且愿意给我20%的分成，这既保证了他们的利益，也保留了我对作品的一定控制权，这是我想要的。最后，”
他顿了顿，看向安睿，“这样的合作，星海也不亏。他们能借此和环球这样的巨头建立起全球分约合作的关系，对于星海未来获取国际资源、提升行业地位有巨大的好处。这是一个三方都能获利、都能接受的方案，我又有什么理由不答应呢？”
安睿深深地看了陆士宁一眼，目光中充满了重新审视的意味。她确实有些低估了眼前这个年轻人。
在此之前，她一直以为，面对如此诱人的国际顶尖资源和冲奖机会，陆士宁会毫不犹豫地选择跳槽，甚至在她看来，放弃星海才是最正常、最合理的选择。但她没想到，陆士宁考虑得如此周全，眼光如此长远，甚至在商业合作上展现出超乎年龄的成熟和格局。
安甜这时笑着插话，挽住陆士宁的胳膊，对安睿说：“姐，你又不是不了解士宁。他虽然也希望拿奖，得到认可，但他绝不会不顾一切、牺牲长远的利益和合作关系去追求一个奖项。”
陆士宁反手轻轻捏了捏安甜的手，眼中满是笑意：“还是甜甜了解我。所以姐，你真的不用再劝我了。该报名参赛我们就正常报，能拿到奖固然好，拿不到，我就回来继续写歌、拍电影。一张专辑不行，我就做第二张、第三张……我就不信，只要作品足够好，他们会一直无视？再说，”
他语气洒脱地笑了笑，“我现在取得的成绩，已经足够让我满意，也足够证明自己了，本身也不需要那些奖项的认可。”
安甜也附和道：“是啊姐，你看士宁出道这么久，他主动申报过国内任何一个音乐奖项吗？但是如今，谁敢说在华语乐坛，他的影响力和作品成绩比那些奖杯累累的歌手差？”
安睿看着眼前这一唱一和的两人，忽然间豁然开朗，一直纠结的心思终于放了下来，她无奈地笑着摇摇头：“知道了知道了，倒让你们两个小的一起来劝上我了。”
陆士宁哈哈一乐，语气轻松又带着几分亲昵：“这不是怕安姐你为我这事前后忙活了这么久，费心费力，我要是不把我的真实想法跟你解释清楚，你以后心里怪我怎么办？”
安睿立刻瞪了他一眼，佯怒道：“你小子就这么看你姐的？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
陆士宁连忙笑着讨饶，双手合十：“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我姐最大气了！”他顿了顿，收敛了些笑容，语气变得认真起来，“不过安姐，这次来，除了合同的事，确实还有个更重要的事情，想正式向你请教一下。”
见安睿露出疑惑的表情，陆士宁继续说道：“我想自己成立一家公司。主要的定位，是想签约一些有潜力、有想法的导演，由我来提供核心的剧本和初始资金，负责主导项目的开发和投资，同时也会吸引其他的投资人加入。你觉得，这样的公司，怎么运作会比较稳妥？”
安睿闻言，认真地沉思了一会儿，然后才开口：“这种模式在业内也不是没有先例。公司直接注册成影视制作公司会比较方便，这样无论是开发项目、向广电申请备案许可，还是后续的拍摄制作，都更顺理成章，省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陆士宁装模作样地点点头，其实他早就想好了。前世地球上这样的公司比比皆是：比如宁浩的“坏猴子72变”计划，就是签约新导演，提供平台和资源；比如郭帆的文化传媒公司，也是自己成立公司扶持新人；还有日本是枝裕和的制作模式，也是以知名导演为核心，培养新人，开发项目。
他甚至可以去咨询西影厂的黄总或者光芒影业的姚宏。他特意提起这个话题，真正的目的是——
“姐，”陆士宁不再绕圈子，目光真诚地看向安睿，“要不，你来帮我吧？过来和我一起干。”
安睿先是一愣，随即恍然大悟，指着陆士宁笑道：“好哇！原来你在这儿等着我呢！我说你怎么突然问起开公司的事，还一本正经地请教，闹了半天，是在打我的主意啊？”
“哈哈！”陆士宁见意图被拆穿，也不尴尬，爽朗地笑了笑，继续抛出橄榄枝，“姐，我说真的。你过来帮我，我给你足够的股份，不是打工，是合伙人。你不是一直也挺喜欢甜甜，想带着她吗？到时候让甜甜也跟着你，给你打下手，跟你好好学习学习。”
这个提议显然出乎安睿的意料，她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毛，目光在陆士宁和安甜之间转了一圈：“你这是……打算把这家新公司，交给甜甜来管？”
安甜也愣住了，一脸难以置信地看向陆士宁。
陆士宁迎向安甜的目光，轻轻点了点头：“确实是有这个想法。甜甜刚好是学金融的，未来毕业了，出路无非是回她爸妈的公司，或者去投行、基金之类的地方。现在刚好有这么一个机会，可以让她提前实践一下，跟着安姐你这样的高手真刀真枪地练练手。”
安甜听到这话，心里又惊喜又忐忑，她下意识地问：“你……你不怕我给你把公司做亏本了啊？我可一点经验都没有。”
没等陆士宁回答，安睿倒是反过来开始帮陆士宁分析，同时也是在说服安甜：“我觉得士宁这个想法其实挺靠谱的。他设想的这种公司，本质上是一个‘以优质剧本和导演为核心资产、以影视项目为产品、以资本为杠杆’的导演制片孵化平台。”
“前期阶段，公司的核心驱动力和决策主要在士宁这里，他提供项目和启动资金，并不涉及到复杂的市场融资和庞大的团队管理，对于甜甜来说，确实是一个非常好的、低风险的入门和实践机会，刚好能发挥她的专业特长。”
安甜看着陆士宁，见他眼神笃定，并非一时头脑发热的提议，再听到安睿也这么说，心里顿时安定了不少，一股勇气涌了上来，她眼神亮晶晶的：“行！姐，只要你来，我就跟着你好好学！我一定努力！”
“哎！等等，等等！”安睿一看这架势，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好家伙，你们俩这一唱一和的，话赶话的，就这么把我给绕进去了？我还没同意呢！”
安甜立刻使出了撒娇大法，拉住安睿的手轻轻摇晃：“姐~你知道的，我从第一次跟你见面的时候，就特别佩服你，说了以后想跟着你学东西呢！这可是我的梦想！”
安睿笑着用手指轻轻捏了捏安甜光滑的脸蛋：“你少来这套！以前我跟你提以后毕业来星海跟我干，你可都是含糊其辞的，没见你这么积极。”
陆士宁的神情也变得无比认真，他看着安睿，语气诚恳地说：“姐，不瞒你说，我今天来，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这个。其实那几家国际公司的合约，在我眼里，重要性都比不上邀请你这件事。能得到你的帮助，比签任何一份大合同都值。”
安睿看着陆士宁无比诚恳的眼神，听着他这番话，心里说不感动是假的，差点就忍不住要点头答应。但她毕竟是在职场历练多年的人，最终还是克制住了冲动：“士宁，甜甜，你们的意思姐都明白了。这事……你们给姐一点时间，让我好好考虑一下，行吗？这毕竟不是一件小事。”
“明白！”陆士宁立刻点头，表示完全理解。在星海干了这么多年，付出了那么多心血，好不容易才坐上总监的位置，无论是情感上还是事业上，都需要时间来做这个重大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