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戛纳。”陆士宁明确回答。
“戛纳……”王辉沉吟片刻，点了点头，“爱情题材，走情感和人文的路子，确实更适合戛纳。柏林近几年偏重政治和社会议题，威尼斯则更青睐作者性和实验性强的作品。戛纳的包容度更高一些。”
“好，那我就明确奔着戛纳去了。”陆士宁笑道。
王辉对此并无异议，反正投资不大，权当是进一步深化与陆士宁关系的投资，他乐见其成。
三人又聊了一会，将新开的那瓶酒喝完，饭局也接近尾声。丁立伟抢着把单买了。
散场时，陆士宁拍了拍丁立伟的肩膀：“学长，新电影里还有个男配角，戏份不多。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到时候也可以来试试镜。”
丁立伟闻言，激动得几乎难以自持。电视剧演员和电影演员之间有着无形的壁垒，能有机会参演陆士宁瞄准国际电影节的作品，哪怕是配角，也是质的飞跃！
他连忙应道：“不介意！绝对不介意！谢谢陆导！等您电影立项，我随时等候试镜通知！”
陆士宁点点头，没再多说，在门口找了代驾便离开了。
因为林晚的经纪人一直在旁，丁立伟不好与林晚表现得太过亲近，只能复杂地看了她一眼，简单打了个招呼，便也独自离开了。
回程的车上，经纪人的脸彻底沉了下来，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林晚！你要我怎么说你才好？！你看看你今天干的这叫什么事？！”
林晚此刻也是心烦意乱，懊悔不堪，嘴硬地辩解：“我……我哪知道他和王导关系能到这种地步？王导那样的人，居然……”
她实在无法理解，王辉为何会对陆士宁如此放下身段，甚至有些讨好。
“你不知道？你不会提前问问我吗？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经纪人了！”经纪人彻底爆发了，“《姥姥的外孙》王导就有投资，还客串了！光是这一点，你就应该知道他们关系不一般！你怎么敢同时约两边，还把陆导晾这么久，一身酒气地跑来应付差事？你老是这么自作主张，自以为是！这个经纪人我干不了了！你爱找谁找谁带去吧！”
林晚见经纪人来真的，这才真的慌了，连忙放软姿态道歉：“姐，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以后我一定什么事都先跟你商量！主要是今天下午丁立伟才突然告诉我约到了陆士宁，时间太紧，我一时间没想那么多……”
但经纪人去意已决。今晚陆士宁和王辉自始至终都没有再给林晚任何开口的机会，这种心照不宣的冷淡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
她带林晚以来，对方就屡屡自作主张，乱接活动代言，导致形象受损，错失高奢品牌机会。这一次，更是彻底搞砸了可能最重要的两个机遇。
经纪人深深地、疲惫地叹了口气，心凉透顶：“回去之后，我会亲自向公司说明情况，申请调岗。公司会给你安排新的经纪人的。”
第251章 殷柔柔
“你是说……林晚把她自己的经纪人气到撂挑子不干了？”殷柔柔纤细的手指正捏着一片柑橘，闻言动作一顿，惊讶地蹙起好看的眉毛，似乎需要一点时间来消化这个消息。
她的经纪人杨芮放下手机，确认道：“消息应该没错。她们公司内部现在正火急火燎地给林晚重新物色经纪人，这事儿在几个小圈子里已经传开了，估计很快就不是秘密了。”
殷柔柔轻轻将柑橘放入口中，摇了摇头，语气带着几分了然：“林晚那个人……向来很有主见，有时候主意太大了。看来这次，是真的碰到她经纪人的底线了。”她话语委婉，但意思明确。
杨芮忽然向前倾身，压低了声音，透露着更隐秘的细节：“我听到的说法更绝。据说她昨晚在同一家餐厅，先后约了王导和陆导谈角色，本想两头兼顾。结果没想到，王导那边结束后，听说陆导也在，特意折返回去敬酒，正好撞了个正着……那场面，想想都尴尬得能抠出三室一厅。”
殷柔柔听得一时语塞，眨了眨眼，最终只吐出一个简洁有力的：“6。”顿了顿，她忽然抓住关键，眼睛微微睁大：“等等，你刚才说……陆导？该不会是陆士宁吧？”
杨芮给了她一个“不然呢”的眼神：“放眼当下，还能有哪个陆导能让王辉导演主动折返去敬酒？”
殷柔柔脸上瞬间浮现出惊喜之色，身体都不自觉地坐直了：“陆士宁要开新电影了？”这个消息比林晚的八卦更让她心动。
杨芮点点头：“八九不离十。现在很多人嗅觉灵敏得很，都已经开始联系光芒影业那边打听消息了。”
殷柔柔对陆士宁的欣赏由来已久。不久前在一个私人聚会上，她曾听几个演员闲聊。有人提到邵琦在陈肃导演的那部主旋律大片里表现差强人意，当时还有人感到意外，毕竟《少年的你》已经充分证明了邵琦的演技，不应该像他说的这般差吧。
那位爆料的演员摇摇头，表示具体情况不太清楚，只听说陈肃导演在片场确实发了火。不过他也补充说，邵琦态度极好，挨骂后不仅诚恳道歉，之后一直缠着组里的老戏骨虚心请教。
席间一位女星好奇地转向同样在场的汪婷：“哎？婷婷，我记得你演过陆导的《少年的你》啊？你觉得邵琦演技到底怎么样？”
汪婷当时放下酒杯，认真思索了片刻：“我在戏里和他没有直接对手戏，我演的胡小蝶第一场戏我就杀青了。不过……我大概能猜到为什么他在陈导那边可能会觉得不对劲了。”
这话引起了所有人的兴趣。汪婷解释道：“陆导拍戏的方式，和其他导演挺不一样的。就说布光吧，很多导演习惯用‘光替’，反复调试，追求完美。但陆导不是，他好像天生对光影有种直觉，到一个场景，瞬间就能在脑子里形成画面，直接告诉灯光指导‘这里需要什么光，角度怎样’，效率极高。当时我们的灯光指导李哥还开玩笑说，这是他职业生涯里拍得最轻松的一部戏。”
那位女星疑惑道：“这……会不会是因为陆导经验不多，或者要求不够严格，所以有些……敷衍？”
“绝对不是！”汪婷连忙摇头，“你们没亲身经历过可能很难体会。和他合作，演员反而会觉得特别踏实和清晰。每一场戏开拍前，他会非常明确地告诉你机位在哪里、你需要如何走位、角色此刻的情绪核心是什么、语气节奏该如何，甚至关键的动作和表情，他都会亲自示范给你看。《少年的你》开机初期，冯语导演还会在一旁看着，偶尔提点几句，后来发现陆导一切处理得井井有条，就完全放手了。”
殷柔柔当时就听进了心里，她轻声总结：“我明白了。因为陆导自己就是编剧，他对最终要呈现的效果有着极其精确的掌控。他不需要演员去做过多发散性的、可能偏离方向的创作，演员需要做的是精准理解和执行他的要求，对吗？”
汪婷点头赞同：“或许就是这样。所以你看他拍出来的作品，完成度极高，口碑稳定。而且合作过的演员，都无一差评。”
另一位女星笑着插嘴：“说到底，还是陆导会调教演员。你们看韦轩，以前什么样？仗着家里有钱，眼睛都快长到头顶上了。前段时间在一个活动上见到我，居然主动过来，一口一个‘红姐’，客气得不得了，简直判若两人。都说是在陆导的剧组里被收拾服帖了。”
这番话更是勾起了殷柔浓烈的兴趣，她当时就忍不住问汪婷：“婷婷，那你知道陆导下一部戏大概什么时候启动吗？”
汪婷无奈地摇摇头：“我也就是加了个陆导的微信，他几乎从不发朋友圈，像个隐形人。我这边真的一点消息都没有。”
红姐在一旁撇撇嘴，泼了盆冷水：“拉倒吧，打听也没用。圈里谁不知道陆士宁用人最恋旧，核心角色肥水不流外人田，就算真有对外试镜，估计也是些边边角角别人挑剩的角色。”
但殷柔柔却并不死心，她觉得事在人为。她开始仔细地向汪婷打听陆士宁的工作习惯和个人喜好，显得十分认真。
红姐看她这架势，只觉得她是异想天开，半开玩笑半调侃地说：“不过柔柔啊，你还真可以去试试。说不定陆导就偏爱你这股子纯劲儿呢？”
殷柔柔作为新晋“四小花旦”之一，在圈内是出了名的低调、零绯闻。无论是公开活动还是私人聚会，她永远姿态温婉，言行得体，合作过的男演员对她的评价也都极佳。
这也和她平时的习惯有关，殷柔柔从来不上综艺。也正因如此，她受到了诸多高端奢侈品牌的青睐，在时尚资源这一块，已然遥遥领先于大多演员。
然而，自打被《南都娱乐周刊》捧上“四小花旦”的位置后，她的演技也被置于放大镜下，与其他三位反复比较。
网络上开始出现一种声音，吐槽她“演了这么多年戏，角色类型单一，缺乏突破”。另外三家的粉丝更是趁机发力，铺天盖地地发黑稿，给她贴上“演技模式化”、“永远端着的木头美人”等标签。
她本人虽不屑于卷入这些纷争，一贯秉持不争不抢的态度，但她的粉丝们却无法忍受偶像被如此贬低。
看着粉丝们因为找不到有力论据反驳“演技差”的指责而憋屈落败，殷柔柔在感动之余，也感到一阵深深的挫败和反思。
或许，粉丝们的无力辩驳，恰恰印证了自己在表演上的确遇到了瓶颈，未能交出令人信服的成绩。
如今，得知陆士宁即将开启新项目，她内心那股迫切想要证明自己、实现口碑逆袭的渴望，变得前所未有的强烈。
···
与此同时，光芒影业姚宏的办公室内，电话铃声刚平息。
“陈总，您放心，您说的我都记下了。这样，等我这边问问小陆的具体想法，再给您回电话详聊。他这几天都在北电上课呢，我也不好总打扰他。”姚宏语气客气地挂断电话，长长舒了一口气。
这已经是他今天接到的第七个来自各大影视公司或独立制片人的打探电话了，目标无一例外：陆士宁的新项目，以及是否有适合的角色可以争取。
最让他意外的是，刚才这通电话居然是天明娱乐的陈鼎新打来的。他自然清楚天明娱乐在业内的重量级地位，这样一位大佬亲自致电光芒询问一个新项目的初期情况，让他真切地体会到，光芒影业，凭借与陆士宁的深度绑定，已然在竞争激烈的电影圈站稳了脚跟，拥有了不容小觑的话语权。
没过多久，陆士宁本人也来到了办公室，将一份文件递给姚宏。姚宏看也没看，直接翻到签名页利落地签上自己的名字，递给候在一旁的秘书。
两人走到一旁的茶海前坐下，陆士宁靠在舒适的沙发里，轻轻叹了口气，语气带着几分无奈的笑意：“这圈子真是没有秘密可言。我昨天就是饭桌上随口那么一说，感觉今天大半个圈子都收到风声了。”
姚宏熟练地烫着茶杯，闻言笑道：“说到饭局，那个林晚可是闹了个大笑话。听说她那个经纪人回去就炸了，说什么都不肯再带她，两人大吵一架，今天消息就在他们公司传遍了，估计很快圈内就人尽皆知了。”
陆士宁摇了摇头，对林晚其人连评价的兴趣都欠奉。不过这件事，反倒让他对那个叫丁立伟的学长印象更深了几分。虽然不清楚两人具体是什么关系，但能让他如此放下身段、小心翼翼地为对方铺路争取，想必是非同一般的亲近之人吧。这份心思，在凉薄的娱乐圈里，倒也显得有几分难得。
第252章 女主
陆士宁凝视着杯中澄澈的茶汤，思绪流转，忽然想起了关键的事，他放下茶杯，看向姚宏：“对了姚总，有件事得先说定。这次新电影的男女主角，我打算都通过公开试镜来选。”
姚宏闻言，脸上掠过一丝明显的诧异，“公开试镜？合作过的那些……像圣锦、邵琦他们，都没有合适的吗？”他心下瞬间明了，既然陆士宁做了这个决定，那恐怕连自己的侄女姚圣锦也不在考虑范围内了。
陆士宁轻轻颔首，语气肯定却平和：“对。这部电影的角色气质比较特殊，他们不符合我心目中这两个角色的感觉和状态。”
姚宏虽然有点意外，但立刻表示了支持：“明白。你自己把握就好。反正西影那边和咱们光芒一个态度，拍摄和选角这些核心创作，全都以你的意见为准。”
又闲聊了几句公司事务后，陆士宁便起身告辞，他下午还有一堂在北电的课。
等到晚上，陆士宁上完课，独自走向停车场准备开车回家。夜色朦胧，校园路灯的光线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光影。他远远看见自己车旁似乎倚着一个模糊的身影。
走近些，才看清那是一个身姿纤细高挑的女生。她穿着简约大方的外套，安静地站在那里，与周遭的夜色仿佛融为一体。
还没等陆士宁完全走近，那个身影便主动迎了上来，步伐略显紧张却努力保持镇定。她伸出手，声音清晰而柔和，带着恰到好处的礼貌：“陆导，您好。冒昧打扰，我叫殷柔柔。”
陆士宁确实没想到会有人直接到学校来“堵”他，当即微微蹙起了眉头，语气带着一丝不悦：“殷小姐？找我有什么事吗？”
殷柔柔敏锐地察觉到了他情绪中的那丝不耐，心下更紧张了，连忙解释道：“实在不好意思，陆导，我知道这样很唐突。您……您现在有时间吗？我想诚恳地请您吃个晚饭。”
陆士宁看了她片刻，没多说什么，只是抬手解了车锁，拉开车门，言简意赅道：“上车吧。”
车内气氛有些安静。殷柔柔系好安全带后，侧身轻声说道：“陆导，我经纪人在前面不远的那家云水谣订了个包间，是做云南菜的。”她的准备工作和细心程度，让陆士宁有些意外，不由得多看了她一眼。
到达饭店时，经纪人杨芮早已在门口恭敬等候。三人寒暄着进入静谧雅致的包间。
落座后，陆士宁这才有机会仔细打量对面的女孩。暖黄的灯光下，她的面容清晰起来——只是一眼，陆士宁心中便猛地一震！
像！太像了！
那清丽脱俗的五官，那恬淡安静、与世无争的气质，尤其是那双清澈而略带故事感的眼眸……简直和他前世记忆中那位女演员刘诗诗，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干净”、“气质如兰”这样的词汇，用在她身上显得无比贴切。
陆士宁的目光停留得有些久，饶是经历过各种大场面的殷柔柔，也被他这般直白专注的打量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微微垂下了眼睫。
经纪人杨芮见状，赶紧轻咳一声，试图打破这微妙的氛围，拿起旁边一瓶未开封的酒说道：“陆导，您看要不要喝点？刚好我这儿有一瓶长辈送的好酒，您尝尝？”
陆士宁这才回过神，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有些不好意思地摆摆手，坦诚解释道：“抱歉，刚才一时走神了。主要是因为殷小姐的外形和气质，非常符合我新戏正在寻找的女主角的感觉。完全没想到会这么巧，在这里遇到，所以多看了两眼。”
这话一出，桌对面的两人都愣住了。
杨芮心里瞬间如同跑马灯般闪过无数念头，各种可能性交织在一起：这陆导什么意思？饭还没吃就先说这个？难道是……看上柔柔了？接下来是不是要看柔柔的“表现”了？她顿时警惕起来。
而殷柔柔此刻，心底先是涌起一丝被冒犯的愠怒，但又不好发作。刚才陆士宁的目光虽然直接，但并无猥琐之意，这让她尚且能够接受。
可他此刻这番话，听起来却像是一种带有潜台词的“暗示”？难道取得角色需要付出额外的代价？她殷柔柔绝不是那样的人！对于喜欢的角色，她会尽全力去争取，但绝对有自己的底线和原则，绝不会用身体和尊严去做交换。她的脸色不由自主地冷淡了几分。
陆士宁并未察觉对方瞬间复杂的心理活动，他仍在仔细端详着殷柔柔，内心飞速权衡着。单从外形气质来看，她无疑极度贴合角色。但他又下意识地回想剧本中的诸多细节，思考着她的表演潜力是否能完全驾驭，一时间有些拿不准。
殷柔柔见他依旧打量着自己，且沉默不语，心中那点被冒犯的感觉更甚。对于这部戏，她几乎在一瞬间就下定了决心，就算机会难得，她也绝不会接了！
来北电亲自等他，是她能想到表达诚意的方式，却没想到陆士宁竟是这样的人，与她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怪不得能和那个圈内名声复杂的王辉称兄道弟，看来那些关于他才华横溢、为人正派的传闻，也并非完全可靠。
陆士宁终于敏锐地捕捉到了殷柔柔神色中那抹迅速冷却的疏离和戒备。就在这一刻，他脑中灵光一闪，忽然无比确定，就是这种外表柔和、内心却有自己清晰边界的感觉！这就是他想要的女主角！
他不再犹豫，身体坐正，神色变得认真而专业，开口打破了沉默：“殷小姐，如果你今天约我吃饭，是为了争取角色的话。”
他顿了顿，看到殷柔柔抬起头，目光带着审视望向他。
“那么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你的五官、气质，都非常符合我对这个角色的核心要求。如果你本人确定愿意出演，并且信任我的导演工作，我希望你能把今年7月到9月整整三个月的时间完全空出来，交给剧组。”
殷柔柔彻底傻眼了。
她所有准备好的、用于委婉又坚定拒绝的台词，瞬间全都卡在了喉咙里。
这就……拿到女主角了？
就这么简单？几句话？一顿还没开始的饭？
巨大的惊喜和强烈的疑虑同时冲击着她。她仍有些将信将疑，忍不住试探性地轻声问道：“那……请问陆导，出演这个角色，还有什么其他的……‘条件’吗？”她特意微微加重了“条件”二字。
陆士宁一愣，疑惑地看着她问道：“条件？什么条件？”
殷柔柔脸一红，她这才明白，原来是自己想多了，马上解释道：“不……不是，我想问一下，有什么要准备的吗？”
陆士宁恍然，点点头说道：“确实有，咱们这次很有可能要在国外拍，做好准备吧。”
杨芮现在才肯确定下来，陆士宁这是真没要求，只要不打殷柔柔主意，那都好说。
想通后杨芮脸上露出止不住的笑意，“您放心陆导，我会把手续什么的全部弄好。那接下来，咱们喝点酒庆祝下？”说到这，她拿着手中的茅台晃了晃。
陆士宁笑着摆摆手：“喝酒就不用了，这次就简单吃个饭，我昨天才喝的酒，回去被我女朋友好一顿教训，今天就算了。”
听到这，杨芮更是开心，能这样说，那陆士宁肯定对柔柔没什么想法了，也笑着说道：“陆导一看就是一个好男人。”
一旁的殷柔柔也跟着附和地点点头，只不过忽然有些失落，这是怎么回事？
陆士宁也笑道：“好男人谈不上，我和我女朋友高二就在一块了，那会还不这样呢，自从开始拍电影以后，她就开始管着我，让我在外面少喝点酒。”
杨芮夸赞道：“真是优秀的人互相吸引啊，就您这几句话，就可以看出来，您的女朋友也是很优秀的人，她这也是担心陆导的身体，少喝点总没错。”
陆士宁点点头，对于外人夸自己女朋友，他都习惯了，反正只要了解过安甜的，就没一个说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