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擦过脸后又将鸡腿骨递给赵无眠嘴巴,赵无眠无需动手,湘竹妹妹就伺候得他服服帖帖,吃罢将骨头抛进麦地里化作养分,她又微微弯腰,从马鞍袋里取出一酒壶。
拧开塞子,抬起小臂衣袖掩面,咕噜咕噜,做足了贵族之女的高雅姿态……但这里面不是酒,而是梅汁,酸酸甜甜。
“呼——”
一口小半壶下肚,洛湘竹畅快得长舒一口气,朱唇湿润,鲜艳欲滴。
让赵无眠不由回忆起含住这薄唇时的美好触感。
触感倒是其次,湘竹妹妹的反应才令人心动。
洛湘竹不知赵无眠在想什么,转身抬起梅汁喂赵无眠喝。
以赵无眠的视角,透过披风可瞧洛湘竹的胸襟在马匹颠簸中颤颤巍巍,夺人眼球。
喝罢梅汁,洛湘竹将其放进马鞍袋,又取了壶腌黄瓜准备解馋,结果赵无眠此刻却附耳问:“一直晃来晃去,不疼吗?”
洛湘竹眼神纯真,目露疑惑,什么晃来晃去?
“我帮你按着……”
不等她多做反应,便感觉一只大手探进披风,后自上衣下摆内钻进,顺着她光滑平坦的小腹上挪。
洛湘竹美目猝然瞪大,娇躯拱起双手紧紧捂着胸口,可赵无眠的手早已钻进去,她一捂,倒像是主动帮忙按着似的。
她一时之间松手也不是,不松也不是,只得用水光漫天的美目回首看向赵无眠。
你骗人,不是说好了成亲前不干这事儿吗?
“只是帮妹子按着,又不是做些过分的事。”赵无眠说话间,饶是已经体会过,此刻也不免心惊。
竹笋太大,难以掌握,一只按住,另一只却是颤抖得更为剧烈。
洛湘竹粉唇紧紧抿起,似是被欺负的小媳妇,根本不敢反抗霸道相公,只是楚楚可怜看了他一眼,便按捺不住心底的羞意,连忙回首。
两人就这样沉默着策马奔行几个呼吸后,洛湘竹才继续撕下块鸡肉,放进唇间。
事已至此,先继续吃吧。
只是不给赵无眠吃了。
呼呼呼————
疾风扑面而来,到了深夜,洛湘竹本来还有点小冷,但现在身上滚烫,脑袋不冒白气就不错了。
怀中的大手按按左竹笋,又按按右竹笋,让洛湘竹的娇躯愈发紧绷,后来也没心思吃烧鸡了,浑身难受得只往赵无眠怀里拱。
美目迷离,呵气如兰,俏脸泛红。
赵无眠垂首。
洛湘竹没心思吃烧鸡了,但赵无眠可是心痒难耐,吃起小烧鸡来。
“唔——”
几个呼吸后,洛湘竹反应过来这可是在荒郊野岭,要是再不反抗,肯定得被赵无眠抱着钻小麦地。
钻小麦地是乡野村姑常干的事儿,洛湘竹给赵无眠当了一个多月的小村姑,总不至于还要步这后尘?
她连忙用力推开赵无眠,左顾右盼,还是先找周围有没有人……但她这纯属多此一举,赵无眠知道她面皮薄,怎么可能在有人的时候欺负她。
洛湘竹眼看无人,放松片刻,扯开话题,竖起食指,另一只小手则似人腿,凌空踱步,朝食指的方向而去。
还有多久才能到大离啊?
“来的时候,也没把照夜玉狮子一并送来,胯下这马虽也不错,但一天也跑不了多少里,还得有几天时间,慢慢赶吧,咱们又不着急。”
洛湘竹点了点小脑袋,又抬眼望了眼澄澈夜空。
夜深了,咱们总得寻个去处休息。
洛湘竹想起破庙一晚,忽的垂首捂脸,羞耻到浑身发痒。
“以前我也没来过南诏,瞧路上有没有镇子吧,若是没有,也带着营帐,凑合凑合总能睡的。”赵无眠笑了几声。
像他这种江湖人,别说在破庙风流,就是在庙中潦草举办亲事者也大有人在,若是苏青绮,沈湘阁等女,肯定不会在乎……但各有各的风情,各有各的性子嘛。
洛湘竹闻言又抬起脸看他,倒是不羞了,反倒美目流露一丝好奇。
你以前去过很多地方吧?
赵无眠微微颔首,“那时候为了找错金博山炉,和酒儿天南海北哪儿都去过,但也不是时刻不停在江湖跑,有时也会回青城山休整一段时日,安心习武,当初我们也去过东海,但错金博山炉的线索没找到,倒是一块在海边玩了好几天。”
赵无眠浮现几分回忆,那时候他还自己动手,给酒儿做了件泳衣来着……结果被酒儿骂了好几句不知廉耻,伤风败俗,也没瞧她穿过。
泳衣的布料,对于这世道的女子而言,显然是太过稀少了。
洛湘竹本想继续听些赵无眠以前的事,但想起酒儿如今失踪,赵无眠肯定不愿多谈此事,也便扭过视线,不再多问。
赵无眠对此倒没什么忌讳,直接道:
“原先我是不知烛九天害酒儿身中剧毒的,但那年庄半仙……也就是莫惊雪的师父与酒儿结仇,听闻我们在东海的消息,前来追杀,酒儿将他重伤后,消息走漏,烛九天这才卷土重来,欲抢绛珠玉……”
赵无眠顿了顿,沉默几秒,而后才道:
“烛九天与酒儿厮杀一场,虽被逼退,却也牵动了酒儿体内的毒,自那之后,没过几年,酒儿便把我抛下,一个人不知去了何处……”
洛湘竹总算知道赵无眠为何执意要去大理杀烛九天了。
她怕赵无眠难过,有意扯开话题,在怀里摸了摸,取出一包糖豆,往掌心倒了几颗,递给赵无眠吃。
瞧,我在永昌特地买的糖豆,还记得吗?当初在太原,你还用糖豆当成蛊毒胁迫我哩!
赵无眠嚼着糖豆,心底沉沉的,嘴里甜甜的。
他笑道:“当初我还怀疑你我之间是不是有什么男女关系,后来以为是误会,结果现在才知,湘竹妹妹早就和我有门娃娃亲……”
洛湘竹也甜甜笑了下。
距离太原那会儿,其实也就过去了大半年,但现在回忆起又似恍如隔世,万般滋味,到了如今,也说不清是个什么感受。
两人轻声细语……只有赵无眠一个人说,洛湘竹静静旁听,话语声在田野间渐行渐远。
后渐渐的,洛湘竹不知何时已是转过身,下巴微抬,美目轻闭。
啵~
赵无眠的手在洛湘竹的粉背上下摩挲,腰肢后内凹的两点美人窝,滑腻的肌肤。
马匹颠簸,容易咬到舌头,赵无眠横腰抱起洛湘竹,飞身便钻进田里的小麦地。
小麦很高,足至腰间,但夏天蚊虫多,不过赵无眠内息随意一震,周身数十丈的蚊虫都得化作齑粉。
“唔!”
洛湘竹意识到什么,俏脸猝然通红,不断挣扎,在小麦地里掀起一阵阵的浪潮。
“我的小村姑……这不是湘竹妹子曾经说的吗?”
洛湘竹美目瞪大,你连这都知道!?你是不是一直在故意装昏啊?
她挣扎得更为剧烈,昨天是破庙,今天是麦地,那,那下次,下次还要干什么,她根本不敢想。
是不是回了太原还要去太极殿的龙椅上……不不不,那也太大逆不道了,让堂妹见了怕得活生生气死。
洛湘竹挣扎间,忽然一凉。
毕竟在外,赵无眠也没有做的过火,并未脱下妹子的衣物,只是贴在她身后,耳鬓厮磨,抬手撩起披风下的筒裙,拉开裙下薄裤……
洛湘竹双手紧捂粉唇,虽知以赵无眠的武功,周围绝不可能有人,可,可天为被,地为床……
“妹子,咱们来拜天地……”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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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头疼,没啥状态,电脑前坐半天码不出几个字,今天这章少点吧,缓缓……
还有本章小标题,夜提龙首下烛天……兄弟们细品。
第382章 相思成疾
咚咚————
晨钟响彻京师。
距离赵无眠失踪已过去一月有余,转眼已是八月,炎炎夏日似乎已至尽头,伴随着几片枝落枯叶,也便有了几分入秋的前兆。
时值初晨,淡淡的薄雾萦绕在京师的大街小巷,有些匆忙的朝中文武三三两两在街头钟爱的小摊吃过早膳,便整理仪容,缓步入宫。
很平淡的一天,只是似是被初秋影响,深宫内也萦绕了一丝凝而不散的压抑。
文武百官来至太极殿内,还未到时辰,便压抑着声线,交头接耳,提前商议着国事。
“燕云那边近些日子不太平,燕王有信儿,戎人与高句丽暗中联络,或许是想联手。”
“狗娘养的高句丽,老子早就知道他们垂涎燕云此地许久,眼瞧我等与戎人开始拉锯战就如此急不可耐想来分杯羹,亏老子上次还带高句丽王子去逛过象姑馆……”
“燕王近些日子正在调兵遣将,但苗疆那边,圣上却执意要出兵南诏,若是三线开战,先帝积攒的那些家底,怕是得在短短数年内亏空不少。”
“唉,那南诏也是狼子野心,迟早有变,先发制人也是陛下与未明侯商议的结果,只是人算不如天算,这高句丽忽然要横插一脚,又有什么办法……”
“还是得让陛下收回旨意,暂且先让苗疆那边的西南军按兵不动,否则三线开战,委实弊大于利。”
“怎么收?听说现在陛下都已卧榻不起,身子骨一天比一天差,似是都要靠太后……”
宰相沈逸文站在太极殿前列,沉默无言,闭目养神。
踏踏————
太极殿后方传来脚步声,殿内当即肃静,躬身行礼。
有人抬眼一瞧,一位身着深红凤裙的熟美女子缓步自侧殿走出,令在场文武百官皆是一寂,后忍不住哗然几分。
虽然宫内提前透了底,但此刻眼瞧太后当真代替洛朝烟现身早朝,还是不免百官喧哗。
宰相沈逸文瞧见太后现身,表情也是微不可查变了下,心底微沉。
在百官茫然错愕的视线中,太后神情平淡快步踏上石阶,在龙椅旁的小榻缓缓坐下,连雪协同几位女官拉上薄纱……垂帘听政。
“圣上近些日子的身体状况,诸位也有所耳闻,本宫也便不必多言,这几天,由本宫暂替圣上……”
后面的话,文武百官都没心思听下去,他们躬身之余,面面相觑。
圣上竟当真一病不起?这情况怎么和当初太子有几分相似,但人家太子好歹还有几个儿子能拉出来稳固朝堂,但现在圣上别说龙子,连婚配都不曾……
所有人都是心底一沉,如今前面打仗,后方天子却率先病倒,连个主持大局的人都找不到,只能拉太后出来顶着……外戚干政啊。
虽是为了救火,但百官也怕太后握住这权力便不放,要知道太后与宰相可是亲兄妹……
完了,如今时局之敏感,稍有变数大离就得乱成一锅粥。
若天子有个子嗣,也不至于如此被动。
思绪驳杂间,钟离女官朗声开口:
“升朝!”
“参见太后——”
百官行礼,太后也知以自己的身份出面不合适,因此极少开口,只是坐上面充当主心骨,吉祥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