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去车顶的圆钹仍去势不止,在两匹受惊人立而起的战马颈项间掠过,登时血光迸现,两头可怜的无辜骏马,颓然倾倒,马上的近卫亦掀跌坠地。
马车后王世充的护卫除了四散躲避外,再无他法,更不要说对付敌人。
陈长林和六七个高手见有人车底溜出,又见刺客破壁追击,同时跃下马来,往敌迎去。
岂知那人冲过来时,故意带起漫空木碎,像骤雨般朝他们激溅过来,无不含有强大气劲,与施放暗器毫无分别。
沈浪只瞧了一眼,便看出此人武功挺强悍,王世充的车队内,怕是无人能挡。
由于灯笼熄灭,加上夜深星暗,众人到现在只知对方是一身黑衣劲装,至于长相如何,却没有人能看得清楚,倍添其神秘不可测的骇人感觉。
玲珑娇、王玄应、欧阳希夷、王玄恕等一众高手这时已腾空而至,但时间上却落后少许。
只能眼睁睁陈长林等受漫天花雨般的碎木暗器所阻,而刺客已飞临仍在地上滚动的王世充上方,双掌下按。
狂如暴风的劲气如一堵墙般压下,声势骇人至极。
地上的王世充被打得直接喷出一口鲜血。
“噗!”
玲珑娇、王玄应、王玄恕、欧阳希夷、可风等一众高手,已来至破烂马车的上空。
瞧见这一幕,顿时肝胆欲裂。
众人大声齐呼:
“爹!爹!”
“你居然杀了我爹!”
“王公,王公。”
“世充兄……”
欲要下扑时,上方呼啸之声狂作,以百计的树叶利刃般漫空激射而下,令人有无从躲闪之叹。
隐约中四、五道黑影随着叶雨从天而降。
功力较次者无奈下只好舞起刀网剑罩,尽力封架。
只有欧阳希夷、可风、玲珑娇等人凭着护体真气,增速朝刺客掠去,好赶在他续施杀手之前加以拦截。
黑暗中,一阵喊打喊杀之声传来。
听着没有董淑妮的声音,沈浪便准备离开。
他跟王世充不熟,没必要去施以援手。
正当这时,有人大喝道:“得手了!”
众刺客立即撤走。
整个刺杀过程,只是眨几下眼的功夫,快如惊雷疾电,劲风吹叶。
沈浪也跟着离开。
说不定云玉真和白清儿已经在船上等他,不能再浪费时间。
刚回到船上没一会儿。
第一个来找他的女人是云玉真,沈浪一把将其拉入怀中,问道:“有没有想我?”
云玉真在他怀里发出一阵银铃般的娇笑,“今晚我看你跟董淑妮眉来眼去的,你有没有把她勾引到手,快从实招来。”
“你休要胡言乱语,免得等下我大刑侍候,叫你粉臀开花。”沈浪揉着她的臀。
云玉真媚眼如丝的仰起如花玉容,妮声道:“坏人,你想让奴家怎么个开花法?”
“如这般开花。”沈浪将其抱到起来,一把将她的衣裙扯下。
此时此景,唯有用行动来证明相思之情。
好一番磨蹭的交流后。
云玉真忽而垂首凄然道:“公子,你带我走吧。”
“嗯?”沈浪疑惑看着他。
云玉真凄然道:“如今巨锟帮已名存实亡,而我云玉真亦遭到报应,弄得众叛亲离,终日像行尸走肉般过活,甚至痛恨自己,想到与其这样去苦渡余生,实在不如一死,我是彻底的失败了。”
沈浪给她擦了擦眼泪,问道:“怎么回事?”
“为了壮大巨鲲帮,我跟巴陵帮合作,依附西梁宣帝曾孙萧铣,却将整个巨鲲帮葬送进去。”
云玉真苦着脸道,“我这次到洛阳,便是奉他的命令,跟长江联前盟主遗孀郑淑明打交道,以对抗朱粲父女的迦楼罗国,但也失去对巨鲲帮的掌控。”
沈浪随口问道:“那你有什么打算?”
云玉真热泪泉涌,垂头摇首道:“我不知道,我看似表面风光,却已一无所有,我甚至不敢去想,连说句话,想一下都似要费尽全身的气力,每天都浑浑噩噩的,你杀我吧!”
“看来你的处境确实很不妙。”沈浪一边给她擦拭眼泪,一边说道:“你现在又不能脱离萧铣。”
云玉真道:“萧铣倒是不可怕,那开青楼的香玉山才可怕,他的武功倒不怎样,但若论阴谋诡计,却最高手中的高手。”
沈浪不以为然,“他在哪?在强大的实力面前,一切阴谋诡计都是徒劳的。”
闻言,云玉真脸上一滞:“你要杀了他?”
“不然呢?难道我还要跟他玩什么阴谋诡计?”
云玉真却摇摇头,道:“香玉山并没有随我来,若不然倒是可以让公子你去杀了他,他……”
话还未说完,沈浪忽而捂住她的嘴。
云玉真眼神里顿时满是疑惑。
只是片刻后,一个女人的声音在外面传来。
“沈公子,小骚货来了……”
第200章 玉妍怀孕,夜寻秀芳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白清儿。
云玉真顿时一惊:“谁?”
“合作性伙伴。”沈浪说道,“不要惊慌,你也知道的,我一个顶俩。”
这话可没丝毫夸大,别说一个顶俩,顶好几个都不是问题。
将白清儿迎到舱内。
白清儿见还有个女人时,也吃了一惊。
沈浪将二人身份简单介绍后,让双方先熟悉熟悉,又取来酒水。
起初二人还有些别扭,不过喝了两杯酒后,就开始放开。
眼见已经进入状态,沈浪便让二人穿上轻罗薄纱,打扮得袅袅婷婷,如仙子一般,又让二人在左右伺候,淫荡取乐。
几人好不快畅。
正是:只有樽前一杯酒,时时刻刻要消磨。
这磨着磨着,就能磨好了。
次日,二女准备离去。
她们各自有要事去处理,没办法一直跟沈浪在船上逍遥快活。
何况沈浪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那就是去曼清院找尚秀芳。
白清儿与云玉真正大光明迈步下船。
此时天色已经大早。
码头处人来人往,忙于上货卸货,河面更是交通繁忙,舟船不绝。
白清儿的船上正有几名男子从跳板走下船来。
看到白清儿与云玉真从沈浪的船上下来。
几人顿时一怔。
沈浪瞧了一眼,这些人都是好像都见过,其中一个正是‘河南狂士’郑石如。
另一人年纪在二十多岁,有点纨绔子弟的味儿,亦有些眼熟,似乎在荣凤祥的寿宴中碰过面,曾有一眼之缘的家伙。
另外还有两个家伙,没见过。
郑石如正欲上前与白清儿行礼。
沈浪随意朝白清儿的船上一瞥。
恰好看到脸垂重纱的祝玉妍默默坐在舱内的太师椅内喝茶,一派安静悠闲的样子。
他顿时恍然大悟,郑石如跟身边的这几个家伙皆是阴葵派的人。
早知祝玉妍昨晚就在此处,他便应该让祝玉妍也来侍寝。
于是一步跨出。
身形瞬间来到祝玉妍的船上。
笑吟吟道:“玉妍,别来无恙啊。”
祝玉妍静若不波井水,目光的透过脸纱,对他深深凝视。
这时郑石如,白清儿等人才追上船。
郑石如冷声道:“阁下非请勿进,未免不把郑某放在眼里了!来人,将这位公子请下船去。”
祝玉妍的身份和阴葵派那样,不能让任何人知晓。
眼下此人不知是敌是友,更不能让其惊扰到宗尊。
就在身边的几人要动手时。
祝玉妍出乎所有人料外的幽幽叹一口气,缓缓道:“你们都给我出去!”
“师父……”白清儿问道,“我也要出去吗?”
“出去!”祝玉妍道。
白清儿不敢废话,与郑石如等人退出厅外,还关上门。
祝玉妍长身而起,姿态优美。
祝玉妍摇头叹道:“我没想到你不止对玉妍做出那种事情,居然还跟清儿做出那些事情,更没想到的是,和氏璧居然就在你的手里。”
看来王薄的消息传得挺广的,连祝玉妍都听到了。
现在又可以有一样东西来诱导她跟自己嗨皮。
沈浪踏步移前,直至抵达祝玉妍的身前,伸手勾起她的下巴,道:“你不是忘不了石之轩吗?而且还是修的什么忘情,我只能把精力放在其他人身上。”
他没有直接回答和氏璧的事情。
和氏璧还有大用,哪能这么随便就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