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白清儿和董淑妮,以及荣姣姣不时拿俏目来瞧他,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李世民等人则仍保持一贯的冷静,并未开口说话。
王薄特别留意沈浪的神情,只见他没有丝毫紧张的表情,不由心中暗凛。
只是事已至此,已然如同弓弦上的利箭,开弓便再无回头之路。
见沈浪没有说话,王薄眼中杀机一闪即逝,换上微笑道:“难道名震天下的沈浪不过尔尔?”
“公子,此事……”尚秀芳黛眉轻蹙,“这可怎么办?”
“小事一桩。”沈浪淡淡回答。
拿起杯子的手一转,杯子内的酒水便化为酒箭朝王薄疾射而去,其速度之快,简直是为所未闻。
这招乃是学跋锋寒的,只要好用就行。
酒箭的速度已超出和突破人类所能感应到的极限,根本不能用眼去看或用耳去听。
王薄根本就看不清楚酒箭到什么地方,以他的老练深沉,也不由骇然而惊,本想试探对方功底之深,却没想到居然深不可测。
这是完全出乎他意料之外的事。
此时他更清楚这年轻人的已经到了一种玄之又玄、随心所欲的境界,绝非可欺之人。
但也没有躲闪,只是大喝一声,脚踏奇步,右手猛缩,同时袖内飞出一截白色的影子,以波浪似的怪异路线,在身前快速盘旋,舞出一片光幕。
因为他看不到酒箭,只能依自己异于常人的灵锐感觉,作出来自本能的直觉反应。
这白色的影子如一层屏障、一面盾牌一样将他的身子挡住,而且影子迅若灵蛇,且像可随时改变方向,含蕴着诡毒奇幻,莫可抗御的霸道威势。
一时大厅内劲气侵迫,寒意大作。
众人瞬间便出现透不过气来的感觉。
没想到这扬名数十年的鞭王,居然被一道酒箭逼得亮出他仗之成名的定世鞭。
厅内顿时一片哗然。
两人还未交手,沈浪就以酒箭迫使王薄使出定世鞭,那些没见过世面的人纷纷瞪大眼睛。
欧阳希夷更是一把扯下自己好几根胡子,脸上满是震惊之情。
因为沈浪在他心里的印象又高了一大截。
今晚王薄定是难讨半分好处。
而尚秀芳秀眸更是异彩连连。
下一瞬,忽听如雷的一下闷响。
王薄突然浑身一震,如受雷击,浑身剧颤。
在刹那间,酒箭蕴含的庞大气劲击在他手中的定世鞭,紧接着像攻城锤般重重地撞击在他的胸口上。
跄踉跌退四五步,跌坐在地,溃不成军。
静!
大厅内,死一般的寂静。
欧阳希夷又揪下来好几根胡子!
因为堂堂的鞭王,竟然被沈浪的酒箭打败!
连欧阳希夷都如此震惊,更别说在场的其他人。
无论是侯希白还是突利,疑惑可风道长等人的眼中,都带着浓浓的震惊。
这年轻人,也不知什么来历,竟厉害如斯!
江湖传闻果然不假,此人的武功真的极高,说可能成为第四位大宗师,并非虚假。
沈浪看了跌坐在地,极为狼狈的王薄,摇摇头,道:“你这稀松平常的武功也称鞭王?还问我要和氏璧?你也配?”
王薄苍白着脸不说话。
只因他现在五脏六腑像被人掏出狠狠用石鼓碾压一边似的,全身扭痛乏力,目下不要说是沈浪,就算来个不懂武功的汉子,也可轻取他小命。
沈浪又道:“若非今日是荣老板大寿的日子,不宜见血,你定世鞭今日定命丧当场。”
王薄硬提真气,勉强压下翻腾的血气,又把冲到咽喉的鲜血吞回肚内。
表面却装出豁达大度的模样,鞭收袖内,呵呵笑道:“沈公子果然名不虚传,老夫终究是老了。”
大厅内瞬间一片雷鸣般的掌声。
采声雷动中,荣凤祥摆出主人家的身份,殷勤侍候王薄归席。
而荣蛟蛟、董淑妮等一众年轻小辈拥到荣凤祥那席处,向寿星公敬酒,欢腾热烈的气氛,代替刚才惊世骇俗的比试。
轮翻敬酒后,荣凤祥在一众小辈的簇拥下,往前两堂应酬。
在场的年轻女宾目光纷纷落在沈浪身上,一时间竟似有些嫉妒尚秀芳的迹象。
就连两位从吐谷浑的女子,也瞪大眼睛不住朝他瞧来。
强者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都能令女子生出兴趣,且无论是外族还是本族女子。
尚秀芳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心口:“原来公子如何厉害,刚才真是把奴家吓死了呢。”
“小事而已。”沈浪看了一眼杯子。
尚秀芳马上给他倒了杯酒,又自己举杯:“秀芳敬沈兄一杯。”
两人碰杯。
刚放下杯子,一个年纪在三十许间,相格粗放狂野,留了一撮山羊须,别有种不修边幅的男子离席上前。
客气行礼:“在下郑石如,见过芳姑娘。”
尚秀芳忙还礼,“原来是大名鼎鼎的'河南狂士'郑石如郑兄,秀芳有礼了。”
郑石如上来便向尚秀芳表现他的才情,不过他确是博学多才,从讲唱文学如变文、经文、词文、诗、书、赋等到乐舞、百戏、酒令伎艺。
以至乎曲词的创作,传奇的兴起,叙事诗的发展,随手拈来,均说得生动入微而有见地。
尚秀芳在对答上一点不逊色于对方,显示出她在各方面的识见均不下于这河南狂士郑石如,又有意无意把问题带出,让席上各宾客参加讨论,令座上气氛更为炽烈。
沈浪听着很没趣,便起身离席。
刚走几步,正好白清儿也离席。
白清儿先抿嘴一笑,接着娇声嗲气的道:“奴家见过沈公子,上次襄阳一别,奴家可是一直念着沈公子。”
“在码头上有条船,大旗挂着一个沈字,一会儿可以去那找我。”沈浪以极快的速度摸了一下她档口,低声道:“小骚货,又诗了。”
“奴家是想到公子,所以才诗了。”白清儿眼睛里带着欲火,“晚点奴家定会去找公子,奴家先失陪。”
沈浪走了没两步,云玉真也起身离席,来到他面前,“玉真见过沈兄。”
“你怎么来了?”沈浪问道。
云玉真道:“为了混一口饭吃,哪里想沈兄这般逍遥快活。”
“码头上停得有我的船,大旗写着沈字,待会儿到我那里去,我与你好好说说话。”沈浪认真道,“很重要的话。”
云玉真抿嘴笑道:“既然如此,玉真一定前往。”
沈浪又递给她一把扇子,“这是我给你画的。”
自从跟师妃暄聊起侯希白后,沈浪便学着他在纸扇上画美人。
什么祝玉妍、单美仙、李秀宁、沈落雁等,凡是跟他有关系的都画上,虽都是水墨之作,但绝对算得上是跃然于扇上,气清兰麝馥,肤润玉肌丰。
而且还能把每个女人的惊人美态,表现得淋漓尽致,又恰到好处。
云玉真打开扇子看了一眼,顿时满脸欣喜,“谢谢沈兄。”
与这女人说了两句悄悄话,云玉真忙着去应酬,他则走向一旁的花园。
因为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荣姣姣已走在前面。
来到花园内,四下无人,也不知荣姣姣来自作甚。
沈浪施展轻功掠自她身的身后,压低嗓音道:“荣姑娘,你怎么在此?”
荣姣姣的呖呖莺音娇声嗲气的应道:“原来是沈公子,奴家还以为是偷东西的贼人,可把奴家吓死了。”
“实不相瞒,在下也是来偷东西的。”沈浪在她耳边道。
荣姣姣怔了下,“不知沈兄要偷什么?”
“偷人。”沈浪伸手挑起她的下巴,“偷你这个美人……”
……
第199章 办这种事,当然要磨叽
不可否认。
这是个小荡女。
而且荣姣姣还是祝玉妍另一个徒儿,这是祝玉妍亲口说的。
只不过这个徒儿对祝玉妍离心离德。
自己身为师公,帮祝玉妍教训一下并不过分。
荣姣姣用甜美的声音道:“哎呀,公子,你坏死了,哪有人一进别人家里,就要偷人家的?”
“要是不偷,我就不来了,因为盗亦有道。”沈浪一手搂着她的腰肢,另一只手则在作怪,“我们抓紧时间,免得等下被人看到。”
“哎呀,公子你怎么这么急?”荣姣姣娇嗔道,“才一见面就对奴家动手动脚的,奴家还没做好心理准备,而且大家还不是那么了解呢……”
沈浪在她耳后道:“我相信你已经准备好了,而且我们可以慢慢了解彼此。”
荣姣姣喘着气道:“那公子你可得快点,免得等下被人发现。”
随后花丛里传来几声娇啼,且还有噗嗤之声。
过了两盏茶的时间,荣姣姣强忍不适先行回客厅。
倒不是沈浪先投降,而是她担心会被人发现。
她才刚离去,董淑妮便鬼鬼祟祟来到花园。
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刚才你是不是把荣姣姣那个小荡妇拿下了?”
“什么叫拿下?”沈浪摆手道,“我们只是在进行中庸之道的讨论。”
“那我也要跟你讨论。”董淑妮伸手便去按下某处,盈盈笑道:“看来那个小妮子并不怎么样,居然还能让公子如此刻这般。”
“所以你来得正是时候。”沈浪低声道,“我现在传授你一招剑诀。”
“什么剑诀?”
“这招名为取之有道。”沈浪道。
他是个善于打球和摸鱼的人。
没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