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觉得此女有种奇怪的特质,一定跟阴葵派有关。”跋锋寒笃定地道,“你看她头发的色泽,便知她的体魄绝不像她外形般柔弱,而且有精湛的气功底子。”
又指了指白清儿的皮肤,“你再看这娇嫩的皮肤,绝非天生而成,乃是长期修练某种魔功的现象,白得来隐泛亮光,就像他们的圣女婠婠那样,对了,沈兄是否知道婠婠?”
“知道,所以我怀疑白清儿是阴葵派的人,正欲好生审问。”沈浪挥手,“你自行忙碌去吧,我好好审问这妖女一番。”
……
白清儿幽幽醒来。
发现自己和衣躺在床上。
屋子中间的桌子有个男人在自斟自饮。
她刚想着如何脱身,那男子已经转头过来。
“醒了?”
见对方和自己说话,白清儿也不再装:“你是谁?”
“沈浪。”沈浪看着她,“难道你师姐婠婠没跟你说过我?”
白清儿一怔,“你就是杀了边师叔的沈浪?”
“正是。”沈浪起身走到床边,“我不浪费时间,所以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个是陪我睡一觉,第二个,我把你打晕,再和你睡一觉。”
白清儿没想到对方会这么直接,愕然,“这有什么分别?”
“分别大了,你不晕的话,体验感更强,要不然我刚才早就动手。”沈浪问道,“你要怎么选择?”
白清儿脑袋飞快运转,此人不但杀了边师叔,而且还以自己从未见过的速度掳走自己,要想硬拼,实在难如登天。
咬咬唇,没有开口说话。
只是伸出两根手指轻轻拉动她的衣带。
衣带一解开,衣襟也跟着松开。
玉雪般的胸膛。
嫣红的两小点。
就这样呈现在沈浪的面前。
沈浪大大方方欣赏着。
他就喜欢魔门的女性。
没有丝毫的做作。
眨眼的功夫,刚才还予人庄重矜持印象的白清儿,现在忽然间就像青楼的女子。
时间紧,任务重,赶着上钟的那种。
沈浪忍不住叹了口气:“你为了你们的大计,竟委身钱独关,竟让我有些羡慕他。”
白清儿却摇摇头,道:“我觉得他现在应该羡慕的是你,因为他深宠的爱妾马上就要在你的身下承欢,而且我会把给过他,没给过他的,都给你,这难道不刺激吗?”
她脸上带着微笑的神情,明媚的秀眸含情脉脉,还有种说不出的骚媚入骨。
柔声:“既然我知道你带我来这里是来干什么的,我也知道你要的是什么,那么我们何必浪费时间?你难道不想狠狠将我占有?”
她的笑容变得更妖媚,更迷人,只不过她身上最迷人的地方,绝不是她的微笑,而是她此刻做的动作。
因为她的手已经掰开蚌口。
沈浪是男人。
而且是没有丝毫毛病的男人。
此时此景,还有什么好说的?
唯有淦!
尽管二人是初次相逢,但却高度契合。
频率几乎都是一样,找不到半点可以挑剔的地方。
约莫一个时辰后。
白清儿说道:“我还有事情,没时间再跟你继续待下去。”
“刺杀李密?”沈浪问道。
白清儿没有说话。
但有时候沉默便说明了一切。
她抽身而退。
啵的一声。
一句话没说,默默穿上衣服。
沈浪问道:“下次见面的话,你还会让我淦吗?”
他刚才只帮白清儿开两口。
所以期待下次还有时间相逢。
白清儿沉默好一会儿,才开口道:“如果你不破坏我的事情,我并不介意与你如此,事实上,我更喜欢你这样的年轻俊杰。”
“那就一言为定。”沈浪道。
话毕,白清儿便像轻烟般穿窗而出,落到花园里,几个起落,消没不见。
……
次日,沈浪再见跋锋寒时,跋锋寒好奇问道:“不知昨晚沈兄可问出什么来?”
“唉。”沈浪摇头,“那妖女口太紧了,折腾约莫一个时辰,也没问出什么东西,也不知哪里还有此等绝色的女子。”
跋锋寒没有再深问下去,又道:“不知沈兄可曾听过董淑妮的芳名?”
“这个名字倒是挺别致,只不过我从未听过。”沈浪摇摇头,又道:“此女是何方神圣?”
跋锋寒眺望江上的船只,深吸一口吹来的河风,悠然神往的道:“董淑妮是王世充妹子王馨的独生女,自幼父母双亡,此女年华十八,生得花容月貌,国色天香,艳盖洛阳。”
沈浪不禁笑道:“难道你有意追逐裙下?是否要我帮忙?”
跋锋寒却淡淡道:“对我来说,男女之情只是镜花水月,剎那芳华,既不能持久,更没有永恒的价值,况且此女是王世充最大的政治本钱,听说李阀亦对此女有意,希望凭此与王世充结成联盟,对抗李密。”
“难道李世民要迎娶此女?”沈浪大感诧异。
跋锋寒苦笑道:“虽然也是李阀有意,但并非李世民,因为我听说要纳董淑妮的是李渊本人!”
“过分!”沈浪眉头皱起,“我还以为只有我这样的人才不要脸,但没想到居然还有人比我不要脸!”
跋锋寒默然。
沈浪又道:“我两次看到你,都发现你跟傅君瑜在一起,莫非你对傅君瑜没那方面的意思?”
跋锋寒沉默了下,才说道:“沈兄误会,在下对傅君瑜只是朋友之情,而且她学习的是弈剑大师的剑术,在下是为了追求剑术的大成,所以与她同行。”
“原来如此。”沈浪点点头,“那就好。”
跋锋寒一脸疑惑,“沈兄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我要去竟陵了,你是留在襄阳,还是追随傅君瑜学习剑道?”沈浪问道。
跋锋寒道:“虽然钱独关已经被惊扰,但我拿了别人的黄金,就得完成任务,故而祝沈兄好运。”
“再会。”沈浪点点头,与之告别。
前往竟陵不止是要帮商秀珣化解危机,更要完成让南阳亲手为杨广报仇的承诺。
否则他也不会带着她们母女二人如此奔波。
……
有傅君瑜帮助,虽然独霸山庄被人围杀,但商秀珣一行人算是平安进入其中,却没想到从别人口中得知独霸山庄发生异变,起因是婠婠夫人,而且也从未向飞马牧场求援。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被骗。
在会见独霸山庄庄主方泽滔时,见其正在听曲。
而给他弹琴的人,正是一路从飞马牧场同行的婠婠。
商秀珣这才明白,原来沈浪说的是真的,这个女人真的和独霸山庄被围的事情有关,
她忍不住冷笑道:“庄主好雅兴,贵庄的战士在外抛头颅,洒热血,而你却在这里安享温柔,乐而忘返,不觉心中有愧吗?”
随她而来的众人眼中无不露出鄙夷之色。
方泽滔老脸一红,不悦道:“竟陵的事,轮不到飞马牧场来教训。”
婠婠静如止水的安坐亭内素手弹琴,似对众人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令人莫测高深。
商秀珣又道:“婠婠小姐,我们又见面了,一路同行那么远,现在连一句话也不愿对我说吗?还是你们阴葵派向来如此?”
方泽滔厉声道:“商场主休要血口喷人,婠婠性情温婉,又不懂武功,怎会是阴癸派的人?”
一名叫冯歌的独霸山庄老将沉声道:“庄主,若婠婠夫人是平常女子,怎会在这剑拔刀扬的时刻,仍镇定得像个没事人似的,庄主精明一世,何会胡涂至此?”
眼见被手下人训斥,方泽滔双目闪过杀机,手握剑柄,铁青着脸道:“冯歌你要连同外人反我?”
人群里却有人说道:“我们只是不想做个糊涂鬼,陪你一起送死。”
商秀珣娇叱道:“方泽滔你若仍沉迷不返,休怪我商秀珣剑下无情。”
看到这么多人反之,方泽滔不由得呆了呆,瞧向婠婠,眼神变得无比温柔,轻轻道:“快告诉我,他们是冤枉你的,我好杀了他们替你出气。”
眼见于此,众人都看得心中暗叹。
在方泽滔期待的目光中,婠婠轻摇臻首,柔声道:“其实他们说对了,庄主你确实是条糊涂虫!”
闻听此言,方泽滔雄躯剧震,不敢相信这句话是她说的。
顿时呆如木鸡。
下一瞬,异变已起。
“铮!”
婠婠的古筝上其中一条弦线突然崩断,突然像一条毒蛇般弹起,闪电间贯进方泽滔胸膛去,再从背后钻出来。
方泽滔发出一声狂叫,往后疾退,撞在亭栏处,又仰身翻跌亭外的草地上,脸上血色尽退,鲜血随弦线射出,点点滴滴地洒在亭栏与地上,可怖之极。
在场的众人均看得头皮发麻,如此厉害得令人防不胜防的魔功,还是初次得见,一时间竟没有人敢扑上去跟她动手。
无论是商秀珣、傅君瑜,还是商鹏和商鹤自认武功不弱,但要像她这样,先运功震断筝弦,再从心所欲地以弦线贯胸伤人至死,他们是绝对做不到。
甚至活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到。
摔倒在地的方泽滔一手捧胸,另一手指着仍安坐亭上的婠婠,骇然道:“你,你……你好狠……”
面对他的指责,婠婠柔声道:“我从没有迫你欢喜我,更没迫你去杀任何人,一切都是你心甘情愿的,能怪得谁呢?”
此话气得方泽滔当场猛喷鲜血,眼中射出悔恨莫及的神色,仰后翻倒,横死当场。
婠婠缓缓站起来,左手挽起乌亮的秀发,右手不知何时多出一把梳子,无限温柔地梳理起来。
说不尽的软柔乏力,顾影自怜。
众人都全神戒备,呼吸屏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