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封神不正常 第125节

  第二阵的鸟夷人眼睛瞬间就红了,先前看着白甲汉子还畏惧如虎,仿佛看着从刀山火海里一路杀出的恶鬼,可此时,哪里还有什么恐惧,这不是恶鬼,这是美人,是金山,是滔天的大富贵!!

  “杀啊!杀了帝辛,杀了商王!”

  面对铺天盖地而来敌军,帝辛不退反进,战意更是高涨,一身气血激荡下,煌煌的人王之气像是赛亚人变身一般,搅得地上碎石崩飞,强大的压力让身后的殷郊被直接吹飞,若不是姬有鱼一把抓住,然后翻身上了玉麒麟,殷郊怕不是要被身后紧随的骑兵铁蹄踏成肉泥。

  孟尝远远的眺望着,眼神有些迷惑,大王的气血固然高涨,但远远达不到这种境况,这不是他自身的力量。

  只怪自己见识不够,分辨不出来这种类似于气的东西,不是道家的仙法,也不是血脉气血的运用,和他往常见过的任意一种力量都不一样。不过效果十分强大,有点类似于霸王的气场。

  帝辛冲锋,所过之处人马皆惊,胆小者更是当场吐出苦胆水,跌落马下,破空而来的箭矢也被这摄人的气场弹飞。

  所以说,这个时代的军争很有意思,不能说大军无用,因为一人势孤,百人势弱,万人以上密密麻麻的一大片就不能单纯以人来概括,只要有针对性的计划,人类的创造力是无穷的,毕竟上古时期的人族就是如此从蛮荒的世界里用石头和木棍,一路杀将出来的。

  鸟夷主将徐牧大怒,拔出铜剑划破手心,就念念有词道:“天齐水渊,谓有天神,损天之道以补灵台,天主诏令,万灵助我!!”

  青天白日下,诸天星辰似乎遥相辉映,星光逆映太阳,闪烁的光辉附着在血点之上,逐渐化成数百青白双色的星光甲士,逆着人流冲锋而上。

  这种手段帝辛见识了不止一次,上古时期天帝少昊的星灵之力确实强大,但是也要看是谁在用,至少对面那个乳臭未干的小儿,还不够格,若是凝聚一击袭来,他或许还会费点力气,但是散作满天星的手段,挠痒一般可笑。

  大王神色轻松,一戟一只星光甲士,杀得兴起之时,更是独自冲进敌阵开着无双,就是苦了他身后的吴敢、钟希等人,水火之力毫不节省,呼呼的火焰与哗哗的水声弥漫在战场之上,累得八百战纹甲士浑身冒着虚汗,都追不上自家大王的脚步。

  唯独只有一人,恶来!

  这也是个奇葩人物,大王快,他就快,大王慢,他就慢,无论帝辛如何抽…改变节奏,他都能紧随其后,游刃有余的替帝辛解决身边的威胁。一时之间竟让对岸的孟尝有些看不清他的深浅。

  一向脑筋直,脾气火爆的恶来,居然还会当贴身保镖?当真是令人不解,看之不像是直肠的人。

  还没等到孟尝仔细观察恶来,只见敌军其他阵势似乎放弃了对洪河的驻守,开始集结兵力,欲要先解决帝辛的前军先锋,孟尝急的直跺脚,站在岸边就扯着嗓子喊着:“王回阵!且与大军同行!”

  好在恶来也很猛,动作朴实无华,却一招致命,每次挥击都是恰到好处,没有帝辛的大力出奇迹,两把短戟总是恰到好处的割开鸟夷人的喉咙,触之既走,不多一分力,不少一分功,看见此幕,孟尝想起了昔日在燕城大营时,那位翩翩如玉的陈塘关李靖,也是如此闲庭静步的在战阵之上收割。

  少了许多沿岸鸟夷人的骚扰,最先渡河的晁田第一个登上了河岸,汇集着身边的甲士,开始从第三阵的中段撕裂鸟夷的军阵,徐牧有些颓然,他是真没料到这位喜欢冲冲冲的商王居然也会玩心眼子,会花几天的时间绕过河岸突袭,措手不及之下,直接让大军腹背受敌变得混乱。

  而失去天险的鸟夷人也是彻底失去了和征夷王师掰手腕的能力。

  “徐首,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若是大军尽丧,就算击退了大商的军队,来年面对淮和岛他们,我们估计也很难获得丰沃的土地维持耕种。”

  徐牧听着副首的建言,看着陷入泥潭的三个军阵,近两万余人恨得牙痒痒,中原的战争他不是不关注,以前和商王帝辛交手那么多次,他只记得这位大商之主最喜欢的就是以势压人,用冠绝天下的武力横冲直撞,既无解也好解。

  可谁把对面主帅换了?打着帝辛的旗号,却玩这些阴谋诡计,不当人子!!

  局势已经如此,若是放弃陷入苦战的三个军团,大部分人还能撤退,等到对岸的敌军主力全部完成渡河,那就不是胜利或失败的问题,剩下的近三万人也得填进去。

  “让何宏留下为我们断后,告诉他们,天主会在天上看着他们的,召集剩余的三个军阵,随我撤回钟吾!”

  徐牧咬牙切齿,看着河面之上最后渡河的中军大纛,死死的盯住远方那一抹小小的身影,仿佛要把他彻底记在心里。

  “他是何人?”

  副首眺望了一会儿,不太确定的说着:“看着似乎是一个年轻人,根据中原地区的行商告知,近几年来似乎只有北疆那位伯爵符合形象,很有可能是他。”

  徐牧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盛名之下无虚士,如今看来他甚是得帝辛的欢心啊,和老对手比起来,他可棘手得多。”

  “所以,回去之后让大家统一口径,咱们是为了把消息带回钟吾,并非败退,明白吗?只有让各族明白,来了一头真正不讲武德的豺狼,才能在以后为我们的族人争取更多活命的机会。”

  副首恍然大悟:“啊,对,正是如此,还是徐首英明。”

  孟尝站在孤舟之上,看着对面中军的异动,有些皱眉,对面这个撤退速度是不是太快了一些,这才接敌三阵,就不能再拼一拼?

  不过,问题不大,只是未来在决战的时候,没能更好的削减敌人有生力量,稍微有些可惜,这一战下来,他也收获不小,至少知道了东夷人的战斗力与作战风格。

  比诸侯心更狠,但是比起各家的精锐甲士,他们的装备与战法技巧还是远远不如中原诸国,被一直压制也不是没有原因的,唯一值得孟尝关注的,就是先前徐牧那一手星光点点化甲士的神奇手法,只可惜熊康和蝶舞不在,回了九黎,不然他倒是有兴趣让熊康去试试东夷的深浅,看看是黄巾力士更强,还是星光甲士更具性价比。

  “传令全军,上岸之后合围残余敌军,任何人不得追击。”

  兵法有云,穷寇勿迫,此用兵之法也。

  掩溃是掩溃,敌人军心已散,组织不起有效的反击,所以可以驱逐百里冲击敌阵,而有序退场的敌军,强行去追,就会遭遇各种各样的问题,这与兵力多寡无关,对此,五子良将之一的张郃,便对孙子兵法的穷寇莫追用生命做出了解释。

  主要还是大王做先锋的弊端,如果是只有钟希或者吴敢在的话,孟尝如何也会尝试性的衔尾追杀一波,能啃掉多少肉都算逐步减少敌军有生力量,可大王不一样,孟尝真怕自己一时没拉住缰绳,大王转瞬之间就跑的没了影。

  随着晁田加入战局,剩余的不到两万鸟夷军队逐渐进入颓势,败亡只是时间问题。

  就在此时,中军的命令随后赶到,帝辛有些不悦的皱着眉,这才刚刚热身,还没上正菜怎么就要结束了?

  帝辛意犹未尽的看着徐牧等人逃走的方向,又看了看即将登岸的孟尝,若有所思的想着一些奇奇怪怪的理由借口。

  “恶来!快让前军集结,随孤追击敌寇!”

  “啊?大王,可是主帅才刚刚下令……”

  “下什么令?孤可没有听到,快去集结,等孟尝来了,可就没机会了。”

  “这……”

  “孤是大王,还是他是大王?伱听我的还是听他的?”

  “好吧,您是大王,您说了算。”

  号角声再度响起,孟尝疑惑的抬头看着前军,只见帝辛高举着战戟,气势汹汹的准备着追击敌军。

  孟尝这回是真的有些生气了,你想当先锋,让你当了,你想杀个痛快,条件也创造了,如今还要公然违抗军令,这主帅直接没法干了,难怪再朝歌之时就听说大王从小就怕闻太师,孟尝恶意的揣测着,怕不是就是因为小时候太皮,没少挨太师的揍,任性起来要人命。

  在告知戴礼守好大纛之后,孟尝整个人化作烈火飞过河道,追向大王的前军精骑。

  一道赤红流光划过,这位临时主帅铁青着脸停在帝辛行进道路之前,寸步不让,一双狼眸死死的盯着大王,丝毫不避讳的表达着不满。

  帝辛无奈,终究是没有率铁骑践踏自己主帅继续追击,一声令下,骑兵开始缓慢降速,然后缓缓停住。

  只见大王先声夺人的说道:“大胆,孟稷伯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阻拦寡人的王驾。”

  孟尝冷冷的看着帝辛:“敢问大王,如今谁是主帅?您要是再这般违抗军令,要不还是您自己来当主帅,反正孟尝也指挥不动大王,臣不如回朝歌算了。”

  谁不想当个不带脑子的悍将?早在郓城指挥的时候,孟尝就恨不得以后只当个蛮力冲锋的悍将,做主帅就像是被附加了一个封印一样,二十万大军的吃喝拉撒,各种矛盾与调节的问题让他一刻走不出营帐,从天不亮就开始忙到半夜,其中的辛苦与艰辛,大王一点都不知道体谅。

  才刚刚打了一场不用带脑子的酣畅胜局,帝辛如何肯放孟尝离开,于是继续喝问着:“寡人是大王,只要是寡人下的决定,你们做臣子的就要想方设法的为寡人完成,为寡人保驾护航,这可是稷伯你亲自说的,如今怎么可以言行不一耶?”

  孟尝脸都气笑了,要不是你先斩后奏,搞那么多幺蛾子,自己为了稳定军心去附和你,哪里会有那么多糟心事出来?

  兵法有云:将不令兵,则战事不忒,不忒者不胜矣。

  “臣,乞骸骨,还至北疆,就任封国,请大王恩准!”

  “乞骸骨!?你在说什么?稷伯你才二十来岁,你乞什么骸骨?”

  “这兵没法带了,大王带头不遵军令,今后孟尝还管得住谁?多来几次,臣不如早点离开,免得兵败之后变成罪人。”

  “有寡人在,谁敢不听军令?”

  “就是你啊,大王,上有所行,下必效之,要不您自己回来守着大纛,要不您就准许臣乞骸骨吧!”

  帝辛单手持戟,单手指着孟尝,一时之间也有些语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憋得老脸通红,只能梗着脖子斥责道:“寡人是大王!”

  “难得您知道自己是大王,您知不知道,您冲在第一个的时候,对面主将脸都笑歪了。”

  两人僵持许久,钟季直接捏出一把冷汗生怕出言不逊的主君被大王一刀给砍了,直到帝辛吐出一口浊气,紧张的局势才渐渐缓和下来。

  “寡人知道了,下次不会如此了,可否?孟主帅?”

  “臣,谢过大王!”

  看着帝辛生着闷气,掉头就走,恶来笑得那叫一个灿烂,默默的竖起大拇指对着孟尝比了比,这个孟稷伯是真的厉害,跟了大王十多年,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大王居然能忍住暴脾气,硬吃这个闷亏。

  不错,真不错。

  乞骸骨出自后汉书,我也不知道这个时候辞职说啥,姑且用之吧,另外,别着急,后面还有一章,为昨天的承诺履约,感谢大家的支持!

第158章 帝王心

  控制大军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事情,带一万人,带十万人,带二十万人,并非是简单的数学加减法,曾经他也以为很简单,直到真正开始带兵之后才发现,根本不是一回事,对比起来就像是让你组织室友晚上出去打球,然后让你组织全班同学周末一起团建活动,再到让你组织一场全校师生集体爬山,人数越少越简单,人数越多就越麻烦。

  古之将领,能把二十万大军带出去溜达一圈,然后一个不少的给带回来,就能称得上当世的名将,伱在班级群里发一个明天早上八点集合的消息,都会有各种没看手机,看错时间,或者昨晚熬夜太晚的理由出现,更不要说古代这种通过口口相传的命令。

  所以军纪严明显得尤为重要,也正是借助此事,孟尝才终于坐稳了这个“临时”主帅的位子,其他朝歌系的鲁人杰以及余家父子才算是彻底的心服口服,毕竟这狠人可是连大王都直接呛声,不留余地的人物。

  当然,孟尝也当得起这个指责的身份,就如同闻仲与比干怒骂大王一样,只要他不是故意作死,稷的封号,足以让他在大商畅行无阻。

  当孟尝控制着大军稳步推进在徐国至钟吾的大地上时,还有百姓安居乐业的秋收打谷割麦,这倒是让孟尝颇为惊奇,同样是战争,北疆烂成那个样子,怎么这帮东夷人还讲究这些?

  后来一问大王,他才知道,这帮东夷人连连征伐,不是在怼东鲁就是在怼大商,更多的还是互相吞并掠地,于是在东夷族的境内便有了一个不成文的规定,打仗可以,但是不能打扰秋收,不然你打我一下,我回敬你一次,你来我往,百姓基本无地可耕,就算占领了土地,收获的也不过是一片废墟。

  东夷不比戎族,他们是有不动产的,不会像戎族一样劫掠破坏,他们的东边就是东海,往西就是高山和大河,又跨不出东鲁的管制圈,于是便约定俗成,避免过度内耗后让大商和东鲁捡桃子。

  “热爱和平”的东鲁见状,也开始遵守游戏规则,于是才有这样一幅神奇的景象,五十里外厮杀声震野,跨过山丘之后,百姓们依然耕地劳作。

  这样糟糕的时代,有时候还是会有一些闪光点的露出,真是一群可恶却又在某些地方很可爱的贵族。

  临近钟吾百里时,征夷王师原地休整,钟吾城中也将前线最新的战报送到了主帅营帐内。

  如今的钟吾汇集了东鲁境内十几位诸侯的军势,包括但不限于东鲁国、古越国、杞国、缯国、褒国、徐国等十万大军。而对面与其攻城对峙的便是淮夷为主的三十万夷族大军。

  听闻王师摧枯拉朽一般击退鸟夷阻击军团后,整个东夷联军直接放弃强攻,后退三十里地,建立防御工事,毕竟这次不比往日,看大商的精锐程度,结合御驾亲征的帝辛性格,这一次大商根本就不是救援,完全是为了伐宗破庙而来。

  同时一路撤退的鸟夷军主将回到了大营,将王师主将换人的消息带回了钟吾城外的东夷大营。

  “大首领,您是知道我的,我徐牧从来待人以诚,从不曾蒙骗他人,那位新晋升为稷伯的孟尝真的是主帅啊,他不仅作战灵活多变,还…还能让帝辛当先锋。”

  众人纷纷鄙夷不已,素来与鸟夷不合的岛夷将军田然更是反唇相讥。

  “啧啧,徐将军少负勇名,没想到也能一本正经的说出如此好笑的笑话,帝辛何人,在座的几位都了解,他这种莽夫除了闻仲还能屈居别人之下?你怕不是吃多了毒蕈,脑子糊涂了吧!”

  “姓田的,三年前徐某在你身上留下箭伤的地方,我记得应该是左臂吧,真是奇怪,如今看来,怎么像是当时射到你脑门上,把你给射傻了一样。”

  在座的诸位夷族主事人基本上都互相认识,这些年里互相征伐,彼此都是什么德行,大家也是心知肚明。

  高坐在众人首座的淮夷首领黎梧冷冷的看着田然,淡漠的眼神直教他后背发凉,于是闭上了嘴不再打断挖苦。

  “你继续,说一说你是怎么败的。”

  于是,徐牧将当时所发生的事情一一道来。

  “不用争了,这肯定不是帝辛那个莽夫能做出来的事情,黎某有幸拜读过这位年轻人的《孟语新书》,当真是一位人杰啊,唉!只是可惜,偏偏生在了对面,可惜啊。”

  众人议论纷纷,平日里捕风捉影的消息实在太多,谁都不愿意相信区区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能有如此能耐,他才活了多少年?能比得过各自氏族前辈的经验之谈吗?

  但是孟尝的战绩他们也不好否认,毕竟有对比,小小年纪堪称侯爵杀手,败亡在他手底下的实权侯爵已经两个了,苏护和袁福通可不是什么无名之辈。

  黎梧静静的沉思着,望了一眼徐夷的世子徐泰,缓缓说道:“今时之争,在庙堂,去吧,那位该出出力了,他若是再不出手,就别怪我们实话实说。”

  徐泰一凛,随即双手交叉抚在胸前,郑重的鞠躬应下此事。

  “如今兵主一脉不在东方,大家本是同气连枝,还请各位回信,祭祀先祖请求庇佑,只要能顶住这一战,我等需全力以赴,在所不惜。”

  无外乎黎梧如此郑重,看似三十万对三十万,大家势均力敌,可有一个变数,那便是大商的王师。

  其他诸侯和夷、戎,每次征战之前都要做足了功课,召集相熟的同盟结成联合军团,包括东鲁也是如此,可这个世界就是有两个完全不一样的国度,一个是大商,一个是西周,拥有独立作战,一国独大的实力。

  从各个纬度对比,除了人数相当,他们自己都不认为胜率会有多大,往常都是固守拖延,等到大商耗不起粮草退军,再跑出来报复东鲁。今年可就不好说咯,大商的的祭祀声势浩大,秋收之丰早就传遍了四方。

  等征夷王师赶到之时,所看到的便是东伯侯姜桓楚带着其他几个邦国的主事出城觐见,而东夷大军?早就躲到了百里开外借助城墙玩起了攻守易型。

  孟尝就从未见过这么软弱的异族,就给人吃掉了阻击部队的三个军阵而已,直接退守百里,孟尝搞不明白,你要是这么怂,为什么不俯首称臣,不投降呢?是为了八神主的荣光?还是为了少昊氏、太昊氏的传承?

  反正在孟尝看来,这帮人就是死脑筋,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古越国曾经和他们也算是一路,你看称臣之后请封,现在活得多滋润。

  眼见着孟尝陷入沉思,姜桓楚和东鲁各国的诸侯子们,面面相觑,他们不知道稷伯在疑惑什么,反而他们来到大营之时,看到主帅营帐内是这么一个年轻人坐在坐在主座处理军务时,他们都惊了,两眼茫然的看着在前军先锋营训子的帝辛,众人怀疑自己是不是没睡醒,把稷伯和大王给看混了。

  简直离谱,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离谱的事情。

  姜桓楚直接拉着自家女婿的手,严肃的问道:“大王为何如此信任稷伯?您将自己置身军营,却丝毫不掌握兵权,您难道不知道这是大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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