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索性也笑着说道：“一会天亮了，我们去找酒喝吧。”
第五百二十一章 惧留孙之死
白风此时看了看时间。
现在也差不多应该让哪吒回来了。
不过现在，倒是还需要几天的时间。
这几天一旦过去之后，就是他要开启新大门的时候了。
他摩挲着下巴，认真看着洪荒的众人。
要是他们能够给自己带来一些优势的话，那么他倒是不介意帮一下他们。
尤其是现在的阐教。
饶是他什么都没有做，由于那元始天尊的错误决定，导致现在的气运急速下降。
那元始天尊似乎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只不过对于他来说，似乎还少了些什么东西。
白风挑眉看着面前的通天教主。
他倒是没有想打，最近这通天教主来的有些频繁。
如果说着通天教主现在要是想要提高自己截教的气运。
那么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了。
那阐教的内部大典，原本打算要开启新副教主的交接。中文網
但是那姜子牙此时却不知道去了哪里。
原本姜子牙从人间历练结束之后，回到阐教的时候，就可以直接成为那阐教的副教主了。
只可惜，当他在人间历练的时候，也刚好看到了重生的苏妲己。
这苏妲己，至少在他看来，也不过是个普通人罢了。
但是却由于那苏妲己前世的血脉，从而导致她这一世竟然直接将自己给害了！
一想到这里，那姜子牙的手便直接握紧成了拳头的样子。
他叹了口气。
便再次趁着没有人注意的时候，直接离开了阐教。
阐教当然也并没有在寻找姜子牙，就想是他们一开始就做好了这个打算一样。
一开始就只是拿这件事情当做噱头。
因为那姜子牙，原本就是他们的记名弟子。
杨戬对于这件事情多少有些懵逼。
他自己也不清楚，这事情怎么就发展成了现在的样子。
好在陆压还在他的身边。
一会终于让他看上去不至于那么懵逼。
他此时和陆压两人，正朝着那小酒馆走过去。
而此时，他们正朝着那小酒馆走过去的时候，已经将那阐教的一切，抛之脑后了。
准确的说，能忘记一刻，便是一刻。
而真正的阐教中。
土行孙的师父老了，已经老成了第二代阐教弟子了。
那天，惧留孙背对着霞光歪歪扭扭地走回去，在半人高的土院子外面立定，看土行孙耍木刀。
木刀被土行孙“咻”一声甩进石磨盘，那刀身从刀柄炸裂开，木渣撒了一地。
土行孙隔墙望着他师父：
“惧留孙，我得去杀人。”
“你曾经也是一块蓝田美玉，也是一根雕梁画栋，如今你枯朽了，你风化了。”
“我不打算杀你。”
“你告诉我，怎么才能保持锋锐无匹，又该怎么获得声名地位。”
“对了，我还要你搁在房梁上的那把无鞘刀。”
“刀你拿去。”
抽口烟，惧留孙又说：
“你刀耍得不坏，能杀很多人。”
“你天生就比别人少情欲，冷心冷肺，呼出去的热气里藏着冰碴子。”
“你这样的人可以去当和尚，当高僧，会迷倒一大片贵妇小姐，可你不动心，让她们的痴心全付东流水。”
“你也能去当帝王，可惜你没投好胎。最好不过的是去当杀手，而你正好是个杀手。”
第二天，土行孙推开主屋，大片的红色的血淌在木床上下，淌得地板无从下脚。
他翘着一只脚，迟迟跨不过门槛。
那把房梁上的锈刀已经磨好了，在惧留孙的脖子上插着。
惧留孙还有气，脸皱巴成一团，手里握着烟杆，盘腿坐在床上。
他挤开一只眼瞅着土行孙，左手颤颤想把烟杆举起来。
没举动。
“拿着我的头，提着这把刀，以后你就是杀手了。”
“你去找元始天尊，他会给你声名地位。”
“土行孙，你不是村夫了。”
土行孙伸手把刀从惧留孙脖子上拔出来，像将寒亮的刀从红锈斑斑的刀鞘里抽出来。
他想到，原来死人是这样的，原来人死是这样的。
没人会相信一个惧留孙亲手把刀插自己脖子里，而这个惧留孙竟然曾经是名动一方的大杀手。
元始天尊也不会相信，他肯定以为是我杀了师父。
我杀了个心狠手辣的大杀手想挣得声名地位，岂不是比大杀手更阴狠无情，元始天尊他敢留我吗？
元始天尊是阐教的教主。
土行孙用三天炮制他师父的脑袋，又用一个月找到阐教。
元始天尊看起来像三十多岁，土行孙把头递给他，他看了一眼没有接。
“我早知道他会死在弟子的手里。他死前说什么？”
土行孙把那颗皱巴巴的头提到自己眼前，仔细瞧着那两颗枯萎如楝树子的眼睛。
他没解释是那惧留孙自己杀了自己。
他认为元始天尊不会信，而且把这件事解释出来太扭捏了，他跟惧留孙之间的事，还要向别人说明吗？
“说我必将成为举世闻名的大杀手。”
元始天尊笑了：“这不像他会说得话。”
“我该是你师祖，你师傅也算是我教出来的，你师傅刚来那会，那时候你师父真是意气风发。”
“你看起来才四十岁，那惧留孙之前比你还要体面吗？”
“再体面也只剩下这干瘪的头颅。”
元始天尊把土行孙带到一群少年面前，这群少年身上沾血，手持利刃，眼冒绿光，好像刚捕猎完的狼群。
元始天尊说：“我打算收他们其中一人当阐教副教主备选人。”
“土行孙，你看他们里哪个合适？”
土行孙看看脚下一地的尸体，这些是被狼群猎杀的流民。他不乐意跟一群畜生共事。
“都不如我。我也不乐意当你棋子。”
“有没有既不用当你棋子，又能得到你的地位的方法？”
元始天尊斜眼看土行孙，嘴角往上提了提，他笑的时候脸皮僵硬，没有褶皱。
“有。邓婵玉，你带土行孙接风洗尘。”
邓婵玉应声从阴影里列出，叫土行孙跟她去后苑。
准备完东西给土行孙洗澡，她轻轻问着土行孙的家乡籍贯。
对着腰上缠着软剑，袖内藏着毒针的邓婵玉。
第五百二十二章 闹剧
土行孙没有瞒着，他把小时候练刀的作息都跟这个元始天尊的耳目汇报清楚。
阐教物件好风景佳，比乡野好看，原来好东西是要拿命堆的。
他坐在浴桶里这么想着那一地尸骨，随口应付邓婵玉的问题。
他想住下来，元始天尊也同意他留在山庄，而厉教主同意的理由，恰恰是土行孙此前犹疑的——元始天尊以为抓住了土行孙的把柄。
他安心是因为我是恶人，我只能为人所用。
土行孙暗暗点头，可惧留孙为什么说他会给我声名地位，屈居人下有什么意思？
热气在房屋内氤氲蒸腾，白雾模糊了周围的摆件陈设，人的言行分寸渐渐失去界限。
土行孙坐在浴桶里，邓婵玉给他擦背。
邓婵玉：“你怎么能对教主说这样的话呢，他对你一见如故。”
“庄里新来这么多年轻人，他却问你挑哪个。”
“我看他分明是想收你为阐教副教主备选人。”
她这话带着埋怨，好像山庄里的人亲如一家，她不愿看到厉教主与看好的年轻人生出嫌隙。
土行孙慢慢地说：“我杀了我师父，他高兴得想收我为阐教副教主备选人。”
“这是什么道理。”
“我为什么要认，视我师父为仇敌的人当干爹？”
邓婵玉一愣，捏住了木桶。过一会儿她又说：“你杀了你师父，关教主什么事。”
“他只是不想一门子弟流落监牢，你总该谢谢他收留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