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一下子醒悟过来:“哦,对,鸡才是正题。”
林跃不在,易中海知道自己要立威也做不到,只能转移注意力到傻柱这边。
“何雨柱,你说实话,许大茂家的鸡是不是你偷的?”
傻柱说道:“不是,我又不是小偷。”
许大茂指着桌子上的鸡说道:“那你说,你锅里这只鸡哪儿来的?”
傻柱一歪头:“菜市场买的,不行吗?”
三大爷阎埠贵顺嘴问道:“哪个菜市场啊?东单菜市场还是朝阳菜市场?”
“朝阳菜市场啊。”
“这就不对了,从咱们这儿到朝阳菜市场,坐公交车来回都得40分钟,还不算宰杀的功夫,我问你,你几点下的班?”
傻柱不言语了。
这时二大爷刘海中说话了:“其实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啊,这鸡不是傻柱偷得。大家都知道,他是我们第三轧钢厂的厨子,保不齐呀,这只鸡是从后厨捎回来的。”
一句话把傻柱说急眼了:“嘿,嘿,嘿,我说二大爷,你说话可得讲凭据啊,我偷许大茂一只鸡没事,要动厂里的家伙,那罪名可就大了,咱不带这么糟践人的啊。”
易中海说道:“厂子里的事咱不管,现在说的是大院里发生的事,何雨柱,我再问你一遍,许大茂家的鸡是不是你偷得?”
傻柱看了不远处坐的秦淮茹一眼,注意到她眼睛里的窘迫,他当然知道谁是偷鸡贼,但是不能说啊,没办法,事到如今只能自己承认以包庇棒梗三人了。
“就算是我偷得吧。”
他这刚把话说完,哪知道墙角传出一个响亮的声音:“骗鬼呢?你一整天都在食堂呆着,哪个时间段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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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四十三章 华山论剑
声音响起的同时,一个人从后面挤出来。
“这不是前院西厢的小林吗?”
“听说他把一大爷得罪了。”
“就这还敢冒头,找收拾呢?”
“……”
周围传来窃窃私语声。
然而对于许大茂、傻柱、秦淮茹几人而言,他们的注意力压根儿没放在林跃身上,放在他手里提着的那个一直叫“放开我”的孩子身上。
“棒梗?”
傻柱愣住了。
秦淮茹的脸色超级难看,一大爷也差不多,因为这家伙不只不尊老,还不爱幼,提着棒梗跟提小鸡子似得。
“嘿,小子哎,把人给我放下,我叫你把人放下。”
秦淮茹还没说话,傻柱先不干了,从椅子上起来,一瞪眼就往林跃这儿奔,一副给他便宜儿子撑腰的样子。
林跃二话不说,一脚踹出去。
这一脚那叫一个狠,直接把傻柱蹬出五米开外,抱着肚子在地上起不来。
全场哗然,谁也没想到他出手又狠又重。
要知道傻柱号称四合院最能打的人,结果一个照面都没撑住就给撂倒了。
三大爷的儿子阎解成,二大爷的儿子刘光天蹭的一下站起来,一脸怒容看着他。
对于他们来讲,跟傻柱再不对付,那也是一个院儿里的人,像林跃这种才住进来的前院客,跟外人没两样。
咔嚓~
一脚踏下,长凳直接断成两半,林跃勾住一半往上一挑,握在手里指着全院人。
“有种给我动下试试。”
刘光天和阎解成懵了,傻柱够浑吧,够二百五吧,跟他比就不叫个事儿,这家伙中午才跟易中海闹了个大红脸,晚上直接在全院大会上砸场子。
一个字,虎。
四个字,彪。
“我说小林,有话好说,你别为难孩子。”二大爷一看傻柱被整这么惨,哼唧半天没敢说硬话。
这时秦淮茹终于反应过来:“你放开我的孩子。”
说着话就朝林跃扑过来。
刚才是傻柱,现在是她,然而在林跃这里,是男是女都一样,赏了傻柱一脚,照着秦淮茹就是一巴掌。
啪~
大冬天那道耳光格外响亮,直接给人抽倒在地。
“打寡妇,嘿,这小子……”
声音响处,林跃起脚挑起地上半截长凳,用力一抽,呜的一声,啪叽,把屋檐下倚着柱子喊的三十岁男子砸了个人仰马翻,倒在地上直哼哼,爬都爬不起来。
“林跃,你想造反!”易中海一拍桌子站起来。
“没错。”林跃说道:“早就看你不顺眼,他们叫你一大爷,到了我这儿,你算哪根葱?”
不说这货后面的伪善,就说第一集,许大茂家鸡丢了,他找二大爷讨公道应不应该?
当然应该!
傻柱干得什么事?那叫包庇偷鸡贼,做法是挺善良的,但是对不对,该不该就是另一码事了。
可是易中海这个一大爷干了什么事儿?拉偏架!讲许大茂在厂子里传傻柱和秦淮茹有不可告人的关系,故意把偷鸡这件事往打击报复上扯,换句话说就是许大茂有错在先,傻柱报复在后。
这位一大爷看似正直,实则并不磊落。
那边傻柱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寒着脸指定林跃说道:“孙子哎,你刚才说什么,再给我……”
话说到一半,林跃走过去又是一脚,傻柱拿手去拨,谁知道好好的侧踢中途一变,一脚闷他胸口,人刚起来又给揍趴下了,嗬嗬地喘着粗气,在地上来回翻滚。
“快,前院姓林的打人了,去叫警察。”三大爷一看院里没人是他的对手,眼珠子一转,想到这个除暴妙招。
林跃将握在手里的半截长凳用力一丢,嘭的一声,三位大爷中间的桌子塌了,白瓷缸,水杯、砂锅什么的全掉地上,仨人也被吓得不轻,二大爷气喘吁吁,三大爷直哆嗦,一大爷满脸怒容。
“好啊,去报派出所,至多蹲几天局子嘛,不过在那之前,我会让警察同志来评评理,问问抓小偷该不该,对于那些包庇小偷的王八蛋又该怎么整治。”
二大爷鼓起勇气,指着他说道:“你……你说谁包庇小偷?”
“你们啊。”
林跃把棒梗往地上一丢:“说吧,把你偷了许大茂家鸡做成叫花鸡和两个妹妹分着吃的事一五一十说清楚。”
自始至终,林跃手里都提着棒梗,经这一番闹,那小子被吓傻了,以往仗着傻柱撑腰,他妈又是个寡妇,院里的大人孩子能让就让,今天可好,做作业时尿急,因为他妈和奶奶嘱咐老实在家呆着,别去前院,便跑角落去嘘嘘,谁想给这个大恶人一把抓住,提着就来到会场,三下五除二把傻柱踹翻了,把他妈打倒了,全院四十多号人一个都不敢上前叫板。
“我……我没有……”
这小子怕归怕,但是脑子很清醒,面对大院里的人,他知道,只要一口咬定不是自己做的,大家也拿他没辙。
林跃面露讥诮,要说这孙子,打小就不是东西,院里住户就傻柱家不锁门,他带头去里面偷吃的,什么花生米、瓜子、糖块偷得那叫一个欢实,傻柱呢,明知道是他们干的,还任由秦淮茹家三个孩子胡来,说什么棒梗偷了东西不是自己吃,知道跟两个妹妹分享。
哦,知道跟别人分享,偷东西就可以不被惩罚了是吗?
棒梗念小学的时候利用傻柱喜欢冉老师这点,从他那儿算计来一个学期的学费,长大后更是一副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的可鄙嘴脸,所以秦家三个兔崽子打小就不是良民。
当然,这其中也有傻柱无底线纵容的原因。
是,老实人是挺可怜的,但说到底也是自找的,要么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呢。看电视剧时林跃就对他的圣母婊属性超级不爽,后面帮不帮他且不提,反正现在暴揍一顿出出心头的恶气再说。
“不说是吧,许大茂,把片警叫来,巷口院子老范家和老聂家的孩子都看到他跟小当、槐花躲在钢厂后面的空地上吃鸡。其实傻柱也看到了,但是为了给棒梗打掩护不说实话,寡妇呢?寡妇也知道,却装作什么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包庇偷鸡贼?该不该打?”
一句话说得在场所有人全哑巴了,二大爷和三大爷看看这个,瞧瞧那个,再看看院子中间站的林跃,一副怂样。
“许大茂,愣着干嘛?还不快去派出所报警?”林跃瞪了他一眼。
那边许大茂慢吞吞站起来,想去派出所报警吧,又觉得闹太大不好,不去吧,又怕林跃像暴揍傻柱一样整他。
林跃看着捂脸切齿的秦寡妇一眼,冷笑道:“看什么看,我还就是眼里不揉沙子的主儿,你儿子要是不认错服罪,我不仅要把这事儿报派出所,还会写成报告送到学校里。”
报派出所没事,毕竟是小孩子,可要是往学校一捅,棒梗的老师会怎么看他,同学会怎么看他?
秦淮茹恨得牙痒痒,可是没辙啊,棒梗确有偷鸡,真把片警招来,是,姓林的要赔钱,她、傻柱、棒梗三人也绝对不会好过。
“是,许大茂家的鸡,确实……”
她这刚要承认,通往中院的门屋里冲出一个人来,一边往前跑一边喊:“小兔崽子,我跟你拼了。”
来人不是别人,是秦淮茹的婆婆贾张氏。
林跃往旁边一闪,谁也没看清他做了什么,反正贾张氏哎哟一声,一脚踩在三大爷的白瓷缸上摔了个屁墩,倒在地上起不来。
“这可是你自己踩到瓷缸子摔倒的,和我可没关系。”
那边傻柱爬起来,眼见林跃背对自己,沉着脸一脚踹过去,谁曾想他背后长眼一样,侧身一闪,手往下一切,往上一托,傻柱一百六七十斤的身子直接离地三尺,重重地跌在地面上。
这回摔瓷实了,躺在地上直哼哼,别说起来,稍微动下都咧嘴。
切~
林跃撇撇嘴。
是,傻柱是好人,可是林跃还真看不起这样的好人。就电视剧里傻柱的形象,你要跟他说秦淮茹是个王八蛋,挖空心思要把他当苦力使,他指定骂你是孙子,搞不好还要动手打你。
“说不说?”
秦淮茹知道,再闹下去这个年都别过了,对面那人犯起浑来十个傻柱也比不上:“没错,许大茂家的鸡是棒梗偷的,这事儿傻柱知道,他是为了保护棒梗才不肯说实话的。”
二大爷和三大爷开全院大会是为了整傻柱,是,傻柱被林跃揍的不轻,心里的气消了,可问题是现在骑虎难下,那边一个刺头儿把大院弄得鸡飞狗跳,要是不整治一下,以后他们三个人还有权威吗?而且棒梗的事也比较难处理,罚得重了,秦淮茹和她婆婆肯定闹,罚得轻了,许大茂干吗?林跃干吗?
一大爷冷着脸说道:“许大茂,棒梗就一孩子,看到院子里多了一只鸡,一时新鲜把它抓了也不算什么大罪过,这样吧,让秦淮茹赔你一块钱,这事就翻篇儿了,怎么样?”
许大茂刚要点头认下,林跃拦住了他。
“不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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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四十四章 我与罪恶不共戴天
许大茂头都大了,他算是看出来了,前院这小子是在拿他的事借题发挥啊,可要说让人别管了,他真不敢,没见傻柱还在地上躺着爬不起来吗。
一大爷顿住脚步,回头看着林跃:“怎么着,你这是要跟全院的人对着干?”
林跃说道:“易中海,你还别搁那儿扣帽子,我这人就认死理,如果有人做的不对,就算全院的人都支持他,我也不带怂的。”
这话一出,整个四合院的人算是见识了他有多难缠。
易中海说道:“棒梗就一孩子,你还想怎么着啊?”
“你说得这叫什么话,他是一孩子就能偷别人家鸡吃吗?小时候偷鸡,长大了就能偷别人家钱,日本人要是再打过来,他能当汉奸送情报你信不信?”
易中海呆了一下,刚才他给林跃扣帽子,扭脸林跃就给棒梗来一“未成年汉奸”的称呼,那真是一点亏都不肯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