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砦桥的方向,两个身穿皮甲,佣兵打扮的男人走了出来。
一个手拿双剑,体型矫健,面带讥讽,左右手中的长剑在对方手腕旋转间,带起一片片的寒光。
一个赤手空拳,但却比常人高出领头,一脸的疤痕,让人看着就倒吸凉气。
“‘双剑’西里奇!”
“‘野兽’艾德森!”
借着微弱的月光看清楚两个男人的模样时,爱特琳娜惊呼出声。
完了!
在看到这两个人出现的时候,神庙执事心中满是绝望。
两人都是在纳威亚城赫赫有名的人物。
不仅是佣兵间,还在神庙中。
因为,两人在一年前截杀了“财富神庙”的一位祭司后,可是在纳威亚城引起了轰动。
所有的人都被两人的大胆行为而震惊。
而在之后的追捕中,两人更是表现非凡,躲过了三次罪孽神庙的追击,径直的逃到了北地。
爱特琳娜不知道两人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又潜回了纳威亚城。
又或者是对方两人根本就没有离开纳威亚城,只是藏在了某处。
可这一切都不重要了。
最重要的是,她必须要想办法了。
不然的话,真的会死在这里!
“唉。”
就在爱特琳娜转动大脑思考该怎么活命的时候,一声叹息突然传来。
是秦然。
秦然一边叹息一边摇了摇头。
“比想象中的还要谨慎。”
秦然这样的说着。
然后,就径直的向着对面的“双剑”西里奇“野兽”艾德森走去。
“等等,他们可是……”
爱特琳娜张嘴阻止着。
只是,神庙执事的话语戛然而止了。
号称双剑能够追上风儿速度的西里奇刚刚挥舞双剑,握剑的双手手腕就被秦然捏碎了。
无视刀刃劈砍,箭矢穿透的艾德森则是被秦然扭断了脖子。
一切就发生在瞬间。
神庙执事甚至连整个过程都没有看清楚。
她看到的已经是结果。
神庙执事目瞪口呆,思维都要僵直。
直到身后传来了锋锐金属切割血肉的声音,神庙执事才仿佛被惊醒了一般,而当她下意识的回头时,更是看到了终身难忘的一幕。
一柄坚韧狭长的长剑在阴影与人体间来回穿梭。
每一次穿梭都会有一人倒地。
每一次穿梭都会响起灵魂的哀嚎。
那柄狭长的剑就如同是死神的镰刀,收割着一个又一个猎物。
围堵在他们身后的人,几个呼吸间,就全部的倒地毙命。
而那把狭长的剑,则带起一阵欢鸣,乳燕归巢般飞到了秦然身边。
夜风中,月光下。
长剑与鸦羽披风随风而舞。
剑光闪烁。
猎猎作响。
第十八章 压力
爱特琳娜是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有着“双剑”称号的西里奇也是如此。
不过,和神庙执事不一样。
他知道自己的麻烦大了。
手腕的疼痛不断的刺激着他的大脑,警告着他,如果不想要和艾德森一样,就快点跑。
庆幸的是,他只是双手受伤,双脚并没有事。
至于以后无法握剑了?
此刻的西里奇根本没有想这么多。
他只希望自己能够保住小命。
所以,曾在纳威亚城内以胆大妄为而出名的“双剑”西里奇转身就跑。
但他刚刚转身就停下了脚步。
甚至,连第一步都没有迈出。
因为,一柄长剑凌空而至,剑尖直指脖颈。
金属的锋锐瞬间就刺破了西里奇脖颈处的皮肤。
“这位大人,我无意冒犯,只是因为……”
噗!
话语还没有说完,眼前剑光一闪,西里奇的双腿就被削断了。
有着较强级别攻击力的【蒲公英之穿刺】切断对方的腿,就和切断一块豆腐差不多。
“啊啊啊!”
西里奇哀嚎起来。
“你知道我不想听废话。”
“也知道我想要问你什么。”
秦然的声音随着夜风传入到西里奇的耳中,而在着话语中,【蒲公英之穿刺】并没有停下。
以秦然的意念为命令,开始在西里奇的胸口划出一道又一道的伤痕。
并不是那种无规则的。
而是呈一个正方形。
当最后一道伤痕划出后,【蒲公英之穿刺】的剑尖一挑。
刺啦!
略带粘连的响声中,一大块人皮就被挑起,鲜血一下子就从伤口中喷散出来,径直的将西里奇染成了一个血人。
呕!
神庙执事一捂嘴发出了干呕声。
含羞草更是捂着双眼不敢看。
秦然却是神情淡然的操控着【蒲公英之穿刺】继续着。
“我不知道那个人是谁!”
“我现在是绿石的人,只是听命行事!”
看着接近自己小腹的剑刃,再也不想承受剥皮之痛,本身也不是神庙硬汉的西里奇没有犹豫地说道。
“绿石?”
秦然若有所思的一挥手。
西里奇的头颅被斩下。
顺手捡起对方身上浮现的装备将另外一件得自“野兽”艾德森的战利品一同放入背包后,秦然一抬手。
嗖!
【蒲公英之穿刺】径直的落在了手中。
“虽然知道了答案,但我认为爱特琳娜应该再去看看‘荆棘圣杯’还在那里吗?”
秦然这样的说着。
“好、好的。”
目睹了秦然的狠辣后,爱特琳娜说话都有些结巴了。
虽然在最初就知道秦然不是善类,但爱特琳娜没有想到秦然竟然残忍到了这种程度。
剥皮拷问,可是在罪孽神庙中都不常用的刑罚,只有面对真正罪大恶极的人时才会使用。
尽管西里奇就是这样的人,可直接就剥皮的话,也太残忍了。
神庙执事脑海中不断翻滚着这样的念头。
人,总是看到别人,而看不到自己。
这个时候的神庙执事丝毫没有想到自己派出自己的那位仆从去送死,是否残忍。
或许,在这位神庙执事看来。
仆人的生命,根本不算生命吧。
站在砦桥上,爱特琳娜小心翼翼的趴下身,在砦桥下的柱子内侧摸索起来。
当拽出一根空无一物的绳子后,神庙执事的脸色一变。
“被那家伙取走了!”
“不要让我知道那个家伙是谁!”
“不然的话,我……”
神庙执事想要说出一两句威胁的话语,可马上的,她就想到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对方的监视下,顿时,脸色一变,不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