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敏坐在床边低着头,两只手紧张的攒着自己的衣角。
我没敢抬头去看床头上挂的那张结婚照,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杨冰,虽然只是张照片,可这种氛围下,看到只会让我内心遭受煎熬与谴责。
我坐在了距离王敏一米开外的沙发上,努力调整着呼吸,不让自己紧张,可越是这样我就越紧张,隐约之中还听到了王敏的心跳声,她跳的比我还快。
这样的无声足足持续了十多分钟后,我开口了。
一个大男人,这个时候,必须率先打破沉寂。
“嫂子,有啥问题你就直接问吧。”
王敏头微微抬了一下,却没有说话。
看她这样,我只能再开口。
“事情杨大爷已经和我说过了,我也仔细考虑过了,只不过我的身体,想必你也听说了,若是你能接受的话就点个头,接受不了的话,我也不强求,毕竟这是一辈子的事,我不能耽误你。”虽然我很不想这么说,可我觉得还是有必要把话说清楚,毕竟人心都是肉长的,强逼的事我做不出来。
王敏还是没有说话,不过却轻轻的点了点头。
看到她点头,我心里这个激动,兴奋的差点就想要扑上去抱抱她,好在我还没有完全丧失理智。
“嫂子,谢谢你成全我们老杨家,我代大爷大妈给你鞠个躬。”说着我就起身给她鞠了个躬。
气氛又有些僵硬,话已经说明白,她也不吭声,我便准备起身离开。
就在我走到门口时,王敏喊住了我。
“杨过。”
“嫂子,你说。”
王敏看了我一眼后,挪了一下位置,我虽然没经历过这种事,但也明白,她这是想让我坐在她身边。
我吞咽了一口口水,深吸了一口气后,坐在了床上,不过却离她半米远。
就在我等的有些不耐烦,准备问她还有啥事时王敏开口了,她说的第一句话不是我们的事,也不是问我的身体,而是声音极低的说李寡妇找我的事,她没有告诉她爹娘。
听她这么一说,我心里真的噗通了一下,还以为她知道我和李寡妇的事了,可转念一想又不可能,她整天都不出门,怎么可能知道,一定是再说今天晚上李寡妇找我的事。
我和李寡妇说没事吧,她看过我的身体,还玩过我的**,可说有事吧,我们又没发生实质性的事情。
用现在流行的话说,我们这应该算是暧昧,超出底线,却又没有突破那层底线。
“李寡妇经常进城,所以我便让她给我带了点药。”我撒谎道。
“噢。”之后又是长长的沉默。
“杨过,你能坐过来点吗?”沉默许久之后,王敏道。
我刚刚平息的心跳瞬间窜到了一百二,虽然知道就现在的自己啥也干不了,可我的脑海中还是忍不住的浮现出了一些激情的画面。
我慢慢的挪到了她的身边,伸出手臂想抱她却又不敢抱。
就在我准备收回手臂时,王敏却脑袋一歪靠在了我肩膀上。
咕噜,我咽口水的声音那叫一个毁气氛。
“能抱我一会儿吗。”王敏小声道。
得到命令的我,轻轻揽住了她的腰肢。
一个字,软,两个字,真软,三个字,软死了…
这也就是我干不了那方面的事,不然指不定发生什么冲动的,精虫上脑的事呢。
也是在抱住王敏的这一刻,我有了强烈的要让自己恢复男人本色的欲望,这种欲望虽然重来都没有断过,可却没有任何时候像今天,现在这般强烈。
曾经的我一时脑热轻生过,此时每每想起我都一阵后悔害怕,这也就是我命大,不然真的后悔死我了。
在那次冲动的事件之后,虽然我表面上接受了我不举的现实,可我从从未放弃努力,从李寡妇帮我,到没事半夜刺激自己,我一直在做着努力。
甚至跟二大爷学揉拿之初的想法也是希望能治好自己的怪病,而且就我的事,我也问过二大爷。
二大爷说,他只懂骨头,经脉的这种怪病他不会看,中医中的针灸说不定有办法。
也是二大爷的这句话激发了我跟他学本事的激情,虽然我现在治不了自己,可只要我钻研,总有一天我能站起来。
因为我这病不是先天的,而是一场噩梦搞来的。
体内的邪火,邪念一点点蚕食着我的理智,升温着我的欲望,我想安分,可我却控制不住自己的手想要移动。
“两个月了,我天天被噩梦惊醒,我不敢睡,我害怕,可我又不敢告诉爹娘,我咬牙坚持着,现在的我什么也不奢求,我只希望有一个肩膀,让我靠,给我抱,让我温暖的睡会儿。”王敏第一次对我说了这么长的话。
“以后,这里就是你的,随便靠。”我坚定道。
“杨过,你知道我为什么会答应爹娘的要求吗?”
“嫂子心地善良呗。”
“不是。”
“那是为啥?”
“也许你自己也不记得了吧,去年开春那会儿,有一天我舅舅喝醉酒了打我,我跑到了路边一个人哭,一个男孩推着平车,拉着一个老人路过,他给我了一个烧饼,还说天黑了,快回家吧,女孩子家家的不安全。”
“你,你就是那个衣服都破了的女孩?”听王敏这么一说,我猛然想起了去年的一幕。
那天,爷爷的病情突然加重,村里的车都不想拉爷爷,害怕死在车上晦气,我情急之下便推着平车拉着爷爷去镇上看病,途中看到一个脏兮兮的女孩坐在路边哭,还以为是要饭的呢,所以便把随身带的烧饼给了她一个。当时因为我满脑子都是爷爷,所以也没有细看那女孩长啥样。
现在想想,那女孩不是王敏又是谁。
43:王敏的开明
亲口听到王敏说起去年的事,我隐约明白,她之所以会同意跟我过日子,并不是为了成全杨大家老两口,而是为了我,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是否属实,还需验证。
“你的意思是,因为我去年给了你一个烧饼,所以你才同意的?”
“你遇见我的时候,我已经整整饿了两天了,原本我想找个没人的地方悄悄的死去,可你出现了,把烧饼递到了我的手中,并对我说女孩子家家的不安全,让我赶紧回家,你知道吗,在你之前从来没有人关心过我的安全。”
“可,这也不至于让你委身吧。”
“不,至于,一个比我小的男孩却用自己瘦弱的肩膀拉着一个重病的老人在求生的路上,而我却要寻死,对你来说也许只是一个烧饼,但对我来说,你给了我生的希望,从那一刻起,我便发誓要嫁给像你这样的男人,可惜事与愿违,我最后却嫁给了他,他比我大七岁,对我还算不错,可自从在人群中看到你后,我便满脑子都是你。我努力让自己忘记你,反而想你想的越发频繁,那天听爹说,你上吊自杀,我真的急坏了,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一个生活那么积极的人,为何要自杀。”
“嫂子,我当时也是一时糊涂气的,现在想想也很后悔,还好老天爷没有收我,不然就没有今天了。”说起此事,我心中也后悔的要死。
“我也同样冲动过,所以我理解你,我希望你以后别再说这种傻事了,跟我好好过日子行吗,无论你变成啥样,我都不会嫌弃你的。”
“不会了不会了,嫂子,我以后再也不会了。”听她这么说,我眼角不自觉的流下了眼泪。
“杨过,其实我知道,你之所以答应我爹,完全是因为你的身体原因,你害怕我日后会后悔,可我又何尝是完璧之人呢。”
“嫂子,我不嫌弃,稀罕还来不及呢。”说着我抱紧了她。
“那你老实跟我说,你和李寡妇咋回事?”王敏豁然抬头盯着我的眼睛问道。
被一个羞涩的不敢抬头的女人盯着看,尤其是看到她眼中的认真,我有种被看透的感觉,前一瞬间我脑海中闪过一堆借口,可这一刻,我却说不出口。
“我和她其实没啥,就我现在这处境也有不了啥啊。”我不想对她撒谎,又不想如实告诉她,只能含糊其辞道。
“那意思是你们以前有过啥?对了,你还没有告诉我,为啥好端端的,你会那啥呢?”
以前的王敏说话都会脸红低头,在我的记忆中我们加起来所说的话,也没有她刚才的一句话多。
我一直以为她是个寡言少语的人,直到现在我才知道,我对她的了解是那么肤浅,她不是话少,而是没有遇到对是人。
我没有傻乎乎的交代李寡妇看过我,给我那啥过的事,连提都没有提,只是避重就轻的说我做了一场怪梦,而后身上便多了一个印记,后来就废了。
听完我的讲述,王敏也被我这神乎其神的经历给惊呆了,想想也是,被一个梦废了身体,恐怕普天之下找不出第二个了吧。
“杨过,我相信你,你肯定会好起来的。”王敏一脸认真的说道,不知道他是在安慰我还是真心话。
“嗯,我也不会放弃的。”
“杨过,你和李寡妇的事我不会干预,但我爹说的抱个孩子的事还是算了,我想等你好了以后,给你生一个属于我们的孩子,无论多久我都等,即便你真的好不了,我也会一直陪着你走下去。”
听王敏这么一说,我心里别提有多感动了,原本我还担心怎么解释我和李寡妇之间的事呢,没想到她竟然主动说不会干预。
这样我内心杂草飞涨的同时,又生出想要掐断和李寡妇孽缘的想法。
可真的能掐断吗?
不管能不能掐断,反正我这一刻的念头只想等身体好了和王敏好好过日子。
“但别当着我的面,不然有你好看。”就在我胡思乱想之际,腰间的肉一紧,我被王敏掐了一把,虽然不疼吧,但酸溜溜之意已经很明显了。
抱着她软的不能在软的身体,我再也控制不住情欲,一口堵住了她的嘴,手更是攀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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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足足一分多钟后,王敏推开了我,而后有些慌乱的对我说道:“杨过,我早晚都是你的,你再等等行吗,等杨大哥过了周年的,我随你折腾。”
她这么一说,我也冷静了下来,重重的点了点头,说刚才是我冲动了,一时间没有克制住,让她不要有负担。
王敏重重的点了点头。
“杨过,和你说出我的心里话,我痛快多了,也踏实多了,很晚了,你快去李寡妇家拿药去吧,别让人家等着急了。”王敏说这句话的时候,在拿药二字上药的很重,她这么一说,我这才想起来还答应今天晚上去找李寡妇呢,虽然心里有去找李寡妇的念头,可嘴上却不能这么说,毕竟我和王敏刚才确立的关系,若是这么说,她会怎么看我。
好吧,其实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好鸟,心里作祟的要死,却还要面子的一只骚鸟。
“这么晚了不去了,药明天再说吧。”说完我起身不舍的看了王敏一眼后拉开门走了出去。
“你给了我命,我这一生都是你的。”在我离开后王敏喃喃嘀咕了一声。
我没有再去找杨大爷,因为我觉得我和王敏的事,还是通过王敏的嘴说出来为好,这样更能让杨大爷心里踏实。
离开王敏家后,我心里别提有多开心了,与来之前的焦虑担心截然相反,在知道了王敏心里一直都装着我后,我感觉自己仿佛有了一种恋爱的感觉。
虽然不知道现在具体几点了,但看天空的月亮我猜测大概也就十点左右。
看看死寂的街道,我站在路口犹豫了半天之后,还是选择了回家。
农村本来睡的就早,这个点了,李寡妇肯定已经睡下了,而且她还有米蛋,若是我现在去,吵醒米蛋,就是我们再清白也没法解释了,何况我们也不清白不是。
44:一起偷听
这个点,村里没有一家亮着灯的,好在天上有月亮照着,街道亮堂了不少。
我揣着美的不能再美,想着软的不能再软的王敏走进了我家院子。
我睡觉前有个习惯,不,应该是是人都有这样的习惯,那就是先上个茅房,清理一下水箱,免得半夜起夜折腾。
我晃晃悠悠的走进茅房,刚说解开裤子滋一泡时,头皮嗡的一下就炸了起来。
我事先声明,我绝对不是担小的人,我们村一下死了那么多人,我都敢走夜路,敢听窗根,我能是胆小的人吗。
可这大半夜的,你却突然在自己家茅房看见了一个人,就是胆子再大也会被吓出一身冷汗,汗毛倒立吧。
没错,在我家茅房里站着一个人,她靠着茅墙一动不动的盯着我。
也不知道是吓傻了,还是被吓的脑袋短路了,我竟然傻在当场,忘记了尖叫。
我们足足对峙了三秒钟后,我第一个反应了过来,抄起门口的舀粪勺子就要砸。
这一刻我也顾不得他是人是鬼了,总之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先砸,砸完了再说,就真是鬼,老子也要让他臭气熏天,魂飞魄散,天亮回不了阴曹地府,敢大半夜出来找老子的晦气,老子绝不能惯着他。